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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穿越)——闪灵(87)

    阮轻暮弯腰去拿碗:分一下。
    刚举手,秦渊已经伸手挡住了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丝隐约的羞涩:不要分,就在一个碗里蘸。
    阮轻暮狐疑地看着他微红的耳垂,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不想多洗一个碗就直说啊,干什么这么缠绵悱恻的表情啊??
    饺子终于熟了,两个人端着一大盘热腾腾的饺子,坐在了外面的餐桌上,秦渊拨了几个在调料碗里,蘸了蘸,自然地夹了一个,送到了阮轻暮嘴边:给。
    阮轻暮呆呆地张开嘴,僵硬地咬住了。啊啊啊,更加不对了,他又不是没长手,干嘛要人喂?
    他低下头,慌忙自己夹了一个,正要往嘴里塞,一抬头,就看见旁边秦渊专注又沉默的眼神。
    他愣了一下:干什么?
    秦渊不吭声,目光落在他的筷子上。阮轻暮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震惊无比:他妈的什么意思??这幽怨的眼神,合着是要他也喂回去?
    他不太敢相信,试探着举起饺子,往秦渊那边作势送了一点,果然,秦渊郑重地张开了嘴。
    阮轻暮:??
    太诡异了有没有!这什么情况?
    他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似的,飞快地缩回手,用力把那个饺子塞进自己嘴里,含糊地叫:秦同学,你是长了一岁,不是缩小了一岁。我跟你说,小桩才七岁,你十七岁!小桩都不会叫人喂了好不?
    秦渊默不作声地低着头,落寞地开始吃饺子。
    阮轻暮偷眼看看他,不知道怎么,心里又软得一塌糊涂,硬着头皮又说:喂我跟你说啊,你是大人了,不要因为受了点委屈就变成妈宝男,我们大好男儿顶天立地,不要腻腻歪歪!
    好半天,秦渊才低声说:可是人家都这样的。
    阮轻暮莫名其妙地看他:人家是谁?哪样?
    所有人。都可以互相喂东西的。秦渊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可是筷子连戳着碗里的饺子,差点把三鲜馅儿捣烂了,街上的情侣,电视上的爱人。
    阮轻暮耳边像是炸了一个巨大的烟花,刚夹起个饺子,一个没夹稳,直接就掉到了蘸料碗里,酱油醋溅得到处都是,脸上也沾到了几点。
    他茫然地扭过头,觉得自己有点儿幻听。秦渊也没说外星话啊,可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完全听不懂?
    你、你说啥?什、什么情侣爱人?
    秦渊停下了筷子,伸手抓了一张面巾纸,帮他擦了擦鼻尖和脸上的几滴酱油汁,望着他的眼神终于也有了点狐疑和失望。
    总觉得阮轻暮醒来时的反应有点不对,像是压根儿不记得两个人已经是情侣了一样。果然。
    阮阮,你是不是后悔了?他声音低沉,你要是没想清楚,决定再想想,可以直接说。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开诚布公。
    他的眼神平静,幽深如一湖藏着火焰的冰湖:我可以等,可以接受你慢慢去想清楚自己的心意,可是你不要给我装失忆。
    阮轻暮怔然地望着他,心里一片混乱,像是有一大桶的浆糊猛然灌进了脑子里。
    忽然地,就有个清晰的画面浮上了脑海,清晰的触感也好像瞬间被唤醒。
    他妈的几个小时前,那个吻那句表白,还有自己胡乱的回应,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我、我得确认一件事。他结结巴巴的,语无伦次,我睡着之前,好像听到了一句话,我有点困,头有点昏,那个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明亮的眸子像是喝醉了酒:你是说了什么吗?能不能再说一遍?
    秦渊沉默地看着他,眸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在灼灼燃烧。
    阮阮,我们谈恋爱吧。他一字字地重复着,忽然伸出手臂,用力把阮轻暮的脖颈揽过去。
    用力地,坚决地,吻了下去。
    和先前那个温柔试探的轻吻完全不同,带着少年的火热,破釜沉舟、不管不顾、一往直前。
    唔唔阮轻暮像是炸了毛的鸟,蓦然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僵在那里,想要挣扎一下似的,可是很快却又不动了,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渊才松开了满面赤红、浑身发软的阮轻暮。
    我不仅可以再说一遍,也可以再做一遍。他淡淡地说,还有,当时你回答说好的。想要就直说好了。我可以一直原景重现。
    阮轻暮呆呆地看着他,双手狼狈地往后一撑,摸到了桌角,才没整个人跌倒。
    许久之后,他才轻声说:骗人。
    秦渊凝视着他,冷静地反驳:没有骗人。
    就是骗人!阮轻暮重复着。
    呸,什么什么原景重现,就是在胡说,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八个小时前,明明很温柔,蜻蜓点水一般,哪有吻得这么凶、这么吻到人双腿发软?
    还有,我说的不是好的。我还说他慢吞吞地说,谈就谈,谁怕谁?
    紧紧盯着秦渊,他叹了口气:但是我得说一声抱歉。
    秦渊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他定定地看着阮轻暮,声音艰涩:要说抱歉吗?
    阮轻暮点点头:抱歉那时候我以为在梦里,回应得太不正式,太草率。我认真想了想,应该是这样
    他脸色微红,眸光却明亮,欠着身子凑了过来,在秦渊的唇上,轻轻回了一个长长的、温柔的吻。
    然后抬起头,郑重地说:落子无悔,买定离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互相多多关照,男朋友同学。
    第96章 往事
    天色渐渐晚了。外面的楼宇中万家灯火, 阖家团圆的时分, 各家各户的亮灯率比平时都高。
    阮轻暮靠着沙发上, 抱着圆鼓鼓的小肚子, 懒洋洋地半躺着。
    谈恋爱不完全是件好事, 真的。
    不仅叫人头昏脑涨,心跳急速, 因为时不时的缺氧,还会导致智商下降。
    不知道别人谈恋爱的第一天都在干什么, 但是很显然,应该不太会像他们这样,只知道轮流喂对方饺子。
    穆婉丽打包送来的饺子起码够吃几顿的,可惜教会了秦渊怎么下,没教他到底要下多少。
    秦渊一股脑都给下了不说,两个人你一个我一个的喂来喂去,好像怎么也吃不够,等到终于吃完的时候, 才隐约反应过来, 都吃撑了。
    他直接躺到了沙发上不动窝,秦渊强作镇定去洗碗, 可是在哗啦啦的水流声里, 阮轻暮还是清晰地听到他打了个嗝。
    秦渊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家里没什么存货了,只剩下这个。
    红彤彤的大蛇果被削皮切块,齐齐整整地摆在玫瑰骨瓷盘里, 漂亮得像是机器切出来的。
    阮轻暮盯着苹果块:还吃?他到底哪里像一只猪,以至于这位新晋男朋友逮着他喂?
    他抬起头,郑重地说:和你商量个事儿。
    不用商量,你说,我听就是了。
    阮轻暮叹了口气:第一,以后禁止主动投喂,第二,禁止索要投喂。
    看着秦渊默默的凝视神色,他慌忙举起手:再加一条,不准用眼神索要和控诉!
    看吧看吧,就这种犯规的眼神,谁他妈的扛得住?在家里就算了,万一在学校也这么控制不住,当众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还要不要脸了?
    他俩一个可是1班冰山学霸,一个是9班威风体委,活成那个腻腻歪歪的样子,还不如去死!
    秦渊扬扬眉,想了一下:嗯,公开叫人看着,是有点不妥。
    阮轻暮松了口气:对嘛!
    秦渊的表情有点羞涩,也有点骄傲:他们不配。
    阮轻暮:
    他飞身跳起来,拿起靠垫作势冲他砸了一下:要点脸啊大哥!
    刚跳起来,就又捂着肚子坐了下去,苦恼地叫:艹,都跳不动了。
    秦渊笑着接过靠垫,在他身边坐下来,把靠垫轻轻塞到他腰后面,调整着角度:真撑着了?这样舒服点没?
    阮轻暮哼哼了一声,斜躺着左右动了动,目光懒洋洋的没有焦距:再往下一点,嗯,往腰下面塞啊,就这儿,舒服了。
    一抬眼,他僵住了。
    秦渊的俊脸就在眼前,浅浅的红色从脸颊上泛起,迅速染上了鼻尖和耳垂,眼睛里有种奇怪的意味。
    阮阮,不准诱惑人。他低哑着嗓音。
    阮轻暮死死盯着他:诬陷人啊你?
    秦渊慢慢低下头,鼻尖似有似无地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诬陷,你就是在诱惑我。
    明明说着蛮不讲理的话,可是声音却又磁又柔,叫人听着就觉得,好像和他讲解习题一样,永远都对,永远都有道理。
    阮轻暮刚吃完饭,浑身血液好像都供给了肠胃,大脑有点昏,不知不觉就有点儿迷糊:咦,真的吗?
    好像是哦?第一天做别人的男朋友,不小心诱惑了一下,也无可厚非?
    秦渊看着他慢慢迷瞪起来的一双桃花眼,呼吸加了重。他的手搁在靠垫和阮轻暮的腰间,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帮他调整靠垫,却又像是握住了他的腰,收紧了点。
    阮轻暮猛地一颤,劲瘦的腰绷直了。
    你给我别动拿出去。他一字字地说,有点清醒过来,赶紧补充,我是说你的手拿出去。
    秦渊忽然放开了支撑,整个人压在了阮轻暮身上,小声地说:卡住了,拿不出去。
    健康高大的男生体重不轻,这么不讲道理地压着,阮轻暮推了一下,纹丝不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男朋友同学,我告诉你,少耍流氓。真要是惹恼了我,我比你更会。
    秦渊的脸埋在他的肩膀窝,热得发烫,透过薄薄的衣料,热意传到了贴着阮轻暮形状优美的锁骨。心跳怦怦如同密集的鼓点,传到对方的胸口。
    他的声音更加低,终究有点羞涩,小声说:我不信。要不你耍一下试试?
    阮轻暮满脸通红,心里好像一串串弹幕疯狂地在飙飞:靠靠靠,他还是太天真了,以为谈恋爱真的就只有吃饺子!
    怎么办?要不要干脆乱拳打死老师傅,扑上去胡乱亲一通,就不信一定输了这一阵。
    他猛地翻身爬起来,正要恶狠狠地反身压倒秦渊,忽然叮咚一声,门铃冷不防响了起来。
    两个人全都一怔。大过年的,这会是谁?这种豪华小区,外人也根本进不来啊。
    秦渊整整凌乱的衣服,走到门前的猫眼看了看,神色放松了些。
    打开门,严叔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外面,一进屋,看见阮轻暮,脸上就绽开了笑意。
    同学在啊,有人陪着小渊太好了。他热情地把各种冷冻食物往桌上放,有空一定多多来,一起做做作业,玩玩游戏都是好的小渊就是和同学玩得太少了,天天一个人闷着。
    开车送过好几次这孩子,他比谁都清楚秦渊和这个少年之间的特殊友情。在这种孤单难熬的时候,有聊得来的小伙伴,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阮轻暮站起身,礼貌地和他打了招呼:叔叔新年好。
    秦渊帮着把东西分门别类装进了冰箱,心知是他父亲通知了严叔来照顾,只是不提:谢谢严叔,我们刚刚吃了阮轻暮妈妈包的饺子,饿不着的。
    收拾完了东西,严叔却没有立刻走,踌躇了一下,小声对着秦渊说:少爷,你爸爸现在在老宅那边,叫我来接你过去一趟,他有话想和你聊聊。
    房间里就三个人,他的声音虽小,秦渊和阮轻暮都听得清清楚楚。
    阮轻暮走了过来,轻轻拍了一下秦渊的肩膀:去吧,我正好也该回家了。
    秦渊沉默站立着,一双凤目里刚刚还满是温暖笑意,现在已经重回了平素的冷漠。
    他看了阮轻暮一眼,柔声道:那先送你回去。
    阮轻暮也没推辞:好。
    秦渊进了衣帽间,换了一身肃穆的纯黑色大衣出来,几个人一起沉默着下了电梯。
    阮轻暮和秦渊一起坐在了后座。车辆开出小区,先驶向了爱民巷。
    后座上,秦渊忽然问:我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叔在前面小心地开着车:凌晨就到了,紧跟着你那列车。我去接的车。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本来想立刻来这儿的,我和他说,你劳累了一夜,肯定得补补觉,他就去了老宅那边。
    秦渊不吭声了,宽厚的脊背挺直,坐在那里的姿势紧绷着。
    阮轻暮瞥了一眼他紧握的拳头,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悄悄伸出手,盖在了秦渊的手上,小声说: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不高兴也好,委屈也罢,别当锯嘴葫芦,更没必要事事通情达理。
    前面的严叔满心惊奇:哎呀,这同学真聪明,说得对!
    秦渊这孩子就是太懂事,太处处替人着想了,永远比大人还理智冷静、无可挑剔。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对着大人撒娇耍赖,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小渊不用反倒替大人着想的。大人不包容孩子,又去包容谁?他小心地插嘴。
    阮轻暮冷笑:是啊,父爱母爱的话,不好好表现出来,留着干什么,打算保值增值?
    秦渊的手被他这样轻轻握着,汹涌翻腾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些。
    也无所谓。他淡淡道,父母和子女的关系也不用强求。人总是要长大的,总得将来自己一个人生存。
    刚刚说完,他的掌心就被人狠狠掐了一下,阮轻暮扭过头,一双晶亮的眸子瞪着他。
    秦渊心里微微一暖:嗯,也不会一个人,总会找到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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