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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7

    白行歌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僵硬的,甚至下意识想要抵抗,可是那样的动作反而更像是在迎合着对方,他就干脆不动了。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气似乎真的透过这样的方式渡到了谢璟深身上,他立即抬眸观测着谢璟深面上的死气,惊喜地发现真的有所缓和。
    目光不小心与谢璟深那双暗沉又深邃的眼睛对上,他惊愕地发现眼睛底下似乎还藏着其他的情绪,很是复杂,他无法分清。只不过,他曾于季君延的眼睛里见过与之相似的情绪。
    白行歌的心微微一动,一个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想法忽然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谢璟深难道也对他有别样的心思?
    倘若明明很排斥与其他人有过多肢体上的接触,更妄论这般亲密举止的一个人,在与另一人有这样的接触时不仅没有厌恶心理,甚至还能够得到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时便能叫作喜欢。
    那谢璟深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位叫做白行歌的小仙人。
    可真是造化弄人。
    几个月前的初相见时,谢璟深绝不会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对白行歌动了心。这是他第一次对其他人有过这般心思,很是复杂,还能将原本不该存在的,被他收藏在心底的各种奇怪情绪勾起,让他逐渐变得不再像过往的,众人所知的那个自己。
    谢璟深觉得自己应该要排斥这样的变化,然一想到那样影响了自己的人是白行歌,见到让自己起心动念的人是他,他却又舍不得放开。
    他又想起了那日在鬼船上见到的画面,他原以为那是幻觉,可后来在离开璇玑阁之前,他又特意在所有人还在准备离开的事宜之前,乘船到大江中央,又见到了尚未离去的叶浅月。
    叶浅月告诉了他,那并非幻境,而是让他所预见到的未来。
    所以谢璟深知道了白行歌将来有一日,会穿着大红喜服坐在属于另一人的床上,对着对方露出那样的笑容来。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开始在想,那个笑容能否只属于他。
    打乱了他思绪的,是白行歌因为难耐而发出的低|吟声。谢璟深这才回过了神,发现自己似乎因为情绪的散发而有些过了头。白行歌伸手将他推开,微微|喘息,再抬眸看向他时,眼里多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牵起了他眼角的绯红。
    谢璟深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下意识想起那□□迫着白行歌为他自己所闹之事负责的时候。
    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变得燥热起来。
    白行歌被谢璟深亲得头脑有些空白,半天后才找回自己的思绪,见谢璟深脸上的死气已经被压下不少,他轻喘着说:够了,已经可以了。
    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谢璟深给占了便宜。
    他也说不上自己的心情是不是不爽,就是一看见谢璟深嘴边的湿润,他耳朵就有些发烫,短时间内暂时不想再面对他。
    等事情过去了,他们二人一个表情赛一个淡定地从房内出来,让外边的人差点真的以为他们在里面经历的不过是非常好解决的小事,仿佛刚才的大阵仗并不存在。
    白行歌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竟然会听取方元的建议,更可怕的是这个方法竟然奏效了,而且还特别有效。
    他粗略算了一下,这一亲,能抵得上谢璟深帮他好几次的忙了。况且还能让他不需要花费灵力就暂时将死气给压下,他顿时心情复杂得很。
    总不能每一次都用这个方式来处理吧?
    陈祺轩趁乱跑走了,但九王府守卫森严,他并没能直接逃出府。季君泽最后是在王府内的一处柴房里找到的陈祺轩,他被发现时正蜷缩在角落,人则因为吞食了毒药而陷入昏迷。
    季君泽对他想要谋害陈彩鸢与他儿女们的作为感到非常愤怒,尤其已经可以几乎确定就是陈祺轩设局让季婉慧被卖到遥香楼,差点毁了清誉,所以他并不想要那么轻易放过他。
    季君泽找来了新月城最好的几个大夫,下了令不管如何都得把陈祺轩救活,他要让陈祺轩活着却比死了解脱更要痛苦,那样才对得起他先前那些不人道的作为。
    白行歌在和他们一起找到陈祺轩时,还请季君泽帮忙往他身上搜查了一番,意外地没有找到那个碎片。不过他们在他脖子上发现了一条黑色的绳链,链子上还挂着一个小钩子,上面本该连接着某种吊坠。
    白行歌猜测那很可能就是他想找的莲花瓣,只是现在却不翼而飞。
    难道那位尊者还藏在王府里,趁他们找到陈祺轩之前,把碎片给拿回去了?
    白忙了一场,白行歌心情自然不怎么愉悦。又动手替九王府把死咒的最后一层给破解后,他才一言不发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的房间方向回去。
    阿竹已经提前让人给他备好了沐浴用的浴桶,等他回去马上就可以清洗一番,然后准备歇息。
    谢璟深默默跟在白行歌身后护送他回房,只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长廊走没多久,他就见到走在前方的白衣人忽然停了脚步,抬手扶住边上的大红柱子,撑着身体低头轻咳了几声。
    谢璟深心中正疑惑着,觉得白行歌此举有些反常,就听见前面的人微微侧过头,轻声对他说:能扶我回房吗?
    白行歌的语气过于平静,以至于谢璟深在走上前,不小心看见他刚才用来掩嘴的那只手的衣袖上,沾着些许血迹时,差点没被他给吓坏了。
    阿竹也没想到白行歌直着出去处理事情,最后被谢璟深步伐有些匆忙地横抱着回来了。毕竟再严重他们也没见过白行歌吐血,所以他这情况着实把所有人给吓了一跳。
    反倒是白行歌自己心大,在被人像是怕摔坏了似地放到床上时,还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也不必如此惊愕,处理这些事情,偶尔总要碰上点麻烦的。不过小事,养个几日就能好,你们无需担心。
    阿竹差点又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
    谢璟深还挺仔细,白行歌歇了一晚上,隔日一早就有人捧着热腾的药汤进来了他房间。
    白行歌坐在床上,看着将黑色的碗递到自己面前的谢璟深,打趣地问了句:你亲自熬的?
    他也只是随口一问罢,没想到谢璟深竟回答:嗯,所以再难喝你也得给我全吞下。
    白行歌捧着碗的手微微一顿,另一只手拿着匙子在碗里搅拌了好几圈,房内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匙子和碗底摩擦的声音。
    半响,他才听话地忍着他最讨厌的苦味,把药汤全部喝下。
    其实谢璟深的药汤熬得还挺好,从前在江湖混迹,凡事都得亲力亲为时,他也曾做过这些事,包括下厨炒几道小菜他都擅长。毕竟身边还带着穆昭阳,他作为哥哥,照顾穆昭阳的事只能由他来做。
    白行歌皱着眉头把空了的碗放下时,还没来得及伸手找人要点甜的东西来缓缓口中的苦味,一颗蜜饯就被几只好看的手指给塞入他嘴里,瞬间化解了他口中的苦淡。
    他又转头看了谢璟深一眼,后者动作非常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空碗,嘱咐他好好休息后就走了,什么也没多说。
    是直到下午之后,白行歌才察觉到另一件事。
    总爱在他和谢璟深面前转悠的清川,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俩给我原地结婚#
    #嘻嘻,深深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了,然后开启漫漫追妻路(不#
    第七十二章
    你想回遥香楼一趟?
    午饭后, 谢璟深正待在白行歌房里,坐在他床边与他总结着九王府的情况, 忽然听到他问回去飞月楼的时候,能否顺道再回去遥香楼。
    为了防止陈祺轩再搞奇怪的小动作,季君泽难得狠心了一次,让人把他手腿筋骨都彻底给废了,让他无法再自己行动,也把他下巴卸了, 让他想自尽都不能。这个废了和谢璟深当初闹着玩让白行歌脱了个臼不同,是即使神医来也回天乏术的根废。
    毕竟家里人就是季君泽的底线,尤其若非季明笙运气好遇见白行歌,他小命早就没了。想到自己差点就得面临终生躺在床上与药物作伴, 家破人亡的境地,他就无法原谅陈祺轩。
    原本事情到这儿就作罢, 余下的就是季君泽将他关押在地牢里, 暗无天日的责罚。结果昨日谢璟深得知白行歌受了伤,将他送回房交给阿竹照料之后,去向季君泽请示进入地牢的权限并获得允许。
    等他再从地牢里出来时,白行歌听说这下子陈祺轩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想了想, 他还是决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细问谢璟深究竟对陈祺轩做了什么, 只给他提了一嘴遥香楼的事。
    对于谢璟深的疑问, 白行歌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嗯,你没发现清川不在了吗?
    谢璟深动作顿了顿, 最后不怎么在意地说:没注意,对其他人的事情没兴趣。再说,杀害他的真凶不是已经知道了?或许他心愿已了, 自己离开了。
    不会。白行歌抿了抿嘴,以他的性子,若真是心愿已了打算离开,怎么都会再在我们面前晃悠一会儿,说一堆骚话之后才走。
    谢璟深的重点却好像有点偏移:你也知道他说的是骚话?怎么每次还那么应和他?
    白行歌愣了一下,没忍住低头笑出声: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谢璟深:?
    白行歌弯了弯唇角说:清川还是挺可爱的,听你们俩人说话,我每次就觉得有趣。
    谢璟深:你开心就行。
    白行歌攥了攥盖在身上的棉被,盯着被子发呆了片刻,才又回到正题:所以我觉得有些不寻常。而且阿宁虽然进来能够帮忙那神秘人动点手脚,但也并不是非他不可,为何那神秘人偏就要让清川死呢?
    圣莲碎片的事你都已经知晓,我便直说了。陈祺轩他本身并没有召唤役使鬼神的能力,既然他与那位尊者有联系,不排除他身上很可能带着圣莲的碎片。昨日我不是特意让人在他身上搜查了一番吗?他脖子上的绳链,先前显然有挂着什么东西。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怀疑了罢,具体情况还得等去了遥香楼才能确定。
    谢璟深问:你怀疑是清川拿走了碎片?
    白行歌轻轻点头:你别看清川瞧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似是对许多事情都看得非常淡,一副历经了沧桑的老成模样。若有得选择,谁会愿意入青楼?我见过他面相,身世坎坷,这辈子过得非常难,估计是将许多不好的心事都独自藏起。像这样的人一旦死了,执念非常容易被诱发。
    圣莲原本就是一件没有自我思想的死物,有的只是无尽的力量。当这些碎片被拆开,对许多妖魔鬼邪而言,是具有极大诱惑性的东西。那种诱惑会勾起他们内心深处最深的执念,并与其融合,给予他们更加强大的能量。只是大部分的鬼灵都会被得到的能量冲昏了头,就像当初浮云山庄的林青河,就是自我意识的掌控不足,反而成了圣莲的工具。
    白行歌有些发愁:听清川之前在遥香楼的过往,他在那里应该有过许多不好的回忆,甚至在最初可能还曾遭受过排挤和欺负。我是担心他得到碎片后一样会失控,到时候在遥香楼害死了人,他身上的罪名可就大了。
    谢璟深原本想让白行歌再多歇息一天才离开,只不过清川的事情缓不得,被白行歌给拒绝了。他那点不适还不至于让他连起床走路都不行,所以坚持下床整理了东西,向九王府的人拜别。
    季君泽还跟他说:有空欢迎来府上坐坐。
    白行歌笑了笑,也希望自己在把事情处理完后能有这个机会:季明笙是个好孩子,你可以多教教他。
    季君泽送他们离开的动作一顿,似乎很快就从这句话里理解了什么,又深深地看着白行歌:好,之后若有什么事,我该如何才能联系上你?
    白行歌想了半天,最后说:若我还没被季君延抓回皇宫,那你可以让人送信到飞月楼,短时间内我应该会和他们维持联系。
    好。
    白行歌把九王府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后就在谢璟深与飞月楼护卫们的陪伴下离开了新月城,往飞月楼所在的埠城折返回去,只不过路上还得先到遥香楼查探清川的情况。
    至于陈祺轩和阿宁,他们如今已是九王府的人,白行歌也无法插手太多,便全部交由季君泽自己处理。只不过他还是特意提醒了季君泽要再留个心眼,他担心季君延不会就此作罢,轻易放过他们。
    从新月城回到遥香楼也要几日的时间,这一路上白行歌他们都还算挺顺利,也没有冒出什么奇怪的人阻挠或是想刺杀他们。唯一让飞月楼人员们感到不寻常的,就是自家楼主谢璟深对待白行歌态度的变化。
    其实跟着这两个人久了,他们逐渐发现俩人虽然在身份背景上处于极大的对立面,平日里偶尔的交流好像也总是针锋相对,可时间一长,就会发现他们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实际上关系早已变得十分不错,甚至还会互相照顾。
    白行歌照顾人他们能够理解,毕竟这和他的形象与性格极度相符。可是当照顾人的角色变成谢璟深,飞月楼的人就开始觉得有些玄幻了。
    先不说在穆昭阳长大后几乎就没有再亲自动手给谁弄过东西,更妄论是熬药如此麻烦的工作的谢璟深,竟然每回入住客栈休息时都会向客栈借用厨房,就为了给白行歌熬药。
    白行歌好像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甚至在他们一群人坐下来吃饭时,还会故意闹一闹谢璟深。
    比如喊他给自己夹菜也就罢了,也许谢璟深暗中和白行歌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协议必须帮他做这些事。不过白行歌后来还上升到在众目睽睽下,和谢璟深抱怨:我手酸提不起劲儿,你喂我吧。
    一时间,饭桌上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无声地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甚至有人觉得白行歌好像闹过了头。
    上一个跟谢璟深这么说的那个小姑娘,头差点没被他给拧下来。然后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谢璟深不但没有像他们印象中大发雷霆,甚至还很心平气和地放下自己的碗筷,转而拿起了白行歌的,当真夹了一筷子的菜耐心地送到他嘴边。
    白行歌默默看了谢璟深一眼,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定张嘴吞下了。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填了。他原本只是想测一测谢璟深现在对他的底线到底在哪儿,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他。
    当然谢璟深做的这些事也并非毫无回报,他身上的死气是一天比一天要淡上些许,至少已经缓解至能够再承受他作死一次也不会丢了小命的程度。这个速度,实在出乎白行歌预料,也觉得谢璟深大概是真心真意在对他好,否则不会如此见效。
    如果白行歌知道,某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自从在九王府尝到一次甜头后,天天晚上趁着他睡得不知人事时又偷偷行凶,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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