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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营业中[娱乐圈](GL)——金色的saber(

    下雨了,岑晓秋望着窗外,沉静如水。
    她的发挽在脑后,脸色微微发白,睫毛轻长,眉目柔弱婉约。
    脖颈上,刺眼的,缠着一圈带血的纱布,子弹蹭过颈动脉,再贴近一毫米,今晚人就是殉职。
    局里都炸锅了,公安部连夜派了督导组下来,看顾情况。
    岑晓秋局长真是一棵大树,许多人都是抱头痛哭,医院外,满街的警车,无声开启闪灯,彻夜守候。
    梁燕推开加护病房的门,见状,急匆匆上前,岑局,怎么坐起来了,医生说,必须卧床休息。
    岑晓秋肩披警服,即使血气薄弱,依然肃冷知性的模样,一贯的不怒自威,你告诉豌豌了?
    梁燕动动唇,没说话,但也不接受批评。
    岑晓秋望了她一眼,责备,话讲得很慢,其实非常虚弱的状态,你是我的机要秘书。
    梁燕忍不住,开口道:局长,我也是你的生活秘书。豌豌是您女儿,她来陪陪你,不好吗?
    她讲到这里,不禁哽咽,声音抖起来,岑局长太让人心疼。
    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有个漂漂亮亮的宝贝女儿,受伤了,却还是一个人。
    未婚先孕怎么了,这孩子难道见不得光。
    现场留了一地的血,手术做完,脱离了危险,还是不肯告诉岑之豌。
    岑晓秋这么漂亮,又有能力,警校生争先恐后,要到她手下工作,部里为此专门出过通告,不许跨市跨区申请实习岗位,给别的分局留点劳动力。
    咚咚咚。
    果然,又是一批年轻男孩儿,新入职的刑警,派个代表,从门缝探颗脑袋,低声担忧,梁秘书,局长怎么样了?
    梁燕都要给他们一波一波烦死了,怎么溜进来的,通通赶回去,该干吗,干吗!不执勤?!不写报告?!作业太少了是不是!
    谁都来得了,岑局自己的女儿来不了。
    梁燕垂眸,我去给您倒杯水。
    窗外树叶扑簌,岑晓秋盯着看了一会儿,只说:豌豌来医院一趟不容易。
    梁燕背身,仰脸忍泪,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这么好的老婆和女儿都不要!
    岑之豌怕给她妈惹麻烦,待到记者少了,警察也少了,万籁俱寂,从车里跳出来,外套蒙着脸,不坐电梯,往楼道里钻。
    她上楼,有人下楼。
    那女人和她擦肩而过,岑之豌一怔,诧异转身,雪梨姐!你你回来了?
    谢雪梨摘下墨镜,偶遇岑之豌,一点都不惊讶,低声说:我来看朋友。
    岑之豌哦了一声,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本该热络地多聊几句,但心里实在惦记妈妈,简短道:我我也来看人。
    谢雪梨点点头,照顾好你妈。说完,直径往下跑。
    岑之豌只来得及唔了一声,望着谢雪梨倏然消失的背影,困惑至极。
    半夜戴墨镜,确定不是看眼科?很可疑哦,会被警察叔叔查岗的哦!
    她继续上楼,有人下楼,还好几个。
    迎面而来,居然是公安部的魏厅长,笑眯眯的大胖子,人称魏弥勒,是岑晓秋的老上级,看着岑之豌长大。
    岑之豌茫然道:魏伯伯,你不坐电梯的吗?你这么胖。
    后面跟着下属,岑之豌也不好直接喊他魏大胖。
    魏厅长鬓角斑白,呵呵一笑,喘了两口粗气,鬼东西,快上去看你妈!
    岑之豌只来得及嗯了一声,魏厅长他们也跑下楼去。
    岑之豌眨眨眼睛,半夜三更,住院部什么时候这般热闹?
    警察!前面的人,站住!
    医院空旷的地下通道里,呵斥声,如尖厉的刀锋,蓦地回响。
    谢雪梨轻勾薄唇,微微一笑,再次摘掉墨镜,一双明媚的桃花眼眸,淬了冰,很满意上钩的鱼饵。
    魏厅长大步走上前,一脸和气消散,化作极度震惊,恐惧,还有一丝安慰,你你还活着?!
    谢雪梨巧笑,眉目藏着不羁的风流,掩也掩不住,魏队长,哦,不,魏厅长,好久不见。
    魏厅长脸色由红转黑,由黑转白,肃声道:你还活着,出现在这里,就是擅离职守。我有权逮捕你,你知不知道。
    谢雪梨不屑地扬了扬下巴,魏大胖。
    两边便衣听不下去,一齐大喝,放肆!你怎么和厅长说话的!
    魏厅长摆手止住,越发严肃,甚至有些担忧之色,警告道:不要骚扰晓秋。
    谢雪梨眸中疼意,只问: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魏厅长沉沉道:那是岑晓秋的孩子。
    谢雪梨轻笑出声,眼底却浮现浓稠的迷茫与无助,晓秋说,我们的孩子死了,不然,我不会离开她。
    魏厅长移开目光,你最好尊重她的选择,也尊重你的选择。谢婉,你回来多久了。你消失二十多年,不要再打扰岑晓秋。我不允许你接触她的孩子。
    谢雪梨仿若未闻,只是轻叹一句,万般可惜的模样,怜柔道:真奇怪,我和晓秋的女儿,居然没当警察算了,要不是这孩子成天在电视上蹦哒,我也不会发现
    魏厅长大怒:50724!你的姓名,年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国家机密,如果泄露出去,即使是对你最亲近的人,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谢雪梨眼光盈盈,不知在想着谁,好像生出了许多的计划,少顷,怅然地说:魏厅长还记得我的番号?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呢
    魏厅长默然,心情异常沉重,谢雪梨的警校同期,如今只剩她一个人,他将话题转回来,你放过晓秋吧,这么多年,她不容易。
    谢雪梨明媚的桃花眼,黯淡许多,一下失去了攻击性,这话,你说的,不算,得晓秋亲口告诉我。
    她高挑身影,走出停车场,消失在雨雾的夜晚。
    魏厅长嘱咐身边人,她是不存在的。
    众便衣:是!
    婉婉岑晓秋小憩醒来,岑之豌撑着娇俏的脸蛋,在她床边打瞌睡,摇了摇脸,站起身,妈!
    岑晓秋凝看女儿,几秒后,收住微不可查的内疚眼神,怎么弄成这样。
    岑之豌在老妈背后放枕头,河边散步,滑了一脚,跌到水里了。是杨嘉宝推我的。
    岑晓秋极缓慢,被扶坐起身,像什么样子,去浴室洗洗。梁燕,给她弄套衣服。
    梁燕见这母女俩,生离死别,就像请客吃饭,习惯得很,再次滋味复杂,眼圈又是一红。
    岑之豌百无聊赖,坐去沙发,一边玩手机,一边道:我看见魏伯伯了,带着好多特工,他是不是又升官了?
    岑晓秋在梁秘书的伺候下,喝了口热水,对。破例多说了一句,仿佛和女儿找不到别的话,又提干了。
    岑之豌接嘴:又胖了。
    岑晓秋望了她一眼,岑之豌赶紧低下头,没什么。
    梁燕去给岑之豌打点衣服。
    剩母女二人,岑晓秋问:最近怎么样。
    岑之豌手机界面,是和楚幼清的对话框,发送内容编辑了好几次,又删掉。
    刚吵过架,楚幼清还气着,让人家半夜赶过来,大问题是没有,却总含着一点道德绑架的意思,强行和好,不太地道。
    岑之豌仰脸,说:妈,我让清清在家休息。
    岑晓秋:吵架了?
    岑之豌笑道:没有!怎么可能!哦,我去外面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岑晓秋也没理她。
    岑之豌握着手机,一路快步,来到走廊尽头的转角,寻了长椅坐下。
    空寂无人,她先捂住眼睛,又双手捂住脸,喉咙蓦地堵起来,眼眶泛酸,肩膀微微抖动。
    岑晓秋今晚九死一生,万分惊险,岑之豌都快受不了了,这种失去的感觉,比小时候还要恐怖。
    后颈一热,熟悉的体温与冷柔香气,覆在耳边浓郁。
    楚幼清抱住她,嘘
    岑之豌怔了怔,纤手放下,咬着唇,差点破了音,一啜一泣,眼泪晶莹滚下,像断了线的珠子。
    在老婆面前哭,也不算狼狈。
    第54章
    医院廊上的灯泛着炽白的光, 外面小雨纷飞,越发看上去冷气。
    岑之豌半倚半窝,偎在楚幼清怀中, 楚幼清半伏半抱,双手从后环住岑之豌的一把细腰,下巴轻搭在那人儿微颤的薄肩。
    岑局她怎么样了待岑之豌眼泪稍缓,楚幼清略冷质的柔音,低稳磁性,仿佛一种呵护。
    耳畔潮乎乎的热意吹拂过, 岑之豌身子抖了一下, 纤手覆盖在楚幼清冰凉的手背上,贴心地拢了拢,我我身上湿的
    岑之豌轻扭开一些, 楚幼清便松了拥抱,让怀里人逃了出去。
    岑之豌下水救人后, 经历大半夜的折腾, 衣裤被体温烘干暖透,只是自觉,让河泥碰了楚幼清一身, 实在不妥。
    她打了朦胧泪眼去看, 楚幼清穿月白色曳地长裙, 光彩熠熠, 开叉挺高, 直到大腿,那里玉肌若隐若现, 裙角洇湿晶莹, 肩上简单披了一件西装外套, 同样挂着水珠。
    岑之豌伸手,替楚幼清将肩头的水渍抹了干净,两个掌心缓缓动作,垂着的眸抬起,又落下,嘟嘟哝哝,带着泣喘后的鼻音,妈没事,手术很成功,只是失血过多,医生好久都不会让她出院了,她一定很受不了
    楚幼清感触到身前的两股暖意,烫过衣料来找她,又很快撤退。
    岑之豌收回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似也察觉出,这亲密来得过于自然流畅,尴尬地挪动娇臀,坐远了半毫米,形式主义。
    楚幼清幼圆的美眸,加入一点深意,趁势立起身,袅袅如烟一句,我去看看岑局。
    岑之豌侧开脸庞,默不作声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捉住楚幼清的皓腕,急辩道:我和妈说,让你在家休息。你穿得这样,明明是参加完活动对不上口供,妈会以为我们吵架了!
    楚幼清任她攥着,手腕凝垂不动,轻声只问:难道我们没有吵架吗。
    岑之豌眸心微怔,脱开手,指尖一点一点,不情不愿,顺着楚幼清的修长玉指滑下来,嘀嘀咕咕,吵是吵了,结婚哪有不吵架的
    楚幼清是老婆,不是仇人,岑流量准备服软,可心里还是别扭着不服气,所以前半句承认问题是有的,后半句又是气呼呼的敷衍。
    因为她实在冤枉得很。
    她有她的行事风格,自认并没有故意去伤害楚幼清,她也晓得楚幼清是烦她呼朋唤友,有种日理万姬的气派。
    岑之豌以此为契机,发现婚姻确实会对独立的人格和自由,产生深远影响。
    她以前只用对自己一个人负责,现在要为两个人的心境负责。
    岑之豌意识到,不能再浪了,要适当管住自己的言行举止,虽然是包办婚姻,也得有点契约精神。
    她实在太感动,她就要为楚幼清做出巨大的自我牺牲,保住好不容易娶了楚幼清回家的胜利果实。
    正如损友所说,过日子,不能总翻旧案,要向前看,不然一定会翻车。
    岑之豌咬咬牙,伤春悲秋,自哀自怜,我以后会注意点
    她没说她错了,只说,她后面会改。
    楚幼清一双美眸,在岑流量娇俏水盈的脸庞上,看出了许多的委曲求全。
    她没说什么,伸手将岑之豌干皱的衣领,在那细白脖颈揉了一圈,理抹整齐,抚展开衣料,仿佛是亲近她,又仿佛将之前的亲近,全数还给她,两不相欠似的,走吧,我不会和岑局说的。我在家里,不是也这么漂亮的吗
    她挑眼看了一下岑之豌,岑之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觉得楚幼清是在怪罪自己没眼色。
    说来,楚幼清在家里穿的都是什么,一下子说不出细节,一套一套的,反正美就对了,她和楚幼清在家,就那么点宝贵的时间,一般都是不穿衣服。
    岑之豌推开加护病房的门,妈确定楚幼清不会向岑晓秋告状,说她们吵架了,大胆放心地介绍,清清担心你,睡不着,就过来了
    岑晓秋听闻门声,恰好转脸,蹙眉,跑哪儿去了,衣服送来,你快洗澡!然后睡觉!
    母女俩的话头,一时压在一处,岑之豌愣了愣,岑晓秋也愣住。
    楚幼清眸光流转,听出其中微妙,垂眸,有些羞色,不为人知,先打招呼,岑局。
    如果楚幼清不在场,岑之豌在妈妈的浴室,洗香香,在妈妈的房间,睡觉觉,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老婆在场,岑之豌如此做,显得像一个妈宝。
    果然,岑晓秋也不愿饰演一位恶婆婆,与楚幼清寒暄几句,接受媳妇慰问之后,大度地让出女儿,对着岑之豌,下命令,很晚了,你们到隔壁去。
    岑之豌对老妈就非常有意见,老妈太坏,试探什么呢,就是不相信我和楚幼清能过好?
    我们真没吵架,真没矛盾,我不是见色起意才和她结婚,都是因为纯洁的爱情呐!
    岑之豌是一个有担当的女人,挺身帮楚幼清挡子弹,妈,清清忙得很,我送她回家。
    楚幼清淡然,甚至隐隐有一丝冷漠,仿佛岑之豌在给她的个人行程添麻烦,我累了,就住这儿。
    岑晓秋很平静,好,你们去吧。
    楚影后表演得当,既有些小问题,又没有大问题,好似和岑之豌处于正常的新婚磨合期,岑局眼睛这么毒,也应当没有看出两人大吵大闹过一场。
    岑之豌略宽心,对楚幼清充满一种感激之情,时间确实不早,凌晨雨雾湿冷,赶紧休息才是上策,因她明天还有个重大的事情,需要亲自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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