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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营业中[娱乐圈](GL)——金色的saber(

    楚幼清刷刷的连好了答案,满分预定。
    再看题目下的做题指南,可以邀请家人,同去逛逛本地民生市场,购买以上食材,回来一起做几道丰盛的家常菜。
    香料是奚金枝买的,菜是岑之豌烧的。
    心中莫名涌上饱胀的幸福感,很少有过,也不需要有。
    家人不一定要有血缘关系,就像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不一定能称作家人。
    岑之豌有点像妹妹
    但好像
    又不完全是家里妹妹的概念。
    楚幼清是独生子女,姑且放过自己一马,不去思考这种令人心口有点轻跳的恼人问题。
    她满意地合上作业本,认为这道家庭亲子互动题,老师应该给她再加二十分。
    岑警官什么时候回来?她也认为出于礼貌和对客人的尊重,必须有此一问。
    水彩笔已经如同放飞的跑马,在画纸的山坡上,肆意翱翔。
    我妈妈吗?不知道岑之豌努力作画,非常投入,无可奉告。他们一直这么说
    楚幼清问:他们是谁?
    岑之豌埋头说:就是国内来的便衣,他们都没有名字
    楚幼清想,话题应该到此为止,不该继续问下去,似乎涉及到警务工作的隐私,去向一个比较深的层面。
    她如此考量着,只是气息间,轻然停顿不到半秒,岑之豌扬脸,安慰她似的笑了笑,楚幼清,你要是不想听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再也不说了。
    楚幼清没想到自己微小的情绪变化,能被岑之豌轻易捕捉,正了正身子,小屁孩还挺敏感,但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这些事情,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
    岑之豌停住笔端连续不断的活跃线条,郑重点点头,嗯,你放心,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我和谁都不讲。
    喝水吗?楚幼清亭亭玉立,站起身,陌生的体验又一次升上心梢,这一次,是犹如心满意足般的窃喜,恐怕自己都没有察觉。
    初次的,和另一个人,拥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当然,是在楚幼清的允许之下。
    岑之豌一手握笔,一手食指指节上下拨动细巧的嘴唇,甚觉水润,不喝。
    楚幼清的长发,在岑之豌脸面前卷动而过,极其飘柔,水杯哆的一声立在桌上,温暖的蒸汽缥缈,喝掉。
    岑之豌一眨不眨看着楚幼清,伸出双手缓缓拢住清亮的玻璃杯壁,仿佛不握住,连手都会被砍掉,喝完会变漂亮吗?
    会。
    楚幼清的冷眸,斩钉截铁对视,随即转身,直径坐回自己的位置。
    岑之豌捧住水杯,小口小口吮吸,时间正好是晚饭后一小时,踩点补充水份,调理肠胃,楚幼清可真养生。
    她上边嘴皮,在杯沿处与水轻触,百无聊赖地,吐出一串串圆滚滚的气泡,厉害的小朋友都会。
    忽而,岑之豌绕坐到楚幼清身边,继续吐泡,楚幼清,喝完就会变漂亮是像你一样漂亮吗?
    楚幼清害羞在心里,哪有女的不喜欢这种逢迎拍马。
    但她最讨厌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结婚之后还有离婚呢,见得太多,她以后不结婚也不离婚,就不会受伤,但是吧,还没有确定,只是稍稍这样想过。
    是给你喝的,我不用喝。大人不用喝。楚幼清两句话回击过去,轻描淡写。
    哼。岑之豌不高兴,嘟哝,你才不算大人明明还没有发育好
    楚幼清在做课外阅读,手中的当地报纸,卷成一个修长雅致的纸筒,啪的一声,敲在岑之豌额庭上,你在看哪里。
    呀!
    别跑。
    我我坐回去了!
    揉揉一块红印的额前,岑之豌将水杯里的剩余,一饮而尽,落杯问:楚幼清,我们晚上怎么睡啊?
    楚幼清感到,这个孩子有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打算,但可能是自己多想,活该,谁让岑之豌这么可疑。
    直截了当,进行了分配,我睡我妈妈的屋子,你睡我房间。
    岑之豌去望两处幽深,迟疑片刻,还是点头同意,嗯。
    洗漱的时候,还能听见风声雨声敲打窗棱。
    时间不早,楚幼清拨明晨六点的闹钟,起来早读。
    岑之豌吓坏了,以后作息时间差距太大,楚幼清应该和老妈岑晓秋一起过,一个比一个起的早。
    但世事难料,后来岑之豌上警校,凌晨四点就起床了,太惨。
    晚安岑之豌一点一点关上卧房门,十分乖巧。
    晚安。楚幼清在不知道哪里的外间,送上回应。
    最后一线光从门缝消失,岑之豌急急忙忙钻进被窝里,以免被黑暗吃掉了。
    是崭新的被褥。
    岑之豌蜷起脊背,抱住膝盖。
    她摸了摸身侧,因为住在别人家,不好让枇杷跑到床上来,不过枇杷被安顿在沙发底下,和绿色的大狗在一起,应该已经将岑之豌这个不是同一种族的生物,暂时遗忘得一干二净。
    妈妈
    岑之豌想了想岑晓秋,呼吸不畅,便翻了个身,试着换一个人的名字。
    楚幼清
    有点安心。
    岑之豌裹紧被毯,还没挣扎,一下就被梦神捉走。
    楚幼清焦急地等待在母亲的房间门后。
    岑之豌怎么还没来敲门。
    偷偷溜进来也好。
    门上根本就没有锁的嘛。
    奚金枝真是心大,边境地区,卧房哪能不上锁。
    明天替她买把锁安上好了。
    现在不是考虑锁的问题,也不知道岑之豌怎么样,她要是心情不好,或者害怕一个人睡,为什么不过来呢,分明脸皮这么厚,难道要我请她?劳驾你快上我的床?
    做不到。
    冰冷的楚幼清,只能冰冷地路过岑之豌门前,顺道而已。
    楚幼清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无端闯入别人的睡房,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界限呢。
    皓白指尖,微微泛亮出路灯的薄光和雨影,轻然转动老旧,但富有光泽的金属门把。
    可以的。
    上锁了。
    她居然上锁了。
    岑之豌竟然把门给反锁了!
    楚幼清凝立,比刚才的蹑手轻脚,显得更为默然,或者说,趋于寂静。
    这感觉
    说不上来
    好像
    被甩了。
    对,岑之豌把我给甩了。
    她们的开始,终于结束。
    楚幼清长发垂落,抬手将同样滑落的披肩,向一侧猛搭上去。
    太可恨了,小屁孩一个人睡觉,怎么能反锁门呢,多危险!
    客厅内一阵轻小的摸索声,楚幼清握紧作案工具,再次站在岑之豌封闭的山洞前。
    门却嗒的一声打开,岑之豌举着台灯冲出来,迎面惊了一下,哑声说:楚幼清?你家好像有贼我的狗怎么没叫
    看见楚幼清手中雪亮的螺丝刀,一把货真价实的大起子,一瞬间,有想报警的错觉,贼在哪儿?
    楚幼清冷静如常,裹挟着丝丝冷气,有贼,你还开门。锁上不是正好。
    岑之豌感到被诘问,轻声辩解,我我出来救你。
    你打得过谁。楚幼清面上冷漠。
    岑之豌失落地垂了垂眼睫,可楚幼清的声线,伴着雨音,在夜色中分外好听,低婉挠人,使得她不得不将每一个字,都拿进心里。
    目光再次转回螺丝刀上,岑之豌百思不得其解,楚幼清,你为什么不去厨房拿菜刀,我记得你家的工具箱在柜子上面,很难拿。
    楚幼清轻呵一声,观察力真好,手段也强硬,贼进了你们家,必定是有来无回,好可靠。
    岑之豌再猜,你不会想撬锁把贼引到我屋里来吧!
    真聪明,楚幼清居高临下,点头,有这个打算。
    岑之豌畏惧地后退两步,好好吧,反正都是我掩护你。
    楚幼清气得阵阵头晕,到底为什么要锁门?!十二岁以前,都不可以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特别是高层建筑!
    岑之豌颤巍巍,指住沙发底下熟睡的废物点心狗,我怕枇杷跳到床上来,把被子弄脏了!
    楚幼清火大地说:被子、被单、枕头套,全都是新的,我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替你换好了,不就是让狗上床睡觉的吗!
    岑之豌张了张嘴,就是因为全是崭新的,我才不敢让狗到床上来啊
    雨声转为淅淅沥沥,放轻喧闹,仿佛在偷听她们激烈的对话。
    噗。
    楚幼清先笑了,你好烦
    岑之豌挠挠小娇臀,来都来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楚幼清放下螺丝刀,又从岑之豌手里扯下台灯,统统归置好,我睡别的床不太习惯。
    岑之豌笑了笑,我也是,我已经认你的床了。那你更要睡回来呀。
    别担心,楚幼清总有一天会全部睡回来的。
    她们躺下,先是背对背,然后一同去望天花板,最后彼此能看见对方的眼睛。
    楚幼清,你刚才说什么,十二岁以前我都不能一个人锁门睡觉吗?
    法律是这样规定的。
    那你能陪我一直睡到十二岁吗?
    不能。
    可法律是这样规定的。
    你还是锁门吧。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害羞。
    没有。
    等我十二岁的时候,你就超过十八周岁了。
    所以呢。
    适婚年龄。
    那又怎么样。
    这样你就可以和我结婚啦。
    那你呢?
    我哦
    我不够格
    那你等等我呀!
    第110章
    楚幼清, 十二岁好远。
    雨夜,她们关灯, 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貌似打发时间,其实互相之间都不觉得乏味。
    好像一晃就过去了楚幼清有自己的十二岁,黑暗中,指尖牵住枕头的一角,轻轻摩挲。
    岑之豌抱着枕头靠过来,低细的语调充满兴奋和遐想, 仿佛被鼓励,美滋滋地说:哦,是吗, 太好了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
    这不是遐想,是瞎想。
    楚幼清肩线轻动, 浮出一层白皙的光痕, 转瞬即逝, 乌黑柔美的长发对住岑之豌的正脸,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岑之豌光洁细娇的脸蛋,如同黑夜一轮美丽月盘, 在楚幼清耳畔升起,眨起羽睫提醒完婚对象, 楚幼清,我们一定要在夏天结婚
    楚幼清无法理解岑之豌对季节的执著, 动也不动地问:为什么?
    岑之豌诧异,你想穿棉袄结婚吗?
    小屁孩。
    楚幼清保持沉默, 然而,夏天结婚, 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洁白的栀子花瓣,叫午后阳光碾碎,印落一地斑驳清影,洒在蛋糕边。
    风儿吹起节日的短笛,轻巧抚摸过几丝零星凉意。
    有人穿一袭白色衣裙,静然伫立于紧张而期待的蝉鸣深处
    只有树荫百无聊赖,举起枝叉,漫数晴天淡淡消散的云朵
    岑之豌满心欢喜,一翻身,躺平,双眸闪亮,伸出纤细的手臂向上,不知道在拥抱谁,我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她再次抱住枕头滚过来,楚幼清,你也是。
    楚幼清脑海中,蓝天白云的盛大庆典,美好画面突然被娇小的音波震裂。
    是不是最美丽不知道,反正是最惹人恼火的!
    楚幼清教育小学生,最这个字,是唯一,只能有一个人。
    岑之豌便成了最为难,嘟嘟哝哝,让出女王的宝座,那就是你吧
    这还差不多。楚幼清垂眸满足。
    等等,谁要和你结婚呀!
    楚幼清。岑之豌将婚礼日期安排妥当,松快地打了一个哈欠,揉眼睛,我有点困了。你亲我一下吧,我妈妈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亲我一下的。
    楚幼清背对她,决绝地单手盖紧被衾,一直掩到肩头,颈窝,严严实实,晚安。夜里别过来。
    岑之豌点点头,好你夜里可以过来。晚安。
    雨水丰盛,滋润了缅甸的梦境。
    岑之豌睡相甜美乖巧,不时轻蹙眉心,极小幅度地蹬几下被子。
    楚幼清听着动静,也渐渐随对方平稳的气息入眠,许久后,有风从一边过来。
    肩膀上凉飕飕的,很通透,她欲起身,将窗隙彻底关死。
    头皮轻轻一扯,腰间发软,又倒回枕头里。
    才发现,岑之豌蜷着身子,躺在她的长头发间,仿佛被海藻捕捉的小鱼,或是贪恋海藻的柔顺,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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