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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子夜不眠(62)

    见时言叶执着,陈风母亲点点头:你跟我来。
    木质楼梯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就怕再踩上去一人,会让楼梯倒塌。
    陈风的房间就在二楼拐角处,脱漆的木门,斑驳的霉点,推开门的瞬间,门轴似乎许久没有运行,而发出咔吱的破嗓门声音。
    扑面而来的霉味,让陈风母亲抬手扇了扇,冲时言叶不好意思道:很久没人进这房间了。
    时言叶有些奇怪,陈风死了,陈风父母伤心是人之常情,但儿子的房间都不进来看看吗?
    难道说忙于四处奔波,替儿子讨回公道?
    抬腿走进房间,一张床,简单的书桌衣柜,墙上贴着陈风小时候获得的奖状。看得出来,陈风的学习成绩不差。
    陈风母亲站在门口,似乎并不怎么想进来,只催促时言叶:你赶紧出来吧,要是让他爸知道你进他房间,又得发好大的火。
    时言叶皱眉:伯父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吗?
    任何人都不能进阿风的房间。陈风母亲摆摆手:阿风走了以后,我想替他收拾一下房间,他爸都会发好大的火。这以后啊,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了。
    原来如此。
    但陈风父亲为什么会对别人进陈风房间如此忌讳?
    时言叶有点想不明白,陈风母亲听到楼下进门声,显然陈风父亲已经从隔壁讨来酒,继续喝个酣畅。
    快点下去吧,要是让他知道你进阿风房间他会发疯的!
    时言叶却不为所动:伯母,你下去拖住伯父,让我再看看,陈风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好吗?
    陈风母亲已经听到陈风父亲在楼下喊:人呢?阿娟!
    但时言叶一双漆黑的眼眸透着坚定,陈风母亲左右为难,要是让陈风父亲知道她放时言叶进这里,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算了算了。陈风母亲摆摆手,将房门一关:我让你出来之前不准出来。
    时言叶点点头:好。
    关上门,陈风母亲匆忙下楼。
    时言叶还能听到楼下陈风父亲不满的询问:干什么去了,慢慢吞吞。
    上个厕所就催命啊,有什么好催的?陈风母亲也大着嗓门反驳。
    去给我买点菜回来,家里什么吃的都没了,拿什么下酒?
    能买什么菜啊,家里的钱都花完了。陈风母亲絮叨了句,没想到陈风父亲吼出一嗓子:你说什么?!
    陈风母亲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颤抖抖地回身取了钱包:你这么大嗓门干什么?我又没耳聋。
    你没耳聋,那我在楼下喊了你那么久,是故意当没听见呢?
    陈风母亲:
    拿着钱包不吭声的走出房间,陈风父亲在背后喊:要村口那家酸豆角和豆干,你要是再买错,信不信我砍死你!
    时言叶站在门口,将陈风父亲的话听得真切,被他的话一惊。
    转身朝书房走去,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本藏蓝色封皮的笔记本。
    除了这之外,还有一堆被撕成碎片的卷子。
    上面的字迹凌乱,隐约看到陈风的名字。
    随意翻找了下,没找到别的东西,时言叶拿起那本藏蓝色的笔记本,那是陈风的日记本。
    9月1日,晴。
    我第一次见到司牧白,那个传说中的王者。他站在新生发言席上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的光落在他身上,别人都黯然失色。
    我知道,那是天生拥有圣光的神邸,是旁人不能触碰的对象。那将是我深藏在心底的美梦,我从没企望能够拥抱触碰你。
    陈风原来是对司牧白一见钟情,不过长成司牧白那模样,谁见了不得有企图啊。
    时言叶又继续往下翻,陈风的日记并不是每天都写,而是隔一段时间才写一点。
    写的也都是关于司牧白。
    司牧白的这点那点事,时言叶觉得有趣,原来以前的司牧白也是这么冰山脸,但对同学们都挺有礼貌的,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
    而陈风也还没对司牧白死缠烂打,那个时候,司牧白对陈风态度尚可,就是跟普通同学一样。
    陈风壮着胆子去请教问题,司牧白也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是什么让陈风发生改变的呢?
    应该是他的心事被陈风父亲知道后。
    那时已经是高二,陈风记录下那一天,12月24日。
    司牧白即将去参加三位一体考试,以他的成绩,轻松获得T大或者B大的保送根本不是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他以后不用经常来学校了,甚至可以在高三的时候就提前去大学学习。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不管司牧白是否了解我的心意,我都想让他知道,有个男生喜欢他,希望他幸福。
    陈风打算告白,但并不是说自己的名字。
    他写了一封匿名告白信,可惜信还没送出去,就被陈风父亲截了胡。陈风父亲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男人后,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将他狠狠打了顿,关在家里不让他出去。
    陈风不断被父亲言语侮辱,开始在日记中对自己进行否认。
    他喜欢一个男人,真的就是恶心的存在吗?他是不是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
    从字里行间的潦草中,时言叶看到一个内向的男生,也许他从小就遭到暴躁父亲的精神压迫,他把司牧白当成精神信仰,原本只是想躲在暗处看一眼就好,心底隐藏的秘密却被自己父亲,最害怕的人残忍揭开。
    就像是一把刀子,连着血肉划开,再不断撒盐,烈火浇油,总是不能好。
    反而让原本很正常的事情,变得不正常。打碎了三观,重组成了更扭曲的东西。
    陈风开始转变性子,他把司牧白当成救命稻草,他想让司牧白来救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开始无休止地骚扰司牧白,歇斯底里,不留余地,仿佛那样就可以让自己的心得到安抚。
    而事实上,除了他自己重塑对自己的认知,谁都救不了他。
    不断的自我否认和持续打压,陈风的人格早就支离破碎。也许他现在能清醒地告诉你,他是谁。但撕开表面,探究内里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已经迷失自我。
    翻到最后,时言叶发现日记本被撕掉了几页,具体上面写着什么内容,也许不会有人知道了。
    时言叶翻翻口袋,他不可能堂而皇之带走这本日记本。
    只得用手机一页一页拍下来,再将日记本撕掉那几页纸后的两张纸带走。
    正要走出门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咔吱门再次发出刺耳的声响,陈风父亲佝偻着背走进房间,沉重的脚步踩在地板上,溅起一些些粉尘。
    陈风父亲在房间里环顾四周,像是找什么。
    四处环视一圈后,才走到床边蹲下,伸出手往里掏啊掏。
    时言叶躲在衣柜里,只能通过一条缝隐约看到外面的景况。陈风父亲撅着屁股,一怼一怼地,不知在床底下掏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动作才停下来,似乎是找到了床底下东西,将它慢慢取出来。
    那是一柄带血的刀。
    陈风父亲微眯着眼,仔细看手里的刀,翻来覆去后地用手细细揣摩。
    之后,重重地叹口气,将刀子又塞回床底。
    起身走到书桌旁,看到书桌上的灰有被擦除的痕迹,陈风父亲一愣,随即抬起头,眼中带着狠厉。
    第89章
    谁?陈风父亲的嗓音粗哑, 一边询问一边跟躁狂症一般在房间里转圈。
    终于,他停下脚步,看向那扇老旧的衣柜,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微笑。
    他缓缓朝衣柜走过来,时言叶沉下脸, 陈风父亲看似年纪大了,实际上体力应当还很好。
    从他胳膊处一块块虬蜷而起的肌肉就能看出来。
    他爸?门口传来轻轻的问询问。
    陈风父亲停下脚步, 想了想,走过去开门。
    陈风母亲站在门外,眼中带着惊恐地看着他:下酒菜买回来了,你在孩子房间里干啥?
    陈风父亲只咧唇笑了下,忽然伸出手, 抓着她的头发撞向墙面。
    啊一声痛呼, 陈风母亲的表情龇牙咧嘴, 捂着自己的头发。却架不住陈风父亲的力气, 脑子里一片空白,脑壳生疼。
    说,是不是那个男的进陈风房间了?陈风父亲并不傻,一猜就猜到是时言叶进来过。
    陈风母亲捂着额头咬牙:你在胡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让别人进阿风房间?
    书桌上的灰尘,是怎么回事?陈风父亲阴狠地问道。
    陈风母亲随口接道:你不是一直要下酒菜下酒菜, 咱家哪里来的余钱。这不是阿风放在仓库的自行车,我想去卖了换点钱,就来找钥匙。
    陈风父亲想都没想:不行, 不能卖。
    为啥?
    这是阿风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卖呢?陈风父亲满脸不赞同。
    可阿风都不在了,你也不会骑自行车, 与其留在储藏室里碍事,不如卖了给你当酒钱。
    不行!不准!陈风父亲再次歇斯底里地抓着陈风母亲的脑袋往墙上撞:你敢动我儿子的东西,看我不弄死你!
    陈风母亲已经失去神智,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再这样下去,陈风父亲失控把她杀了都有可能。时言叶猛地推开衣柜门,轰隆一声,衣柜门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陈风父亲吓了跳,一时没反应过来,松开手。
    时言叶自己脱离陈风父亲的钳制容易,但要将陈风母亲一块救走,就有点困难了。
    陈风父亲回身抓着时言叶的胳膊,不知他之前是做什么的,力气大得惊人。
    时言叶瘦胳膊瘦腿,被他抓着踉跄往墙上撞。幸好及时抬腿,在陈风父亲的□□处猛力踢了下。
    陈风父亲龇牙咧嘴地捂着□□处,颤抖地抬起手:你
    时言叶沉着脸,又抬起腿往他□□处踹了好几下,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打老婆的男人,是最贱的!时言叶冷冷道:生了孩子,就以为孩子要被你为所欲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将陈风母亲从地上搀扶起来,陈风母亲痛吟一声,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时言叶的侧脸,知道是时言叶出来救了她,虚弱地说道:谢谢。
    陈风父亲不甘心,忍着疼举起身后的木棍朝时言叶的方向砸过去。时言叶背对着他,没发现他意图偷袭的动作,而陈风母亲微微睁大眼,用力将时言叶推开,木棍重重地砸到她脑门上,发出一声闷哼,额头流着血晕了过去。
    时言叶一看,抱着陈风母亲快步往楼下走。
    陈风父亲见到流血的人吓得愣在原地,可他已经杀过一个人了,再多一个人,又有什么所谓。
    泯灭了神智的恶魔迅速追了上去,时言叶拖着陈风母亲,听到楼上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似乎只在咫尺的距离。
    伸出手,拉开房门时,身后一只手迅速抓着他的后衣领。
    就在他以为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有人从门外一脚踹进来。三两下将陈风父亲制服在地上:警察,别动。
    司牧白从门外冷着脸走进来,看向时言叶的那一瞬间,眼中的冷意全部化成一滩温水。
    上前两步将人狠狠地猛踹两脚,陈风父亲的命根子本就脆弱地很,风雨飘摇,司牧白这两脚,让他只闷哼两声,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脸色跟雪一样白,非常难看。
    一旁的警察忍不住道:别下死手,到时候反咬你一口就麻烦了。
    司牧白点点头,收回脚,扭头看向时言叶。
    时言叶怀里还架着晕倒的陈风母亲,本来以为这回死定了,正准备接受这个事实,没想到峰回路转,他还真没缓过劲来。
    直到司牧白将他紧紧圈进怀里,他才有了劫后余生的真实感。
    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无声流下。
    感受到肩头的湿濡,司牧白在心底轻叹口气。刚才车里一路积压着的怒气和害怕,全都烟消云散。
    如果不是时言叶腕上的手表有定位和窃听功能,将时言叶的位置和发生的事情全部被司牧白掌握。他不可能那么快察觉到危险,并且带着警察找到这里。
    要是再晚一点儿
    司牧白闭上眼,对这个可能性,连假设都不愿意假设。
    对不起。时言叶闷在司牧白怀里:我好像又做得不够好。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司牧白抬手,拍了拍时言叶的后脑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没办法洗冤了,这次多亏了你,我的大侦探。
    警察从陈风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一柄血迹暗红的刀,陈风父亲一见到那把刀,连连喊道: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杀的!
    带走。没有给陈风父亲太多辩驳的机会,警察冷着脸说道。
    陈风父亲还在不甘心地喊: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开始喊冤,一定是心里有鬼。一名小警察絮叨。
    救护车将陈风母亲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好在都是皮外伤,只有头部轻微脑震荡。
    时言叶被带回北市后,仍旧关心案子进展,天天跟进警局。
    司牧白知道他迫切想要个真相,虽然担心他受了惊吓,但也随他去了。
    网络上关于司牧白的骂声渐渐小了下去,世界上记忆最短的,除了鱼恐怕就是网友了。
    因为一点真真假假的消息,就开始在网络上口诛笔伐,大行其道。以为声音大的人群,就代表正义。
    司牧白对于外界怎么看他,没什么兴趣。
    倒是自家天天冲浪的小朋友,只得无奈地提醒他少看点没营养的东西。
    时言叶躺在银灰色的地毯上,衬得皮肤越发白皙,一边玩手机一边跟一旁的司莫止抢小饼干吃。
    司莫止的小饼干很酥,一含进嘴巴里就化开,正适合没有牙齿的小娃娃。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小饼干,淡淡的奶香味,跟平时喝的奶粉不遑多让。时言叶也很喜欢吃这种小饼干,经常从司莫止嘴里抢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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