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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后勤兵们已帮助随曹操议事的智囊团利索地扎好营帐,等议事结束,郭嘉回到自己分配到的帐篷,掀开帘子的瞬间,发现里面坐了一人。
    那道身影太过熟悉,以至于郭嘉下意识地放下帘子,后退两步,左右打量,试图找出自己走错地的证据。
    以他的识别之能,只一眼就发现自己并未走错。
    这时他才想起仆射曾经说过的话,说那人脾性不好。
    苦笑一词已经不能够形容郭嘉此刻唇边发僵的弧度。
    董仆射的评价为何那么笼统委婉。这哪是脾性不好,这分明是这谁顶得住啊。
    在门口站了两息,郭嘉松了松神色,再次掀起门帘。
    未曾想到正平也在此处只不知,主公这回是用什么理由说动你?
    不怪之前仆射谈论这位室友的时候郭嘉没有察觉到任何端倪,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郑平势必不会参与此次出征,哪怕仆射已说到脾性不好几个字,他也完全没往郑平的身上想。
    至于仆射口中的恶行,大概指的是祢衡曾经狂病发作,做出击鼓骂曹这件令人惊诧且影响恶劣的事。
    郭嘉只怪自己当时未主动询问清楚,抱着可有可无,怎样都可的随便态度服从了仆射的分配,这才有了今日的祸事。
    第66章 狂士楚歌
    若非郭嘉前一刻掀起帐帘,在看到他的瞬间马上把帘子放了下来,只凭郭嘉现在从容不迫的神色与言语,郑平还以为他的内心一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他没有拆穿郭嘉的伪装,回答道:此次随军,并非司空的授意,而是衡主动陈情,以文吏之职从戎。
    得知是郑平主动加入伐袁大军,郭嘉更为讶然:这是何故?
    郑平没有回答,将视线偏移,一路下坠,停在郭嘉的腰间。
    这个动作让郭嘉立刻想到赏花宴上的腰带事件,唇角的笑弧再也维持不住。
    他忍不住多想,愈加觉得这道目光别有意指,太过刺骨。
    略作斟酌,他开口说道:冤冤相报何时能了?不如放下执念,你好我好。
    郑平恍惚间以为郭嘉这是在渡他出家,等意识到郭嘉为什么这么说后,他诧异地回望了郭嘉一眼,乌黑的眸中透出丁点一言难尽的意味:你未免想得太多。我对你的衣带毫无兴趣。
    郭嘉闻言松了口气,原来郑平看他的腰部并不是为了威胁报复,也不是在琢磨着要怎么将他的腰带扯下来。
    低头审视腰间,郭嘉一一排除错误的选项,最终将注意力定格在右手提着的,半开的陶壶上。
    这是他刚从行囊中取出的酒壶,只饮了两三口,还未将封口盖密。
    尽管行军严令禁酒,但因为他并非兵士,如今又刚刚驻营,尚未进入战役的关键时刻,因此,知道他嗜酒如命的曹操便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携带一小盏酒壶进营,稍解酒瘾。唯一三令五申的是,此事不许告知旁人,也不准他饮醉。
    郑平不是迂腐之人,也不像会与谁打小报告那么他盯着自己这一壶酒的理由,就只有
    郭嘉沉痛而郑重地扣住手中的酒,神色间颇有几分视死如归: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唯独此物不可。
    郑平轻笑道:打骂你有何用,于你不痛不痒。倒不如让你献上见面礼,这才是你好我好。
    郭嘉觉得自己并不好。眼见行军途中的精神寄托岌岌可危,他果断道:稍等。
    便走出营帐,过了几息回来。
    郭嘉的唇瓣上还留着晶莹之色,边缘的弧度透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无赖:正平要的这件东西已经没了,只能换一样。
    他竟是拎着酒壶出去,直接把酒喝了个精光。
    郑平不由失笑,又敛了眉眼,长叹一声:衡之所以盯着这壶酒,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奉孝刚才有一只小虫从你半开的壶口中钻了进入不过以奉孝的豁达开阔,应是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郭嘉顿时感觉喉口有些发痒。
    又听郑平继续补刀,之所以向奉孝讨要这壶酒,不过是不想让奉孝饮用加料之物。怎知奉孝竟如此急不可耐。
    郭嘉已觉得自己的胃有些不好,催生一股昏昏欲吐之感。哪怕知道郑平刚才那番话大概率是骗他的,也无法遏制四处奔走的想象力。
    他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坎坷的前途神伤。
    郑平并不给他神伤的机会,他从怀中取出一节小巧的五管排箫,开始锯木头。
    错落有致,仿佛劈柴锯木的乐音来回舞动,时而刮头皮,时而刺耳。郭嘉的眸光逐渐趋于呆滞,提着空陶壶的手微微颤抖。
    半晌,等这一曲听不出原调的乐音结束,郭嘉腾出手捏揉产生幻想疼痛的耳朵,惊魂未定地询问:这是何曲?
    郑平放下排箫:此曲名为恫吓。
    郭嘉:听出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今后的军旅生活都如此惊心动魄,郭嘉决定最后抢救一次,为自己的生活质量提供保障。
    此次讨袁之战,正平可愿与我打一个赌?
    至于赌注,自然是二人共住期间的主导权。
    郑平明白郭嘉的意图,对此他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你想打什么赌?
    袁绍骄而轻敌,又为正平檄文所激,不待粮草完备便急急出兵。我这赌,正与袁绍有关
    几日后,袁绍军队即将抵达黎阳。袁绍派人前去刺探军情,斥候回来,汇报所见所闻时,神色间多有迟疑,言辞间显得吞吞吐吐。
    袁绍前几日方羁押了田丰,又与主要谋臣沮授起了争执,心情本就不佳,此时见斥候这番作态,怒骂道:有话直说,期期艾艾,还想隐瞒军机?
    斥候惊慌地低头,辩白道:此消息并非军机只是于曹营中听到的动静。因为怕污了大将军的耳朵,故犹豫万分,不敢上报。
    曹营的动静与军情息息相关,无论大小都应如实汇报。
    袁绍皱眉道,什么事会污了孤的耳朵?你快说来。莫非是曹阿瞒又找了个美貌的寡居妇人为妾?
    以袁绍对曹操的了解,不认为他会在战前做这种不正经的事。但他心情实在太过糟糕,顺口而不走心地一提,连自己都没当回事。
    那斥候否认道:并非如此我等在前线听见曹兵一边札营一边唱歌,唱
    袁绍这几日已对歌这个字产生阴影,他听到斥候的话,直觉感到不妙,可他刚刚才放完狠话,为了主公的威严,不可能让斥候在这个时候住嘴。
    可要是如他所猜的那般,就算让斥候继续说下去,他这个主公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
    两难之间,袁绍还是向情报屈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说。
    他们在唱寒食夜,衡水边,本初
    斥候唱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唱下去,隔日就该轮到他的家人给他唱丧歌。
    事实上也无需斥候继续唱下去,袁绍只听到前六个字,就已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即扑倒许县,和曹操同归于尽。
    滚下去!
    斥候如蒙大赦,一股脑地退下。
    袁绍摔了帐中所有能摔之物,犹不解气,遂拔出佩剑,把帐中唯一的卧具砍成两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啊啊曹阿瞒!
    一顿发泄过后,袁绍唤来亲兵:可有查出那篇檄文是何人所写?
    那亲兵道:曹军并未对外公布此事
    袁绍狠狠拧眉:曹操的那个班子,有何人能写出如此毒辣且无耻的檄文?
    亲兵不敢应声。
    袁绍自语道:孔融有文才,脾性又直烈,指不定是他所为
    即刻,又自我否认道,不对。孔融是名门之后,怎会如此行事?那该死的歌曰粗俗异常,作歌者毫无君子之仪。想来定是恶名远播,有负俗之讥。
    那亲兵道:曹操帐下不是有个叫郭嘉的,据说有通达之才,且不拘绳墨,不同于常人?
    一听到郭嘉的名字袁绍就来气:昔日孤礼贤下士,对他甚为客气,哪知他竟找了理由遁走,转投曹操。今时他又写下这昧心无耻之言,待孤打败曹操,绝对要他好看。
    亲兵低声附和。此时另一心腹道:听闻许县还有一人,文才斐然,辩才优异,且行事颇有几分不羁,或许这篇檄文正出于此人之手。
    袁绍问道:你说的是何人?
    那心腹道:此人姓祢名衡,字正平,与孔融交善
    话未说完,袁绍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我当是谁。此人?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心腹还想再说什么,见袁绍这番模样,倒不好继续说。
    他只是道:将军知道祢衡?
    怎么不知?他将孤那位老伙计刺激得几欲发狂。去许县的探子早已打听了消息:这位祢正平当着曹操的面放肆辱骂,还击鼓闹得人尽皆知。曹操还放话说杀之如杀孤雀,他和曹操说是死敌也不为过,又怎会帮曹操写檄文?
    袁绍只要一想到曹操也曾与他遭受相似的磨难,就产生极大的心理安慰,仿佛之前的气闷恼怒全都不难挨了。
    这绝无可能若他能帮曹操写檄文骂孤,孤都能让曹阿瞒跪下叫孤大兄。想来那封檄文确为郭嘉所著你二人靠近些,听孤这般那般
    袁绍在征讨曹操前顺手弄死了一个麴义。把锋利但割手的刀子折断了,袁绍并不心疼,他派遣爱将颜良包围白马,命他三日内攻下城池。
    沮授认为颜良不可单独为将,劝诫袁绍再出一将,袁绍不听。
    未过多久,白马那边传来颜良被杀的消息。
    袁绍大怒,一方面气恨自己竟然被曹操摆了一道,另一方面则对颜良的死又怒又恸。
    当他听到斩杀颜良的人竟然是刘备的义弟关羽,不由对刘备这个同盟迁怒万分。
    他不再理会刘备那边的共敌之计,独自对付曹操。
    他派遣大将文丑向曹军发动进攻,哪知文丑竟中了敌方荀攸的诱敌之计,又死了。
    袁绍怒不可遏,当听到与文丑一起行军的刘备还活得好好的,全身而退时,他不由起了杀心。
    颜良文丑皆为大将,怎会死得如此轻易?两次将亡都有刘备的影子,莫非他是曹操派来的内鬼,假意与曹操闹翻,混入己方传递军情?
    刘备在回袁营途中,根据传音兵的些许异态察觉不对,立即猜到袁绍恐怕对他怀恨在心,忙找了个理由遁走,往刘表的地盘逃去。
    袁绍没能抓住刘备,又发了好大一通火。就在这时,曹操那边又寄过来一封尺素。
    先后送人头,礼轻情意够。承让,承让。
    看到此信的袁绍心神激荡,缓缓地倒了下去。
    第67章 狂士楚歌
    袁绍虽然接连失了两员大将,但总体上对于这场战役的优势仍胜于曹操。
    哪怕颜良文丑的死对士气有着不小的打击,袁绍阵营的大多数人亦不觉得自己会输。
    袁绍也是这么觉得。
    因此,尽管他被曹军的密信先后夹击,气得有一瞬间的神志不清,却是很快就缓了过来。
    他让人封锁自己怒极攻心、险些晕厥的消息。面对劝说自己切末动怒,千万要保重身体的军医,袁绍不耐地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袁营的谋士早有察觉:自打败公孙瓒后,袁绍便有些浮躁。这份浮躁在经历曹操檄文与颜良文丑二将之死后,被扩大到了极致。
    作为袁营的最高统领,袁绍的个人决议关系到整个军团的生死。一些谋士忧心忡忡,想要劝谏袁绍,请他调整心态。可随着势力的增长,袁绍的脾气亦有所增长,容不下他人挑战他的权威。
    尝试着挑战他权威的,现在已经被关在牢房里,每天与虫鼠为伴。
    他没人想步田丰的后程,这份隐忧被埋在利己与侥幸之下,几乎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唯一的例外只有因为郭图等人的谗言而被袁绍猜忌的沮授。
    他与田丰一样,因数次拂了袁绍的意而被记恨。
    但他始终没有因此动摇本心,仍恪尽职守地履行幕僚之能。
    他找到袁绍,劝诫对方先不要渡河,留守延津以观其变。
    袁绍听不进他的话,让他随军待命。
    沮授走后,旁边的郭图趁机进谗道:兵贵神速。以我军之势,曹操毫无抵抗之能。现下曹军虽有小胜,却不过是临死反扑,惊不起大浪。沮授为何要我军留守河北(河以北)?若错过时机,让曹军有了喘息之机,恐怕还有波折
    袁绍想起最近流传的本初诗有好几首是从沮授家族里兴起的,气不打一处来:还能为何?沮授早已心不在此,欲以此为功,向曹阿瞒投诚。
    郭图低头掩去唇边的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主公英明。既如此,我们不若早些渡河,也好打曹操一个猝不及防。
    郭图这倒不是非要和沮授的意见反过来干,之所以这么建议袁绍,只是因为他在河对岸的族兄传过来一个关键的情报。
    根据这个情报,郭图作出判断:即刻出兵,势必能将曹军打一个措手不及。
    郭图的提议恰好切中袁绍此刻的决定。若说原来的他尚有些迟疑,不愿草率地作出打算。那么在檄文、本初诗、借颜良文丑之死挑衅三重刺激之下,他已彻底抛开仅有的一二分犹豫,只想向曹操狠狠地讨回这口恶气。
    就在袁军忙着渡河的时候,郑平与郭嘉二人正对坐于军帐中。
    郭嘉把玩着手中的空酒壶,向对面的人道:那个消息应当已传到郭图的耳中。袁绍的幕僚郭图与我同乡,我二人曾打过交道,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今日便会说服袁绍,拔营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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