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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重生成黛玉哥哥后——三花狸

    此时,段子真正和身后的方辰嬉笑着谈论烟画楼新来的那个歌女,贤枢一人闷闷的坐着,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心也跟着空了一块儿。
    琅玉这是在同他闹脾气?所以连学都不来上了吗?
    匡志和理国公之子仲蒙走了过来,问道:两位林公子不在?
    嗯。贤枢应了一声,此时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可是告假了?匡志继续问道。
    先生既然没问,那想必是告了假的。段子真不在意道,这俩小子!又可以玩儿一天。
    匡志蹙眉道:该不是病了?
    不该吧段子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昨儿还好好儿的呢!哪儿能说病就病了?估摸着是贤妃回省亲,有得忙吧。
    那便好。匡志答道,他转头对身旁的仲蒙道,若是两位林公子身体抱恙,我等作为同窗也该前去探望探望才是。
    仲蒙面上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是懵,什么时候他同林家两个公子关系这么好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仲蒙又想到最近貌似匡志经常来找林琅玉他们说话,这人向来是不喜同他人结交的,怎么如今转性了?
    一听林琅玉可能病了,贤枢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是了,虽说林大人夫妇对孩子向来比较溺爱,不过,在学业方面还是比较严的,贤妃又不是他们正经姐姐,应该不至于为贤妃省亲的事儿替他们告假。
    林文曲向来皮糙肉厚,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儿,那难不成真是琅玉病了?
    昨儿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夜就病了
    思及此处,贤枢是片刻也坐不住了,只想去到荣国府一探究竟。
    他刚起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有些颓然的坐下。
    怎么了?段子真见他脸色不太还看,开口问道。
    贤枢抿着唇不说话。
    段子真抬头看了看匡志和仲蒙的背影,又想到匡志方才所言,心中了然。
    他用手中的折扇戳了戳贤枢的肩,道:担心啊?担心昨儿还跟琅玉闹别扭。
    我没同他闹别扭。贤枢沉着脸。
    哦。段子真撇了撇嘴,你就犟吧!
    贤枢没再应声,段子真不知,不知他的无奈。
    他不能在同琅玉这样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他会毁掉他的小玉儿的!他从不信鬼神之说,但他相信他的小玉儿是上天赐下的礼物。
    他应该得到世上所有人的赞扬与褒奖,过着无忧无虑、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不应该只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沾上污秽。
    之后整个上午贤心一颗心都飞去了荣国府,也就留了个壳子在这儿。
    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直到先生让写策论,他出这神写了半天,段子真拍了拍他,待他回过神来,只见纸上写满了林琅玉三字
    没有闹别扭?段子真一手撑着脑袋,玩味的看着他,担心就派人去看看呗。
    贤枢思忖了片刻,虽说他不能再和琅玉有私情,但他俩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撇去其他,他们还是挚友不是吗?
    身为至交,关切一句、问候一声也是份内之事。
    想到这儿,贤枢忙唤了连翘来:小连子!
    连翘弓着腰,低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贤枢道:你去荣国府,问问今儿出了什么事儿,为何林家两位少爷没来上学。
    是。连翘应了一声,便出了学堂。
    见此,段子真满意的笑了笑,他拍了拍贤枢的肩,低声调侃道:两口子闹别扭实乃常事,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
    去你的。贤枢一把拍开文曲星的手,我和琅玉才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段子真觉得冤枉:子曰食色性也,怎么就龌龊了?
    贤枢低下头,继续写自己的策论,不再搭理他。以段子真的性子,还不知他待会儿会说出什么来!
    见此,段子真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咳嗽打断。
    他一抬头,就见庄先生坐在太师椅上,捧着茶盏笑眯眯的看着他。
    见此,段子真忙低下头,开始奋笔疾书。
    荣国府,林琅玉文曲星院内:
    鸟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林琅玉屋内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你们也是笨!林琅玉倚在床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上回就都怪她!湘云笑着指着黛玉嗔怪道,不然,就吓着宝玉了的!
    你们能吓着我?宝玉道,再怎么说,我胆子也不至于小成这样!
    下回可不能再这么玩笑了。贾敏搂着黛玉道,若是真吓着你二哥哥了,那可了不得。
    黛玉笑着称是。
    一家人说得正热闹,这时只听外头丫鬟来报:老太太、太太,外头忠顺王爷身边的连翘公公问两位爷今儿为何没去上学,可是出了什么事?
    一听忠顺王爷身边的人来了,贾母连忙道:快请公公去厅里吃茶!就说不过是琅玉染了点儿风寒,没什么大碍,有老王爷挂心。
    一听是连翘来了,林琅玉原本还堆着笑得脸瞬间垮了下来。
    见丫头要去回话,他忙叫住了那丫头,冷冷道:不用请他吃茶,想必他还等着回去交差,如今留他吃茶岂不耽误了他?也不用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就说生了点儿小病,死不了。
    闻言,众人如何不知道他是在发脾气?那小丫头有些进退两难。
    贾敏挥了挥手:你二爷病中说的孩子话你也当真?去吧。
    是。那丫头行了礼,匆匆离开了。
    贾母回头头来,问林琅玉:怎么?可是同王爷闹别扭了?
    第四十四章
    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林琅玉身上, 纵使知道林二哥哥和小王爷感情好,但王爷毕竟是王爷,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 敢对王爷的近侍说出这种话来,林二哥哥也是大胆!
    湘云把玩着手中的头发,打量着林哥哥的脸色。
    只见林琅玉垂下头, 默默的拽紧了盖在身上的绣被, 兴致缺缺道:没有的事儿。
    此言一出,贾敏心里如何没数?不过小孩子之间闹闹别扭也是常事, 因此也就没怎么放在小心上,只提醒道:朋友间相处又矛盾是常事, 但如今你和王爷都大了, 你得记住,你和王爷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打小长大的挚友,还有一层更为厉害的君臣, 日后在王爷面前别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林琅玉抿了抿嘴没说话。
    贾敏转头看向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文曲星道:你也是!
    文曲星立马乖乖的答道:知道了, 母亲。
    原本林琅玉方才同姊妹们说笑心情挺好, 被连翘这么一搅和,又想起同贤枢弄别扭这事儿, 顿时什么心思也没了。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也正常。贾母语重心长对贾敏道, 如今他们都还小呢!等过几年大了, 自然也就懂事儿了。
    说着, 贾母对宝玉道:你没事儿也该常和你两位林哥哥一同出去逛逛才是。
    贾母这话, 说白了也就看着宝玉大了, 让他跟着林琅玉和文曲星两个出去逛,无非是想让他也同王爷、世子以及京中其他世家子弟多来往。
    虽说整个府里捧着二房,然继承爵位的毕竟是贾赦不是贾政!将来这份荣耀是落在贾琏头上, 不论怎样都是轮不到宝玉的,多和世家子弟结交于他仕途有益。
    然而贾母这一番心思,宝玉自是不能领会,只听他不情愿道:我和王爷世子又不相熟,跟着去怪没意思的。
    你呀!贾母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另一边而,连翘得了消息赶紧回了太学院。彼时已是用午饭的时间。
    太学院东一个专程供给这帮小爷们用饭的院子福仙斋。
    还有专门做午饭的厨房,里头的师傅是御膳房孙师傅的弟子孙云,川、鲁、粤、苏就没他做不出来的菜,味道自然也是分外美味。
    于常人而言孙云所昨的饭菜或许是此生也享用不到的仙肴,而于这帮世家少爷而言虽不至于难以下咽,然而他们更愿意去吃富春楼、罨画轩、熔云斋的菜肴,哪怕这些酒楼无论菜品或者味道都不会比孙云做的好。
    每每临近晌午,就能见到各大酒楼的伙计提着食盒朝着太学院赶,而贤枢则同,他的饭菜都是宫里在御膳房做好了送出来的。
    连翘来到福仙斋的临水阁中,贤枢和段子真正用着饭,见他来,贤枢皱着眉有些焦急的问道:怎么回来的这样迟?
    连翘作揖行礼道:是奴才无能,王爷林二爷病了。
    闻言,贤枢夹菜得手一抖:怎么回事?怎么就病了?
    段子一口酒还没喂到嘴里,忙问道:是呀!昨儿不还好好的吗?
    见贤枢焦急的样子,连翘忙劝道:殿下莫急!来回话的丫头说是不慎染了风寒,如今烧已经退了,只需卧床休息,并无大碍。
    然而,他这话并没让贤枢放下心来,反而心吊得更高了:还烧上了?!
    段子真则不在意道:风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然,散了学咱们去看看?
    去看看吗?贤枢心里此刻巴不得飞去荣国府!琅玉现在肯定难受,他打小就不爱吃药,这一病定又要遭罪了。
    但是他不能,如今自己应该退回普通友人的位置,不能逾矩。
    贤枢默默的握紧了拳,坐回了椅子上:不必了。
    啊?段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听贤枢吩咐连翘道:待会儿你回王府,找些滋补的玩意儿送去荣国府。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再去太医院,将陈院判请去。
    是。连翘应道。
    见此段子真分外不解,他摸着下巴上下打量贤枢。
    你看我作甚?
    你真的是忠顺王爷?
    贤枢翻了个白眼,此刻他心里乱得很,没空搭理段子真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忠顺王爷同林家二公子打小一块儿长大,相交甚好,此天下皆知。前几年林二公子生了长大病,忠顺王爷衣不解带的在其病床前照顾,这般君臣情深定会被史书记载在册。
    段子真将杯中酒饮下,继续道:平日里,琅玉若是有半点不是,你急得通什么似的?怎么?就闹了个别扭,你就不打算管他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他?贤枢连忙反驳。
    他哪里舍得不管他的小玉儿呢?从小到大,那都是他心尖而上的人,他巴不得将那人栓在自己的身上,时时刻刻看着、照顾着,只是如今他不能。
    那你不去看看?
    啧!你说你俩究竟因着什么事儿闹别扭闹成这样?前儿不还亲亲热热的吗?怎么说闹别扭就闹了?
    贤枢垂下眼帘,将一切心思藏在了眼里,缓缓开口道: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段子真自己替自己斟了一种酒,你就犟吧!等哪日琅玉真不理你了,看你怎么哭。
    段子真这话恰好戳在了贤枢的心口上。
    这是他最担心的,若是他的小玉儿不理他了,不再同他说话了,那他该如何是好?
    他本是打算退回到有人的位置,和琅玉就这么无风无浪的过一辈子。自己虽说旁的本事没有,索性有这么个身份在,哪怕琅玉纨绔一世,自己也能护他周全,让他想尽世间荣华。
    只是琅玉愿意和他从新退回友人的位置,继续以友人的身份相交吗?
    万一万一他不愿意,万一他因这事儿怨恨自己,再不同自己讲话、玩笑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万一琅玉就此同自己割袍断义,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若是琅玉愿意原谅自己,愿意继续和自己来往,数年后他们各自娶妻生子、辅佐社稷,将对方当做一生的挚友。
    只是,自己能够接受百年后有另一个女子以妻子的身份与琅玉合葬一冢,相许三生吗?他真的能接受琅玉与他人行结发之礼、生儿育女吗?
    他的琅玉,时常出现在他梦中一身赤色喜服的琅玉,将会与他人鸳鸯交颈、携手到老
    自己真的不会寻个由头将那女子处死吗?
    每每想到这些,贤枢胸口就如挖心般的疼。不过两日罢了,他决定和琅玉继续做友人不过才两日,他却仿佛过了数十载。
    贤枢闭了闭眼,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同琅玉之间要到这个地步?他也曾想过,若是琅玉是女子改多好,这样他们便可明媒正娶,厮守三生。
    偏偏老天爱同他开这个玩笑,偏偏他的心爱之人是个男子!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厮守终生,但若仅仅只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让自己的小玉儿背负天下人的指责、背负佞臣之名,后事将他与龙阳、董贤之人并提他就舍不得。
    这两日他是如何熬过来的,只有他自己明白,可也算是熬过来了。
    然则,今后要熬一生,他真的熬得住吗?
    段子真见贤枢脸色难看,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相思苦啊!情爱这东西是世家最混蛋的存在。
    接着,他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端着酒杯,眯着一双狐狸眼打趣得笑道:所以呀,你的比它更混蛋才不会任他摆布,做个人间风流客岂不快哉?
    见他这模样,贤枢只当他是喝得不少,于是提醒道:你还是少喝些吧,待会儿午休后还得上课!若是你在课上发酒疯,郡王还不将你的皮给揭了!
    我哪能喝喝点就醉了?嘴上虽这般说着,但段子真还是将酒盏放下了。
    荣国府:
    午饭众人实在林琅玉院子里用的,吃过午饭后众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照顾身子,林琅玉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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