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猫就是能为所欲为——失眠电灯(10)
信息量有点大，完整的事情经过余焕一时也梳理不过来。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过节，但他从他们的对话中理清了一些事，他也不拐弯抹角，就直说了：所以你把我们这些人骗到这里有什么事？
陈思羽：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我目的很简单啊，陈泽意陈小安都跟我回去。至于影帝先生，你有阴阳眼对吧？刚才你也看到了，陈泽意一个人在那抓瞎只能乱打，我们家的人都是这样，看不见鬼，偏偏得打鬼，要是你肯来做我们的眼睛就好了。
陈思羽的语气听起来高高在上，让人很不舒服，余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抱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小安时间都宝贵，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
装什么傻呢？在综艺节目里说能看见鬼的也是你，上次你拍戏的时候也看到了吧，陈思羽又指了指季一然，对不起我忘了，你肯定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了，你的好经纪人好兄弟，帮你把记忆洗了，咦，不知道平时他是不是也经常用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咒给你洗脑？
作为一个经纪人，季一然经常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不说阅人无数，但各种各样的人他都接触过，然而他还是很少遇见这种随便讲两句话就能让人火大的，他见过惹人讨厌的人，没见过这么惹人讨厌的。
陈泽意倒是忍不住了，直接走到陈思羽跟前，拳头一出却被陈思羽抓住了，他笑嘻嘻道：你打不过我的，二哥。
说着陈思羽顺势把陈泽意的右手顺着顺时针方向一拧。陈泽意痛呼出声，随后被放倒在地上，陈思羽凑近他，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抵，陈思羽道：给你们几天时间考虑，不过你最好是答应回家，不然你得担心一下你那些学生的安危。咱们家里收回来还没超度的鬼魂不少，你知道的，我没你们那么善良，我不介意死几个炮灰。
陈泽意想挣开他，却被抢先摁住了脑袋，陈思羽嗤笑一声，又道：真想把你的脸在这个水泥地上这样摩擦，不过到时候脸上带了伤，大哥会很心疼吧？
陈思羽放开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走咯，你自己好好想。
说完他又对其他人挥了挥手，笑得像一个阳光少年：再见。而后他一跃回到刚才出现的那个位置，张开双臂往后一倒，就这么消失了。
季一然追过去往下面一看，什么也没有。下面是寂静的校道，这个点学生们早就熄灯睡觉了，校道上只有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倔强地亮着。季一然总觉得心里憋着气：妈的，哪来的神经病
陈泽意脸色很不好看，他伸手在旁边摸索了会儿，捡起刚才因为打斗而掉落的眼镜戴了回去，爬起身来，陈小安过去扶他，他就靠在陈小安身上：你说说，你怎么回事？
陈小安：我也有想问你的事情。
好，那等会帮我一起把这些孩子们送回去，陈泽意看了看后面有转醒趋势的学生们，又对另外两人道，你们该回去了，是大忙人吧，别在这耽误时间了陈思羽他就是个脑残，搞这么多事给人添堵不过你是不是有阴阳眼？那就很麻烦了，他们肯定还会不停找你，想想怎么办吧。
余焕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们有什么就聊，聊完我带小安一起回去。
小安不跟你走。陈泽意还记得余焕刚才一直对陈小安搂搂抱抱的，对此他还心存芥蒂，他家的灵猫是这种凡人能随便抱的吗？几百年来他们家都是把猫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就是陈泽意小时候在陈小安边上长大，也不敢这么造次。结果这个余焕一来就对他们家猫动手动脚的，陈泽意很是看不下去。
结果陈小安很不给他面子：那个，我得跟他走。
陈泽意想起陈思羽的话，又是一阵无语，他们家高贵的小猫咪怎么就出去娱乐大众了！他问：你现在在外面当歌手了？所以得跟他们回去是不是？
陈小安犹犹豫豫道：我得跟他走我想跟他回去，因为因为可以吸！灵！气！
陈小安是想着待会如果有机会独处，他可以跟陈泽意解释一下，但陈泽意明显没有get到他的意思。陈泽意有些肝疼：你到底谁家的？你是不是我家的？
余焕笑了笑：现在是我家的了。
第16章
余焕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季一然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他对余焕道：你发什么神经？一个男的无端端说另一个男的是他家的，也太那个了吧！之前余焕好像就对陈小安特别关注季一然脑洞大，想的是难道他们俩住楼上楼下，陈小安用人形才和余焕相处了没几天，他们就好上了？！
陈泽意也说：是啊，你发什么神经？陈泽意其实也很少见陈小安人形的样子，况且他从小到大都是和猫小安一起玩的，在他眼里陈小安变成什么样都是猫，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和季一然截然相反，他想的是难道陈小安从家里跑出来后随便找了个人类当铲屎官？这也太扯了！
他不敢确定，转过去凑到陈小安耳朵边上用气音问：你认人家做主人了？
陈小安往上看了余焕一眼，点了点头：有点复杂，等下和你说
余焕看见他们两个咬耳朵，伸出手对陈小安招了招：小安过来。
其实余焕也知道这俩人应该是亲人，但占有欲作祟，他就是想和陈泽意较劲说他们是亲人应该也不太对，人和猫总不可能有血缘关系。但陈小安以前是陈泽意他们家的猫，他俩关系应该也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余焕已经看出来了。之前他总觉得自家猫行踪鬼鬼祟祟，但又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后来陈小安这个笨蛋破绽百出，几乎都要把真相堆到他面前了，可即便他有过一些联想，想完之后也只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
正常人谁会把自己家的猫和刚认识的男孩划等号？
可是今天晚上这么一闹，什么灵猫、驱鬼师、阴阳眼信息量很大，但好处是余焕几乎能把之前所有理不清的事情连成一串。陈小安是他捡来那只猫，那就说得通了，之前所有让他疑窦丛生的结都一个接一个解开了。
尽管他还缺一个最后的确认，但即便没有眼见为实，他认为他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基本上也八九不离十了。
陈小安乖乖地走到余焕跟前，余焕想像平时逗猫一样挠一挠猫下巴，但最后还是作罢。他拍了拍陈小安的头：忘了跟你说，刚才做得很棒。
如果陈小安只是一个余焕刚认识的后辈，即便再欣赏对方，余焕也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亲昵动作可陈小安是他的猫，他想抱就抱想挠就挠，似乎也无可厚非。
记得陈小安刚刚到他们家时曾经拖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老鼠尸体放在他房门口，起初他还以为是猫太调皮，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猫在对他示好，把自己的战利品都送给他了。现在猫不会干这种事了，刚才余焕听到陈泽意说什么陈小安不记得之前的事，想来一开始应该是前尘往事忘尽，只保留了猫的本性，现在越来越有人的样子了，很多奇怪的举动也不会再做了。
但不管变得多像一个人，还是需要夸奖需要鼓励的猫猫。果然在听到余焕的夸奖后，陈小安的眼睛亮了亮，嘴角也翘起，明明挺得意的样子，嘴上却说：也还好啦。
陈泽意站起身来，看着陈小安毫无灵猫威严在凡人面前几乎要摇尾巴的样子有点无语，他轻咳一声：来帮我处理下这几个学生。
几个人把学生们送回宿舍再把他们身上的结界撤了，尽管他们应该不会有被鬼操控后的记忆，但为了防止事端出现，季一然又给贴了张符，保证这些学生明天醒来什么也不记得。
还有一个不是住宿生，他家在附近，所以平时都是走读。但陈泽意也不知道人家家具体住哪，只好先把他搬回教室，再把他弄醒。
那学生醒过来，样子迷迷瞪瞪的，看着陈泽意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吓得直接叫出来，没多久好像清醒了，又急忙道歉：老师对不起我
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也有点迷惑，陈泽意开始编：刚才让你们做题，你睡过去了，现在不早了，老师送你回去吧。
那学生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显然是既惊讶于自己会做题做到睡过去，又有些愧疚，听说陈泽意要送他回去，更加不安了：不用了老师，我家很近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陈泽意担心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潜伏在路上，但也不能明着说，他道：现在挺晚的，最近治安也不太好，送你安全回家是老师的责任，走吧。
那学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拾了书包跟陈泽意走了，出了门口他又尖叫了一声，楞在了门边。
陈泽意问：怎么了？
是是是余焕吗！一定是我看错了！
余焕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其实这学生也不算是余焕的狂热粉丝，但余焕国民度高，就连这些中学生也基本上都看过他的电影，对他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好感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被刚才那个何氏女鬼利用。
至于余焕旁边的陈小安，平时不怎么上微博的中学生看了一眼也并不认识，只是觉得长得有些好看。
余焕说：我们一起送你回去。
那学生紧张到失语，手足无措地看向陈泽意，陈泽意却说：不用了吧，你好像很有名啊，路上被什么记者拦截了不就麻烦了？我和小安送他回去就行了，你们在这等我，或者你们干脆就自己回去吧？
主要是有别的人跟着，他和陈小安大概没法敞开了聊。
余焕又说：我不放心
陈泽意以为余焕说的是不放心陈小安，他无语道：你想太多了，就刚才那种等级的鬼小安一个能打十个。
余焕一脸正经，说得有理有据：所以我说啊，我不是担心他，我担心我自己，我和季一然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这儿万一你们走了我们再遇到什么东西
陈泽意：
老流氓，为了和小安一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季一然不爽了，什么叫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
那学生原本还挺兴奋紧张，现在只剩迷茫：？？？
余焕看了他一眼：小同学，我们在录节目呢，真人剧本杀。
第17章
不过余焕最终也没有坚持跟着他们一起送这位小同学回家，季一然毕竟是个职业经纪人，时刻保持着敏感，他怕待会又惹出什么事端，余焕要是再上热搜的话会要了他的老命。
事实证明陈泽意非要送人回家这个决定没有错。
这小同学叫李文星，父母长期在外地出差，平时都是他哥哥照顾他。陈泽意见过李文星他哥，当时开家长会，一个班上坐满了中年男女，李文星的位置上突兀地坐着个穿校服的少年人那是李文星他哥李笑，正在读高三。
陈泽意把人送到的时候李笑刚好也准备出门，他正推了辆自行车出楼道，看见李文星被两个人送回来还有些意外，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麻烦老师把文星送回来了我看这小子这么晚还不回家，刚想去学校看看的。
本来把人送到了，他们就该走了。然而李笑刚出现，陈小安就和陈泽意对视了一眼，陈小安皱起眉，陈泽意拍了拍陈小安的背，也没表现得太严肃，温和笑道：能让老师进去坐坐吗？
李笑身上有鬼气。这种情况就像小偷踩完点在别人屋子外墙上画一些特殊的标记，等时机合适再行盗窃是一个道理。李笑身上也有被鬼标记过的痕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鬼会再找上来。如果不是遇到陈泽意和陈小安，李笑可能很快就凉了。
老师都开口了，学生一般都不会拒绝。李笑人如其名，笑得一脸没心没肺，嘴巴也没把门：当然可以啊，是不是我弟在学校惹什么事了，老师该打打哈，给他往死里揍。
李文星瞪大了眼，心说自己只是写练习的时候不小心睡过去了，也不至于要被揍吧？！
陈泽意无语：老师不体罚学生。
进了他们家门，李文星跟着李笑去给两位客人泡茶喝。陈小安凑在陈泽意身边嘀咕：这屋子里没别的东西了，鬼气是直接下在他身上的，得从他身上祛除。
陈泽意揉了揉眉心：直接给他祛鬼气也行，但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忘尘符驱鬼用的多是法阵和咒语，没有法器也行。但要善后还是要用符咒，陈泽意是净身出户的，他离家时什么都没带，刚才也没想到问季一然借几张符用用。
陈小安道：那怎么办？直接告诉他，让他配合一下吗？
陈泽意：会被当神经病的，等下他们跟教育局投诉一下，我好不容易考的教师资格证呢，刚到手还没捂热就要被吊销了。
陈小安似懂非懂：哦。
最主要是要在人身上画阵，就很麻烦。陈泽意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但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有限，也不可能一直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想不到好方法也只能硬上了。
李笑端了两杯热茶过来，陈泽意咳了咳，尽量用很自然的语气道：上高三很辛苦吧？
也还好，李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就是弟弟的老师在跟他尬聊罢了，刚刷完一套题。
李笑就坐在陈泽意边上，陈泽意装作顺势揽过了李笑的肩，拍了拍他：要加油啊。
在松开揽着李笑肩膀的手时，陈泽意顺便飞快地动了动指尖，在对方背上画起了阵。有微弱的光芒闪了闪，但两个学生都是凡人，也看不见什么。
李笑觉得背痒痒的，动了一下，陈泽意一时情急，就摁住了他不让他动。
李笑觉得好奇怪，陈泽意的指尖在他背上划来划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老师的指尖有些烫，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老师的手在我背上干嘛呢
陈泽意：完了，要被学生当成性骚扰的变态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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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羽：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我目的很简单啊，陈泽意陈小安都跟我回去。至于影帝先生，你有阴阳眼对吧？刚才你也看到了，陈泽意一个人在那抓瞎只能乱打，我们家的人都是这样，看不见鬼，偏偏得打鬼，要是你肯来做我们的眼睛就好了。
陈思羽的语气听起来高高在上，让人很不舒服，余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抱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小安时间都宝贵，没空陪你玩这种游戏。
装什么傻呢？在综艺节目里说能看见鬼的也是你，上次你拍戏的时候也看到了吧，陈思羽又指了指季一然，对不起我忘了，你肯定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了，你的好经纪人好兄弟，帮你把记忆洗了，咦，不知道平时他是不是也经常用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咒给你洗脑？
作为一个经纪人，季一然经常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不说阅人无数，但各种各样的人他都接触过，然而他还是很少遇见这种随便讲两句话就能让人火大的，他见过惹人讨厌的人，没见过这么惹人讨厌的。
陈泽意倒是忍不住了，直接走到陈思羽跟前，拳头一出却被陈思羽抓住了，他笑嘻嘻道：你打不过我的，二哥。
说着陈思羽顺势把陈泽意的右手顺着顺时针方向一拧。陈泽意痛呼出声，随后被放倒在地上，陈思羽凑近他，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抵，陈思羽道：给你们几天时间考虑，不过你最好是答应回家，不然你得担心一下你那些学生的安危。咱们家里收回来还没超度的鬼魂不少，你知道的，我没你们那么善良，我不介意死几个炮灰。
陈泽意想挣开他，却被抢先摁住了脑袋，陈思羽嗤笑一声，又道：真想把你的脸在这个水泥地上这样摩擦，不过到时候脸上带了伤，大哥会很心疼吧？
陈思羽放开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走咯，你自己好好想。
说完他又对其他人挥了挥手，笑得像一个阳光少年：再见。而后他一跃回到刚才出现的那个位置，张开双臂往后一倒，就这么消失了。
季一然追过去往下面一看，什么也没有。下面是寂静的校道，这个点学生们早就熄灯睡觉了，校道上只有几盏孤零零的路灯倔强地亮着。季一然总觉得心里憋着气：妈的，哪来的神经病
陈泽意脸色很不好看，他伸手在旁边摸索了会儿，捡起刚才因为打斗而掉落的眼镜戴了回去，爬起身来，陈小安过去扶他，他就靠在陈小安身上：你说说，你怎么回事？
陈小安：我也有想问你的事情。
好，那等会帮我一起把这些孩子们送回去，陈泽意看了看后面有转醒趋势的学生们，又对另外两人道，你们该回去了，是大忙人吧，别在这耽误时间了陈思羽他就是个脑残，搞这么多事给人添堵不过你是不是有阴阳眼？那就很麻烦了，他们肯定还会不停找你，想想怎么办吧。
余焕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们有什么就聊，聊完我带小安一起回去。
小安不跟你走。陈泽意还记得余焕刚才一直对陈小安搂搂抱抱的，对此他还心存芥蒂，他家的灵猫是这种凡人能随便抱的吗？几百年来他们家都是把猫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就是陈泽意小时候在陈小安边上长大，也不敢这么造次。结果这个余焕一来就对他们家猫动手动脚的，陈泽意很是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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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意想起陈思羽的话，又是一阵无语，他们家高贵的小猫咪怎么就出去娱乐大众了！他问：你现在在外面当歌手了？所以得跟他们回去是不是？
陈小安犹犹豫豫道：我得跟他走我想跟他回去，因为因为可以吸！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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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焕笑了笑：现在是我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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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意也说：是啊，你发什么神经？陈泽意其实也很少见陈小安人形的样子，况且他从小到大都是和猫小安一起玩的，在他眼里陈小安变成什么样都是猫，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和季一然截然相反，他想的是难道陈小安从家里跑出来后随便找了个人类当铲屎官？这也太扯了！
他不敢确定，转过去凑到陈小安耳朵边上用气音问：你认人家做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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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焕看见他们两个咬耳朵，伸出手对陈小安招了招：小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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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还缺一个最后的确认，但即便没有眼见为实，他认为他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基本上也八九不离十了。
陈小安乖乖地走到余焕跟前，余焕想像平时逗猫一样挠一挠猫下巴，但最后还是作罢。他拍了拍陈小安的头：忘了跟你说，刚才做得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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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变得多像一个人，还是需要夸奖需要鼓励的猫猫。果然在听到余焕的夸奖后，陈小安的眼睛亮了亮，嘴角也翘起，明明挺得意的样子，嘴上却说：也还好啦。
陈泽意站起身来，看着陈小安毫无灵猫威严在凡人面前几乎要摇尾巴的样子有点无语，他轻咳一声：来帮我处理下这几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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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焕又说：我不放心
陈泽意以为余焕说的是不放心陈小安，他无语道：你想太多了，就刚才那种等级的鬼小安一个能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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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意：
老流氓，为了和小安一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季一然不爽了，什么叫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
那学生原本还挺兴奋紧张，现在只剩迷茫：？？？
余焕看了他一眼：小同学，我们在录节目呢，真人剧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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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同学叫李文星，父母长期在外地出差，平时都是他哥哥照顾他。陈泽意见过李文星他哥，当时开家长会，一个班上坐满了中年男女，李文星的位置上突兀地坐着个穿校服的少年人那是李文星他哥李笑，正在读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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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把人送到了，他们就该走了。然而李笑刚出现，陈小安就和陈泽意对视了一眼，陈小安皱起眉，陈泽意拍了拍陈小安的背，也没表现得太严肃，温和笑道：能让老师进去坐坐吗？
李笑身上有鬼气。这种情况就像小偷踩完点在别人屋子外墙上画一些特殊的标记，等时机合适再行盗窃是一个道理。李笑身上也有被鬼标记过的痕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鬼会再找上来。如果不是遇到陈泽意和陈小安，李笑可能很快就凉了。
老师都开口了，学生一般都不会拒绝。李笑人如其名，笑得一脸没心没肺，嘴巴也没把门：当然可以啊，是不是我弟在学校惹什么事了，老师该打打哈，给他往死里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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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意揉了揉眉心：直接给他祛鬼气也行，但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没有忘尘符驱鬼用的多是法阵和咒语，没有法器也行。但要善后还是要用符咒，陈泽意是净身出户的，他离家时什么都没带，刚才也没想到问季一然借几张符用用。
陈小安道：那怎么办？直接告诉他，让他配合一下吗？
陈泽意：会被当神经病的，等下他们跟教育局投诉一下，我好不容易考的教师资格证呢，刚到手还没捂热就要被吊销了。
陈小安似懂非懂：哦。
最主要是要在人身上画阵，就很麻烦。陈泽意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但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有限，也不可能一直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想不到好方法也只能硬上了。
李笑端了两杯热茶过来，陈泽意咳了咳，尽量用很自然的语气道：上高三很辛苦吧？
也还好，李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就是弟弟的老师在跟他尬聊罢了，刚刷完一套题。
李笑就坐在陈泽意边上，陈泽意装作顺势揽过了李笑的肩，拍了拍他：要加油啊。
在松开揽着李笑肩膀的手时，陈泽意顺便飞快地动了动指尖，在对方背上画起了阵。有微弱的光芒闪了闪，但两个学生都是凡人，也看不见什么。
李笑觉得背痒痒的，动了一下，陈泽意一时情急，就摁住了他不让他动。
李笑觉得好奇怪，陈泽意的指尖在他背上划来划去，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老师的指尖有些烫，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老师的手在我背上干嘛呢
陈泽意：完了，要被学生当成性骚扰的变态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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