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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快穿)——有深度的栗

    你是觉得我一直把你当可有可无的玩物?
    我一直在折辱你?
    把你当成一时兴起玩弄的娈童还是善心大发随便哄着宠着的男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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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心悦
    不是暗九额头抵地, 沉闷的声音传来:主人对属下很好,这世上从未有人对属下这样好过
    属下很喜欢想起往日主人对自己的种种,暗九耳尖逐渐升温, 低声说, 未曾觉得屈辱。
    未曾觉得还是不敢?
    现在仔细想想, 暗九好像从未说过他喜欢什么, 只要是自己给的他全部隐忍接受,弄疼了他说喜欢, 就连上次情难自已触碰他时,明明怕的发抖,脸色发白都乖乖的让他弄,是不是就算死在床上他也会觉得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闻景行极力忍住了扶起他的手,气的心颤, 他一直以为的两情相悦原来只是一厢情愿,也只有他一人沉溺在这场情爱之中, 和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日日想着如何去对他好,计划着他们的未来。
    而计划中的另一人呢?
    巴不得他早早成婚子孙绕膝享天伦之乐,好找机会赶紧脱身,他所以为的这场情爱说不定对于暗九来说并不是救赎, 反而只是另一场折磨。
    说不定暗九是个直男呢。
    呵。
    闻景行脾气本就不好, 只是把那为数不多的柔情全都给了面前这人而已。
    你不是愿意当男宠,当娈侍吗?
    闻景行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暗九气疯了。
    他一掀被子坐在床边,故意折辱他,抬脚将他下巴抬起:作为娈侍, 在大婚前嬷嬷应该教过你了吧?
    下巴被强迫抬起, 主人的眼神是暗九从未见过的冰冷,看不到半分情意, 那一瞬间,暗九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他的心脏像是被生生剜掉一样疼。
    以防自己做出失格之事,暗九的手忍不住攥紧了衣角,低着头极为羞耻的复述:
    嬷嬷说属下身子脏污在侍寝前需用药水入洗净后,用玉塞将,不得上床,全程要挡住脸和异处,以防扰了主人兴致
    暗九是难堪又痛苦的,头低的唇几乎已经触上了闻景行的足背,说话喷出的热气无意中又撩拨了他的心。
    他的声音实在太低,低到闻景行只能听到几个药水洗净主人等几个模糊不清的词,但这也足以让他推测出这句话到底说了些什么。
    脚趾微微蜷缩,闻景行受不了自己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将脚放下,改用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双腿交叠,沉默半晌,突然问:刚才说的,喜欢吗?
    主人
    他唇轻轻的动了下,口腔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却迟迟吐不出。
    若是在没遇到主人之前他只会觉得这没什么,既然是作为奴仆,身体自然也是主人的,更何况他生来阴阳一体,非男非女,是个异物,嬷嬷说他这种人生来肮脏罪恶,根本就不应该奢望爬上主子的床,得主人垂青,更应该本分,乖乖的做主子发泄的器物,不该奢想过多。
    这种话听多了,他都麻木了,怎么可能喜欢
    但主人不一样,他说过,与心悦之人做这等亲密的事那便不是折辱,不是痛苦,不是刑罚,而是能让彼此的快乐的事。
    暗九不敢被主人发现自己正想着和他做些云雨之事,轻轻说:喜欢的。
    闻景行一愣,进而失笑出声:喜欢?
    面前的暗九不安又无措,双手隐忍难堪的紧攥衣角。
    这一句喜欢从他嘴里发出,无疑将之前闻景行所赠与他以为的喜欢都成了笑话。
    他垂眸,似是厌倦了面前人,松开手,淡声说:这张脸确实很不错,也不知道耐不耐玩。
    暗九愣了一下。
    闻景行命令他:教习嬷嬷不是都教你了吗?你不也很喜欢?那做给我看吧,不用那么麻烦,把衣服脱了,用手指自己做准备,不想疼就认真些。
    暗九呆滞的瞪大眼睛看他,一时间好似不知道闻景行在说些什么,直到看到他不耐烦的眼神才低下了头。
    以往主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因为他知道主人只是喜欢小小欺负自己一下,从不会逼迫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但现在
    暗九心里酸酸的,手抓在自己的衣领上,低头隐忍不语,他不敢与主人对视,怕他发现才短短一个多月自己就被养的恃宠而骄,竟然会觉得委屈和难受。
    暗九也就算现在起身告退主人都不会责罚与他,可是也许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就再也无机会伴在主人身边了。
    主人不需要一个处处惹他心烦,不受管教,还妄图占有他的人。
    暗九手轻微的颤抖着,他将里衣脱下,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边,双手挡在前方,跪趴着挪到闻景行身边,用脸讨好的蹭蹭他的手掌。
    闻景行掌心贴上一片冰凉,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人扯进被子里,揉他掐他捏他,把自己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平静了,睡着了,第二天了,也就什么都忘了。
    但是不行。
    这次是颜清欢,下次若是侯夫人和他说男子与男子相恋有违天理,他是不是又要隐忍的把自己推给外人,为了让他的主人走上正路跑的无影无踪?
    要是再来一次,伤筋动骨大病一场还不如死了算了。
    闻景行烦躁的抬头,眼睛正好与暗九那布满疤痕的胸膛相对,明明什么都没有,闻景行却感觉自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铃音。
    暗九的手在抖。
    身子也在抖。
    和那晚他刚刚穿越来第一眼看到他时一模一样,明明不喜欢却又隐忍服从。
    闻景行心软了,他对暗九本就狠不下心来,却在怒气冲昏头脑的时候变成了和当初折辱他一样的人。
    他喜欢暗九,也许第一面只是因为同情,战场上孤单的日子过久了,想找个人陪,可之后他确实将一颗心都挂在了这人身上,甚至在颜清欢找上门来之时,已经计划着闻二夫人因感染恶疾病逝,风风光光将暗九娶回家。
    可如今。
    暗九根本不懂情爱,身体因药物贪恋欢愉,感情因只一时的感恩处处隐忍,他有的只是感激,只是服从,只是受了别人的好意恨不得以百倍还之。
    闻景行沉默的看他一眼,对于一个仆人来说,没有人比暗九做的更好了,即便被原主那样对待,也照样隐忍到一年后才弑主。
    可他不需要一个仆人,他需要一个会嫉妒,会生气有血有肉有感情能够相伴一生的爱人。
    暗九不是。
    起码他现在不是。
    闻景行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了,他将暗九已经脱下的里衣丢在他身上,语气淡淡地说:我困了,出去吧。
    暗九一怔,原本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突然多了股轴劲,将衣服丢开,忘记了异处可能会冲撞到主人,手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角,哀求的摇头。
    不
    暗九,刚才是我心情不好才如此对你,你不必放在心上。闻景行从地上捡起衣服重新给他披好,明日你不必来了,我会和母亲说清楚,你若还想回
    不。
    这次暗九甚至连闻景行话都没说完就打断了他。
    闻景行丝毫没有被违逆的感觉,甚至有些惊讶和欣喜,但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今晚他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不想再和他掰扯两人之间的这些事情。
    但没想到腰带却被人拽住,暗九低着头,手颤颤巍巍的将闻景行的衣衫解开,固执又执拗的说:不是暗九,是久安,闻久安。
    只是因为名字吗?你若喜欢我便不收回,你要不就把我当成一个烂好人,好心赐了你名字,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闻景行伸手想抬起他的头,告诉他不喜欢便不用做,我又不是原主以折磨人为乐,却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彻底卡壳
    最后重重的将手覆在他发顶,五指穿插在他发间,忍不住蜷缩抓着他的头皮,却引得这人身体微微痉挛咬的他更痛。
    闻景行将暗九拉起,让他吐净然后漱口。
    全程暗九都乖巧的坐着,垂眸一动不动,若不是脸爆红到耳尖,闻景行真的以为自己是在玩一个高档些的娃娃。
    清理完,暗九身体反倒比他本人诚实多了。
    也是,闻景行现在和惊弓之鸟差不多,自暴自弃的给他定了罪,呵,不过就是馋主人身子。
    闻景行把他衣服穿好,抱起重新放在床上,有些后怕这事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也觉得那东西味道并不好,从盘子上拿了块小一点的果脯。
    张嘴。
    暗九那股劲儿还没过,脸红的微微张嘴,闻景行把果脯塞进去,故意恶劣的用手指压着他的舌头搅弄了两下,惹得人再不敢抬头才抽出手指净手。
    难受?
    闻景行一看他忍不住背对自己蜷着身体就知道他想要了,却又坚守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以前就是这样,不论怎么哄就是不让他碰前面。
    暗九下意识说不,就听闻景行冷笑,语气冰凉:怎么,又想说没事?你难不难受我瞎啊看不出来,之前就是太惯着你,在他妈说屁话就一脚把你蹬下床自己降温去吧。
    说罢,手已经解开了那原本就松散的结扣,搭在了他的腰间。
    暗九原本还乖巧的让他碰,直到他的手,终于慌乱无措的把闻景行的手打开,浑身都是冷汗,他知道是主人,但不管在心底告诉了自己多少遍,却还是忍不住挣扎颤抖,原有的一点点反应也全都没了。
    别怕,不怕。
    闻景行再傻也知道他的身体因为之前的阴影,抗拒他去触碰,以往他就算逗弄他,也总是循序渐进的,摸他别的可以让他舒服的地方,只要他一有抗拒,就会立刻转移,但今日,实在是有些脑子发瘟了。
    闻景行有些愧疚,安抚道:刚刚是我不好,之后没你的允许我不会再碰你了。
    暗九依旧捂着脸,听到他这么说,虽害怕却试探着,讨好着贴近他的后背,小声道:我不怕是您我就不怕。
    不怕你个头。闻景行是真的手痒,现在就想拿个锤子把暗九的头敲个孔,把里面的封建毒油全都倒出来,看之后还能不能和他正常交流。
    闻景行迟迟没有动作,暗九心灰意冷的回过头,脸色惨白的碰了碰他的下巴,低垂着眼眸里看不清神情,整个人像朵可怜巴巴的枯萎的花。
    闻景行叹了口气,将他整个扣在自己怀里:暗九,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心悦我?还是感激我?或是不得不委曲求全于我?
    暗九蜷缩在他怀里,感受的怀里的温度,突然就有些想落泪的冲动。
    他心悦主人,他喜欢的不得了,想到主人身边可能会有别人,心就像被人生生刺穿了一样的疼。
    可他什么都不能给主人,现在就连可能取悦人的身体都不能给主人
    怀里人的迟迟不语让闻景行原本就不多的信心彻底没了,今天收的好人卡已经够多了,他没什么心情再收一张,有气无力的打断了暗九的沉思:今天太晚了,睡吧。
    暗九偷偷从怀里抬起头,主人已经一个时辰没说句话了,也许是睡着了,或许是根本不想睁眼看自己。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暗九愈发失落。
    他轻轻的蹭蹭主人的脖颈,只觉得眼睛越发干涩,他动作轻轻的从衣襟内掏出绣了鸳鸯的一个香囊,里面放着两人的头发。
    那鸳鸯是他自己绣的,歪歪扭扭,当时拿给主人看的时候,他笑的不行,说这绣的是怕是两只鸡吧,但笑完却捧着他的手,给他不小心被针扎的手上药。
    之前他被剑砍了刺骨的一道口子都没用过那么好的药。
    主人怎么这么好,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他曾和自己说过那个不似人间的世界,耳鬓厮磨间讲过他的经历,主人是他见过最好的一个人,他的好,之后也会赠与别人吗?
    暗九越想越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知不觉就睁眼到了天亮。
    该离开了,等会听书就会来伺候主人起身,他应该不会再想看到自己了吧。
    可怎么舍得呢
    离开了主人,好像以后一点点苦都吃不得了,一点点伤都受不得,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主人,想告诉他喜欢与否,想和他说自己疼,想看着他因为自己一个小口子慌乱的不行。
    不行。
    不能再想了。
    暗九使劲揉了下眼睛,之后要不别做暗卫了吧,去江南找那位老厨子,学会做饭后就在侯府当个厨子,专门给主人做饭也好啊。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后,天边泛起鱼肚白,暗九耳朵里传来丫鬟侍卫们走动的声音,第二天终于来了。
    暗九轻轻的转过身,主人的胳膊还搭在自己的腰间,他把自己冰凉的手在被窝里焐热了才颤抖着把主人的胳膊拿开。
    动作细致的从被子里退出来之后,动作缓慢的把衣服一件件套好,之后从枕头下面拿出他的腰牌。
    自从主人赐名之后,他就再未戴过这个腰牌。
    但以后久安这个名字怕是不会再有人叫了吧。
    暗九眼眸低垂,无意识的用指腹摸了一遍又一遍那乌木腰牌,上面用黑金镌刻的暗九二字分外的刺眼。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把腰牌戴好,本应该离开的脚却长在了原地,任由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向前挪动一步。
    镂花窗户里透进了阳光,温暖的照在暗九身上,把他呆立的影子拉长放大,但此时他却有些心如死灰。
    他转身,最后看了床上熟睡的闻景行一眼,一片混乱的大脑乍然被清理干净,只留下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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