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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他今天翻车了吗——发条奏(63)

    操!骆宁把拐杖一扔,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冯欢忙想拦住人,但他手里还有的壶, 现在他直叹自己有先见之明, 庆幸这壶在他手上, 不然但现在他只能喊一句:小刚!
    余小刚应了一声,两臂抱住骆宁的腰, 脑子里想着怎么安慰劝告, 但他也没经验, 最后咬牙蹦出来一个段子:老大看开点!要想生活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呸呸呸!冯欢说,什么绿不绿的!指不定是误会一场!
    说着, 他冲祁奕挤眉弄眼, 是是吧?
    骆宁也望过去。
    祁奕手背擦拭着唇边唾液, 理了理衣领,还没说话,这时, 一对提着礼盒抱着花的情侣走过来,在门外看着堵着门的三樽人墙,男人先揪了揪冯欢的衣服,冯欢回过头问:请问有什么事?
    男人清清嗓子:请问里头2号床的王大爷
    骆宁头也不回,冷冰冰说:在隔壁。
    女人道谢,好的谢谢。
    两人走进隔壁门里,余小刚还张望了眼,嘿了一声: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可不是隔壁老王吗!?
    他的好邻居!
    骆宁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瞪着对比起他就显得气定神闲的席振彦,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一副小三上位,稳操胜券的模样,气得牙痒。
    他一字一句强调:祁奕是我对象。
    席振彦也是今天才知道。
    刚才看骆宁的表现他就有预兆,所以并不意外。到底经历得多,加上对祁奕秉性有一定了解,席振彦没有多震惊,但心里五味杂陈是免不了的,只不过他不会像骆宁一样把情绪全放脸上。
    酸吗?酸。
    气吗?气。
    祁奕能改吗?不能。
    自己能离开他吗?不能。
    那折腾有意思吗?没有。
    等折腾完了,祁奕早忘了你这么个人了。
    反抗不了不如享受。
    有时候简单的铁憨憨反倒更容易处理这种事情,这才是席振彦看起来心平气和的由来。
    骆宁慢慢转过头,面向祁奕,手背青筋克制地绷紧: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祁奕还真想了想:吃小龙虾吗?
    小龙虾,小龙瞎。
    骆宁现在听什么都像嘲讽。吃个屁!
    他在余小刚没反应过的瞬间冲到席振彦面前,砸过去一拳,被对方轻松躲过。骆宁用手撑住墙,稳住势头,脸上又红又白,眼珠爬满血丝,他压低声音咬着牙问:你知道他喜欢用什么姿势吗?接个吻就了不起了?呵。
    这话有点水准的人都不可能拿到台前说,骆宁也气疯了才口无遮拦。
    席振彦神情复杂地看他一眼。
    冯欢放下水壶,和余小刚一起扑过去,架住要再补一拳的骆宁,哥啊,你腿瘸成啥样了没数吗?落个残疾,以后还想不想打篮球了?
    骆宁还是那句话:打个屁!
    余小刚也是个实心人,张口就是一箭穿心,你全乎的时候祁奕还往外扒拉,你要是残了他不得更厉害?
    冯欢嘴角抽搐,递了个你别劝,越劝越乱的眼神。
    余小刚立刻闭嘴了。
    骆宁张了张口,想很有出息地说还有什么以后!分了!但简简单单几个字,就是梗在喉咙里出不来,他也知道盛怒时都说不出分手的话,后面基本也说不出来了,此时,他也看清了自己有多留恋这个风流冷漠又没心没肺的青年,一时不知该心酸还是该痛苦。
    沉默了半分多钟,骆宁终于再度开口:你们都走,我自己静静。
    冯欢皱眉,骆宁
    让我一个人静静。骆宁一瘸一拐坐在床边,他没有看祁奕,你也走。
    祁奕和席振彦离开了,冯欢走在最后,他回过头,注意到骆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的地方正好是祁奕躺过的位置。
    冯欢长长叹了一口气。
    病房的事故无法影响祁奕欲壑难填的野望,晚上回到家酣畅淋漓来了一把病患游戏。
    翌日,祁奕终于到学校报到。
    此时为期十天的军训还没有结束,祁奕上的毕竟不是传媒艺校,加上人气真处于巅峰时期,走到哪被围观到哪,毫不夸张地说,他一个人凭一几之力干扰了整个大一新生军训进程。
    特别时期,特别对待。
    对于祁奕,校方真是又甜又苦。祁奕相当于个金招牌,本来他们就是个双一流一本,和清华北大名气没法比,现在一举在全国打响了热度,不用统计都能想象来年的报名人数肯定激增。但苦的是祁奕但凡走到哪都像逛庙会似的,简直一场灾难,秩序不好控制,还容易发生踩踏。
    在校领导紧急开会决定,祁奕被破格不必参加军训,想来也能来,不想来也不勉强。
    宋澈待遇就没这么宽裕了,刚飞回来就要投入热火朝天的拉练,祁奕就和他吃了个午饭,下午宋澈他们去准备晚上拉练的东西,祁奕接了个短信,还是宋深一贯的干脆利索的风格:17点洲际饭店6066包厢。
    他到的时候,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间热闹的交谈声。
    宋深西装革履,端着搪瓷杯呷了一口茶水,注意到外间的开关门,把杯盏搁在瓷托里,转眸望过去,与他相对而坐,正说着话的男人也收起声,微笑着侧目投过来一眼。
    祁奕挑挑眉,居然还是个熟人。
    傅崇明。
    宋深说:来了,坐。
    祁奕视线在两人脸上逡巡。
    宋深头往傅崇明那里偏了偏,这位是你们学校傅教授,现在在带研究生,我们是老相识了,虽然你们不同系,但毕竟在一个校园,还是很近的,以后有什么事你找他就行了。
    祁奕看得出来两人交情不浅,宋深是个很讲究的人,无论说话还是做事。之前打完官司,祁奕见过他对助理都很疏远客气,但他对傅崇明无论肢体还是话语上就随意许多。
    等宋深介绍完毕,傅崇明这才把目光真正放在青年身上,笑容渐深,像是初次见面一般伸出手,彬彬有礼:你好小同学。
    祁奕歪了歪头,笑笑,和他握手:傅教授。
    握了两下,傅崇明就主动撤回了手,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尾在祁奕柔软的指缝间蹭了蹭。
    宋深忽然说,对了,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祁奕顿了顿,以为刚才傅崇明的小动作被宋深觉察了,却听宋深又说了一句:那天群你也拉了老傅?
    祁奕思考着怎么回答适合,傅崇明微笑着主动接过话头:我的微信号在学院网是公开的,可能祁同学加过我的微信,那天手滑拉错了吧?
    那天事发猝不及防,宋深只注意到了自家弟弟,然后就和陆总交谈起来,并没有空翻成员,之后群就解散了。还是宋澈二度还原了群成员,宋深才在拯救奕奕群里发现还有一个老友。
    两人从大学就在一个宿舍,虽然不同系,宋深主学法律,辅修的人体力学,被拼进生物系宿,但和傅崇明上下铺四年,关系很铁,工作后也一直都有联系。
    昨天晚上,宋深为了把宋澈平安送回沪市,所以顺道在沪市停了一天。在群里发现傅崇明后,又想着两人一个学校,就正好让傅崇明照应一下祁奕。
    因为据宋深所知,祁奕是没有亲人的。
    这才促成了这次的饭局。
    宋深和傅崇明也刚到不久,又寒暄了几句,傅崇明叫来服务员:可以上菜了。然后又转过头问:你们喝什么?
    祁奕随手指了个伊甘白葡萄酒,傅崇明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祁奕慢慢扭过头:?
    宋深则缓缓颔首,心里想把小东西交给傅崇明看管着真是明智之举。
    傅崇明问宋深,老样子?
    宋深说:好。
    傅崇明告诉服务员:两瓶伏特加,一扎牛奶。
    宋深父母在他十岁就出车祸双亡,原本较为富裕的中产家庭支离破碎,公司财产都被亲戚瓜分干净,收养他们的姑父家贪没宋父宋母了近500多万遗产,一个月就打发他们兄弟两200块钱,这也成了宋深大学绝然走上律政这条路的契机。
    宋澈升初中时,宋深正上大学,两人的学费一年不是个小数字,压力大的时候傅崇明会拉着宋深去喝酒,偏好度数高的酒,酒精度数上去了,压力就降下来。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样子。
    傅崇明点完单,又笑眯眯偏过头对青年说:牛奶是你喝的,补钙才能长高。
    祁奕脸青了:
    呵呵,我能一下蹿三米,吓不死你!
    边上满脸通红的服务员一直维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没有笑出声,直到出门才捶胸顿足,崽崽真是真是太甜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席(扯扯衣领):看见了吗?静一静?等你静完,人都被别人勾跑了。
    傅崇明(从鼻梁取下眼镜,用布擦擦笑笑不说话。)
    骆宁(捶胸顿足):啊啊啊,我蠢啊,奕奕再看我一眼!!
    第92章 谁是小四
    酒和牛奶上得很快。
    取来两只玻璃杯擦净后, 傅崇明斟上酒,走一个?
    宋深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两人一饮两尽。
    傅崇明酒量一直不错, 宋深就差了不止一丁半点,两杯下去他只能就支着额,闭目养神, 并没有发现他极为信任的傅好友, 正在他当着面勾搭自家小可爱。
    傅崇明挪动椅子,拉近了和青年的距离。
    祁奕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吸着牛奶,乳白色的牛奶被头顶石英灯镀上一层金色光晕,看起来显得香浓醇厚,更白皙的是青年的脸颊,垂着眼睫抿了一口杯里的奶液, 这时他偏头看人, 碎发垂在眉间, 有种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纯然和妖异冲突的气质。
    很巧, 傅崇明探手取下眼镜, 笑说,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的确,傅教授好久不见呀。尾音一如继往的搔人心痒,但青年抬起头, 嘴角还有蓄着一圈奶渍, 倒显得懵懵懂懂, 又凭添几□□惑了。
    很简单的画面,傅崇明看在眼里,心不知怎么的, 莫名其妙就热乎了。
    其实傅崇明也是个矛盾的人。
    都说交朋友要有共通点,傅崇明之所以和宋深玩得好,是因为渴望纯粹和亲情的温暖,宋深对宋澈的关怀让他动容,单纯的白让他渴望亲近。
    但另一方面,他又会通过净水网约人,也能看出傅崇明也不反感妖艳贱货,甚至也喜欢刺激。
    这就是祁奕分析总结出来的傅崇明的G点,他故意装作单纯的模样戳中着这个敏感点。
    明明不相融甚至相克的萌点,要想同时戳中,对于大多人来说很难,但祁奕演绎起来毫无压力。
    有时喜欢上一个人,就是源于猛然灵光乍见的一个感觉。
    傅崇明之前是想干他,现在是又想干又想亲。
    傅崇明没有用纸,拇指拭干净了青年唇边的奶渍,大明星还记得我?
    还记得上回有没做完的事。祁奕歪歪脑袋,明明说的话很放荡,但眼眸里纯粹得天真却也不显违和,更兼之魅魔独有的吸引力,宛如磁石一般紧紧抓住傅崇明的视线。
    傅崇明亲亲他的嘴角,那小朋友想什么时候继续?
    祁奕迫不及待:明天晚上?
    有空,傅崇明笑问,那现在有没有甜头?
    青年故作懵懂:什么甜头?
    从傅崇明角度,他从眼前青年那双嵌石般的瞳孔看见自己的倒影,心跳越来越来快,几乎媲美野马脱缰,他正按捺不住,正想低下头再吻一吻青年的嘴角,余光却注意到宋深有要睁眼的举动。傅崇明只得遗憾地略微松开青年,他倾下身,又倒了两人满上酒,来,继续喝!
    宋深醉酒不上脸,只额角青筋跳得难受,他摆了摆手,不,不能喝了。
    傅崇明强行碰了碰杯:哎,没事一会儿叫个代驾怕什么?咱好久没约了,还不给面子?
    宋深想起祁奕,他攒这个局的目的就是托傅崇明帮忙,于是揉揉额角,勉强端起酒杯,给你面子。由于头脑浑浑噩噩,宋深一句话分几段说:那我就把祁奕托付给你了。
    祁奕嘬了一口牛奶,玻璃杯挡住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傅崇明看到了,冲青年挤挤眼,唇却挂着和煦的微笑,嘴里吐出来的话却一股感天动地的浩然正气:交给我,你放心,一定好好照顾他。
    宋深点点头,他虚着眼找到傅崇明的位置,手撑着桌面,挨过去压低声音,还有老傅,你,多看着他点。
    这话傅崇明也听不懂了:什么?看着?
    交男朋友方面。
    宋深这话一出,傅崇明立即悟了,我懂,你放心,好兄弟都记在心里。
    好兄弟。宋深说。
    说完,一口闷完杯中酒,伏在桌上不醒人事。
    傅崇明酒量比起宋深也只好上一些,站起来也有略微摇晃,但头脑还清楚着,他打了个电话约了个代驾,然后对祁奕说:一会儿先送你回去,老宋扔酒店就行。
    祁奕对这些不上心,只对傅崇明张开手臂,眨眨眼:抱抱。
    傅崇明揉揉鼻梁骨,倾身把人搂住,知道今天办不了你,故意撩我是吧?
    等祁奕回到家已经接近八点,客厅里灯光敞亮打在磨镜一般的地面上,墙边靠着一副拐杖,房间气氛有些沉闷,席振彦和简名坐在一起,对面沙发上,骆宁沉着脸抱着臂看着石英钟,没有人说话。
    祁奕推门而入,三人不约而同望了过来。
    骆宁:这么晚?又去哪鬼混去了?他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即立刻觉得自己有些酸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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