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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号也要谈恋爱——双声(30)

    我抱你过去,小心点。
    陆东山的声音混在盛大的雨声中,隔着一层衣料,冲击着白川的耳膜。
    没等白川应声,他一把将白川抱起来,大步往楼道里跑。
    豆大的雨滴落在陆东山的风衣上,白川听得真真切切。他躲在这个人的臂弯里,外面是滔天的暴雨,这里却只有安稳与贴心。
    白川在风衣下深深呼吸,他的鼻腔里、胸膛里,全是属于陆东山的气息。
    第40章 水声
    等陆东山去停好车再回来, 他全身上下已经完全湿透了, 雨水顺着脸颊不断滚落, 长袖T恤紧紧黏在身上,裤子也完全没了型。
    虽然活脱脱是个大号落汤鸡的样子, 陆东山的眼睛里却还是含着笑。淋雨之后, 他肩膀和上臂健壮的肌肉线条尤为显眼, 在楼道昏黄的灯光下视觉杀伤力十足, 那样子一点都不狼狈, 反而带了几分不羁的帅气。
    你没淋湿吧他一边问, 一边上前仔细检查白川的情况。
    原本以为对方安然无恙,陆东山还打算给自己的机智勇敢点个赞, 却不料白川的后脑勺和后颈处湿了一大片, 摸上去凉津津的。
    哎呀,怎么还是淋雨了,快回家,千万别冻感冒了!
    这样说着,陆东山风风火火推着白川上了电梯。
    进了家, 陆东山顾不上全身湿透的自己,取来大毛巾手忙脚乱地替白川擦了一通。
    你冷不冷?我看还是去洗个澡吧, 后背受凉,最容易生病。我去帮你烧热水。
    哎!白川连忙拉住陆东山,你先管管你自己, 都湿透了, 快回家去换一身干的衣服。
    陆东山笑笑:不用担心, 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两三年都没生过病了。我去看看热水,你稍等一下。
    他从旁边找了一件厚外套给白川披在身上,然后走进了白川家的浴室。
    打开浴霸,取暖灯的光芒像小太阳一样热烈。白川似乎是被这热烈的光线所吸引,自己挪到浴室门口,听见陆东山在里面摆弄花洒调试水温。
    水声响了一阵便停止,想必是温度已经合适了。陆东山走出来,对白川说:你洗澡吧,我正好回家换一身衣服。
    谢谢。白川低声对他说。
    陆东山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耳朵:谢我做什么,能光明正大抱你,我乐得合不拢嘴。
    不知想到了什么事,他忽然唇角一扬,露出一点得意的笑容,蹲下来凑近白川问:我抱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白川一愣,然后伸手推开陆东山:我去洗澡,等会儿水凉了。
    别逃啊你。你就说一句话形容一下心情,用不了三秒钟,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和虚荣心嘛,好不好。
    我白川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短发,那发梢上缀着水珠,湿漉漉的,让人想起陆东山热切的眼睛。
    你太高了,有点晕。白川不禁脸红,他告饶地跟陆东山商量道,让我进去洗澡吧,浴霸很费电的。
    陆东山笑了:行行行,赶快去洗澡,别着凉。怎么说呢,你还真是个,呃精打细算的人。
    白川把陆东山关到了浴室门外,陆东山站在那里傻傻地看了半分钟,刚醒过神要回家换衣服,却听白川在里面喊道:钥匙在门口挂钩上。
    钥匙?哎呀,这人可真是
    陆东山心里砰砰跳,像胸膛里忽然飞进来一只撒欢的麻雀。他抓了白川家的钥匙跑回自己家,潦草地擦擦头发,随便找了一身衣服换上,然后立刻又重新来到白川这里。
    浴室水声哗哗,白川显然还没从里面出来。陆东山把钥匙原样挂在挂钩上,走到浴室门口踟蹰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
    水声停了。等了几秒,白川才不确定地问:陆东山?
    陆东山把门开了一个小缝,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他说:我进去了啊。
    没给白川拒绝的时间,他走进浴室。
    热气蒸腾,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白蒙蒙的水雾。刚才为白川试水温的时候陆东山就看到了,花洒下面有一个固定的椅子,旁边还装了把手,那就是白川自己洗澡的地方。
    说真的,陆东山钦佩白川的顽强,却又不免心疼他承受这些无奈与无助。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白川朝他吼。
    音波在浴室里荡出回声,刺激着陆东山的耳膜。在取暖灯强烈的光线下,他看到白川身上被热水烫出一层粉红色,像一只即将蒸熟的虾。
    你告诉我钥匙在哪,不就是想让我回来吗?陆东山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一边说,一边走近白川,我帮你擦背。
    白川坐在那里,只在大腿根搭了一块毛巾,看上去,像是陆东山进来的时候慌忙扯过来的。
    他无力阻止陆东山,只能又小声说了一遍:你出去
    陆东山弯着腰在架子上找沐浴液,说:你别多想,我真的就是替你擦擦背,擦完就出去。我知道你一个人不方便,又不好意思跟我说。
    白川低着头,没应声。
    陆东山在掌心揉出一大团丰厚的白色泡泡,然后小心地涂到白川身上。
    从肩膀,到指尖;从后颈,到腰窝。
    越是靠近白川,他越能听到白川胸膛中狂乱的心跳。
    白川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取暖灯,嘴唇微张,像一只渴水的鱼。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借机揩油的意思,又像是因为不忍心,殷勤的陆东山特意避开了胸口、小腹等一切暧昧的位置。他给白川擦完背,又俯身替他擦腿。
    那双腿安静地垂着,瘦弱,没有知觉。陆东山低着头,细细地为白川搓洗脚趾,然后是脚踝,小腿。
    屋子里的雾气散了,温度似乎也低下来,他抬起头问白川:冷吗,要不要冲一下水?
    白川摇摇头,说:帮我把那边的毛巾拿过来。
    毛巾架上还有三块毛巾,陆东山问他:要哪块?
    白川说:都拿过来。
    虽然有些不解,陆东山还是依言取下了所有的毛巾,递到白川手中。
    这是要擦哪?我帮
    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川展开所有的毛巾,全都盖在了自己的大腿根。
    水雾消散,空气安静下来。
    陆东山站在那里进退两难地眨眨眼,磕磕巴巴地开口:你,你是不是,那个有感觉了?
    白川低着头,洇湿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嘴角逸出一声嗤笑:别问了,反正有没有感觉都很尴尬
    顿了顿,他仰起头,对陆东山露出一个短促而难看的笑容:半硬不软,就更加尴尬。
    所以,我不是无缘无故地拒绝你,我是为你好。白川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像一句无所凭依的叹息。
    跟我在一起,多没意思。
    白川说完这句,再没有开口。一时间,浴室里只剩水珠落地的滴答声,取暖灯仍然发出暖热的强光,却似乎不能在驱散这里的湿冷。
    他也没再赶陆东山出去,而是直接抓起花洒,打开了开关。
    源源不断的水流冲净了他身上白色的泡沫,也让他搭在腿间的毛巾吸饱了水,变得愈加沉重。
    那些毛巾沉甸甸地压在那里,两边淅淅沥沥地淌着水,留下这个夜晚中最落寞的水声。
    有水花溅到陆东山脚边,他站在那里,浑然不觉。
    白川洗完澡,整理完毕,陆东山把他抱进卧室。
    熟悉的精油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白川裹在被子里,不说话,只露出一张微微发烫的脸。
    陆东山半跪在床头,低下身子吻了吻白川的前额。
    他露出最温柔的笑容,拨拨白川的额发,逗他说:要是戴一顶睡帽,你就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晚安,我回去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个好梦。梦到我。
    白川的眼睛一眨不眨,陆东山的手指留恋地轻抚过那些长睫毛,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这时,他忽然被白川勾住了手指。
    白川的指腹被热水泡软了,显得既胆怯又害羞。
    别走了,行吗?白川小声说着,可能是因为刚才在浴室泡了太久,他眼里一团水汽,仿佛再多看两眼就要流下泪来。
    陆东山,留下吧。他说。
    他的眼神是那么酸楚,陆东山看着他,连多犹豫一秒都舍不得。伸手勾勾白川的鼻梁,陆东山叹笑着说:你这个精明鬼。
    陆东山回家抱来自己的被子和枕头,然后跑去浴室洗了个十万火急的澡,擦干头发,躺在了白川身边。
    他们身上有相同的沐浴露味道,就这样并肩躺在一起,安心而又温情。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融成相同的节奏,白川的手在床上一点点摸索,最后终于找到了陆东山的,轻轻抓住,手心缓缓合在一起。
    屋子里的灯早就熄了,窗帘拉了一半,有远处的灯光穿过窗玻璃,投射在天花板一角。
    陆东山低声笑了笑,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与白川手指相扣。
    你以前说,没有你追不到的人,我当时还以为是在说大话,现在算是信了。你怎么能这么
    陆东山没有把话说完,直接欺身上去,夺走了白川的嘴唇。
    情热的火苗渐成燎原,屋外是尚未停歇的漫天冷雨,屋里是一对年轻人终于得以释放的、最缠绵的爱情。
    陆东山伏在白川身上。
    他们亲密无间,瞳孔里只有对方的影子。
    陆东山问:还想体验头晕的感觉吗?
    白川看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坠入了梦境。
    还想。他说。
    于是陆东山用健壮的臂膀揽起白川的肩膀,双腿夹着白川的腿,他用力翻身,带白川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这是小孩子似的无聊闹腾,但是,对白川而言,这就像是带他上天入海他的视野颠簸不息,仿佛万花筒一般梦幻迷离,这些日子以来,他何尝体验过这样的欢畅与速度。
    结束的时候,是他伏在陆东山身上。
    怎么样?陆东山问他。
    我觉得,头晕,好像在飞。
    真没见过世面。
    陆东山笑他。他温柔地把白川重新放下来,然后一粒粒解开白川的睡衣扣子,缠绵地吻下去。
    被褥凌乱,白川根本顾不上尴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便坠入无边无际的头晕目眩中。
    仿佛在这冷雨的暗夜里,身边开满了七彩的花。
    第41章 客人
    如果说, 能有什么事比陆东山的拥抱更让白川感到温暖, 那便是陆东山的亲吻。
    但白川从来未曾想过, 陆东山的吻也会像现在这样,热得像一团蓬勃而暴烈的火焰, 把人灼伤, 让人又疼又暖。
    炙热的唇齿在最隐秘的地方厮磨纠缠, 一时深, 一时浅。
    白川紧紧抓着被角, 微微颤栗, 席卷一切的失控感让他无所适从。
    很久以来,白川都不愿面对自己的欲念, 因为他虽然没有在生理层面丧失必要的功能, 但也只是没有丧失功能而已,跟从前健康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余生都会在处在这样可笑的境地中,毕竟连肢体的复原都不敢奢求,更遑论其他。
    然而陆东山的吻带白川走出了迷障。
    他不是不能,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可以爱得这么深。
    白川今生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边的渴望在这偌大的世界上,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只要陆东山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陆东山舔舔嘴角,笑道:明明这么精神, 你刚刚尴尬什么?
    白川还沉浸在童话一般的烟花与霓虹中, 阖着眼睛, 眼皮颤抖,双唇微启,说不出成句的话,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真可爱陆东山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我还可以吻你吗?
    嗯。白川睁开眼,鼻音带着气声,他伸出双臂揽过陆东山的脖子,忽然按捺不住心中浓烈的情绪,连声催促,吻我啊,吻我
    陆东山伸出一只胳膊捞过被子,把两个人封在厚实柔软的羽绒中,黑暗而静谧的狭小空间里,只有浅淡的甜橙香气,以及白川所熟悉的,陆东山的味道。
    密密匝匝的吻落下来,白川极尽所能迎合,生怕两个人不能贴得更近。
    他的鼻子有点酸,他有点想哭,明明这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趁势推波助澜所引起的,但陆东山的反应还是让他不知所措。
    陆东山所做的事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难以承受那份甜蜜,白川不知道,自己又能为陆东山做些什么。
    我是不是很重?陆东山把羽绒被拽开一个缝,让二人之间燠热的空气稍稍降温。他在白川耳边蹭蹭,像一只餍足的温顺大型犬。
    不重,白川抚摸陆东山肌肉紧实的后背,但是很硬。
    白川低声说着,觉得自己脸颊都要烧起来。
    床头柜的抽屉里或者我也可以,用嘴
    陆东山哈哈大笑,从被子里滚了出来。他裸着身体躺在白川身边,笑吟吟地侧着身。
    用嘴,怎么用嘴,是像这样吗
    白川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牵起白川的一只手,轻轻捏着手指,探进自己的双唇之间。
    湿滑的舌尖卷上来,湿润了白川的指腹,陆东山用力吮了吮,又挑.逗地舔向白川的指缝。
    白川的脸颊像晚霞一样红,一如陆东山送给他的那张照片。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却又被陆东山抓着手腕拉到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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