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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被和亲了(穿越)——林不

    耳边砰砰地心跳突然变了个频率,转换成了规律的电流声。
    楚沉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便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
    那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那感觉就像是他短暂地回到了另一幅身体,而后又被一股力量抽离了出来。楚沉惊魂未定,便觉眼前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盏灯,他朝着那盏灯走过去,便见那是一张病床,病床周围是一堆医疗仪器,而被仪器包围的人与他长得一模一样那是穿越之前的楚沉。
    楚沉走到病床前,目光落在监护设备的显示屏上,他虽然看不太明白,却依稀能判断这幅身体的指标似乎还算正常。
    就在这时,机器突然传出了滴滴声,像是某种警告一般。
    片刻后,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有医生和护士一同冲了进来
    楚沉惊慌的后退几步,然而并没有人看到他的存在。
    楚沉的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自己脸上,便见那人睫毛微微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医生护士以及周围的设备都消失了,只剩楚沉和另一个自己。便见那穿着病号服的楚沉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扭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了楚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9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楚沉自昏睡之后,暮天阔心中便十分不安。
    次日一早,他天不亮就守在楚沉身边,但一直到日晒三竿,楚沉也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暮天阔不吃不喝地守着一旁,一直等到那天日落,心也跟着太阳一点点沉了下去。
    重阳和林东都担心不已,却谁也不敢上前打扰。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太医去给楚沉诊了脉,没有发觉任何异样,楚沉的脉象与睡着了无异。太医对楚沉的状况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暮天阔一天比一天憔悴,暗道若是继续这么下去,只怕楚沉还没出事,暮天阔倒要先病倒了。
    公子,您已经三日水米未进了,这么下去只怕身子会受不住。太医小心翼翼地劝道。
    暮天阔仿若未闻地捧着楚沉的一只手不断摩挲,目光则一直落在楚沉的眼睛上,好似他一挪开视线,对方就会醒不过来了一般。太医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暮天阔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他又怕说多了会适得其反,最后只能摇着头出去了。
    门外重阳和林东都紧张地等着,一见太医神色便有些失望,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啊?林东道:咱们得想想办法才行。
    想办法让我们家公子醒过来,你们家公子自然就好了。重阳一脸愁容的道。
    林东这几日一直着急上火,闻言开口道:你们家公子的病,又不是我们家公子害得,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你们家公子醒不过来,我们家公子就得一直陪着?
    你说谁醒不过来?你有种再说一遍?重阳闻言顿时急了。
    这几日林东焦急,他比林东更急。暮天阔只是不吃东西而已,可楚沉却是不省人事。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太医忙上前挡在两人之间,偏偏两人都一肚子火气,今日也算是话赶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都有些口不择言,如今更是到了要动手的地步。
    吵什么吵?这家的女主人手里拎着个食盒过来,一脸凶相的道:再吵都去外头吵,别扰了老娘的清净,烦死了!两人被这妇人一吵,竟当真闭了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再做声。
    妇人拎着食盒径直进了屋,众人见状下意识都跟了进去。
    一个两个病的病,绝食的绝食,打架的打架,晦气死了!妇人走进去,将食盒往桌上一放,朝暮天阔没好气的道:你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他该睡照样睡。别到时候人醒过来了,你这个当爹的再饿死了,留他一个孤儿寡父的赖在这儿不走了!
    妇人说着走到床边,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瓷瓶,而后拔/出瓷瓶的塞子,就要去扒楚沉的嘴巴。暮天阔总算是动了动,伸手一把捏住了妇人的手腕,哑声道:你要做什么?
    他这么不吃不喝,一个身子俩人呢,怎么受得了?我要是想毒死你们,你们能活到现在?妇人说着将手里的瓷瓶递给身后的太医,没好气的道:我知道你会试毒,看看老娘有没有在里头下毒。
    太医闻言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将里头的药倒了半滴出来,仔细地验看了一番,朝暮天阔道:回公子,这药没有毒,是补药。药性虽然略有些猛,但如今公子昏迷不醒,时日久了只怕会亏了身子,用这药倒也合适。
    暮天阔闻言点了点头,接过太医手里的药,朝那妇人道了谢,而后将手里的药喂给了楚沉。
    将粥给他端过来,今日若是不喝,你们便滚出我家。妇人朝林东道:我们家如今虽然已经不是医馆了,但活活饿死人的事情若是传出去,老娘可丢不起这个人!
    林东闻言忙将粥端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暮天阔。暮天阔并没有接那碗粥,而是看向那妇人道:敢问阁下对我夫人的病可有法子?
    你将粥喝完了再说。妇人开口道。
    暮天阔闻言端过粥碗,一口气将那碗粥喝光了。那碗粥虽然熬得并不粘稠,但暮天阔因为久未进食,骤然喝下去不免有些难受,险些当场吐了出来。林东忙过去给他顺了顺背,他这才缓了过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才能让他醒过来?暮天阔一脸期待朝那妇人问道。
    妇人叹了口气道:孩子已经足七个月了,若是剖腹取子,我可保那孩子无虞。
    大人呢?暮天阔哑声问道。
    若是家主尚可惜家主云游在外,若是我动手的话,只能保得了孩子,顾不上你夫人。那妇人看了一眼楚沉,开口道:但若是继续这么下去,最坏的结果很可能是一尸两命。
    暮天阔闻言心口一疼,几乎有些站立不稳,林东忙一把将他扶住。暮天阔伸手拉住那妇人的衣袖,哑声哀求道:求你救救他,我不要孩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能好起来。
    耗下去不会有更好的结果,你求我也没用。妇人朝林东和重阳道:依我看,这么下去那孩子撑不过三日,你们若是能在三日内劝的了他,孩子或许还有救。否则只怕会一尸两命,你们就节哀吧。
    妇人说罢便收拾好食盒提步离开了,暮天阔看着她的背影,半晌一言不发。
    重阳看看暮天阔又看看楚沉,最后趴到楚沉的床边开始小声哭泣。林东也双目通红,开口劝道:公子您得振作起来啊!将来那孩子,还得指望你
    哪来的孩子?孤不要孩子暮天阔怔怔地转头看向楚沉,骤然吐了一口血出来,而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太医给暮天阔开了方子,又是施针又是喂药,可暮天阔这是心病,他一时也束手无策。好在暮天阔没昏迷多久,过了几个时辰就醒了,醒来后又守着楚沉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众人见他如此,都不敢再劝。
    到了第三日,陆瓃和暮天/行来了。
    同来的还有此前他们在途中救下的少年,少年怀里抱着的婴儿,如今看着气色很好,想来这几日在侯府将养的不错。陆璟身上的伤还没大好,但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楚沉,这才赶了过来。
    你们说巧不巧?这少年今日说那婴儿的身子恢复了,打算回家,我一问之下才得知,他竟然就是这医馆的药童。陆璟一脸兴奋地朝暮天阔道:还有你更想不到的,这家医馆的坐堂大夫,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神医。
    只不过那神医向来神出鬼没,所以陆璟都是通过别人打听他的去处,并不知道他家在何处。实际上,即便是被神医医治过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牧州郊外这处不起眼的医馆,就是神医开的。
    暮天阔此前一直心不在焉地听着,闻言目光一亮,开口道:那楚沉是不是有救了?
    你放心,那小药童现在就去找他师父去了。陆璟开口道:只要神医出马,沉沉一定会安然无恙地。
    陆璟这话就像一缕曙光一样,将暮天阔那颗灰蒙蒙地心短暂地照亮了片刻。
    但很快,他就再次陷入了更深的绝望中
    片刻后,少年扶着一个老者出来,那老者看着约莫六十来岁的年纪,但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而且一双眼睛毫无神采,显然什么都看不见。
    说来惭愧,老朽对外一直说是去云游,实际上是因为失明了。我怕此事传出去损了名号,所以一直隐瞒着。那老者一脸羞愧的道:几位来的第一日,内子便朝我说过那位公子的情形,我碍于颜面一直不曾出面为他诊治,没想到竟耽误到了今日
    药童在一旁开口道:那位公子的病症徒儿见过,只怕师父诊了也未必能治好。
    他这话实际上是在安慰老者,怕老者自责,可在暮天阔听来却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盆冰水。
    陆璟忙道:神医就算看不见了那也是神医,随便一诊人就能治好。
    老朽连自己的眼睛都治不好,岂敢担这神医的名号?老者扶着药童的手走到了床边,伸手搭在楚沉腕间。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屋内一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片刻后,老者开口道:这孩子不能继续等了,若是耗下去,不止是他自己会有恙,对大人也会有更多的损耗,实在是没有益处。
    可是重阳红着眼睛带着哭腔道:令夫人说若是剖腹取子,我家公子的命就没了!
    内子与我相伴几十载,用药问诊倒是颇得我的真传,可这动刀一事却只学到了皮毛。老者苦笑道:若是让她动手,能保住孩子已经是万幸了。
    重阳闻言一怔,问道:可是您已经看不见了,难道还能动手?
    老朽自是不能。老者转头朝着小药童的方向道:我这徒儿虽然年幼,但极有天赋,由他来动手胜算还是有的。
    众人闻言都看向小药童,少年面上不由一红,但语气倒还坦然,我从前给难产的马和羊剖过腹,大小都保住了。人的话没人敢找我试过,我只在死人身上动过刀。
    暮天阔闻言双目通红的看向少年,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十成。少年开口道。
    他说的倒是坦然,但在场的人却没人会信。
    既然是从未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十成的把握?
    我凭什么信你?暮天阔问道。
    不等少年开口,一旁的老者便道:公子,恕老朽直言,尽快将孩子剖出来对大人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继续拖下去,那孩子会吸干他身上所有的养分,最后的结果就是大人被孩子拖死。
    暮天阔闻言紧拧着眉头,显然没有完全被说服。
    这个决定对他而言太重了,直接左右到楚沉的生死。
    我会先用药减缓他身上血流的速度。少年朝暮天阔道:这样剖腹的时候,他就不会流那么多血。至于动刀的过程,你不必担心,我自十二岁起跟着师父,几年来大到牛、马,小到麻雀,我都治过,没有一次失手的。
    他口中说的十成把握,倒也不是吹出来的。
    你若是不信,我拿命赌给你便是,若是他们父子有恙,我便在你面前自刎。少年开口道。
    暮天阔倒是不在乎少年的命,但少年的笃定和从容,给了他不少信心。那老者说这少年天赋异禀,如今看来,能对此事如此狂热偏执,宁愿堵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想放弃这次给大活人剖腹的机会,足见这少年不是凡人之资。
    公子,这少年说的法子虽然惊世骇俗了些,但医术精湛之人,并非做不到。太医开口道。
    不能拖下去了,他还醒着的话,也会做这个决定的。陆璟朝暮天阔道。
    众人心中都知道,除了这个法子,没有别的路可走。
    既然只有一个选择,越早实施,胜算便越大,拖到后头楚沉的身体只会更虚弱。
    我有一个条件。暮天阔开口道:我要在旁边守着。
    公子最好避开少年善意提醒道。
    暮天阔不为所动,老者闻言忙道:让他守着吧,无妨。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口气,不管结果能不能顺利,总归现在是有了希望。
    病房里。
    楚沉与另一个楚沉对视,两人都不由愣怔了片刻。
    最后楚沉朝对方走过去,对方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身体,给楚沉让出了一些位置。
    你是大楚的十殿下?楚沉问道。
    你也是楚沉?我认得你,我知道你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对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开口道:我们两个人是灵魂互换了吗?所以我拥有你的记忆
    楚沉原以为和他沟通会比较困难,但因为对方接收了他的所有记忆,所以也间接接收了所有楚沉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时的认知,甚至连灵魂互换这样的概念,都不需要别人朝他解释。
    就像楚沉穿越之后可以轻易接受对方的生活环境和习惯,反过来对方也可以。
    你楚沉怔怔看着对方,一时之间觉得十分玄妙,这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是一样的。面对对方的时候,特别像是在照镜子,可对方目光神情流露出的气质,却与他相去甚远。
    就像楚沉穿越过去之后,太子和陆璟这种相对来说较为敏感地人,都可以轻易觉察到楚沉的变化。那是一个人刻进骨子里的气质和习惯,哪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区别也很明显。其他未曾发觉他变化的,像重阳和容妃等人,一来是对他感情太深,不会用审视的态度观察他,二来不像陆璟他们那么敏感。
    对不起,让你接手了我失败的人生。另一个楚沉开口道。
    你在这里过的好吗?楚沉问道。
    那人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昏迷,还没有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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