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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说她对我志在必得(GL)——Kivey徒生

    于是柳叶刀的脸上便露出来灰白的神色,大概就是在那时候他动了轻生的念头吧,但在死前,他如实的告了周颐一些就算是周颐穷奇一生也不会道的往事,更在周颐的询问下说出了最为重要的事:
    就算是你道了也没有用的,因为当初那个人手里握着那么多的宋家秘闻都被人拉了下来,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况且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宋家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宋家了。
    现在的宋家,如日中天,当权者宋溪让更是为人阴险而手腕雷霆,就连如今总统也是宋氏一手扶上去的。
    那么多年过去了,在联合王国,宋氏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在政场上左右逢源的宋氏了。
    今非昔比,他们错过了扳倒宋氏的最佳时机。
    那个人谁?周颐眯着眼,问。
    有人手里有扳倒宋家的证据,但是被早就被人给拉下了马,而且也不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曾掌握的那么多的证据还能不能扳倒现在的宋家。
    但无论怎样,周颐都要查下去,她受够了被人蒙骗的滋味,现如今好不容易能在偶然的瞬间窥探到零星的一些真相,于她而言,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你道了又如何呢?柳叶刀看着窗外斑驳的阳光,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反问道。
    就算道了,难道凭着一个小小的雇佣兵还能扳倒如参天大树一般的宋家吗?
    周颐却笑了,低声问道:那你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又能如何呢?
    杀人诛心,现在的她已经越来越像宋溪让了。
    她是宋溪让一手教出来的,在两个人感情好的时候宋溪让也是有过带着周颐谈生意,也有跟周颐说起过在和人谈判之时最重要的是什么。
    拿捏住对方最致命的软肋,然后一击必中。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无论是在商场还是情场都是一样的适用。宋溪让对她说过。
    而今周颐才懂。
    柳叶刀心有愧疚,对宋氏也会怨怼,他心里很明白这世上是有哪些人要自己死的,就像周颐说的那样,把那些秘密带到了坟墓里又能如何呢?
    他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还是辜负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更辜负了自己。
    是当时的最高检检察官宫代。柳叶刀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说道,她手里有宋家的证据,但还没有来得及交出去就被人拉下了马,再后来就消声灭迹了
    不道是死是活,也不道后来出现的那个人还是不是当年的那个敢破天下权的宫代。
    闻言,周颐的表情一怔,宫代?
    宫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个手里握着最重要证据的人居然会是宫代。
    宫阿姨?!
    柳叶刀没有注意到周颐脸上错愕的表情,他在说完了那句话后就拿起了周颐放在身侧的枪,然后抵上了自己的太阳穴,没有再看周颐,只是把目光落在墙缝间推着食物在前行的小蚂蚁:说的够多了,我活不成了小姑娘,你还年轻,不必为我把命搭上。
    就算是抚平他内心的些许愧疚吧,他做不到让眼前这个和那个故人有些许相似的人再因自己而死去。
    说完了这句话,他便坦然而从容的叩响了扳机,自己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一代传说,终归成了传说。
    ***
    周颐是带柳叶刀死后的第8天重回廊河地下城的,那个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5月初。
    天终于开始慢慢的变得暖和了起来,冰川开始消融。
    刀疤还没有回来,不道是死是活,一起出去执行任务的人只有她先回来了。
    周颐回来了,靠着她身体逆天的恢复能力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战区,柳叶刀已死,追杀他们的人也散了,所以她才能幸运的回到了她熟悉的土地里。
    然后便遇上了辜页。
    等了她很久的辜页。
    你受伤了。当周颐打开自己公寓的大门时,那个坐在沙发中陷在阴影里的女人便缓缓的开口道。
    语气笃定又从容。
    周颐进了屋关上门,然后靠在门板上咳出一口鲜血,而辜页见了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更没有站起身去扶一下周颐,递上一张纸巾。
    她只是等周颐吐完了血后才慢悠悠的问道: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语气里道不尽的冷漠不在意,好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才该有的态度一样。
    对于辜页这样的态度周颐仿佛也不意外,就好比她在自己屋子里见到对方的身影时下意识的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一样。
    廊河的医生不好找。她虽然自身的恢复能力很好,但年轻的时候受损太过,现在腹部和两枚子弹还没有取出来,自然是有些虚的。
    辜页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只关心道:你会死吗?
    周颐拖着沉重的身子朝辜页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茶几上,从柜子里掏出了医疗箱:不会
    这些伤确实是让她很虚弱,但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闻言,辜页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来,跟着便是平地一声闷雷,炸得周颐拿镊子的手一抖,直接把好不容易长拢的伤口又给划开了,血流了一手:我怀孕了。
    辜页稳如泰山,坐在那里观察着周颐的神色,淡漠道:是你的。
    周颐:
    第99章 不必告诉她
    场面忽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宁静之中。
    辜页一直观察着周颐的反应,想要从周颐的脸上看到一些当年周颐年少之时本该出现的神色,诸如喜悦的情绪之类的。
    但遗憾的是周颐除了最开始在听到时流露出了一丝错愕意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看上去没有高兴也没有不满,好像这件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只是周颐腹部的伤口还在血流不止,但好像这个时候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因为在辜页说出了这件事的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其实是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喜悦在的。
    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周颐一只手还拿着镊子,另一只手则是扶在自己的伤口处,堪堪的想要止住血。
    但好像总是无济于事。
    辜页到底还是看不过眼周颐伤口处的血跟不要钱的一样往外流,所以在周颐石化后长久的沉默中她先开了口,打破了二人的僵局:不打算先止血吗?
    她看着周颐有些疲惫的眉眼,微微的挑眉:我不太想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就丧母。照这个流血的速度,周颐身体就是再好的话也会遭不住吧。
    但她话里还有一层意思周颐听懂了,辜页是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了。
    这确实是辜页的风格,尽管周颐对辜页这个人了解的并不深,但如果不是想要生下这个孩子,辜页大可不必再找到她。
    以她对辜页的了解,想必对方也不是那种因为跟哪个情人睡了觉,怀了孕就必须要结婚的人。
    又不是宋溪让。
    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这样的想法,但刚刚冒了出来周颐就按了回去,同时又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当她听到辜页说愿意把那个孩子留下来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确实是有些感激的。
    她命里福薄,似乎是没有那个好运气享受到膝下子女承欢的模样。
    但辜页愿意给她这样一个机会。
    她看着辜页,看着辜页那双与展信佳有着说不上来相似的眉眼,心里忍不住的在想,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蠢,没有离开展信佳的身旁,那么当展信佳发现了自己怀孕之后该是用什么语气和她说起呢?
    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从容镇定,等待着她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神色来呢?
    那样的话,那她和展信佳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就能活下来了呢。
    周颐不敢在往下想了,因为越想就越会记得当时宋溪让说展信佳孤注一掷要生下那个孩子时的话,而那个时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沉浸在自己失恋的悲伤之中,还在夜里为自己当年的青春年少而感到不值。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爱展信佳是超过展信佳爱自己的,可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展信佳是怎样默默的爱着她的。
    你要生下来吗?半晌,周颐终于说出来第一句话。
    她似乎是不是有些相信,所以才小心的确认了一下。
    但辜页对她的问题似乎是有点奇怪,歪了下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然后问:你不担心孩子不是你的吗?
    周颐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她真的怀了她的孩子?就没有想过她是抱着其他的目的来的吗?
    当初宋溪让不是就用了同样的手段吗?
    她以为周颐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在等周颐的这些日子里她是有想过要怎样去说服周颐去接受这个孩子的,却不曾想临了周颐居然完全没有怀疑过。
    辜页的这句话让周颐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大概三年前她收到的那条短信,就是那条短信,然后宣告了她人生的终止,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她其实有怀疑过辜页就是那个神秘人的,但冥冥之中又不愿意去相信。
    你不是她。半晌后,周颐看着辜页,莫名的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话。
    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她是指宋溪让还是展信佳。
    但对辜页来说,这样的发展无疑是最好的。
    辜页没有想过要怀上周颐的孩子,她来到周颐的身边只是为了看看周颐过得怎么样,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恨着。
    她不想去报复什么,也不想再停留在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之中,她本就是一个大千世界的一粒红尘,并不是谁的一往情深,所以来过了看过了便好,算是了了自己的心愿。
    只是她没有想到周颐对她的迷恋会这么深,尤其是上一次的发热期。
    冥冥之中似乎就注定了她与周颐的纠缠,是想要一走了之的,可偏偏她怀上了周颐的孩子,偏偏又在那个时候知道了周颐接下的任务是护送柳叶刀。
    辜页不知道柳叶刀还知晓多少的秘密,联合王国的人容不下他,新联邦的人也容不下他,太多的人想要他死,太多的人也因为他而死。
    对于那样一个把科□□用到了阴暗地方的人,这个世界早已抛弃了。
    但她怕周颐知道另外一件事。
    她很明白周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太重感情太优柔寡断,哪怕改变了相貌但秉性也依旧不会改变,周颐父母的逝去是周颐心中一生都走不出来的痛,她在找到周颐之后有想过将周颐带往新联邦的,可她又太明白去往新联邦之后周颐终会有一天知道那些过往的秘密。
    周颐那样爱着宋溪让,如果周颐知道了那些往事她是否还会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呢?
    辜页不知道。
    也不愿意去知道。
    她有试过周颐,在三年前的时候,是她告诉了周颐宋溪让的真面目,但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周颐背井离乡,改头换面,濒临死亡。
    是让她险些再一次失去了周颐。
    人生诸多的事不必太过强求,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个道理是很明白的,所以她放弃了再与周颐继续的可能。
    早在身死的那一刻,早在自己成为辜页的那一瞬,她与周颐便以成为了往事。
    这是老天给她人生第二次展开的可能。
    老天是悲悯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可以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拥有了,那便应该回报世界,去改变世界。
    可她还是爱上了这样堕落颓糜的周颐。
    就像命运里早就被写好了的程序一样,她在与周颐重逢之后还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周颐。
    她失去过周颐,现在老天又让她再次拥有周颐。
    她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老天又给了她一个属于她和周颐的孩子。
    在知道自己怀上了周颐孩子的那一刻里,辜页不,该是展信佳,她脑子里仅有的念头就是要留下那个孩子。
    像很多年一样,非要留下上天给她命里的馈赠。
    我要这个孩子。辜页看着周颐,认真的宣告道。
    周颐短暂的愣神了片刻,然后点头:好
    就当是弥补,就当是原谅周颐很明白自己是在把多年前的遗憾强加在辜页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她无数次的想要把自己从梦境之中拉醒,可她只要看着辜页的眉眼便又会继续沉浸。
    辜页或许有很多的秘密,或许对她也不是真的有情爱,但人生总是如此。
    相似的风雨之后,遇见的彩虹才会有不同。
    ***
    于是后来辜页便顺理成章的在周颐的地下室住了下来,她们两个人没有结婚,也没有确定什么恋人关系,好像都只是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而勉为其难的住在了一起。
    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沟通,也不会有什么深入的了解。
    在战时想要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无疑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周颐那些年当雇佣兵有赚过不少的钱,可战事物资匮乏,很多东西都是用钱买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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