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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二十年前领养我自己——青律(75)

    季国慎愣愣的说不出话,像是碰着晴天霹雳一样。
    老人想到了什么,自责起来:是不是村里那件事,对你有影响?
    还是我年轻的时候一直不在家,留你妈妈一个人抚养你长大,所以你哪里出了问题?
    季国慎像是碰到什么棘手的麻烦,此刻都开始坐立不安。
    我这事临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和你妈妈呢?
    要不,我们陪你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或者你跟爸讲讲,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季临秋身处在这个从未想过的谈话里,有一瞬荒谬地觉得自己终于开始叛逆。
    他的青春期度过的很平和,甚至可以说,在遇到姜忘之前根本没有什么青春期。
    没有欲望,没有冲动,没有渴求。
    二十出头便古井无波,像是早早地就认了命。
    他感觉到牙齿都在泛酸。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和女人结婚,更不会去碰她们,你们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吗?
    季国慎连连摆手:可别乱说,我们是你爸妈,怎么会送你去那种地方!
    老人脸上只有心疼和慌乱:爸等会就去把相亲取消掉,咱们不去了。
    剩下的事,我和你妈好好商量一下,我们再谈,行吗。
    季临秋轻轻点头,把他送出了书房。
    等门关上以后,自己才靠着墙深呼吸,有些难以置信。
    他刚才居然真对父亲这么说了。
    后面的事恐怕会更难走,但也要一步一步地来。
    季临秋闭上眼时,看到的只有姜忘的脸。
    他无法把自己再和任何一个女人关联在一起。
    他的未来只能是姜忘。
    父亲走远以后,书房又安静一片。
    季临秋靠墙站了很久,掏出手机给姜忘打电话。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接,听声音像是在应酬。
    临秋?男人笑意满满:怎么,等会儿见?
    不用,就是给你打个电话。季临秋抿唇想了个理由,临到嘴边却又不想说了: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听一下你的声音。
    姜忘,我刚才很勇敢吧。
    我一想到你,居然能说出压在心
    里的话,做从未想过的事。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我碰到你以后,性格都变得越来越像你了呢?
    季临秋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自己暂时不用相亲,还是烦忧父母会不会猜测自己是同性恋,接下来又会做些什么。
    他只是屏住呼吸,听姜忘那一侧酒杯碰撞、人们谈笑的声音,不再说话。
    姜忘怕太吵了听不见,特意去酒店外沿走廊里接电话,他等待了很久都没听见后续,不确定道:临秋,你碰到什么事了吗?
    这样,我等会吃完晚饭就来找你散步,好吗?
    季临秋笑起来,轻轻嗯了一声。
    你带我去吃冰糕吧。
    姜忘瞅了眼玻璃窗外纷飞的雪,笑着颔首:咱们季老师就是这么烈,我真喜欢。
    他们两人最近又在计划买房子。
    虽然不忘教育在快速扩张中,但公私账务分得很开。
    公司引入一批投资不断攻城略地,实际收入也非常可观。
    《黄金十二卷》今年已经正式引入各省高校,因为有名校金牌讲师的一众光环加持,加上姜忘这两年人脉资源扩张地实在太快,光是卖书收入都非常可观。
    至于奶茶店书店以及卖周边手办漫画的大笔收入,以及培训班里滚滚不断地收入定金和学费,足够他们今年再全款买下好几套。
    2008年这会儿实在房价便宜,买哪里都成。
    两人散步时,季临秋也没有聊自己的事,随姜忘一起在长街堆雪的边沿走着,和他介绍紧俏的学区。
    北京主要还是以海淀区为核心,如果说全市的话,除了清华附、人大附、北大附以外,像西城区的北京四中、八中、实验中学,附近的房产也很有增值潜力。
    而上海这边,最出名的便是上海中学,华师大二附中、上外附中、复旦附中等等,也都可以充分考虑。
    他看向姜忘,隐约猜到了什么。
    你打算把房子都买下来,租给那些陪读的家长?
    如果房产数量一多,很有可能管理不过来,得在北京上海安置人帮忙看着。
    姜忘上一世没怎么读书,对重点中学了解很少,听季临秋跟报菜名一样说了一串才反应过来。
    工程量很大啊。
    先前他们去看过学区房,北京二环内还靠近重点小学的地方,在2020年接近十三万一平,放到现在租出去,两室一厅也得一个月三千五。
    投资要赶早。
    他原本留在裕汉只想守着一亩三分地,听见季临秋这么一说,又莫名地觉得野心在烧。
    哎,临秋。男人笑起来:要是我干教育培训到一半,还想搞点房产生意,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季临秋看着姜忘映着飞雪的琥珀色眸子,用掌心擦了擦沾在他睫毛上的雪沫。
    我想跟你一起疯。他声音清冷,尾音微软:活在这世上,能有个人一起折腾,会不会更幸福一点?
    姜忘笑着把他抱紧在怀里。
    也就你这么纵着我。
    他原先以为,把他从几十年的孤寂里拉出来,从自我孤立一般的囚笼里救出来,也许便已经是圆满。
    现在看来,故事才刚刚开始。
    他们手牵着手,血便是烫的。
    雪再大也不要紧。
    第86章
    虽然来暂住的时间很短, 过完初六就要回慈州,但杜文娟一直很高兴。
    她看见星望睡懒觉也开心,看他在院子里跳绳里也开心, 哪怕小孩儿在厨房里乱转悠什么忙都帮不着, 她也会被星望的两三句话逗笑到直不起腰来。
    自己乐完,有时候还拉着姜忘一块在旁边乐。
    你知道吗, 星望现在不做噩梦了, 晚上睡得特别好。她看见自己养的小熊崽子长得特别茁壮,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我刚来那几天还不放心,半夜起来好几次, 结果他打着呼噜还吧唧嘴,什么糟糕的事都想不起来, 真好。
    姜忘看向杜文娟, 也点一点头,静静地在旁边看。
    彭星望上学期间被繁重课业压迫太多, 好不容易逮着放假的机会, 带着妈妈去裕汉各个地方转悠, 还拿压岁钱买了一大束郁金香送给她。
    白天到处逛,大人回来都玩累了早早休息, 小孩儿吃顿饭的功夫就能充电满格,再精神百倍地跟小伙伴们打电话。
    杨凯, 你知道吗,我们寒假作业居然要我们去养鱼!
    小哲学家懒洋洋打个哈欠:我早写完了,你一走,许老师还是那脾气,我找她拜年她还问你过得怎么样来着。
    彭星望啊了一声,拍脑袋道:我都忘了给她打电话了, 明天就打!
    那你在裕汉过得怎么样啊?有人欺负你吗?
    这怎么会有,彭星望很骄傲:我跟新同学都处的很好,他们都喜欢高斯奥特曼,我现在也喜欢了,天天一起聊来着!
    杨凯警惕起来:你不喜欢迪迦了?!
    啊,也还行
    还行?!杨凯严肃道:你这才去裕汉几天就背叛组织了,彭星望!
    我不跟叛徒打电话,挂了!
    哎哎!!
    小孩儿哼了一声,一路翻滚到沙发尽头趴着。
    那我也不理你了,看谁厉害。
    杜文娟简单睡了一会儿便出来做饭,不一会儿姜忘也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爬起来加班,在客厅啃着梨子看报告。
    季临秋刚好过来谈事顺便吃饭,两人一人一台电脑并肩坐着,渐渐都开始专心工作。
    杜文娟给他们端了两杯水便忙自己的去了,等香炸藕盒陆续出锅了,抽神自厨房玻璃门往外看。
    她原先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便是看到两人玩闹谈笑也不会多想。
    现在姜忘坦白以后,她还是为他们感到担心不安,反感情绪意外地基本没有。
    客厅里两人都在埋头做事,间或喝一口水聊句什么。
    姜忘喝完水便习惯性用手背推到另一边,示意季临秋也喝一口。
    季临秋有时候记得,有时候一直在敲键盘顾不上,男人便用指节敲敲杯沿,示意他喝水。
    杜文娟在厨房里炸完藕盒炸鸡翅,又炖了大锅鲜鱼汤仔细掌着火,偶尔看看他们,竟感觉到几分温馨。
    她发觉她哪怕知道他们的关系,也还是很敬佩和亲近这两个人。
    同性恋这种身份似乎像个污点。
    可她活了三十多年,已经见到太多不靠谱的男人。
    那些男人都是直的,可又有什么用呢?
    连做个人都不会,罢了。
    季临秋喝完一杯,很自觉地伸手拿茶壶续满,浅抿一口再推回去给姜忘。
    后者随意抿一口,转过电脑给他看上面的数据。
    你一杯我一杯,茶壶不知不觉就空了大半。
    杜文娟把鱼汤盛进砂锅里,抽空还去给他们重新泡一壶。
    季临秋扬眸笑道:谢谢您,真给您添麻烦了。
    他一笑起来,眸子里像是有一泓灵泉,澄净又明亮。
    杜文娟反而不好意思当面看着他,笑着客气一句回厨房泡茶。
    氤氲雾气荡漾开,淡雅香味很好闻。
    她看着起起伏伏的茶叶,心里有个荒谬的想法。
    弟弟能有这样的人陪着,可能每天都很幸福。
    比起这个,是不是同性又怎样呢?
    杜文娟为这种念头感到惊讶,像是发觉自己做错一样,匆匆把念头按下,一面拿着茶壶出去,一面强迫自己恢复到为他们担忧的状态。
    总归还是会有很多麻烦的,但愿以后不要出什么事。
    彭星望一个人看电视无聊,这会儿抱着作业跑过来和他们一起写。
    杜文娟给他也倒了一小杯,温声道:妈妈后天走,宝贝,你可以晚几天再写,咱们这两天一起多玩会儿。
    彭星望抓着笔反而有点不敢确信:后天就走吗??
    来之前说好了啊,姜忘随口道:小年来,初六走,你妈还得回单位上班呢。
    彭星望突然写不下去了,捏笔动作都有点生硬。
    他看向杜文娟,哀求般拖长声调。
    妈妈能不能多呆几天啊。
    杜文娟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
    妹妹很久没看到妈妈了,也需要照顾,对不对。
    彭星望低头嗯了一声,很快又抬头:那我暑假的时候,妈妈会来吗?
    杜文娟伸手摸他的额头:妈妈还有年假,等你想妈妈了就过来陪你,一定会来。
    彭星望难受起来,想反驳几句,又把话咽了下去。
    他不能任性。他得做个乖小孩。
    他一直都很乖,不是吗?
    虽说是过年,但姜忘能留在家里吃饭的机会很少。
    他身为公司老板,注定要时刻注意商界风向,以及不断热络和各界朋友的关系。
    碰到要紧的关系,应酬便是要喝酒都推托不了,尽可能地处理周全一些,好方便以后的合作。
    杜文娟初六要走,他初五还是不得不在外赴宴,跟来自北京的几个重点客户一起吃顿饭。
    席间还有帮忙牵线的小富二代朋友和他女朋友,以及几个自家公司的老师。
    这顿饭姜忘做东,自然要第一个到,多关照下菜肴特色口味轻重一类。
    等其他人陆续入席,他才发觉有个女人很眼熟。
    那女人妆很浓,说话带着几分金属音,一时间他都有点想不起来是谁。
    这是我女朋友,关红,小富二代笑道:来亲爱的,跟大家打个招呼,这位是姜老板。
    姜忘与她视线交汇,一瞬间才回想起来。
    这位是彭家辉他前女友!
    他内心深处不太接受父母另有伴侣,因此对常华和彭家辉那几个前女友都印象淡薄,被提醒名字时才反应过来。
    关红看清这顿饭东道主竟然是姜忘,一开始笑容也有点勉强,但很快平和心情下来,和其他人有说有笑。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姜忘也没有多思虑,席间以打电话为名义出去透口气。
    包厢里烟味太重,刺的他眼睛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关红也走了过来,同他一起吹外面的风。
    她抽烟姿势很熟练,一根烟自烟盒里抽出来还要敲一下,然后再点燃。
    完事对着姜忘一扬:你也来一根?
    不了,喉咙不好。
    关红自顾自地叼着烟慢慢抽,也不说话。
    姜忘回想了一些,转头道:我和彭家辉是朋友。
    他之前打了你,我替他道歉,对不起。
    关红扫了他一眼,笑声很轻: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么?
    姜忘平平嗯了一声。
    我那时候也是迁怒,一想到你跟你那个谁,就想到我捉奸在床的两个狗男人。关红语气很冷,伸指在铁栏杆上掸了下烟灰,漫不经心道:一晃好久没见到你,现在想想,也是幼稚。
    姜忘无意原谅或理睬她,吹着夜风缓了下酒意,觉得灵台清明了些。
    不过,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我分手吗?
    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的事。她语气有些讽刺:居然是为了他儿子。
    我一直没想明白。
    你说这男的有责任心,在意自己孩子吧,为什么会一直把那小男孩交给你们两抚养,还让你们带他到裕汉来读书。
    真要这么在乎那小男孩,早干嘛去了?现在不也有钱了么,还不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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