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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干余(53)

    靳语尘将她环抱住,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知道你心里不安,但我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做事总要有些风险,所以胜利才会显得那么宝贵,那么伟大。
    我还是不愿你亲自出战私心也好,我总望着你好,我便能安心。
    可是我必须去,傅柏也说了,西门关的将士们需要我,需要我以身作则,才愿意把命拼上去。如若军队的每一个人都想着死之前能多杀敌军很多人,都想着耗尽身上的每一滴血,那我们的军队将会无敌,人数永远不是取胜的关键。而且这个时候我站出来以后我登上皇位,能得到一大批人的支持和认同,还能在军营里,亲自培养出效忠于我的军队和将领。靳语尘说了一大段,发现对方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老是想着自己心里过不去的那个小九九,便将人横抱起来,做到床边。
    突然腾空而起的沈轻别受了些惊吓,手忙脚乱的环住靳语尘的脖子,愠怒道:你干什么?这么突然。
    谁让你总是出神,不听我说话的。靳语尘好笑的看着她,你皱眉的样子虽然也好看,但我不是很喜欢,我喜欢看你别的样子。
    什么样子?
    靳语尘凑过去亲了她一下:这个样子。
    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的沈轻别,不仅没脸红,还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你跟谁学的这些?我记得你以前可不这样的。
    以前那是不敢。
    现在敢了?
    嗯,现在敢了。
    说说,你以前还想对我做什么事但又不敢的。沈轻别用了一点点力气,坐稳了起来,两只胳膊还环在靳语尘的脖子上,鼻尖抵着对方的鼻尖。
    靳语尘闭着眼歪头碰了她的嘴唇几下,喃喃道:太多了,怕你不喜欢,所以都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的妻,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从。沈轻别不再让她一下一下的碰,而是深深吻住,舌尖嬉戏。
    几天后。
    大梁和安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交锋,对方派了三十万大军,安庆便只派了十万,靳语尘周围便是傅柏和其他安庆的大将,双方什么话也没说,战争直接打响。
    大梁那边靳语尘最为眼熟的就是赫连明珠,其他的人便不再认识,便是赫连明珠手底下的大将,只是不见宋禾,傅柏那一刀扎的太是地方了,她不在也很正常。
    战鼓敲的响亮,傅柏一声令下,众将士长长怒吼,奔着梁军杀去。
    杀!
    赫连明珠仍然死死盯着靳语尘不放,就在靳语尘朝她看过去时又变成一抹微笑,之后便不再看她,一路挥剑,到处都是砍飞的胳膊和手掌,也有头被彻底砍断掉下来的场面,靳语尘忍着心里强烈的不适,在混乱中保护自己。
    双方士气都很高涨,但最后安庆败了下了撤退,大梁也没有穷追不舍,各自回了营地养精蓄锐准备下一战,安庆虽然败了,但也折损了对方很大的兵力。
    靳语尘回来时,沈轻别一直焦急的等待在营地口,这次的一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傅柏和赫连明珠缠斗,不相上下,身上破了些口子,靳语尘则是和步兵骑兵周旋,又一直避免和敌军大将交手,没怎么受伤,却是精疲力尽,快要虚脱了。
    她本就是个普通女子的身体,也没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和打磨,这一战她差点倒在战场上回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故意的,战场上几乎没多少人在攻击她。
    沈轻别心疼坏了,靳语尘脸色发白,她还以为受伤了,还好只是虚脱,她秉退下所有的下人,亲自打水照顾靳语尘,才第一次交手都这样惨重,今后第二次第三次会是怎样的难熬?
    为靳语尘擦拭身子,又看到她身上的疤痕,想到今后还要打的几场战,沈轻别忍不住低声抽泣:阿尘你不要再上战场了好不好?你是个女人啊,你熬不住的。怪我自私好了,是我不许你去的,你若再去,我便自尽。
    胡闹!靳语尘使出最后的力气,不准乱说话。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最多两场,熬过去我们就赢了,安庆便能守住。我若是贪生怕死缩在营地里,怎会有人效忠于我?外患结束后,我要怎么去解决靳薛帆?
    可我担心你啊!难道让我担心让我担惊受怕的你便心满意足了吗?沈轻别失声喊道。
    靳语尘艰难的握住她的手,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握住她的手:我不会有事的,只要你还活着,你还在等着我,我便不会让自己困在外面永远回不来。我不许你改嫁,不许你喜欢别人,不许你以后的生活里都没有我,我一定要陪你把这辈子都走完,你相信我!我痛苦了大半辈子了,我绝不会允许我自己就这样死掉!
    她的激动似乎感染到了沈轻别,她也知道靳语尘是情非得已,她有她不得不做的事,为了以后靳语尘她必须要挺过这一关,而自己做为她的妻子在这个时候,绝不能说这样任性的话来扰乱她。
    沈轻别擦掉眼角的泪,蹭着她的手心,扯出一丝笑容:说好啦,你不许死,不许有事,你要是有事就等于也害了我,你要是不在了,我也就不想活了,没你的日子太难熬了,我熬不住。
    靳语尘力气用尽,知道她这是向自己服软了,眼皮在打架,她疲惫的骂了她一句:傻。
    你才傻,这么好的夫人陪着你,你还去打仗,不准有事啊,你这,这儿,这儿,都是我的,不许伤着,我要检查的。
    闭着眼睛的靳语尘笑出了声:好,都是你的,不许伤着
    第80章 狼烟(十)
    宋禾一路上都不敢停下来休息一会会,赫连明珠是个急性子,喜欢一口气将已经把握的事情做完做到滴水不漏,所以她等不得,这宋禾还是知道的。
    从西边进入安庆的皇城,快的话也得四天,她跑死了三匹马,伤口都已经血肉模糊了,好不容易来到安庆的京城,打听到靳薛帆的宅院住处,身上受伤的宋禾倒是老实,不再像以前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直接就找主人,还用得着在门外等那么久?
    家丁已经去通报了,好久都不出来,宋禾心烦,伤口还疼着,过了一会才有一个人影走到大门口来,看清人脸时她揉了揉眼睛,怕是长途跋涉看画了眼,再次睁开后再看发现没有看错,又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最后说道:裴大人晚上好。
    裴元瑾淡淡扫了她一眼,完全没有印象,微微点了一下头:嗯。
    就这个反应?当初好歹还说了话来着的,她难道都已经不记得自己的长相了吗?明明那天说话还是挺热情的。
    看起来挺热情的。
    愣神之际人已经走的没影了,这时候失踪了一阵的家丁才出来说:王爷有请。
    宋禾便收回目光,跟着家丁走到进去。其实她觉得看见裴元瑾也确实很吃惊,按理说裴元瑾应该和靳语尘一伙的,现在居然在靳薛帆府上做客,看样子还是聊了蛮久的,看那裴元瑾也不是会发誓死守着哪一方的老实人,跟自己差不多看着局势行动的,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会让自己脱身不受到牵连,现在赫连明珠站靳语尘这边,那裴元瑾她打算怎么处理?
    思绪很快被她掐住,因为见着了靳薛帆,对方态度很是温和,说道:使者旅途劳累,可是要在府上歇息一晚?
    宋禾可没怎么傻,在这儿能睡踏实?麻利的递出去手里的信:这是我主子要我给你的。
    哦?靳薛帆装模作样的惊讶了一番,接过宋禾手里的信,皱了一下眉头,你主子,是赫连明珠?
    宋禾点点头:是的。
    好的,你回去禀报吧,就说我收到了,改日回信会有本王府上的人送过去。
    感情这是不信任自己?宋禾暗自讥笑:不用,你交给我,我比你手底下的人要快。
    那是没受伤之前的使者了,本王可是看见了你伤口那儿在流血呢,万一在路上遭遇到了什么不测,那本王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靳薛帆仍旧平淡的跟她寒暄着,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会落下病根的。
    宋禾警惕的捂住了自己肝胆之间的位置,那个地方说来也真是狠心,扎哪里不好,非要扎那儿,这比扎肝和扎胆更要让人疼痛和难受,甚至让人动弹不得,傅柏也是有心了,都被自己给掰折了一条胳膊还能这么恶毒。
    那有劳王爷了。宋禾礼貌的说了一句,看来之前赫连明珠就和靳薛帆有接触,只是那会她自己闲不住喜欢乱跑,便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交集,想来赫连明珠应该是算到了对方会接机赶走自己,才会在自己临走的时候强调一定要留在那里盯着靳薛帆。
    可现在的她可盯不住这样心思的王爷,她身上有伤,她可不陪靳薛帆他的地盘玩老鹰捉小鸡。
    宋小姐真的不留下来住一晚吗?王府里有大夫的。靳薛帆再次挽留。
    宋禾也不掖着了,直接说道:不了王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就不打扰您了。
    靳薛帆笑出声:那回去可不能在你主子那里说本王的坏话,说本王待客不周了。
    我才懒得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信送到了,我回去了。宋禾说完,不打一声招呼,真的是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她总觉得这个靳薛帆给人的感觉戾气很重,几个月前也见过面,当时并没有从他身上察觉出什么,可到了今天,他是已经藏不住自己的野心了吗?
    说到监视靳薛帆,宋禾知道不能住在客栈里面,明天他一查就会知道自己的落脚点在哪儿,为了能留在京城,她须得找一个靳薛帆绝对不会查的地方落脚,而且伤口也裂开了,和靳薛帆说的一样,她必须及时处理。漫无目的的时候,她想到了刚刚和自己打了一下照面的裴元瑾。
    去他那里的话会怎么样?
    裴元瑾那儿应该不会有靳薛帆的眼线,至少宋禾和太尉府的暗卫交过手,还是知道对方几斤几两重的,不会太容易被宵小之辈得逞,所以裴府是最安全的了。
    宋禾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去太尉府不会被对方的暗卫解决,她真就去了,还不是正大光明的去的,直接从院墙那儿翻了过去,一落地就被团团围住,就要来杀她了。
    还好裴元瑾这个时候没睡觉,出来看着被压制住的宋禾,平静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波澜,问道:你是来借地养伤的?
    原来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了啊,宋禾也不多做解释了,摆出一副笑脸:对的,能借个地吗?
    裴元瑾点头:住几天?
    嗯能住多久住多久。
    裴元瑾想了想:那就住一晚便结一晚的帐好了,疗伤用的药和纱布,伙食,都是按日结算的。
    宋禾一听自己小金库岌岌可危了,立马就抗拒道:你留人还收银子?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不能收你钱?
    你不认识我?宋禾觉得自己可能栽了一回大跟头,因为觉得裴元瑾肯定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动机为了避免自己的行为脱离他的控制,肯定会同意自己住下来,可是犯得着收钱吗!五湖四海的还皆兄弟呢!那一个晚上是多少?
    裴元瑾眼睛都没眨一下:五十两。
    抢人,宋禾拚命忍住自己快要骂出来的冲动,现在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咬着牙说了一句,好的,就这样,我知道了。
    裴元瑾对着黑衣人示意放了她,然后对着管家说道:去给她准备一间厢房,还有拿一些药过来。
    你府上没有大夫的吗?
    没有,你要的话宫里有,请来交一百两,闹出的风声自己承担,太尉府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裴元瑾说完便要回房,想好了和管家说,别来烦我,也不要乱探太尉府,当然如果你想死的话。
    裴元瑾撂下几句话就走了,她现在有些落魄,虽然之前比这更落魄的生活也有,可安逸了好些日子后她就觉得猝不及防的落魄让她还没回过神来,找以前的感觉也好,总得有时间给她准备吧?
    除此之外裴元瑾还真是冷淡的很,完全没有作为男人的怜香惜玉,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愿,自己长得也不差吧,好歹以前也用过美色去杀人,就没一次失败过,怎么这裴元瑾是对女色完全不感兴趣的吗?
    赫连明珠收到宋禾的回信已经是二天后了,是专门训练过的信鸽送过来的,信中靳薛帆说他十分愿意和公主合作,并且会极力在父皇那边吹耳边风,就连西门关的战报,他也会拦截下来,经他之手再交给靳鸣佐。
    他可以答应赫连明珠在信里面的要求,但赫连明珠一定要助他,登上皇位。
    赫连明珠想着,既然这件事需要时间的话,那她就好好陪对方玩一玩好了,既然对方那么执着的想要将自己这边的天然水源毁掉,那就送给他们毁好了,反正大梁后方的水源正在往这边运输当中,她虽然不知道对方心里打什么主意,但她已经将对方的统治者那边攻克下来了,西门关里的一个王爷,在京城里的另一个王爷不许她安全回到安庆,后方出了内乱,还能指望边境可以守住吗?
    她倒想看看对方是打算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的,于是就随着对方的突袭,装作防御失败的样子,偶尔不放水将对方打退一次,也还正常发动了正面战争这一个月的后几天的战确实安庆打的吃力,赫连明珠明显看出对方的疲劳了,虽然自己这边也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但明显现在的安庆要更加疲劳一些,赫连明珠心急,不想再等,便连夜组织了大的队伍,趁着深夜里都在睡觉休息的空当,突然发起进攻。
    西门关直接垮掉被攻下。
    火光中傅柏嘶声吼叫:保护王爷和王妃!你们,留下来断后!说着指了一批队伍,傅柏没有将假逃跑的事说给将士们听,就是怕对方不会表现的真正慌乱让赫连明珠起疑,这下她叫的队伍没一个留下的,都是些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逃跑再正常不过来。
    靳语尘夹着马背回过头也吼着:逃兵,斩!连坐五邻六舍,妻儿父母,全部斩!
    可依旧叫不住溃散的军队,每个人都拼了命的往敖县跑,沈轻别被一群将领护送着跑在最前面,一个劲的回头看靳语尘,见对比还在后面周旋,便也顾不得形象大喊道:莫要做无谓的牺牲,你们快过来!去敖县!敖县还有防守!
    靳语尘一路砍杀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个小兵,同傅柏一起仓皇的逃去了敖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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