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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向烙跟着笑了下:我给你倒杯水吧。
    有柠檬吗,加两片。
    向烙出来的时候,高玉嘉坐在落地窗前的休闲椅上,正在那里抽烟。
    他刚把柠檬茶水放下,瞿承宣就出来了。
    高玉嘉看见他,哟了一声:难得碰面。
    瞿承宣冷着脸,他走过去,毫不客气将她手里的烟掐灭了:不准在他面前吸烟。
    高吐完嘴里的烟圈,嘶了一声,小向都没管我,要你管。
    他归我管。
    高睁着圆眸,好半天才缓过来,男人这该死的占有欲。
    说什么?
    向烙站在旁边有些尴尬,慌忙找借口:我好像有作文还没写。
    然后咚咚咚爬上了楼。
    瞿承宣等上面的关门声响起了才开口:你来干什么?
    高玉嘉抬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你爸让我来做说客。
    瞿承宣皱眉:他还没死心?
    高玉嘉耸了下肩:垂死挣扎罢了。
    瞿承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要怎么劝?
    我为什么要劝?高玉嘉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俩爱怎么就怎么。
    瞿承宣深深地看了她两眼,然后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空气静了下来,两人难得有如此和平的时候。
    玻璃窗外的小径两旁,灌木丛里开着不知名小花,随风摇曳。
    严寒已经褪去,春天来了。
    瞿承宣。高玉嘉喊了他一声,突然说:我准备领养个孩子。
    瞿承宣奇怪地看着他:你决定的,还是瞿文成?
    我提出来的。高玉嘉皱眉: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瞿承宣看着外面的小花,平淡道:只是不巧,那天我给瞿文成提了想领养的事。
    他转过头,眉眼深邃:我以为,你想代劳。
    高玉嘉:你想太多了。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好不容易决定当回妈,还跟你撞上了。
    瞿承宣呵了一声:撞不上,我不当妈。
    你要是想体验下,也不是不行。
    瞿承宣站起身,低眼看着曾经十分亲近的女人,道:养吧,等你养不动了,我和向烙给你带。
    他理了下袖口,轻声道:以后扯平。
    高玉嘉愣了愣。
    瞿承宣已经离开,只剩一个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25号之前完结,谢谢支持。
    感谢在2021072000:30:47~2021072200:29: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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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高三下学期开学,瞿承宣去参加了升旗仪式。
    他只站在学生的队伍后面,没有去讲话,也没有和别人打招呼。
    学生们忍不住频频往后看,趁校领导不注意的时候窃窃私语。
    孙瑶和向烙站在一排,她微微侧着身子,小声道:瞿总是来看你的吗?
    向烙耳尖泛红,他目视前方不敢到处看,轻轻嗯了一声。
    孙瑶感叹道:瞿总对你真好。
    向烙只是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瞿承宣好像对他看得越来越紧。
    不是限制人身自由的那种,而是一会儿看不到他就会不安,脾气也会变得阴晴不定。
    开学前向烙和小伙伴们聚餐,因为手机没电没有接到瞿承宣的电话,回到家的时候正巧碰到他带着一队人马往外赶。
    向烙现在都还记得男人当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觉得瞿承宣有些奇怪。
    过了两天,向烙没忍住,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并保证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彼时他坐在瞿承宣的大腿上,男人的手掌轻轻抚着他的背这段时间他特别喜欢这样。
    瞿承宣道:抱歉,吓到你了,是我母亲的忌日快到了,有些不好的回忆。
    瞿夫人要去世的时候,瞿承宣是有感觉的。
    那是一个平静的早上,瞿夫人还好胃口的多吃了一碗粥,而后忽然想看当季开的桃花。
    她身子已经很不好了,不方便挪动,医院后门有几颗桃树,年幼的瞿承宣便主动说去帮她摘几枝。
    和门卫沟通的时候花了点时间,等他满心欢喜抱着桃花枝回去的时候,病房内只剩哭声。
    只是转身离开了一小会儿,他就失去了母亲。
    童年噩梦的钟声,随之敲响。
    小时候瞿承宣有很严重的心理创伤,但没人发现,因为他平日里没有任何异常。
    如果两人没有在一起,瞿承宣在无意间变得过分黏他,向烙也不会发现。
    他回抱着瞿承宣,说:我不会消失的,就算你看不见我,我也会好好活着。
    瞿承宣嗯了一声,然后低头吻他。
    向烙仰头,轻轻回应。
    后来他们一起去看望了瞿夫人,那时候向烙第一次看见她的照片。
    是个很美丽的妇人,黑色的卷发,恬静的面容,瞿承宣的面容处处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向烙买了一捧百合,里面夹杂着两枝桃花。
    这样,他们就是见过家长的人了。
    高三下学期全员进入警戒状态,不仅课业增多,考试和习题也比上学期多了一倍,向烙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他买了许多历年高考试题来做,才发现高考比想象中要难许多。
    向烙有些不自信,压力大到睡不着觉。
    他没有和瞿承宣同住一个卧室,只有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他眼下的两个黑眼圈,瞿承宣才知道他又没睡好。
    考不好没关系,我们就在江城选学校。
    但他的安慰没有任何作用。
    去T省传媒学院已经成了向烙的执念,学校的招生简报发下来,向烙看哪个学校都没有T传合心意。
    这样的状态非常不妙,后来瞿承宣干脆搬进了他的房间,为了按时哄他入睡,晚上能推掉的邀约全部取消,出差的事务也全权交给齐健负责。
    向烙很懊恼,他觉得自己拖了瞿承宣的后腿。
    我自己能调解好的。
    我相信你。瞿承宣说:是我自己想给自己放假。
    他的说辞向烙并没有全信,但看男人眉眼间温和的神色,又把心里话咽下去,顺着应下来。
    有瞿承宣在,向烙睡了几晚好觉。不会做或者弄不懂的作业也不会着急了,因为有人会给他讲解。
    精神一旦放松下来,肩膀的担子都没有那么重了。
    他给好朋友发消息:【你们要好好读书,不然以后孩子有不会做的题,你们都讲不出来。】
    【孙瑶:?】
    【孙瑶:您礼貌吗?差生怎么你了?】
    【冯亮:做不出来没关系,我可以让儿子继承他爷爷的遗产。】
    【袁聪:已截图,下次见到叔叔就给他看。】
    【冯亮撤回了一条消息】
    【袁聪:前两天到底是谁差点急哭了的?今天怎么开始教训别人了?】
    【孙瑶:认输吧,毕竟我们家里没有高级知识分子,哭了。】
    【冯亮:哭了。】
    【袁聪:哭了。】
    向烙心满意足地关闭手机。
    虽然不能秀恩爱。
    但他可以秀点别的。
    期中考试过后,江城又举行了一次全是联考。
    这次出题难度完全按照高考的规格来,向烙不知道这一年自己到底进步了多少,又开始紧张。
    周末的时候瞿承宣也不去应酬了,在家里给他补课。
    他找了两套近两年全国各地的高考试卷,然后一题一题的给他分析。
    不是自己熟悉的出题方式,向烙看不大懂,眉头都皱成川字。
    瞿承宣坐在他旁边,尽管是夏季却还是穿着黑色西裤,绷住结实的大腿肌肉线条。
    他用圆珠笔指着刚才那道题,再把解析说了一遍。
    今天已经听了太久的课,向烙的思维其实已经有些涣散,瞿承宣后面说的什么他都没太听进去。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瞿承宣腿上,呆呆的,神游天外。
    身子忽然腾空,向烙回神,看着把他抱起来的男人:瞿承宣?
    瞿承宣把他放在自己腿上,捆在自己怀里,问他:在想什么?
    向烙扭着身子想从他怀里挣脱,瞿承宣眼神一沉:别动。
    语气带着危险。
    向烙便不动了,而后慢慢涨红了脸。
    你怎么
    瞿承宣就这样抱了他一会儿,然后又拿起手中的笔指着上面习题:把我刚刚说的复述一遍?
    向烙:
    怎么复述,他都没有听。
    瞿承宣看着他的脸色,微微笑了下:我再给你讲一次,这次可要好好听。
    向烙还没点头,就听到瞿承宣继续道:不认真要受罚的。
    向烙想从他身上下去,瞿承宣不让,他只能委屈地歪在男人怀里听讲。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触碰之处一片火热。
    空调好像没什么用。
    向烙觉得很热。
    他后背靠着瞿承宣的胸膛,感受着男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背脊。
    向烙不安地动了下,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瞿承宣的声音顿住了。
    向烙也僵住了。
    烙烙。瞿承宣喊了一声,而后叹着气放下笔:你不听话。
    向烙不服:明明是你不放我下去
    然而耳垂就被咬了下。
    温热的湿软,向烙很没出息,跟着软了。
    瞿承宣从背后和他亲昵地玩了一会儿,没多久,向烙就红了脸。
    高三下学期两人就没在一起过,稍微一撩拨就是干柴遇烈火。
    向烙有点舒服,刚闭上眼,瞿承宣却停了。
    他疑惑地睁开眼,脸上不明所以,还有些难耐。
    他以为瞿承宣懂了,然而男人却又开始给他讲起了题。
    向烙:
    他尴尬地要起身,瞿承宣一把握着他的腰身,然后手掌顺着往下:听课。
    向烙呆住:瞿承宣?
    男人应了一声,动作没停,然后继续讲题。
    一时之间,向烙都不知道该把注意力往哪放了。
    这样要怎么听?
    瞿承宣还问他:在这里可以吗?
    可,可是
    他推了两下,没推动,最后还是红着脸答应了。
    兴趣来了时,瞿承宣吻吻他的脸颊,问道:刚才我讲的题你明白了吗?
    向烙靠在他怀里,身子抖个不停,思绪也往一块儿涌去,瞿承宣说话都是下意识应,哪还能去想怎么做题。
    不好好听讲。
    瞿承宣把他搂得更紧了点,摊开他的手。
    向烙清醒了一点:干什么?
    然后手掌心就被圆珠笔打了两下。
    有一点轻微刺痛,和挠痒痒无异,瞿承宣舍不得真下力气打他。
    惩罚。
    向烙羞耻不已
    好像他在和瞿承宣玩什么不得了的游戏一样。
    他觉得自己疯了。
    怎么什么都敢应啊。
    向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把手抽回来,然后人趴在书桌上,用胳膊垫着。
    他不好意思见人了。
    瞿承宣笑了声,双手重新掌在了他的腰上,眼神越来越沉,人也越来越有力。
    这样更好。
    向烙没想到会失策。
    到最后他都坐不稳,只能用脚尖撑在地上,心里把狗男人骂了千百遍。
    结束后,向烙几乎是瘫在瞿承宣怀里的。
    两人没着急去洗澡,在椅子上歇了会。
    等情绪平静下来,向烙简直不敢看后面的人。
    瞿承宣知道他不开心了,轻声喊他名字。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弄了。
    向烙声音很低:没有不喜欢
    瞿承宣嗯了一声,面色却是严肃的。
    他不敢表现的太开心,怕小朋友觉得难堪。
    洗澡的时候,向烙死活都不愿和瞿承宣一块。
    他实在吃不消了。
    后者没说什么,站在屋外等。
    水声哗哗响着,没过一会儿,门打开一个小缝,向烙探出头:瞿承宣,你帮我拿下睡衣吧,忘记带了。
    好。他行动很快,没多久就把东西递进去了。
    浴室里窸窸窣窣了一阵,然后没了声音。
    直到过了半分钟,里面才重新有了动静。
    瞿承宣自然听清了。
    他继续站了几秒,而后从门前离开,往床前走了几步。
    没多久,浴室门打开了,少年从里面走出来。
    衣衫明显不合身,袖子和裤腿都挽了好几圈上去。
    向烙站在门口,有些忐忑,他望向不远处的男人。
    夕阳从落地窗打进来,瞿承宣的脸颊一半暴露在残阳下,一半淹没在阴影里。
    像是等待着什么。
    听见动静,男人侧过头。
    眼眸随之闪了几下,而后全是满足和惬意。
    他终于让向烙穿上了他的蓝色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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