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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卢不言一只手搭上沈沐的肩膀,一只手给自己斟酒,口齿不清道:师,师兄,我好久,没,没这么开心了。来,干一杯,祝,祝你生辰快乐。
    龙骁野两道眼刀狠狠落在卢不言那只不知死活的手上。可卢不言喝醉了,全然没有察觉,反倒傻兮兮地笑起来。
    沈沐也对着笑,还拍了拍卢不言的手背:来,好兄弟,干一个。
    若是眼神能化成实质,卢不言此刻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了。
    祁百水看一眼林十三,悄声道:山雨欲来,咱们先撤。
    林十三点头。两人毫无义气地抛下卢不言跑了。
    就在龙骁野打算将卢不言千刀万剐的时候,麒麟突然回来了。
    他表情有些凝重,站在外面没进门,只用眼神示意龙骁野出去一下。
    龙骁野撇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卢不言和正拉他起来继续喝的沈沐,黑着脸出去了。
    麒麟看他这副模样,也不想找晦气,长话短说:这事果然不简单。归墟秘境的法阵被人暗中破坏过,放了那海蟾蜍出来后又原样封上。
    龙骁野:为何单单放了海蟾蜍出来?以它的修为就算我不出手,也不可能奈何我师尊。
    麒麟:你猜的没错。我估计那人放它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它杀沈沐,而是世间只有海蟾蜍的毒能够破坏那玉箫的封印。可怜那蠢货到死都以为自己能报仇。
    龙骁野眸色微暗:那玉箫是何来历?
    这个我倒不知道。不过我有个更奇妙的事告诉你。据那只小海蟾蜍说,去找他爹的人手里拿了个锤子。我让它画下来了。麒麟递过来一张纸片。
    龙骁野冷哼:雷神?去作恶还带上自己成名的兵器,是怕别人认不出来吗?
    麒麟:所以我才说奇妙嘛。
    龙骁野:不过雷神的确可疑,我已经让龙影去查了。
    好吧,那我功成身退了。你要去打架就叫我。麒麟说着顺了两坛酒走了。
    龙骁野回头去找沈沐。沈沐正步履不稳地扶着另一只醉猫往门外走,嘴里还嘟囔着:卢师弟,你好重。
    龙骁野踹一脚裘胖虎:还不赶紧去扶你师尊?
    裘胖虎吃得满嘴油,很不高兴地转头,一看见踢他的人是谁立刻咧了嘴笑:遵命。
    龙骁野顾自扶沈沐走出去。来到松林边,龙骁野刻意放缓脚步。
    夜风很柔和,吹散些许酒意。
    沈沐将外袍脱了铺在地上,示意徒弟一起坐。
    龙骁野自然求之不得。
    沈沐抬头看天。星光点点,仿佛无穷无尽。
    沈沐忽然问:小白,你相信这些星星上存在别的世界吗?和这里不一样的世界。
    龙骁野:相信。无论师尊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心仿佛被夜风吹开了。
    沈沐偏过头望着徒弟:小白,谢谢你!
    龙骁野攥紧沈沐的手,刚想召唤藏在林子里的东西,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闪电。
    楼望海的传讯十分不合时宜地出现:
    沈沐,带上官玉速回沁云宗。
    第29章 春心初动6
    这条传讯是金色闪光大字, 只有紧急任务才会使用。
    沈沐的酒立刻醒了大半。他蹭地站起来,拉起徒弟就走,连外袍都没顾上穿。
    龙骁野心里把楼望海骂得体无完肤。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上官玉。
    上官玉躲在屋里哭, 眼睛红红的,肿得像核桃。看见沈沐和龙骁野,她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却仍勉强笑道:未去给神君祝寿, 是晚辈失礼。忘神君见谅。
    沈沐:上官小姐客气了。我来是应掌教师兄要求带你回沁云宗的。
    上官玉惊诧:现在?
    沈沐看了看天色,无奈道:深夜赶路, 的确不太方便。不过事急从权,还请小姐见谅。
    上官玉忙道:不妨事。劳烦神君了。
    沈沐点头,带两人去找卢不言借穿云箭。不是他懒,是穿云箭实在太快。坐过一次的人就再忍不了吭哧吭哧地御剑, 何况沈沐只有一把锅铲。
    卢不言醉得一塌糊涂,自然帮不上忙, 好在裘胖虎已经学会了基本操作。于是,四个人一起出发。
    穿云箭一排只有一个座位, 越前面的位置受到的压力越大。
    沈沐本打算自己打头,裘胖虎垫后, 将徒弟和上官玉护在中间。可徒弟却二话不说抢了头位,沈沐只好坐在他后面。
    上官玉咬了咬下唇,坐到沈沐身后。裘胖虎高兴得不行,乐颠颠地坐下, 操纵起穿云箭。
    裘胖虎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一上来就开足马力。
    突如其来的强大气流冲击得沈沐心脏都快蹦出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用手挡住徒弟的脸。
    龙骁野一边暗骂裘胖虎蠢货,一边施了个法咒将穿云箭用气流包裹起来。
    这气流仿佛有实质,把疾风和云雾全都隔绝在外面。沈沐感觉就像坐进飞机舱一样。
    唯一的缺憾就是机长驾驶太烂, 横冲直撞,颠簸不停。
    不过这一点,龙骁野显然不想改善,十分享受地一下下撞进沈沐怀里。
    每撞一下,沈沐就把他搂紧一些,最后便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没过多久,穿云箭落在沁云宗门口。巨大的响声立刻引来一群沁云宗女弟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搂着小白的缘故,沈沐觉得自己这次反胃的感觉不太严重。他走下穿云箭,对众人拱手道:在下沈沐,特地送你家小姐回府。
    为首的女子走过来,一眼认出吐得稀里哗啦的上官玉。
    快,快去禀报宗主,大小姐回来了。那女子一边吩咐一边去扶上官玉。
    穆师姐。上官玉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便靠在她身上。
    朱红色的大门很快开启,里面走出来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女子。
    女子一身黑色衣裙,款式利落大方,用料十分考究。她没有打扮,连脂粉都没施,只在鬓边簪了一朵白花,却丝毫不减她绝色的容姿。
    上官玉看见她,便扑进她怀里:娘。
    那女子冷若冰霜的脸上绽开一丝温暖,轻轻抚了抚上官玉的长发。
    沈沐看着这对颇像姐妹的母女微微愣了愣神,然后作揖道:在下凌云渡沈沐,见过上官宗主。
    女子还没来得及答话,楼望海就走了出来。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沈沐:我借了卢师弟的穿云箭。
    楼望海:算你聪明。我来介绍,这位是沁云宗宗主上官冷月,你以后喊她师姐便成。
    沁云宗与凌云渡据说颇有渊源,沈沐不想费心思打听,从善如流地喊上官师姐。
    上官冷月却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有劳神君送小女回来。
    那表情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清冷地出奇。
    沈沐十分怀疑她是不是连坐都不想请他们进去坐。
    楼望海却仿佛眼瞎,自说自话道:进来吧。
    上官冷月闻言蹙了蹙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神君请。
    沈沐一行人便进了沁云宗。
    里头灯火通明,清一色的白灯笼,在月光下看着格外惨兮兮的。
    上官玉显然也看出气氛不对,问:娘,宗门里出了什么事吗?
    上官冷月没回答,一直将人带进正堂,命人奉了茶,才对上官玉说:你爹爹前两日过世了。
    上官玉瞪大了眼睛,攥紧她的手哭道:娘,你骗我的对不对?我不信,我不信
    上官冷月:娘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上官玉:爹爹是怎么死的?我走的时候,他明明好好的。
    上官冷月:无疾而终。你楼师伯已经看过了。
    沈沐一直盯着上官冷月看。她说这些事的时候神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丝毫哀伤之情。反倒是上官玉差点哭晕过去,被那个穆师姐带回了房。
    楼望海:沁云宗出了事,本不该叨扰。不过今日已晚,冷月你看
    楼望海都这么说了,上官冷月只能道:我安排客房,几位暂住一晚。
    楼望海:多谢。
    又寒暄慰问了几句,沈沐等人便被带去了客房。
    沁云宗都是女弟子,男宾的房间安排在外院。不知道是不是多心,沈沐觉得看守的弟子似乎过多了些。
    他照旧与徒弟一间房。两人刚打算熄灯,却听见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龙骁野十分不悦,开门时狠狠给楼望海递了两把眼刀。
    楼望海装作没看见,进来后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楼望海:上官冷月有事瞒着我。严烈的死不简单。
    沈沐折腾一天,实在有些困,并不想猜谜,便单刀直入问道:你喊我来是要我做什么吗?
    楼望海阴测测地笑:去刨坟验尸。
    沈沐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你让我去刨坟?
    楼望海:不然呢?都下葬了。
    沈沐:
    沈沐惊诧于楼望海的脑回路,更惊诧于上官冷月居然头七没过就将人埋了。
    刨坟这种缺德事沈沐打心眼里不想去,便问:你不是看过了吗?
    楼望海:验尸我没你专业。
    沈沐:
    沈沐:她匆忙下葬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死因。你何必多管闲事?
    楼望海目光阴翳:严烈是师尊的私生子。你觉得算是多管闲事吗?
    沈沐:
    沈沐求生欲极强地摇头。
    楼望海:当年严烈不顾师尊反对,非要入赘沁云宗,师尊便与他断绝了所有关系,也不许有人再提他。直到临终,师尊始终放不下他,让我好好照看他。可我
    沈沐安慰:这事也不能怪师兄。
    楼望海:当然不怪我。但我们要是查不明真相,让严烈枉死的话,师尊一定会掀了棺材板找我俩算帐。
    沈沐:
    沈沐很想问:好端端的,你拖上我干嘛。
    楼望海蹭地站起:走吧,天亮不好办事。
    沈沐只好对徒弟道:小白,你留在房里。
    龙骁野笑:挖坟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可以不去?
    楼望海一脸孺子可教。
    沈沐:
    于是,三个人避过看守潜进了上官家的祖坟。
    上官家的坟墓都是合葬的。墓碑上写着历代夫妇的姓名。
    一般情况下,夫妇两人总不会恰好同一天死去,因而这些墓修建时都设计了可供人进出的石门。等到夫妇都驾鹤西去,后人才将石门封死。
    楼望海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座坟墓。
    这墓建得甚为气派,墓碑上照例刻着上官冷月和严烈的名字。
    楼望海轻轻扣动一侧的机关,石门便打开了。
    三人依次往里走。楼望海一马当先,其后是龙骁野,沈沐走在最后面。
    墓穴里亮着长明灯。一条甬道直通地下,连接着一间阔绰的墓室。
    墓室正中央放着一口石棺。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石棺只有一口,并不是双穴的。
    楼望海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开启了石棺。
    沈沐这才看清里面躺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的修为显然不高,没能维持最青春的容貌,保养得却相当不错。
    大概死了没超过三天,男子还没长尸斑,脸上甚至带着一片不自然的潮红。
    楼望海:入殓时我检查过,没有伤口,也查不出死因。可我绝不信所谓的寿终正寝。
    沈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脑海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上官冷月有没有说他是在哪里死的?
    楼望海:没有。
    正在这时,上官冷月的声音突然响起:楼掌教,你们深夜闯我夫君陵墓是何居心?
    楼望海:我只是想查明真相而已。
    上官冷月寒声:有什么真相可查的?我早就说过了,我夫君之死并无异常。你这样三翻四次打扰我夫君安宁,是当我沁云宗可欺吗?
    沈沐:敢问上官宗主,严烈是死在你房里吗?
    上官冷月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嫌恶:自然不是。
    沈沐:我猜也不是。不过马上风不算横死,这点我不敢苟同。
    闻言,上官冷月与楼望海脸色同时一变。
    默了半晌,上官冷月捏紧拳头道:我之所以没有相告,原是想全我夫君颜面。两位既然已经知道了,还请不要再刨根问底。
    这个答案,楼望海显然也没想到。他尴尬了一阵,却仍旧问道:冷月,严烈与我凌云渡的关系你是知道的。身为师兄,我不能让他的死存有一丝疑点。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死的?死在何处?我保证再不来打扰你。
    上官冷月拂袖:随你便。城东最大的妓院,楼掌教尽管去查。
    楼望海:
    严烈一向洁身自好,对你一往情深,怎么可能去逛妓院?
    上官冷月冷笑:要不是官府将人从花魁房里抬出来,我也以为他对我死心塌地呢。
    楼望海语塞,朝上官冷月拱了拱手,便带人出了陵墓。
    天已经快亮了,月光惨淡得很。
    楼望海丝毫不愿意耽误,直奔城东。
    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寻欢作乐的场所依旧灯火通明。
    沈沐远远望了眼妓院门上的招牌,忽然脚下一滑。
    醉春楼三个大字,无比招摇地映入眼帘。
    沈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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