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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拍摄的时候有十几场床戏,但最终剪到电影里面只有四次,第一次是两人初识确立关系,第二次是姜煜成为太子前夜,第三次则非常笼统,只为了表现二人生活淫.靡走马观花似的过了一遍,短短几分钟就掠过了当初拍摄的大部分床戏片段,最后一次便是在姜煜即将登上帝位之前,两人诀别一般有了最后一次亲近。
    仲钦之前拍摄的施淮安少年时期被剪辑成几段,运用闪回的手法,插在施淮安于未央宫吟诵故乡歌曲中间,那段歌词也是他一生的写照。
    这里已经到了电影后半部分,剧情节奏愈发紧凑,高.潮反转迭起,看得观众们也跟着紧张起来。
    到老皇帝驾崩,施淮安身死,是电影走向尾声的最后一个大高.潮。
    仲钦拍摄时沉迷于自己的角色世界里,没有关注周遭,此时从上帝视角观看电影,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触。
    随后他惊讶地发现,虽然他仍然会为施淮安的悲剧结局感到痛心,但这种悲痛并非以第一人称视角存在,而是非常自然地、和所有观众一样,从第三人称的视角感到怜悯。
    这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确实已经完全出戏了。
    在此之前,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会。以前就算从角色中走出来,能够正常生活,但再次回顾之前拍摄的作品时,他依然会下意识把自己套入角色里体会角色的感情。
    明明施淮安是他接触的所有角色中最像自己的那一个,却好像也是脱离得最为彻底的那一个。
    电影走到结局,身着明黄朝服的姜煜于高处端坐,画面渐浅渐淡,随后转在一个小小的坟包处,石碑上写着施淮安的名字,上方一只青玉小冠经年日久已经开裂。
    天色由暗转明,市井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枯枝发芽生花又凋零碾落,于是天色由明又暗,巍峨的宫城上方似乎永远布满阴霾,旧皇逝世新皇登基,未央宫永远流血不止,紧闭的宫门下方淌出鲜红。
    电影到此为止,荧幕上红色被黑色取代,停顿两秒,音乐声才缓慢地响起来,随后开始滚动字幕。
    影厅内无人离席,似乎所有观众都没能回神。
    仲钦怔怔的,突然手腕被拽了一下,还没扭头就听见季舒远在他耳边说:我们先走。
    哦!仲钦猛然清醒过来,连忙戴好口罩和眼镜,再次和季舒远一起弓着腰从后门溜走。
    国内网友延迟几分钟知道结局,在网上哭成一片,一边骂姜煜渣男一边意难平。
    仲钦回到车上立刻想去看影评,被季舒远制止:今天刚首映,看的人不多,过几天再看评论吧。
    仲钦心痒:我可以现在看了过几天再看一遍嘛。
    万一有什么不好的言论,你敢担保不会被影响?季舒远说,明天还有工作,听话。
    好吧。仲钦不情不愿地放下手机,扭身将下巴抵在他肩上,你就是不想让我玩手机。
    嗯。季舒远一副没皮没脸的模样,压低声音说,男朋友在这儿你还一直玩手机,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魅力?
    仲钦特别喜欢听他自称男朋友,总觉得比自己叫出口更能满足虚荣心。
    网上虽然有很多cp粉,但黑粉也不少,多的是人骂他配不上季舒远,说大影帝无论如何看不上这种花瓶。
    嘿嘿,谁知道呢,大影帝不仅看上他了,还被他吃得死死的。
    仲钦笑嘻嘻地往上拱了拱,正要亲上去埌偩,忽然被季舒远捏住下巴旋了下脑袋。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目前身处国外,车是从广告方那里借来的,没有他们自己那辆车的专属挡板。
    几个助理坐在前排,虽然都在假装小聋瞎,但气氛莫名有点尴尬。
    仲钦摸摸鼻子退后,继而狠狠瞪了季舒远一眼要不是他不分场合地说了那句男朋友,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得意忘形。
    季舒远迎上他的目光,好笑了在他下巴底下挠了挠,将他的脸摁到耳边去和他说悄悄话:可以亲,别出声就行,他们看不见。
    仲钦踹他一脚,用口型骂道:不要脸!
    作为报复,季舒远用力揉了把他的腰。
    仲钦愈发恼怒,抓着他的手腕摁在坐垫上不让动,季舒远偏要动,两人便这么扭打起来。
    这动静根本无法忽视,田杰忍无可忍,嗓子都要撕破一般咳了几声,那两人却充耳不闻。
    现在不比国内,司机不是自己的人,虽然前面有挡板,但谁知道有没有隔音效果。
    田杰担心两人做得太过火,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顿觉无语至极,开口制止道:两位,幼不幼稚?
    说你呢。季舒远笑着钳住他的手,幼不幼稚?
    仲钦这会儿已经坐到了季舒远身上,两只手都被他禁锢在身后,恼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委屈地回头抱怨:是他先挑衅我的!
    好好说。季舒远在他腿上捏了下,到底谁先动手的?
    仲钦条件反射地问:谁让你还手啊!
    田杰:
    您还挺有理呗。
    季舒远也气笑了:你讲不讲道理?只许你打我,不让我还手?
    那仲钦哑然片刻,揪着他的衣领轻声说,你每天晚上折磨我,我不也没还手吗?
    季舒远敛起笑,眸色微深:你想还手?
    仲钦回头瞧了一眼,田杰可能觉得他俩无聊,已经没往这边看,于是他大着胆子
    搂住季舒远的脖子,附在对方耳边,用气声道:我不想还手,但是我想
    没听几句,季舒远难以忍耐地捏着后颈将人拉远,目光沉沉地凝视着他。
    仲钦摸了摸脸:干吗?
    半晌,季舒远轻轻启唇,无声吐出两个字:不干。
    仲钦耳朵也红了,我没问那个!
    回你先前那段话。季舒远带着他的手,让他直接感受自己的反应,声音变得有些哑,警告地说,别勾我。
    为什么?仲钦想了想,问,你今晚不跟我睡一个房间?
    不是因为这个。季舒远叹了口气,勾着腰将人摁进怀里,摸摸他的头发,时间太晚了,别影响明天工作。
    停顿片刻,他忽地想起什么,又问:心情不好?
    有点但我不是因为这个仲钦推开他,皱眉道,我有那么渣男吗?
    有。季舒远说,吃干抹净不负责,你不是渣男谁是渣男?
    我怎么不负责了?
    你曾经打算不负责。
    你怎么还翻旧账呢?
    季舒远笑了下:既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那是因为什么?
    就想啊,这还能因为什么?仲钦趴在他肩上小声嘀咕,和喜欢的人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心情激动情之所至,不行吗?
    我能信吗?季舒远挠他下巴,少糊弄我。
    好吧,其实是仲钦说着回头看了眼身后几个人,吞了口唾沫道,回去再跟你说。
    声音这么小,他们还能听得见?季舒远手臂从他脑后绕过去,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刮他的耳廓,说话也用嘴唇紧挨着他的耳朵,那我们刚刚的话他们岂不是也听见了?
    仲钦被他撩得痒,伸手拍他一下,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长了双狗耳朵!
    季舒远只是笑:那你想说什么就说。
    仲钦嗫嚅半天,仍然摇头:回去再说。
    季舒远寻常很难对什么事情好奇,但仲钦的勾子钓他就是一钓一个准,搅得他一路上心神不宁,想方设法逗人,试图提前听见答案。
    仲钦烦不胜烦,干脆戴上耳机缩到另一边,腿横在中间,但凡那人有一点靠近的迹象就给他一脚。
    终于熬到回酒店,两人和助理在电梯里分别。
    广告方给他们安排的住宿是一个大套房,里面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自然会被空置。
    仲钦回去后立刻想冲进浴室洗澡,被季舒远拎着后颈摁在沙发上不让走。
    话说完了再跑。他问,到底瞒着我什么小秘密?
    其实也没什么仲钦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缩,就是,我今天看电影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好像
    他抿了抿唇,小声说:特别喜欢你。
    嗯。季舒远十分受用地点点头,继而微笑着问,麻烦解释一下,什么叫突然发现?
    你不要这么抠字眼。仲钦把自己看电影时的心境给他描述了一下,又说,我发现,人的情绪好像不能消失,只能转移。所以,如果不想难过,我们就得去找事情逗自己开心,如果心里憋闷,我们就得去找个地方发泄。
    季舒远定定地看着他。
    我觉得我这个情况也是一样的。仲钦说,如果总是沉迷于虚拟世界,就得在现实里找到更深的牵扯,将注意力转回来,久而久之,我就能彻底脱离幻想了,是吧?
    嗯。
    然后我就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脆弱和逃避不是罪过,不想面对的东西可以不去面对,受不了的重担就把它扔掉。仲钦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缓缓道,那时候我虽然没有反驳你,但我心里其实并不认可。因为,我想,我已经够懦弱了,你怎么还能怂恿我逃避呢?逃避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
    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你说得对。仲钦认真道,有些问题就是没办法立刻解决,放一段时间再看,或许它根本就不是问题。我曾经以为我出戏以后就不会再喜欢你,现在我出戏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确定我出戏了。
    但我仲钦看着他,眼里隐约有点润意,还是很喜欢你。
    第114章 圣人不会不负责。
    季舒远安静地看他好一会儿,才道:刚没听清,你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这点小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但仲钦仍然决定纵容他,认真地重复道:我说,我很喜欢你。
    好听。季舒远像是觉得痒一般摸了摸耳朵,又俯身凑近,别停,多说几次。
    你烦不烦?没完没了的。仲钦又羞又臊,差不多得了,这种话说多了油腻,改、改天有氛围的时候再嗯。
    行吧,那然后呢?季舒远眉眼里带了点儿笑意,说多了油腻,说少了单薄,还有别的表示么?
    你还想要什么表示?仲钦说到这儿有点气愤,我先前都说让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这事儿我已经说了原因。季舒远哭笑不得,我们之间除了那事儿就不能有点别的?
    仲钦拧眉:你不就喜欢那个
    我怎么就喜欢那个了?顿了顿,季舒远说,是,我是喜欢那个,但我也喜欢别的。
    别的还能有什么?亲亲摸摸?这够吗?
    仲钦一边说一边试探地搂住他的脖子,腿也抬起来想勾他的腰。但这人长得太高,即便俯身也很难让人够得到。
    为什么不够?季舒远旁观他费劲地动作,始终没有出手相助,还笑着打趣他,这是什么天分,怎么瞎扭也跟跳舞似的,挺好看。
    仲钦没耐心了,收回脚踹在他肚子上:滚蛋!我给你屁的表示!
    季舒远并不在意他这点挠痒似的力道,握住脚踝将他往上扯了扯。仲钦怕滑落下去,下意识用手肘撑住软垫,腰微微抬起来,被那人的手臂趁虚而入,轻而易举将他捞进了怀里。
    干吗?仲钦连忙牢牢缠住他。
    去洗澡。
    仲钦沉默两秒:我不想在浴室。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在这种方面他确实又懒又娇气,姿势累人不喜欢,地方太硬也不喜欢。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们做过很多不同的尝试,浴室和厨房在仲钦这儿得排到黑名单榜首。
    偏偏季舒远特别喜欢,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想什么呢。季舒远将他掂了掂,说了今天不弄你。
    那你放我自己走。
    怎么。季舒远忽然停下来,转身把人抵在墙上,抱抱也不行了?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好好抱。仲钦觉得相当无语,累不累啊你?
    我就喜欢这么抱。季舒远说,又没累着你,哪那么多意见?
    竹杠成精啊你?仲钦揪住他脑后的头发,惯的你再这么跟我说话今晚你就睡沙发去。
    谁惯谁?季舒远好笑道,小东西,只许你怼我不许我怼你?
    我招你惹你了你就怼我?
    撩拨一晚上,又泻不了火,你说你没招惹我?
    季舒远扶着腿让他紧紧盘在腰上,随后竟松开手去捉他的手腕,令他无法攀住他的肩膀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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