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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可是我很想你。祁棠说。
    林安心脏酥麻了一下,他软在祁棠怀里,还是没说话,只是轻轻搂住了面前的人。
    祁棠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扣,两人相拥了很久,久到忘记了时间。
    好半晌,祁棠才温柔地说:我饿了,为了回来见你,努力把事情做完,一天一夜没睡了,也没吃东西。
    林安怔了下,小朋友是在撒娇吗?
    他从祁棠的怀里退出来,眼睛红通通的,所以不太抬眼,只是牵着祁棠的手往前走。
    回家吧,我给你做。
    这一年他学会了很多菜式,尤其是祁棠喜欢吃的,那些又辣口味又重的菜。
    林安还专门研究过,怎么把菜做得又辣又养生养胃。
    为了等到祁棠回来这一天,他做了很多努力,也做过很多幻想。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此时无声胜过有声。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思念还在被压抑着,他们像是都在等一个爆发的时机,等对方迈出第一步。
    还是那个熟悉的别墅,祁棠刚进去,就看见了在风里摇得狠欢快的野玫瑰和洋桔梗。
    这个季节本不该是这两种花开的时节,但林安让人用技术改良了一下土壤以及培育方式,硬生生把野玫瑰和洋桔梗的花期延长到了深秋。
    为的就是希望祁棠回来时,还能看一次花开。
    路过花圃,祁棠弯腰摘了一朵野玫瑰,再摘了一朵洋桔梗,然后牵起林安的手十指交扣进了屋。
    他回家了。
    林安泡了两杯咖啡,等再回来,祁棠已经脱了外套,黑色的衬衫袖口微微挽起。
    林安放下杯子,坐到祁棠对面,两人都看着对方。
    祁棠笑了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过来。
    林安依言坐了过去。
    他忽然瞥见祁棠的小臂上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就抓住祁棠的胳膊。
    然后林安愣住了。
    他记得,那个地方以前是一个很深的牙印,虽然祁棠没告诉过他牙印怎么来的,但是在他们分手那段时间出现的,林安能推断出,多半是祁棠太过疼痛,自己咬的。
    但是此刻,那里的牙印没有了,被纹上了一朵漂亮的洋桔梗,白色中透着一点绿。
    林安眼神爱怜,指尖一下一下抚摸着那朵花,然后情不自禁地送到嘴边,细细密密地亲吻着。
    像是要抚平那些过去的伤痛。
    祁棠微微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看了半晌,他忽然双手掐住林安的腰,把人捞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抱在怀里。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祁棠用鼻尖在林安脸上厮磨,一下一下十分缓慢,暧昧却又带着心疼。
    我不在的时候,你乖吗。
    林安闭上眼,浑身酥麻,他享受着祁棠的爱意。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祁棠轻笑了一声,咬了下他鼻尖:为什么。
    他能感觉到,那个高傲的林安回来了,会对他撒娇,会耍小性子,随心所欲又有些自我。
    林安搂着他脖子,想起很多事。
    那些无数个思念得发狂夜晚,那些一个人撑过来的艰难日子,还有被抛下的无助和恐慌。
    眼眶忽然就红了,从来没觉得这么委屈过。
    祁棠又说: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就算走,也要拖家带口带着你一起走。
    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轻哄。
    这两年祁棠已经从青年长成了一个合格的男人,嗓音还透着优雅的低沉,浑身都是要人命的荷尔蒙在发散。
    林安抵挡不住,苏得四肢发软,虽然现在他委屈又难受,但喜悦也是真的。
    这一刻他甚至想告诉全世界:你们看,我等到了,他爱我。
    林安吸了吸鼻子,手攥着祁棠的衣领:那,我原谅你了。
    说完,又想起祁棠方才说自己饿了,他正要下去做饭,却被抱得更紧。
    祁棠脸埋在他脖颈,呼吸滚烫,胸膛起伏:家里有那个吗。
    林安怔了下,哪个?
    祁棠说:没有的话,晚上想履行夫夫义务怎么办,你能忍吗。
    林安心跳得飞快,眼神闪烁:我能忍。
    他嗓子发干,还倔强着。
    祁棠笑了声,那笑声直戳进人心里,林安身子都酥了半边:我不能忍,体谅一下我好吗。
    林安喉咙动了动,脸有些烫,他发现这一年过去,祁棠是不是变坏了,撩起人来让人挡不住。
    小朋友成熟了,真带劲儿。
    有应该没过保质期。林安哑着嗓子说。
    祁棠掐住他下巴,逼迫他同自己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深邃勾人,看一眼就让人要陷进去一般。
    没事,不能用我也有别的办法。
    林安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砰,每一下都想要从胸膛冲出来,他垂眸推开祁棠。
    我先做饭。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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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第 56 章 你不想看着我吗
    祁棠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把人拉回来坐在腿上,指尖缓缓摩挲了几下林安的唇, 然后按着他的后脑勺就深吻了下去。
    时隔这么久,双唇相触的刹那,如鱼得水般,两人都不自觉搂紧了对方,身体和心一同沉沦了下去。
    最终还是没有做饭,他们选择了先满足灵魂上的需求。
    沙发是皮质的, 有些冰凉,肌肤触碰到的一刹那,林安忍不住弓了起来,轻颤了一下。
    祁棠用一个抱枕帮他垫了垫, 视线又落到林安戴着的那个戒指上。
    他指尖把玩着戒指, 忽然说:自己摘下来过吗?
    林安面色泛着一点红,搂着他脖子:没有,不想摘。
    串戒指的是很细的一条铁链子, 不怕弄脏的,所以林安连洗澡都从不摘下来。
    他很恐慌,总是怕万一摘了, 戒指也像祁棠一样消失不见怎么办,这是除了结婚证第二重要的东西了。
    祁棠轻轻吻了他一下:那就不摘, 不影响。
    不影响什么?林安一深想,脸更加红了。
    他不是害羞, 相反,在这方面他算是十分放得开的, 只是人一旦在心爱的人面前, 似乎连脸皮都会薄很多, 不自觉就会变得纯情。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眼神,也可以让你心火燎原,面如绯色。
    更何况,他们分开了那么久,彼此之间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感带给他们安心和幸福,而陌生感让两人都感受到了加倍的刺激和心动。
    祁棠的耳朵也在悄悄变红,但他面上依旧沉静:抬头,你不想看看我吗?
    他指尖挑起林安的下巴,然后对上了一双湿润的眼,很明显林安已经有些情难自抑。
    想的。他咬字,尾音缱绻。
    但是现在的祁棠太要命了,看一眼他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变得躁动不安,充满了渴求。
    过去一年,他每天想着祁棠,想到心脏发疼,夜不能眠。
    原来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心脏也是会疼的,就先现在这样,林安很幸福,却还是无法抑制那一点疼。
    祁棠吻了他一下:那就看着我,不要移开眼。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细细密密又温柔的吻,落在林安的额头上,鼻尖上,两颊上,耳朵上,最后是嘴唇,辗转品尝,里里外外都尝了个遍。
    林安眼神越来越朦胧,忍不住收紧了胳膊。
    好半晌后,祁棠摆弄着,让林安翻了个面,那一大片粉白色让他的眼眶发热。
    祁棠缓缓凑上去,吻着林安的耳廓,视线却徒然被一抹新绿吸引。
    在林安的后脖颈上,那个他之前最爱咬的部位,他看到了同自己小臂上一样的纹身。
    那是一朵绿色的洋桔梗,嫩绿中透着一抹白,含苞待放,妖冶魅惑。
    祁棠动作顿住,他指尖轻轻抚上去灆鰒。
    之前听纹身师傅说过,在所有纹身部位中,人的脖颈应该是最疼的,因为神经分布比较多。
    祁棠垂眸,凝视了很久:什么时候纹的。
    林安嗓音沙哑,有点勾人:跟玫瑰一起纹的。
    祁棠喜欢咬他脖子的那个部位,看他忍住疼痛,以此来证明他爱着小朋友,林安索性就纹了象征他们爱情的花,以此来代表绝对深爱,和绝对忠诚。
    只是此前领结婚证时那次做的时候,林安不想让祁棠看见他哭得很丑的脸,屋里一直没开灯,所以祁棠没发现。
    平时林安又爱穿高领衬衫,打着领带,那个部位更是被遮得严严实实。
    如今突然发现这个美丽的意外,祁棠有些心疼,嘴唇轻轻贴了上去。
    这得多疼啊。他想。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死缠烂打,而是两情相悦的不舍和坚持。
    所以从来就没有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的只是迟来的、心甘情愿的双向奔赴。
    寂静的屋内开始响起杂乱声。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得很高,皎白的光从窗帘的缝隙斜斜地照进来,把屋里的场景照得十分清晰。
    祁棠脸上还很烫,绯色未退,他起身,抽过一旁的湿巾纸擦了擦手。
    吃什么?我去做。他低头在林安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林安整个人都还没出来,眼里氤氲的水汽怎么也散不去,像是冬季早晨的大雾。
    他没有回答,已经没力气回答了,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从下午到天黑,再到深夜,两人都没离开过这个沙发。林安感觉他是不是坏了。
    祁棠又说:要吃一点,乖,我煮个面条吧,吃完了再帮你洗漱。
    他柔声轻哄,说完就起身钻进了厨房。
    林安躺在沙发上,仅仅盖着一条毯子,胳膊上泛着粉红色的印记,点点斑斑,像是落满了玫瑰的花瓣。
    他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情到浓时,祁棠低哑着声在他耳畔说的那句话。
    我爱你。透着一丝引诱,像是想得到他的回应一般。
    林安差点哭出声,他忍耐着,只能一字一句,珍重却又克制,带着一点哽咽地去回应:
    我,爱,你
    那一瞬间,两人心里的空缺都被填满了。
    所求都得到了回应,这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人活一辈子不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吗?
    林安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听着厨房细碎的响动,他心口满满的,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等祁棠再出来,手里端了一碗面条,他把林安扶起来。
    能自己动吗?我可以喂你。
    林安眨着眼看着他,虽然什么喂到嘴里有点肉麻,但他很心动那种偏爱,也很想被那样宠着。
    于是林安没动,点头说:喂我,我想你喂我。
    祁棠扫了他一眼,笑了下:好。
    一顿饭吃得很缓慢,方才被折腾得太狠,林安渐渐累得眼皮有些睁不开,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张嘴嚼东西的动作。
    祁棠看他这样,自己胡乱吃了两口,然后抱着人洗漱去了。
    第二天两人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了对方在自己身旁。
    林安愣了好久,他此前幻想过很多这样的场景,本以为自己会感动得流泪,但其实现在他并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抬起手,指尖缓缓描摹着祁棠深邃的五官轮廓,眼里满是温柔。
    真正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吧。
    过于起伏跌宕的,称不上是生活,也没有真实感。
    林安喜欢这样的日子,也喜欢这样的平淡,因为有祁棠在,平淡里都能开出花儿来。
    祁棠也醒了,两人四目相对,看了一会儿后,都笑了。
    我只能待几天,然后要走。祁棠指尖把玩着林安耳畔的碎发。
    听到这话,林安脸上的笑缓缓落下。
    他已经等得足够久了,再等下去那也过于残忍,而且,林安舍不得。
    正要说什么,祁棠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话:到时候,能跟我一起走吗?
    林安眸子又逐渐发亮:可以吗?
    祁棠唇角弯起:嗯。到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上课,陪着我一起去比赛。
    我希望以后我的每场比赛,迎接我出来的第一个人都是你。
    林安看着他,心里有一抹隐秘的愉悦,此刻他很想告诉小朋友,他的第一场正式比赛,他是第一个迎接小朋友出来的人。
    你还记得去年夏天的国际美术大赛吗?
    林安柔声说,闭上眼靠在祁棠怀里,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让他很有安全感,整个人身心都能放松下来,舒服得像是在泡温泉。
    祁棠吻了下他发顶:记得。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站上国际舞台,拿到的第一个正式奖杯。
    很可惜你没在,但以后的所有这种时刻,你都会在。
    林安摇摇头,抬眼看着他,眼里有细细碎碎的星星,好看极了:
    我在。那是个下雨天,我看着你走进去的,然后我一直在门口等着,想做第一个迎接你出来的人。
    他嗓音很缓,透着一抹慵懒:你还记得那时有个小姑娘给你送伞吗?
    祁棠指尖的动作顿了下,思忖片刻后,忽然笑了:嗯。那把伞,原来是你送的啊。
    林安点头:怕你淋雨,但又怕你看见我会难受,所以不敢过去。
    他勾住祁棠的脖颈,在唇上亲了一下:所以你的第一次拿奖,我是在的。
    没有遗憾,没有可惜。以后更不会有。
    这就是林安想告诉祁棠的。
    祁棠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珍重地吻了林安的鼻尖:嗯。
    他们之间似乎缺了很多,比如正常情侣的约会,他们从来没一起去看过电影,逛过小吃街,但他们之间也拥有很多。
    如果一味地把目光放在缺失的东西上,那永远都不能前进,有缺失,就去补漏,只才是祁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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