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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仓鼠浅(49)

    景瑜轻笑。
    云榕不知他状态如何,放心不下,想再问几句,景瑜却道:云榕哥哥,你先回去吧。我能解决。
    这话有点奇怪。云榕多问了一句:你有什么需要解决?
    关于情劫,遗留下来的人。景瑜轻声道,我会努力,不把他做成玩偶的。
    云榕失笑,平心而论,他觉得陆北津这种人,做成人偶反而更好。不过景瑜能下定决心,他也放心多了,便没有多话,直接离开了。
    于是偌大的水悦台上,只剩下景瑜与陆北津两人。
    陆北津方才试探着叫了声小景,如今只剩下两人,他却叫不出口了。
    景瑜淡声道:什么环境会让你觉得安心?
    陆北津不解其意。
    我要和你定下道侣契约。景瑜淡声道,我给过你很多离开的机会,但现在我不想再给了。
    平常的道侣契约,将两人气运相连,彼此祸福相依。
    但景瑜所说的显然不是这样。
    神君的气运
    景瑜从陆北津神色中读出一丝了然。
    景瑜轻笑一声:你应当猜到了,我的气运与修真界相连,你那点被天道排斥的气运,会没有办法反抗我。
    原本最公正最亲密的契约,因为景瑜的特殊,而成为了无法挣脱的枷锁。
    他不喜欢奴契,因为奴契不够。他没有办法因为奴契满足。除了自己构建的枷锁,他什么都不信。
    陆北津听见了锁链的轻响。向前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如果忍不了,现在滚也是可以的。景瑜面无表情。
    可爱陆北津不合时宜地想。
    分明说了不会再给他离开的机会,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
    陆北津走向景瑜:无念峰。
    他在回答景瑜之前的问题。
    哪里能够让他安心呢,还是在无念峰吧。一场从无念峰开始的孽缘,理应在无念峰终结,而后迎来新的开始。
    景瑜并不惊讶他会选择无念峰。
    这一日,一个魔修与一个神君,理直气壮地在上玄仙宗的无念峰上,布置了层层叠叠的禁制,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师长生作为上玄仙宗的宗主,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并派人密切地关注着无念峰的动向。
    虽然看不见禁制内的情况,但至少能知道一些相关的情况。
    被师长生派去的人,这次回来时,脸色很奇怪。
    神君出事了?师长生有点紧张。
    谁不知道清幽谷有多看重这个小神君,要是景瑜在上玄仙宗有一星半点差池,说不准清幽谷就会与他们为敌。
    回报的人脸色更诡异了:没,没出事。就是怎么感觉,他们在合籍呢
    师长生惊得吹胡子瞪眼:什么东西???
    两人的气运化作彩云,在上玄仙宗顶上飘了三天三夜。
    空中降下几道雷,轻飘飘地打在陆北津的彩云上,像是极嫌弃他接近了景瑜。但也就是泄愤,没有真的当着景瑜的面,把陆北津劈死。
    景瑜不知道外面有这么大排场,他在无念峰的冰潭里泡澡。陆北津的神识被他丝丝缕缕地渗透,此时还没醒,景瑜便将他也扔进了冷潭里。
    虽然是他主导,但毕竟是两人气运想交融,身上多了一块不属于自己的气运,景瑜也有点难受。方才无意将衣裳抓散了,景瑜抬眸,想去岸上找一找自己的衣带,却看见了陆北津。
    男人淡色的唇微微抿着,冷汗顺着额角滑下,融入冷潭之中。平常的拒人千里,在景瑜看来,已然变成了任人揉捏。
    这个人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对他有丝毫威胁了。
    景瑜微微眯眼,在水流中漫步过去,跨坐着,扯下陆北津的腰封给自己绑上,然后指尖微动,捏住了陆北津的下巴。
    陆北津醒时,感觉到有些痒意。
    景瑜坐在他身前,眼中满是得到心爱玩具的喜悦。柔软的指腹抚摸着他的伤痕,让他不期然地升起一股被贯穿的恐惧。那恐惧来源于灵魂,仿佛是道侣契约的后遗症。
    他曾经无比想要用道侣契约留住景瑜,此时终于定下,他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下意识按住景瑜的手臂,察觉到景瑜不悦的目光,便强迫着自己放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小景,别玩了。
    景瑜不理他,继续摩挲着伤口,激起阵阵痒意。
    他感觉有点奇怪,挪了挪身子,微微皱眉。
    陆北津的佩剑硌到他了。
    但陆北津已经很久不用剑了。景瑜疑惑地扫了一眼,转而笑道:我没心情,压下去。
    陆北津的喉头一哽,下意识动了动腿,却感觉腰间凉飕飕,是腰封不知所踪,于是衣衫大散。
    景瑜低头看去,果然剑柄不硌人了。只是目光短暂停留了一会儿,便听见陆北津压抑的呼吸,似是在忍受痛苦。
    第65章 转弦(四)
    他疑惑地抬头, 不明白陆北津为什么是这么个反应。
    陆北津几乎是咬牙切齿:你那道命令只对它有用。
    而对他自己没用。
    心火未灭,反而因为压抑,而更加焦灼。
    但陆北津其实不是很难过, 相反,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他这辈子,真的还有一天,能被景瑜毫无芥蒂地接近吗?
    这么惨啊。景瑜不是很理解他的心情,放松了对陆北津的压制, 而后抽身离开, 那我去外面等你。
    他一离开,刺骨的冷水便取而代之。
    美梦转瞬间变成了噩梦,别说剑柄了,陆北津心里都拔凉拔凉。
    他湿漉漉地上岸, 捡起景瑜落下的衣带,穿好了衣裳, 便撤了此间的禁制。
    景瑜奇怪地扫了他一眼:好快。
    陆北津:
    他不是,他没有。
    不过这话很难解释出口, 在他犹豫时, 景瑜已经开口:你现在还想把剑骨剔除吗?
    完了,景瑜开始聊正事, 解释的话是说不出口了。陆北津微微颔首:剑骨若是在,我终归会连累你。
    连累景瑜轻笑了一声, 确实是, 我和你合籍, 不是为了让你拖累我的。不过我仿佛没有告诉你, 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你。你现在的样子, 显然达不到我的要求。
    陆北津在他眼底看见了一抹掌控一切的自信。
    他没见过景瑜这幅模样, 却觉得十分可爱。
    他垂着眸子,已经习惯了对景瑜做保证:我会听你的话。
    这不是最大的问题,景瑜托着脑袋,打趣地看着他,你之桹哹前太弱了,谁都能跟你一战。分明都是魔修,你却打不过容积羽那我为什么要和你一道,我不如去找他了。
    陆北津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
    他一步一步地明白,之前让自己那么痛苦的割舍,确实只是自我感动。
    让景瑜不愿接纳他的,竟然是不够强大。
    变强对他来说,比追景瑜容易太多了。陆北津不禁失笑: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到最终。
    我要所有人提起魔君,会想起的只有你。景瑜几根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就像在弹奏什么曲子,古魔死在你手下,无人敢当面反抗你的威严。没有人会嫉恨你,提起你时只会是仰望。但是他们不知道,修魔有无限的可能性,所以你比我更强大,你甚至能与天道抗衡。我要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何等诳语。
    这也不是陆北津认知里的变强了。
    景瑜从来没有对变强表现出执着,所以谁也没想到,他心中竟然有与天道的力量分庭抗礼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
    景瑜托腮轻笑:觉得难吗?
    陆北津实话实说:就算是云榕,听了你这番话,也会觉得你失心疯。
    景瑜淡淡道:要是不难,你怎么配得上我?
    陆北津被这话逗乐,眼中波漾着细碎的笑意:我试试。既然如此,剑骨就不能还给古魔了。
    本来也没想让你还他。景瑜道,容积羽让我感觉很不安。
    不是源于实力,而是因为他本人。
    这个古魔,究竟想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景瑜从陆北津那里收回了玉冕。
    然后一个人回了清幽谷。
    面对云榕的问询,景瑜轻轻笑着:他去魔界了呀。我让他去历练,不过没让他帮清幽谷。云榕哥哥,你会怪我吗?
    自然不会,云榕有些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只是他体内有剑骨,古魔难保不会对他动手。若是他遇到了危险
    打不过就算了,要是逃都逃不出来,我管他去死。景瑜将玉冕拿下,朝着云榕做了个鬼脸。
    云榕失笑。
    恐怕谁都没想到,景瑜接纳陆北津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把他放出去历练。
    陆北津之前拼尽全力,就是为了留在景瑜身边。这下倒是得心甘情愿地被他支开了。
    云榕一时分不清,景瑜是真的接纳了陆北津,还是只是做了个仪式,来让陆北津不要再纠缠他。
    接下来的时日,景瑜好像忘记了陆北津还在魔界,活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只是比平常更开心了些,在清幽谷里种了不少草木。
    景汀兰将景瑜的近况说给云榕听,笑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最近遇到了什么喜事。
    云榕的笔尖顿了一下,而后轻笑:合籍,倒也算是喜事一件。
    景汀兰以为提到了他的伤心事,正想开口补救,云榕便笑着道:不过我们不认。喜事将来若是真能成,清幽谷也得早做筹划。
    景汀兰想起陆北津,哼了一声:我看还早得很,小景也就把他当个玩具。不过你也是,竟然会同意小景与他合籍。
    以后再见到的陆北津,算不算个人,都还存疑。
    云榕但笑不语,心中暗叹。
    有人对玩物都悉心体贴,可惜有的人待爱的人都极尽苛责。
    就算回心转意,也得付出足够惨重的代价,才有一线希望。
    陆北津,自作孽罢了。
    做超越人类的生命凝视是怎么样的感觉。
    陆北津深深体会到了。那种无情的在意。
    虽然景瑜并没有察觉到,景瑜以为自己只是普通地将陆北津当成一个会陪他很久的玩具。
    他与景瑜有约定,若是他死亡,便会回到清幽谷,让景瑜为他医治。
    一开始他还存着点傲气,觉得这个约定不会被启用。
    谁能想到景瑜一开始就把他丢到了狂乱的阎王峪,让他把这一片肮脏的地方清理干净。
    陆北津在里面几度濒死,最终将阎王峪炸出一个洞,而他自己的身体也随着爆炸被吞没。
    再醒来时,他已经回到了清幽谷。
    景瑜没再在他面前掩藏本性,于是当景瑜看向他时,陆北津总会感觉到一种令人恐惧的审视。
    他和景瑜提起了这件事,景瑜也没藏起本能的威压,只是笑着道:那等你变厉害了,就不会害怕我了。要加油啊陆北津。
    陆北津只能苦笑。
    倒是想努力,只是看见景瑜时,便没有斗志了。
    男人活动了一下刚刚被修补好的身体,将手举到半空中,假装自己是在抚摸景瑜的面颊,轻声道:你是温柔乡。沉醉于温柔乡的人,浑身都是软的,怎么努力呢。
    景瑜歪了歪头:这就温柔乡啦?他嫌弃道:我不要这么没出息的人。
    陆北津的眸中,罕见地带了纯粹的笑意:温柔乡亲我一下,我会变得很厉害。
    他没想到,话音落定后,额头上真的传来了轻柔的触感。
    像是羽毛划过心田。
    陆北津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却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腥臭味。
    睁开眼,看见一只凶恶的魔兽与他面面相觑,龇牙咧嘴的尊容让人作呕。
    景瑜一瞬间将他扔回了魔界。
    陆北津:
    于是魔界长久以来以凶悍闻名的魔兽,惨烈地死在了陆北津手下。
    消息传回清幽谷,景瑜眸色亮了些:原来真的有用啊。
    云榕:什么有用?
    景瑜晃着脑袋:让陆北津变厉害的法子。
    云榕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你让陆北津如此高调,古魔应当快动手了。你刻意没有动陆北津的意识,他恐怕会从这方面下手。
    只要景瑜不喜欢陆北津,便不会让他在魔界为非作歹。
    景瑜轻轻地笑:他该经历的。一直以来,他最薄弱的不就是这些吗。你没有见过,我用他待我的方式待他时,他很快就崩溃了。我那时候非常讨厌他。
    云榕刚想说,那是因为陆北津对他在意到了疯魔。和一个疯子谈精神力,实在太为难他。
    只是转念一想,景瑜被陆北津在精神上虐待时,难道就没有爱陆北津吗。景瑜所受的苦难,又比陆北津此时的苦难少吗。
    对陆北津的些许同情,转瞬间烟消云散。
    陆北津终于还是对上了容积羽。
    男人一袭白衣,却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宛若地狱中索命的判官。寻常人只是靠近,便会被那股杀气刺伤识海。
    在亲自下手之前,容积羽不是没有试过,用幻境牵绊住陆北津的脚步。但谁知道幻境也是欺软怕硬,察觉到陆北津身上的杀气,便溃不成军了。
    不过可惜了,若是你能死在幻境里,倒也不必遭受如今的痛苦。容积羽出现在蛮荒之上,与陆北津遥遥相望。
    身体里的剑骨,在见到容积羽的那一瞬间,便沸腾了。
    那是一种杀意。就像容积羽想要杀了陆北津取骨,这副被温养得极好的骨骸,也在叫嚣着吞噬容积羽这个主体。
    陆北津将源于剑骨的冲动狠狠按了下去,望向容积羽:你我之间必有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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