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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正经狐[穿书]——糖丢丢(39)

    渐渐的他再也发不出声了。
    胡以白的手扼在他喉咙上,用力到紧致,一丝气息都透不进来。
    陶心元手脚开始无意识的乱蹬乱抓,双眼翻白。
    见状不妙,所有弟子都赶忙去拉胡以白,却发现这纤细的人居然有这么大劲,仿佛泰山压顶般,掐住陶心元纹丝不动。
    大家都乱了方寸,有人甚至要去叫掌教,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出来抓住胡以白的手腕,一把就将他的手掰开。
    陶心元如获大赦,翻身屁股朝上,趴在地上就是一顿猛咳,恨不得把肺直接咳出来。
    凤翎俯下身,拍了拍他后背,陶心元回过神来,赶紧拉住凤翎的胳膊,躲到他身后,警惕的看着胡以白。
    胡以白感受着手上残留的余温,不禁有些恍然,就在刚才,他差点真的掐死陶心元。
    那一瞬间涌上来的暴怒,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好似身体被另一个人控制着。
    陶心元委屈的吸吸鼻子,刚想让凤翎帮他报仇,没想到上一刻才救了他的人,下一刻转头淡淡道:你该道歉。
    陶心元:凭什么?!他刚刚差点掐死我,为什么还要我道歉!
    这不公平!
    被揍的还得道歉,有没有天理了?
    同时震惊的看着凤翎,满眼都是你什么时候跟臭狐狸穿一条裤子了?!
    陶心元刚才的话,凤翎也基本听到了,只是他很平静,并没有被重伤的惶恐和羞愧,眼中一如既往的不见波澜: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是别人的自由,你无权评头论足。你出言不逊在先,他才动的手,按理你该先道歉。
    陶心元嗫嚅着嘴唇,哼一声转过头,就是不道歉!
    胡以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经脉就像是放进盐罐里的水蛭一样,不断扭曲躁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桎梏,爆发出来。
    最近无上心法修习的太过激进,修为增得快,心境却难以匹配,让他的情绪已经受到了影响。
    是生了心魔的前兆。
    看来试剑大会之后,他得找个借口去闭关一段时间。
    他走近一步,就看陶心元怂哒哒的往后躲,轻笑一声:方才对不住了陶兄,不过我就是天生喜欢男人,也没碍着你吃碍着你喝吧?再说嘴巴干净点,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罢莞尔一笑,一张妖冶艳丽的脸都随着这一抹俏丽的弧度美到了极致,可周围所有目睹的人,却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真是久违了。
    以前每次胡以白这么笑,准保要出大事。
    等胡以白离开后,周围有弟子偷摸提醒陶心元:心元,您最近看到青丘的人一定绕开走啊。
    陶心元不以为然:啧,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杀倒不至于。那名弟子咽了咽口水,朝正在床边整理衣服的凤翎瞥了眼,凤翎的例子还不够惨么。他那个脑子要想整人,防不胜防,近来他确实收敛很多,可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别人往他头上拉屎,你也规矩点吧,这次是凤翎在,下次凤翎不在怎么办,我们好几个人都拉不动他一个,真替你捏把汗。
    想到刚才命悬一线的场景,陶心元摸摸刺痛的脖子,抿着嘴不说话了。
    *
    嚯,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跑我这来了?
    司无涯一推门,就看胡以白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两条胳膊撑在身后,一脸魂游九天的看着月亮。
    这副画面,若是他不开口说话,皎皎明月娇娇美人,还真是难得的景致。
    胡以白没作声,低头把放在脚边的一坛酒抬手递给他。
    司无涯接过酒坛,笑了声,敛起下摆坐在他旁边,刚把上面的盖子打开,就听身旁冷不丁来了句: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司无涯一副见鬼的表情看向他:这深秋寒月的,怎么一个个都发春了?
    前几天是凤翎,今天是他。
    他一个教授剑术和静修的掌教,怎么一个个都跑到他这来探讨感情问题,他长得很像感情经验丰富的人么?
    看胡以白不喝,他也没客气,仰头灌了一大口,道:你喜欢的谁?
    胡以白:司掌教,您一上来就刨根问底不太好吧。
    司无涯哼笑一声:你都大半夜跑我这来唧唧歪歪,我还不能问句是谁?行吧,那换个问题,你最近都在静室里捣鼓什么呢,这几天进进出出不是蝴蝶就是萤火虫的。
    说罢对上胡以白的视线,微微眯起眼:别告诉我你身上抹了蜜。
    胡以白迎上目光,确认周围和两人身上都没有可疑痕迹后,才道:没抹蜜,是开了花。
    花?
    胡以白嗯一声,指心口的位置:心花怒放。
    司无涯一愣,两人对视间气氛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司无涯下一句就用了心音,不过这次语气明显凝重了很多:【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对弟子宽容是一回事,但不代表他可以毫无底线的纵容,如果胡以白在他的静室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他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近几日出入的蓝闪蝶,一看就是传消息的侍灵虫。那些虫子都经过长久驯化,路上就算见到食物,也不会像其他蝴蝶那样立刻扑过来。
    加上胡以白刚才暗示他用心音,就更加印证了这种预感。
    胡以白看司无涯难得露出这么正经的表情,也临时改变了想法。
    本来一开始他是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毕竟人心难测,何况越多人知道,暴露的风险就越大。
    可现在想想,邱夜央那边光景阑殿就有赫赫有名的十二诛邪,加上这些年他在宗内宗外盘踞的势力,仅凭他、云阔和胡夭,哪那么容易就收集到证据扳倒他。
    云阔让他继续调查此事,其实也是在委婉的让他帮忙,邱夜央意图篡位,肯定会事先准备好足够的人手。
    那他们这边既要收集到他谋反的证据,也有争取到外援,有备无患。
    现在想来,再拉一个靠谱的帮手也不是坏事。
    胡以白:【掌教放心,弟子并没行什么不轨之事,只是受宗主所托,只能非常时非常道。】
    听到受宗主所托,司无涯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变。
    片刻后司无涯整张脸都皱起来,曾经风情万种的一张脸,如今就像一朵饱受摧残的老黄花。
    胡以白还要往下说时,就被司无涯打断:【以后凡是云阔的事都不要跟我说,我不想听。】
    看他这决绝的态度,胡以白有些诧异:【您跟宗主】
    司无涯抬头,一脸看傻小子似的看他:【这次若是云阔收了你,日后你跟着他就明白了,这人,看着一只闲云野鹤,若是真算计起来心黑到骨子里。你这是被他利用了,现在连带着我也被一起坑进去。】
    胡以白微微一愣,:【可他也没让您做什么吧?】
    司无涯闻言差点把手里的酒坛子摔了:【还没做什么?你都把我这静室当成接头地点了,若是被邱夜央知道,你以为我有好果子吃?这是逼我不得不上你们的贼船!】
    胡以白恍然大悟,想起之前他跟云阔的几次碰面,才发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云阔一直表示不想干涉此事,自己则是三番四次的上门求他,提醒、激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几乎都用了一遍。
    最后云阔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答应了他。
    看上去好像自己还欠了他一份人情。
    可事实上这件事如果办成了,从头到尾最大的直接受益人不只有他吗?
    他可真是厉害,让自己肝脑涂地的帮他做事,最后还倒欠了他一份人情,以退为进,这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长的。
    不过他是料定自己为了保护凤翎,肯定会投靠他这边,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胡以白点点头:【真不愧是白泽,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他是真不在乎,原来在这等着我。】
    司无涯:【呵,这才是他的冰山一角,他若真成了你师父,你要学的还在后头呢。】
    *
    作者有话要说:
    云阔:其实我真没想那么多
    胡以白、司无涯:==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徒弟,都是用来坑的
    从这几天胡夭的消息看, 进出景阑殿的人开始越来越少,看来他们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口阶段。
    如果这时候再不进去收集证据,之后再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而他们若想在试剑大会前扳倒邱夜央,证据是必要的一环。
    否则就要等到大会召开当天, 邱夜央联合其他门派的势力, 里应外合图穷匕见的那一刻。
    可真要到这个地步, 他们就彻底失去了主动权,只能跟对方硬碰硬, 虽然他们也会提前最好准备, 可这完全就是下下策了。
    他倒是有几次想找青梵师兄探探口风, 就算邱夜央这次行动没有带上他, 但青梵好歹也是景阑殿的弟子, 不可能一点风向都不了解。
    可没想到他托人传话时, 却被告之青梵和龙迟予早在一个月前闭关,估计在试剑大会前一天才能出来。
    胡以白简直叹为观止, 难怪最近没看见大小姐出来阴阳怪气,原来是叫他师父关起来了。
    这下可好,最能说得上话的,和脑子最傻最好突破的都被关起来, 景阑殿的其他弟子他根本就不熟,根本就无从下手。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忽然十二诛邪之首, 谭青峰来找他。
    当时他刚从静室回来, 前脚刚踏入寝房门槛,就看房内的弟子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站成一排。顺着众人的视线一转头, 发现一位穿着玄色高阶修士服的男子站在自己的床位前。
    看到胡以白回来, 立刻有弟子道:谭师兄, 这就是以白!
    随着谭青峰的视线一转来,胡以白就感觉有种被苍鹰凝视着的危机感。
    淡紫色的两道细长眼,眼型和司无涯近似,但瞳仁却又圆又深,到中心由紫向烟灰色渐渐过渡。
    仿佛不见底的深渊。
    腰封上挂着十二诛邪特有的紫阳徽,左手带着皮甲护腕,连同手一起包裹起来。
    谭青峰上前走到胡以白面前:副宗主有请,麻烦跟我走一趟。
    言简意赅,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胡以白干笑一声,朝门外瞅了眼,三更半夜马上要宵禁了,这时候叫他过去,大概是想让他有去无回。
    纵使邱夜央有一万种杀他的理由,此刻也是来不及细想了。
    他点点头,走出寝房,谭青峰就一直跟在他后面,胡以白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的视线一直紧紧盯在自己身上。
    胡以白忽然道:我刚练完剑,身上全是汗,不然去洗把手再走?
    谭青峰凝视着他,毫无温度的目光在他身上缓缓滑过:我跟你一起。
    胡以白笑着推辞:内院这边晚上浣洗房人特别多,来来往往,把师兄衣服弄脏就不好了,我去去就回。
    这次谭青峰没再作声,可当胡以白转身时,脚步立刻紧随而至。
    胡以白默默叹口气,果然邱夜央身边除了龙迟予就没有好对付的了。
    进了浣洗房,这个时间人确实多。
    虽然捏个诀就能清理干净身体,但也只能清理掉污垢,并不能拔除体内沾染的浊气,乾灵宗的水来自山顶的灵泉,日常清洗有助于清浊排污,所以除了一些极个别的懒蛋,大多数人还是保持着洗漱的习惯。
    本来吵吵嚷嚷的浣洗房,随着谭青峰的进入,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眼神相互示意后,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喘。
    胡以白低头洗手,谭青峰就站在身后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他弯下腰,就着引上来的水流顺便把脸也洗了,从袖子里拿出汗巾擦了擦,随手扔到旁边: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照例是他在前,谭青峰在后。
    被丢在水口边的汗巾忽然动了动,一只豆粒大的萤火虫,慢悠悠的从汗巾下爬出来,抖了抖被弄湿的翅膀。
    *
    这次进景阑殿,谭青峰将他带入大殿,就在身后迅速关门。
    月光被隔绝在外,视野瞬间陷入黑暗。
    胡以白看着端坐其上的邱夜央,用手指一下下逗弄着盒子里的什么东西,听到声音头也不抬:这是你养的?
    胡以白走到跟前,看着盒子里,映着长明灯光,一闪一闪的海蓝色蝴蝶,掌教说笑了,弟子向来不喜欢蝴蝶。
    是么,邱夜央未置可否,忽然捏住蓝闪蝶的翅膀,看着腹部不断挣扎的蝶足,半阖起眼:既然不是你养的,看来我得把它真正主人带来。
    说着忽然朝门外道:青峰,去内院把
    胡以白:是我养的!
    邱夜央话音一顿,低头看向他,笑了笑: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蝴蝶么,怎么又是你养的了?
    这副明知故问的态度,胡以白舌尖舔过后槽牙,握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弟子确实不喜欢蝴蝶,但有时需要它们帮我做点事。
    邱未央:哦,比如来监视景阑殿,然后再把消息汇报给云阔是吧?
    事到如今,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胡夭在景阑殿周围监视的蓝闪蝶已经被邱夜央发现。
    他们手里还没找到邱夜央一点谋反篡位的证据,现在就要被一网打尽。
    胡以白沉下眼,忽然轻笑一声:结果也是无用功,您保密做的这么好,根本就没有我可以下手的地方。
    见胡以白自己承认了,邱夜央脸上也褪去了虚假的微笑,指尖一紧,一直苦苦挣扎的蓝闪蝶瞬间变成了一缕蓝色流烟,烟消云散。
    他一抬手,书案上的盒子砰一声自动闭合,呵,我还以为你们青丘的狐狸都很聪明。
    胡以白看着他,边朝前走边道:聪明倒不敢当,只是青丘从不仰人鼻息,牛不喝水非要强按头,那也别怪我们翻脸。其实我本来不想冒这个险的,您和宗主的争斗,有能者上,旁的也无可厚非。但你非要收我为徒,强取豪夺,实在让我进退两难。
    邱夜央之前就奇怪这个胡以白为何冒着风险也要投靠云阔,猜想过种种原因,却唯独没想过是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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