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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正经狐[穿书]——糖丢丢(45)

    墙倒众人推,邱夜央冷笑了声,从身上拿出了乾灵印和副宗主的令牌,他看着已经哭成一滩的龙迟予,一脚踹过去:哭个屁,滚回去。
    龙迟予抱住他的腿不撒手:师父,师父您别走
    邱夜央狠狠心,又一脚把他踹开。
    他走到云阔面前,把两样东西递过去: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乾灵宗的副宗主,不过你记住,我离开乾灵是因为愧对宗门,绝不是服你。而且有一件事,我离开前必须要解决。
    他看着云阔,又看了眼他身后的胡以白:刚才那个替凤翎出战的人,他用的是前宗主所创的空蝉。前宗主交代过,空蝉剑法任何人不得修炼外传,一旦有人偷盗修习,无论此人宗内宗外,是何身份,一律格杀勿论!
    说到这,他的视线在众人脸上环视一圈,回到云阔身上:云宗主可知此人的真实身份。
    *
    作者有话要说:
    胡以白:老邱,你杀青就赶紧去吃盒饭好了,何必呢?
    老邱:哼,不会加戏的角色不是好角色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追杀令
    对上他咄咄逼人的视线, 云阔淡淡道:不知。我方才真身离场,并未见到此人。
    撒谎撒得脸不红不白。
    站在后面的胡以白心猛然咯噔一下,原来空蝉剑法竟然是前宗主创的。
    而且还下令任何人不得修习外传,否则一律格杀勿论。
    空蝉剑法不是很厉害么, 为何不让人修习?
    想到这他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胡夭的身影, 只有他是跟自己一起掉进藏书阁五楼的, 可能猜到刚才的白衣人就是他。
    不过视线环视一圈,发现胡夭并不在场, 心才稍稍松下来点。
    可随即一抬头, 就见邱夜央的目光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视线如有实质, 仿佛钩子般勾在他身上。
    胡以白袖中的手倏地握紧, 他明白, 现在邱夜央越是怀疑他,他就越不能露怯。
    一如既往挑衅的看回去, 扬唇一笑,十分得意。
    可没想到邱夜央的视线在他脸上缓缓滑过,忽然道:既然云宗主不知,那我觉得在场有一人肯定知晓此人的身份。
    说着, 将目光投向席位上养伤的凤翎道:那人都能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凤翎,两人必定关系匪浅。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纷纷将视线投向方阵的位置, 虽然知道这是前宗主下的死令, 不能违抗。可心里还是觉得不齿。
    人家刚替乾灵跟魔临教打了一场,挽回了乾灵的面子, 还救了凤翎。结果转头就要去杀人家。
    这不是典型的恩将仇报么?
    很快凤翎就在青梵的搀扶下, 走到跟前。
    云阔象征性的问一句:那人与你是何关系?
    凤翎眸光一滞, 察觉到场上的气氛有些凝重,他拱手应道:他自称是乾灵弟子,曾经帮过我数次,算是好友。不过他一直以斗笠遮面,弟子未曾目睹过他的真容,他的真实身份到底如何,弟子也是并不知情。
    并不知情?邱夜央哼笑一声,仿佛觉得这个谎言未免太好笑了,他方才三言两语就能将你从魔魇里唤醒,可见你俩的关系绝非一般。而且他愿意冒着风险来救你,只是连脸都没见过的好友,你不觉得荒谬么。
    曾经凤翎对他忍让三分,那是因为他是乾灵宗的副宗主,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虚与委蛇。
    凤翎望着他,眉眼间泛起一股寒意:我实话实说,是真是假宗主自会判断,倒是这位邱大叔?您一而再再而三插手宗内事务,未免多余了些。
    你!在邱夜央对凤翎的印象里,这个小孽种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活像个闷声闷气的死葫芦,未曾想他还有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
    他点点头,好,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罢转头看向云阔:他不说也无妨,刚才那人不是拿走了他的十方陨星腰牌么,让陨星碑感应一下,若此人还未离场,一定能知道他现在何处。
    还有陨星碑?!
    胡以白感觉自己都要当场裂开了。
    这是什么玩意?
    原著里根本没提到过啊?
    胡以白扫了眼自己腰间的储物袋,现在那块十方陨星腰牌就在里面,早知道邱夜央还有这手,他刚才就找个犄角旮旯随手扔了。
    这要是被当众揪出来,难道真要杀了他不成?
    刚才邱夜央提到空蝉时,能明显看出其余三位掌院的表情有些异样,隐约让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说不定当初这空蝉被禁的背后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所以才让所有知情人这么忌惮。
    想到这胡以白不禁一阵牙疼,这个胡夭,当初光告诉他空蝉很厉害,怎么没告诉他修炼就得死啊。
    胡以白感觉冷汗正顺着脊背狂流,他正考虑要不要趁这时候赶紧跑路回青丘。
    以原主老爹的实力,应该还护得住他这个便宜儿子吧?
    眼看体修院掌院越蝉就要叫弟子去把陨星碑抬过来,凤翎一下拉住了云阔的衣袖,在他祈求的目光中,云阔摇摇头,把他的手缓缓扯下来。
    他忽然朝着在场所有人道:有谁能检举揭发刚才那人的真实身份,就算我乾灵的功臣,我云阔以宗主的身份承诺他一个条件。
    他视线在整个试剑大会的会场上环视一圈,最后故作不经意的瞥向胡以白,淡淡道:只要我能做到。
    胡以白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云阔沉沉垂下眼睫,很快转过了头。
    场上一片议论的喧闹声,忽然有人自告奋勇道:如果我说出来,就可以提任何要求是吧?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胡以白。
    只听他说:那我要当宗主的嫡传弟子!
    邱夜央眉头一皱,他看向胡以白眼神都带着腾腾杀气:宗主嫡传弟子只能有一个!还有你跟凤翎关系甚好,你说的话谁能保证是真的!
    我跟凤翎关系甚好?胡以白重复着这句话自己都笑起来,我若跟他关系好,当初他怎可能推我进洗髓池呢,对啊,当时邱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邱大叔?
    邱夜央脸都绿了。
    胡以白佯装没看见继续道:当时你也在,还亲自罚了他三十鞭呢,这事才刚过三个多月您不会就忘了吧?再说关系好不好都是其次的,那人偷练宗内剑术,已经犯了乾灵禁令,我身为乾灵弟子当然要以身作则维护宗门律令,我想凤翎若是知道此人的身份,肯定也会如实上报的,是吧?
    看着胡以白望向自己,那张妖冶美艳的脸上,露出的怪诞笑容。
    不禁让他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他被几名景阑殿弟子按在地上,受刑伏法,周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温热的血流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在脚下汇聚成河。
    夜幕中根本辨不清颜色。
    他躲在众人后面,看着自己,当时他露出的表情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他忽然有些茫然,胡以白到底是好人?坏人?
    他莫名其妙的害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帮自己,似乎中间转折的太过突兀了
    胡以白的视线只在他脸上短暂停留了一刻,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云阔面前邀功:那人的真实身份就是璇玑楼楼主,他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袒露真容,甚至连声音都作了伪装。
    说着,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自己一直带着的那枚扳指,举起来展示在众人面前:这枚扳指就是产自我们青丘,通过调节星尾的位置能改变声音,因为这种扳指只有三枚,在青丘每笔交易都是有明确记录的,所以我稍微一调查,就顺藤摸瓜找到了此人的身份。
    众人纷纷看去,刚才那人抱着虚弱昏迷的凤翎下来,左手上确实带着跟胡以白手上这枚一模一样的扳指。
    而且璇玑楼楼主在六界中也着实是谜一般的存在,没人见过他的真容,甚至都压根不知道璇玑楼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号人。
    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常态,说刚才那神秘高手就是他,倒是也说得通。
    邱夜央蹙眉冷哼一声:你们青丘不是一向对所有交易都严格保密么,你这么大庭广众说出来,不怕砸了你们青丘的名声?
    胡以白笑了笑:青丘是青丘,我是我。如今我已拜入乾灵门下,该帮哪边我还是心里有数的,就不劳您费心了。
    一旁的音修院掌院莫云灯道:照你这么说,你之前就见过此人?你在哪见到的他?既然觉得可疑为何当时不上报宗门?
    一上来就是三连问。
    莫云灯的脾性与云阔有些近似,生性淡漠,平日里驻守在山间一隅的音修院,很少过问宗门其他事宜。
    但他对白衣人的身份却如此上心,看来他刚才猜测的不错,这空蝉背后的确有故事。
    难怪云阔也不敢公然徇私,还是得一板一眼的按流程走下去。
    胡以白拱手道:这还要从两个月前,我在凤翎身上看到那枚寒霜玄玉叶说起。当时我的侍从胡均将他那枚玄玉叶误认成了我的法器,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寒霜玄玉只产自于我们青丘,由于外形近似,所以下意识很容易被误认。弟子便很奇怪,因为当时我们关系并不好,青丘的人是不敢把东西私自卖给他的,他是从哪得来的这件法器?
    于是暗地里调查了一番,但寒霜玄玉本身就很多,在青丘的出产量也大,一时间挨个筛选还真是无从查起。我暗中跟踪过凤翎几次,他警惕性很高,每次发现都会很快甩开我,于是我就先假意跟他打好关系,假装偶遇几次,让他先对我放下戒心,随后我就发现他频繁去见那个白衣人,不过凤翎的话也不假,对方确实自称是乾灵弟子,并未告知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当时弟子也不敢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乾灵弟子,若贸然上报再弄个笑话,只怕是徒增尴尬,于是弟子在查明对方身份前就暂未上报宗门。
    此话一出,凤翎顿时回想起来,确实有几次,他和师兄刚一分别,没一会就能在路上碰上胡以白。
    当时对方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他还以为只是偶然遇见,原来他一路都在跟着自己。
    可他一路跟这么久,为何自己从未发现他的踪迹?
    凤翎看着他冷冷道:原来你之前假仁假义,都是为了找机会跟踪我?
    胡以白笑了笑:别说的这么难听么,我也是为了宗门安危,担心你被歹人骗呀。
    看着胡以白脸上春风得意的笑,凤翎握紧了思狂,觉得刚才愿意相信他的自己简直愚蠢至极。
    明知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经历过这么多的他早该理解透彻,却还是一头栽进去。
    师兄真的是璇玑楼楼主?
    那他一开始接近自己也是有目的么?
    胡以白的话都能找到佐证,三月前胡均确实将凤翎的法器误认过一次,这是整个内院都有目共睹的。
    再加上那枚一模一样的扳指,青丘那边愿意提供一页账簿作为证据。
    胡以白也不是随口胡诌的,因为那三枚扳指,有一枚确实是被玄机楼买走的。
    所以基于上述证据,基本可以确定,白衣人的身份就是璇玑楼楼主。
    云阔当即在瑶山界下了追杀令,以百万灵石悬赏他的人头,赏金期限:无限期。
    而莫云灯更是直接以个人名义,又追加了一把仙级法器焦尾琴。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禁都将目光转向他。
    要知道这份礼可着实不轻,当年最出名的上古四琴:号钟、绕梁、绿绮、焦尾。
    号钟在瑶山之战中被毁,如今只剩下几根残弦留在机巧阁中,也不知何时能修复。绕梁的主人在多年前死于一场大火,那把琴至今下落不明。绿绮曾是积音阁阁主的法器,玉无修在叛逃时直接将其偷走,后来竟被寒沉洛那个蠢俗之人劈了当柴去烤兔子!如今就只剩下这把焦尾琴,其价值有多贵重已经不言而喻,没想到莫云灯居然愿意将它作为赏金,着实令在场不少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这瑶山境的追杀令,基本就等于在整个六界的通缉令,目前还从未有人能逃得过去。
    这次一向神秘的璇玑楼楼主是否会浮出水面,大家不禁都有些拭目以待。
    云阔朝胡以白看了眼:过来。
    胡以白维持着脸上快要僵死的笑容,刚要走过去,忽然一只手从后面狠狠扼住他的脖子,眼前一道黑影掠过,下一瞬,两人便直直跌落台下。
    凤翎!
    以白!
    *
    作者有话要说:
    胡以白:我这马甲用502粘身上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他冤啊。。
    疼。
    胡以白闭眼护着头, 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看来小孩是恨极了他,专挑致命的地方打。
    若不是有无上心法傍身,他感觉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过在场这么多人, 很快两人就被分开。
    凤翎被青梵拉走, 他强撑着坐起身, 就看一只手忽然朝他伸过来。
    胡以白眯着眼,看到眼前一片遮挡住阳光投下的阴影, 是一只手, 莹白如玉的手, 手腕上还带着一只绞丝银镯。
    上面坠着一颗铃兰花样的小铃铛, 一动一响, 分外悦耳。
    只是听久了就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胡以白恍惚了一瞬, 还有女修当众来拉他,哪个女修这么大胆?
    可随即视线朝上一看, 就看到莫云灯那张无甚表情的脸。明明是男人,可面部柔和的轮廓却不自觉让人感到温婉。
    胡以白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他拉着莫云灯的手,快速站起来。
    多谢云掌院。
    莫云灯在拉起他的一瞬, 凑近他耳畔声音冷得彻骨: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云阔朝主位上走,胡以白捂着胸口一瘸一拐也被召过去,不明所以的站在云阔身后。
    就听云阔忽然对在场众人道:虽然大会尚未结束, 但云某先宣布一件事, 今日我要收胡以白为我的嫡传弟子,此后随替我掌管玄冥殿, 处理宗门相关事宜。日后若需传信, 我会让他代劳, 见他如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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