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修真学院交换生 > 修真学院交换生
错误举报

修真学院交换生——一世华裳(26)

    我怎么舍得,娄郁失笑,先来这里见两个人,你上次说的卖家找到了,他们骗了好几个人,前不久被打了。
    纪澜:
    娄郁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一边带着瑞白往里走,一边简单叙述了经过。
    那两个人是盗墓的,胆子很大,灵气复苏后便开始闯秘境了。他们偶然在一次秘境里见到了一面石墙,上面画着各中法阵,便用手机拍了下来。
    也是在那次秘境里他们差点被灵兽咬死,侥幸才逃过一劫,觉得这活太危险,就想利用法阵干点别的。于是古董加胡乱凑在一起的法阵,一个坑人的买卖诞生了。
    纪澜道:就这样?
    供词上是这么写的,娄郁道,他们的套路就是告诉人们能召唤,但成功率不高,引得买家讨价还价,最终假装勉强地接受定金模式,赚的是定金钱。
    小崽子是他们骗的第三个人,等骗到第五个人的时候,前面有两家反应过来打上了门,里面有修士,动手没个轻重将他们打进了医院,然后警方接管,现在就等着他们出院刑拘了。
    娄郁道:他们的资料我看了,目前没有疑点。
    但这法阵太体贴了。
    召唤,夺舍,记忆随便抽,外加塞一门语言除了灵魂被固定得太狠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他们都觉得不像巧合。
    二人说话间到了病房。
    这是间双人间,两个骗子还没睡,此刻见大名鼎鼎的娄郁进门,一时间都没敢认。
    师徒二人没和他们废话,各掐了摄魂诀分别一拍,低声问了几句话。
    摄魂诀对灵魂会有些轻微的影响,但这两个人不走修真这条路,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师徒二人检查完,发现他们的灵魂都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便松开了手。
    两个骗子直接被这一套吓懵了,哆哆嗦嗦看着他们,生怕还有更恐怖的在后面,求饶道:我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不不敢了。
    纪澜点开手机给他们看照片:这也是你们画的?
    两个骗子看看这个风格,迟疑又惊恐地点了点头。
    纪澜道:现在给我画一遍。
    两个骗子苦着脸解释:这我们拍了好几个法阵,不知是干什么的,害怕单个卖害人,就就每次都两三个画在一起,我们想着这么多不用怪浪费的,所以都是现、现画的。
    娄郁道:为什么不直接把法阵卖了?
    我们试过,黑市上那些修士也看不懂,骗子道,他们给的钱太低了,还是一次性买卖,这不、不划算啊。
    纪澜想了想:如果你们画完一套法阵,有人在你们坑人前掉了包,你们看得出来吗?
    两个骗子一怔,同时摇头。
    那这没什么好问的了,问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他们找警察要来骗子的手机,发现里面确实有请神咒和夺舍的法阵,便沉默了。
    讲道理,如果暗处真有那么一只手,他们在骗子骗完人之后,要确保小孩能进秘境并顺利捡到法器、确保黑市队在秘境里走散、还得安排人杀人夺宝,最后还要算准小孩会用法器再试一次难度好像蛮大的。
    所以这事要么是他们多心了,要么就是里面有他们还不知道的关窍。
    纪澜心想算了,如果他真是被算计的,幕后人早晚会找上他,他最不怕跟人刚,等着接招便是。
    娄郁同样是这么想的,带着他离开医院,到了协会总部所在的城市。
    二人一路飞到郊外的深山,越过茂盛的森林,最终停在了一栋大宅前。
    外面有隐蔽的法阵,直到飞进来才能发现有栋宅子。纪澜跟着他往里走,打量这法阵和禁制的级别,默了默。
    娄郁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太忙,有时会顾不上这边。
    纪澜道:怕我跑了?
    娄郁点头:怕死了。
    纪澜无言以对,谨慎地走了一会儿,终于迈进正门。
    客厅是黑白灰的配色,极简又大气。他上楼来到主卧,见周围架着好几个监控,中央是一张灵石做成的床,上面的人穿着真丝睡衣,正闭眼睡着。
    娄郁走到床边站定,拇指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脸。
    那神色安静而柔和,纪澜仿佛看到三千年里他师父曾无数次地这么望着自己,期盼着他的苏醒。
    他下意识喊道:师父。
    娄郁看向他:过来,我试试。
    纪澜听话地上前,感觉干燥温暖的掌心贴在了额头上。
    灵魂的事慎之又慎,娄郁不敢来硬的,只试探性地动了动,发现太牢固,便放开了手。
    纪澜就知道这样怕是不行,没有失望或意外,近距离打量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有些稀奇,便捏了捏脸。
    娄郁看得失笑,问道:手感是不是特别好?
    纪澜不想接这个话茬,但实在没忍住,拷问着他师父的良知:你没做过奇怪的事吧?
    娄郁笑道:当然没有。
    纪澜满意地点点头。
    这师父虽说不要脸了,但他毕竟和师父与魔主都相处了那么多年,觉得对方应该没那么无耻。
    娄郁悠哉地补充:如果亲手给你换衣服不算的话。
    纪澜默默劝着自己有些事别深想较真,面不改色道,嗯,不算。
    他体贴道,不过我已经醒了,下次就不劳烦师父了,我自己来。
    娄郁道:不麻烦,做惯了。
    一个惯字让纪澜的脑中又闪过了不少没下限的画面。
    他干脆另起了一个话题:我本命法器还在吗?
    娄郁笑了一声,不再逗他:在,要拿走?
    纪澜应声上前,放出神识摸上自己的胳膊。
    本命法器勾连神魂,哪怕他换了一具身体也照样认他,立即被引得缠过去,发出愉悦地嗡鸣。它名叫飘雪瑟,是五根极细且锋利的银线,他当年用这个着实坑过不少人。
    飘雪瑟对他小心又温柔,按照他的心意缠在他的胳膊上,刚好能被衣服遮住,看不出半点痕迹。
    纪澜收回手,最后看看自己的身体,和他师父到了院子里。
    这里远离闹市,月光很足,小院里中着一排花草,静谧非常。
    娄郁心情愉悦,今天周末,连续两天都没课,他徒弟不需要回学校,还有比这个更好的事吗?
    他问道:这里怎么样?
    纪澜环视一周:还行吧,花是你中的?
    娄郁道:嗯,这次是不是中得好点了?
    纪澜闻言想起当年那一堆歪瓜裂枣,笑着点了点头。
    娄郁近距离看着他,感觉一颗心都静了下来:瑞白。
    纪澜道:嗯?
    娄郁道:今晚住下吧。
    第29章
    纪澜的心跳瞬间快了两拍。
    他现在用着小崽子的身体,以后要还给人家,他师父肯定不会对他做什么,但兴许是最近总被撩,他下意识就忍不住往暧昧的方向上想了想。
    他定了一下神,把这莫名的感觉压下去,同意了。
    院里有个茶座,娄郁进屋挑了瓶酒,每人各倒了一杯。
    纪澜看着满院的银辉,想起以前在云跃峰偶尔碰见下雪的天气,他们便会煮上一壶酒,坐在小亭里喝酒赏景。
    那时整座山都是下雪的簌簌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酒不是灵酒,是他师父闲着无聊自己酿的。
    味道不算太好喝,但他一直都蛮喜欢的。
    他问道:这些年没酿过酒?
    娄郁微微一怔,笑道:你要是喜欢,我改天做一壶?
    纪澜点头,端起杯子尝了一口他师父的藏酒。
    都是修士,这点酒不醉人。二人一边喝一边接上了先前被打断的话题。纪澜想知道封印是怎么破的,娄郁则想扒了给他法阵禁术的那个人的皮。
    他散漫地靠在椅子里:都知道我是你师父了,那点封印有什么难的?
    纪澜直勾勾地看着他,想要个答案。
    娄郁无奈让步:好吧,我用强的,硬把你和封印的联系切断了。
    纪澜的心顿时一紧。
    娄郁都不等他问,主动道:受了点伤,但早就养好了。
    纪澜半信半疑地打量他,想到他上次硬刚傀儡阵的画面,便应了声,开始交代他这边的事,说道:我有纪子坤的手札。
    纪子坤当年打过魔界的主意,自然对封印有研究,否则也不会成功把它绑在儿子的身上。
    娄郁想知道他研究到了哪种程度,曾专门看过相关的资料,并没有纪澜用的法术,便问道:你家那些东西基本都在我手里过过一遍,哪有那种禁术?
    纪澜一脸无害:我当时藏起来一部分。
    娄郁:
    宝贝儿你够可以的。
    当年正道围山,你被纪子坤按住绑封印,九死一生,那种情况下还能在人们的眼皮底下藏东西?
    纪子坤死了三千多年,别说扒皮,鞭尸都没办法。
    另一个罪魁祸首娄郁宠着都来不及,根本不舍得动,只能灌了一口酒,问道:你有手札为什么不拿给我看?我要是有办法帮你解开封印,你当年又不知情,不就能高兴地和我一起走了吗?
    纪澜道:我不是一开始就拿在手里的。
    他当时那个情况,身上有什么都能被搜出来,所以是藏在了别处。
    之后他先是在七星宗养伤,接着在玄阳宗搅风搅雨,等成功洗完灵根便专心修炼,直到出山才抽空找手札。
    他家的山头被正道抄完又被魔修占了,东西扔的扔卖的卖,他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拿回来的,而那个时候正道已经快走了。
    我自己先研究过,没有解封印的内容,纪澜看着他,也就没拿给你看。
    娄郁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你是怕拿给我,我会猜出你对封印的在意,从而强行扣下你?
    是他的错,他若早点坦白,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他把杯里的酒喝完,伸手又倒了一杯:我要是当时就和你说了实话,你会负气离开吗?
    纪澜想了一下。
    当年他师父如果忽然有一天把那张冰山脸崩开,忏悔愧疚地拉着他的手说宝贝儿我是魔主,这些年和你聊天的都是我精分的。正道跑了但我跑不了,我舍不得你,你留下陪我吧,他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
    不过正如他师父不想离开他,他其实也舍不得他师父。
    气归气,疯归疯,最终还是会留下吧当然,前提是得看他这不做人的师父的表现,要是满嘴成婚之类的胡话,他搞不好真和正道的走了。
    他不想让他师父太难受,回道:不知道。
    娄郁轻轻苦笑了一声。
    瑞白这句不知道其实就是留下。
    已成定局的事,纪澜一向不喜欢耗费心神去后悔,便跳开这个话题,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娄郁同样不想太纠结过去,好在人已经在身边了。
    他于是故意卖惨:后来可惨了,我的族人都走了,我一个人受着伤,饭都吃不上。
    纪澜提醒,您已经辟谷了。
    娄郁道:然后就四处流浪,也没地方住。
    纪澜道:你族人在秘境里,那么大一个魔界呢?
    娄郁满脸愁容:你是不知道那些地主家的打手多厉害,我没有地契,封印破了也拦不住他们,就被他们赶出来了。最惨的时候是知道要下暴雨,身上实在没钱住客栈,只能匆匆给你弄个铺盖卷,抱着你蹲在街头卖身救妻这样。
    纪澜:
    他握着杯子沉默地看着这倒霉师父,思考要不要泼他一脸酒让他醒醒。
    娄郁维持着凄惨的神色和他对视,率先没崩住笑了出来。
    他伸手摸摸徒弟的头,眼底一片柔和。
    他当年过得确实不太好,身受重伤,还要想办法给被封印抽空的瑞白续灵。可灵气枯竭,哪有那么多灵气能给他用呢?
    不过这些事他不想让瑞白知道,笑着问:给你讲点我遇见的有意思的事?
    纪澜对上他的目光,呼吸轻轻一顿。
    他一觉睡醒,对时间并没什么太深的感觉。
    可他师父这些年在他身边,在这座和以前无数座院子里都曾守在他的身边,独自想象过他的苏醒,就这么等了他三千多年。
    三千年,实在是太长太长的岁月了,他说道:好。
    一瓶酒喝光,夜也深了。
    娄郁看一眼时间,意犹未尽地结束酒局,示意他进屋睡觉。
    纪澜道:你呢?
    娄郁这个修为基本不需要睡觉。
    瑞白现在这情况他也不能占什么便宜,不如干活,说道:还有工作没处理完,我明早过来给你做早餐。
    他说着话锋一转,最后撩了一下,体贴问:要不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纪澜道:晚安,再见。
    娄郁失笑,问完他想吃的早餐,出了大宅。
    纪澜目送他离开,回到主卧拉开衣柜,发现基本都是正常的睡衣,没什么奇怪的品种,便挑了一件去浴室洗漱,出来后直接上了大床。
    修士能用打坐代替休息,这床是灵石做的,打坐正好。
    他挪了挪自己这具沉睡的身体,找到一个位置盘腿而坐,闭上了眼。
    一晚过去,神清气爽。
    他被开门声唤醒,下楼见娄郁拎着食材进了厨房。
    早餐是简单的牛奶和鸡蛋饼,他一边吃一边检查自身灵气,感觉收效不大,资质终究还是太差。
    娄郁坐在他对面也给自己倒了杯牛奶,见他有些走神,问道:在想什么?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