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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学院交换生——一世华裳(56)

    今天的会原本在下午,想来几位掌门是听说他在这里,不想再跑一趟总部,便找了过来,顺便也能看看九霜真人。
    他感受着禁制外的动静,把现在开会和下午再去放在天秤上量了量,决定选择前者,便啧了声解除禁制,捏捏徒弟的脸:我去和他们开会,在这儿等我。
    纪澜乖乖点头。
    娄郁掐了一个法诀打在他身上,这才起身。
    纪澜先是一怔,接着在脑海里听见了一声熟悉的瑞白,觉得有些像当年通过封印和魔界那边的人网聊,问道:这是什么?
    娄郁道:我研究的一个法诀,只能在你有意识的时候起作用。
    纪澜闻言想起当初在七星宗,魂魄完全占据小崽子身体的一刹那,隐约曾听见一声模糊的瑞白,便估摸可能是这法诀的关系。
    娄郁也说起了这件旧事:当时你是魂魄离体的状态,所以感应没那么强。
    他解释道,这法诀的灵感来源是封印,不用时能在身上停留三天再消失,用了之后不清楚有多久的时效,刚好现在试试。
    他最初其实是打算和沉睡的瑞白说话,可惜法诀打上去,他这边没有任何感应。
    他来回检查过几次,估摸不是法诀的问题,便推测得瑞白有意识才行。刚好他那时很忙,经常要出去,这法诀能让他在瑞白苏醒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瑞白的魂魄竟能被拽走,幸好他们终究没有错过。
    纪澜道:之前为什么没给我用过?
    娄郁道:用不了,小孩的身体没绑过封印,会天然排斥这个法诀。你可以理解成这法诀是缩小简易版的、没任何副作用的魔界封印,只能咱们两个人用。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郁白诀,你不喜欢的话咱们再换。
    纪澜道:就叫这个吧。
    他下了床,陪着师父往外走,开门就见小崽子横在门口睡得正香,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师父。
    娄郁毫不愧疚:不想他打扰咱们。
    说话的工夫,分魂已窜回去的九霜真人到了后院,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小崽子。
    同一时间,几位掌门在廖掌门的陪同下迈进了大殿。
    他们没在殿内见到人,廖掌门便示意他们稍等,独自去找人了。
    几位掌门交换一个眼神,心里好奇得不行。
    他们刚刚都在外面看见了,那一层层禁制厉害又严实,这三个人究竟在里面搞什么?他们能不能也跟着廖掌门过去看看?
    不过没等他们想到合适的理由,娄郁和廖掌门就过来了,表情看着都很愉悦。
    娄郁道:去下面的议事堂吧。
    其中一位掌门道:我们还没拜过真人呢。
    娄郁道:一会儿吧,现在不方便,瑞白刚醒,他们师徒怕是有许多话要说。
    廖掌门笑着附和:对。
    哦,原来是纪瑞白醒了,难怪。
    几位掌门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一起离开了云跃峰。
    后院里,空置许久的客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纪澜看着他师父把小崽子安置在这里,垂眼打量几眼:他还得睡多久?
    九霜真人道:短则两三个月,长则大半年。
    魂魄状态能答应人,不代表人能立刻苏醒。
    这小孩当时差点魂飞魄散,这才刚养回来一点,还得再好好养养。这具身体已经筑基,可以辟谷,不会出现衰弱的情况,在体内养灵比在招财猫里要好。
    纪澜嗯了声,试着放出神识一勾,招财猫便化成一道光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知道这是因为先前一直是他在使用法器,用的也是自己的神识,招财猫至今没对接过小崽子的神识,所以依然认他。他可以先拿着玩玩,等这小崽子醒了再还回去。
    两个人把他放好,到了花园的小亭。
    纪澜泡着茶,察觉对面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问道:怎么?
    九霜真人回得特别坦诚:看你。
    纪澜道:好看吗?
    九霜真人没回答,目光从头往下扫,又慢慢扫回来,脑海响起娄郁的声音:好看极了,领口再扯开一点。
    纪澜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
    睡衣是真丝的,薄薄的一层,比不穿还撩人。
    他抬头和九霜真人正经冷淡的表情对上,突然想起了某个报复计划,嘴角一勾,伸手把腰带扯开了:这样?
    九霜真人:
    议事堂里,刚端起茶杯的娄郁手一松,杯盖咣当掉了下去。
    几位掌门顿时齐刷刷地看向他。
    廖掌门也盯着他,眼神带着警告的力度,示意他正常点,这可是在开会。
    娄郁迅速调整好表情,把杯子放回到桌上,语气前所未有的诚恳:开始吧,直奔重点,长话短说。我和我家瑞白一别就是三千多年,如今总算把他给盼醒,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
    几位掌门:
    这三千多年他不是一直在你手心里吗?
    再说你们最近天天都在一起,卖什么惨!
    云跃峰上,九霜真人品尝着徒弟泡的茶,继续安静地望着他,只是神色没有先前那么冷淡了。
    纪澜随意拢了拢衣服,表情单纯又困惑:师父,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
    娄郁依然是在脑海和他沟通,压低声音道:把我觉得三个字去掉,就是不对劲。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宝贝儿?我想把你衣服全扒了,把你扔在床上,教你练几套功法。
    纪澜拢紧衣服:不要脸。
    娄郁道:我只想要你,要什么脸?
    纪澜心跳很快,把茶杯放下,回屋去换了身休闲服。
    娄郁道:为什么换?
    纪澜道:不想和你比不要脸。
    娄郁笑了笑,正要再撩几句,他们的感应就断开了。
    九霜真人遗憾道:十分钟。
    纪澜也遗憾:这么短?
    九霜真人笑道:不舍得我?
    纪澜很坦然:嗯。
    九霜真人道:我很快回来。
    纪澜思考一下自家师父的效率,陪着他又聊了一会儿,一边定定地望着他一边把茶杯的茶喝完,放下道:师父。
    九霜真人端起茶壶给他倒茶:嗯?
    纪澜轻声道:娄郁,我想你了。
    九霜真人当即一顿。
    娄郁正在议事堂里说话,也是倏地一停。
    相识至今,这还是他家瑞白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第一次直白地说想他。
    几位掌门等了等,困惑地看向他。
    廖掌门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能不能看看场合?大白天的,你们在山上搞什么东西呢?!
    娄郁静了两秒,面色如常地接上了刚才的话,听见自家徒弟在那边说道:你还有多久?我去找你吧,和你一起回来。
    九霜真人想也不想道:好。
    纪澜撩完他师父,便离开云跃峰,一路直奔通道口,愉悦地走了。
    先前简乐彬那伙人一直想找机会揍他,他刚好去总部会会这帮老朋友,找点乐子。
    可惜想得虽好,他刚出秘境就被傀儡拦下了。
    随着两边的来往逐渐增多,娄郁不能总跑过来放人,就让协会弄了一批腰牌,登记后有腰牌的便能随意进出。
    这个是一人一牌制,神识和人都能对上号,傀儡阵以前看守宗门干的就是这种活,现在更是得心应手。
    纪澜早已拿了小崽子的腰牌,便在它们眼前晃了晃。这里面的神识是他的,完全符合要求。
    傀儡目前的智商不高,除去七星宗里那些已看了几百上千年的老人,基本只认牌不认人,他应该能顺利通过。
    几具傀儡默默看着他,困惑。
    它们是只认牌,但有块牌破主人特别交代过,正是这一块。
    当初它们可是很认真地记住了牌主人的脸,根本就不长这样。要是不小心把人放走,破主人会不会收拾它们?
    纪澜挑眉:我可以走了吧?
    几具傀儡觉得不能。
    它们想不明白这件事,于是连人带牌一起扣下了,等着破主人过来拿主意。
    纪澜:
    聪明绝顶的纪瑞白算计了一圈。
    他算准了他师父吃这一套,中途还装作不好意思地把衣服给换了,以便后面逃跑,却没能算到傀儡会把他扣下。
    他打不过傀儡阵,试了几次依然没用,只能认命。
    另一边,娄郁左等右等都没听见门外有动静,就知道上当了。
    果然色令智昏啊他轻轻磨着牙,思考着一会儿去哪抓徒弟,结果紧接着便通过傀儡的感应得知了某件事,顿时笑了一声。
    他见屋里的人又都在看他,笑道: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件我家瑞白的趣事,实在没忍住。
    廖掌门:
    几位掌门:
    这他娘的!
    娄郁道: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几位掌门其实也谈得差不多了,不想再看他发疯,立刻结束会议,集体去山上拜见完九霜真人,这便离开了玄阳宗。
    娄郁来到通道外,见自家徒弟正老老实实地坐在石头上打游戏,笑着对傀儡道:干得好!
    几具傀儡是第一次听这破主人说人话,激动地把小牌牌递给了他。
    娄郁接过来收好,给宣霆发了消息,表示今天除非天塌了,否则一律不许找他,然后慢悠悠地到了自家徒弟的面前:还玩着呢?
    纪澜耐心打完这一局,关上了手机。
    娄郁笑着对他伸手,纪澜扫一眼,伸手搭过去,被一把带了起来。娄郁牵着他往里走,和气道:想去哪玩,师父明天陪你去。
    纪澜:
    嗯,至少明天能下山。
    娄郁拉着他回到昆仑境,带着他御剑飞起,用平时的速度抵达云跃峰,里外又套了几层禁制,不紧不慢地牵着人往自家徒弟的卧室走去。
    一直到进屋关上门,他眼底伪装的平静才彻底消失,透出了强势迫人的力量。
    纪澜后背抵着门,见他师父单手撑在一旁,正微微低头往这边靠,下意识闭上了眼。
    娄郁轻轻笑了一声。
    纪澜睁开眼,见他们只有一线之隔。
    面前的人眼神深邃,目光密密麻麻地罩着他,让人无处可逃,他张了张口:师父
    尾音消失在一个极轻的吻中,一触即收。
    娄郁摸摸他的脸,低声道:不是说想我了吗?
    纪澜心跳极快,努力淡定地嗯了声。
    娄郁道:想过撩我的后果吧?
    纪澜没吭声,静静看着他。
    娄郁对上他眼底熟悉的占有欲,就知道会是这样。
    纪瑞白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事的最终走向?他就是想看自己被他撩得发疯,想看自己在乎他的模样,想让自己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他。
    娄郁的声音喑哑下去:瑞白,我爱你。
    纪澜的心跳瞬间飙到了新高度,没等想好怎么回,就又一次被吻住了。
    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他所有的镇定、想象和思考立刻一起报废,恍惚中感觉师父把他肩膀上的头发撩开了,足足过了好几秒,脑海这才慢吞吞地升起一个模糊的念头:总不能就在门口吧?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不过等他被抱上大床的时候,已经完全没空再想别的了。
    娄郁的声音响在耳边,又低又哑:师父很久没教过你新功法了,今天好好教教你。
    纪澜听着法诀入耳,难为情地抓了一下床单,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运转起来。
    日头未到正午,天色便渐渐暗沉,不知不觉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云跃峰上百花齐放,娇嫩的花瓣和翠绿的蔬菜沐浴在温柔的细雨下,全沾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春雨缠缠绵绵地下了一下午,傍晚才放晴,彩虹和晚霞相互辉映,迤逦又徇烂。
    某间房关上的门终于打开了,但并没有完。
    娄郁今日的教学欲望极其强烈,自己的卧室、赏过雪的小亭、陪过徒弟的灵泉以及后山群星璀璨的景观台全是他的教学场所。
    纪澜知道自己明天能下山,但他没想到中间没有任何过渡。
    他被师父拉着练了好几套功法,大开眼界的同时特别想知道这不要脸的师父都是从哪弄来的。
    在又一次结束后,他看着窗外的太阳,问道:你不上班了?
    娄郁眉目舒展,心情极其愉悦:上,吃早饭吗?
    纪澜立刻道:吃。
    娄郁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嗯,师父给你做。
    纪澜被按着吻了好一会儿,眼见又要往不健康的方向上发展,问道:我的早饭呢?
    娄郁道:正在做,马上好。
    纪澜:
    好极了,是分魂。
    师徒二人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他们这个修为不需要睡觉,神魂从昨天颠倒到现在也不累,反而神清气爽。
    娄郁笑着凑近:宝贝儿,喜欢哪套功法?
    纪澜努力不去想先前的细节,但越这样想得越多,总有一种脸颊在发烫的错觉,面上淡定道:都那样。
    娄郁道:没事,还有几套呢,今天全试完。要是都不喜欢,师父自己做一套出来。
    纪澜听不下去了:师父,你不忙吗?
    娄郁笑道:再忙哪有陪你重要。
    纪澜听着舒坦,但仍是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聊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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