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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鸡学霸掉马后A爆了——胡八椒(50)

    还没有。沈随磁性的尾音略微上调,澄哥,你现在在教室?
    路澄:咳,刚下课,我在走廊外面接电话。
    沈随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我怕你今晚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做题的时候容易没耐心。
    那怎么可能,哥心里记得清清楚楚的!
    路澄咽了咽嗓子,有点心虚,按你说的任务量,220个单词,三张数学试卷,绝不辜负我们天地可鉴的同桌情。
    沈随在手机那头低笑了一声,行,记住我们的承诺,中国好同桌的同桌。
    路澄挂了手机,往前拐了两个弯儿,经过楼道门口,忽然有道高挑黑影从他眼前晃过去。
    草,谁他妈躲在那儿,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路澄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摆出了拳打鬼怪的防御姿势。
    走廊里空荡荡的没人应,路澄来脾气了,捏紧拳头做好了抡人的准备,装神弄鬼的,等老子过去,你就死了!
    狠话一放,终于有了动静。
    楼梯下面走上来一个人。
    黑漆漆的楼道,光线很晦暗,借着隔壁透过来的一点亮光,路澄觉得那道颀长身影很是熟悉。
    沈随迈着一米九的大长腿走到他对面,修长的手指勾着口罩边,轻轻拉下来,路澄嗓子一噎,离当场石化就差那么一点儿。
    澄哥。
    沈随似笑非笑地插着兜,把他走之前的保证一句一句拆开。
    220个单词?
    三张数学试卷?
    绝不辜负我们天地可鉴的同桌情谊?
    路澄不甚自如地干咳了一声,强行理直气壮,我就过来走个过场,你、你不是回去了吗?
    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写作业。
    沈随看一眼他拿在手上的矿泉水,叹了口气,抿笑的薄唇恢复成一条直线。
    路澄:他不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至于这么不高兴吗?
    还有人送水啊。沈随想起那帮小学妹争相跑到小卖部的画面,误会了高勇勇送到路澄手上的那瓶水。
    送水?
    路澄听完有点懵,啥意思,沈随这是在羡慕自己的人气比他高?
    小同桌总能精准避开他的想法,沈随有点无奈,算了,一起回去吧。
    哎,你等等。
    路澄从背后把人叫住,在兜里一掏一掏的,翻出来三张单词讲义跟一支折了把儿的黑笔,瞧见没,老子没辜负你。
    沈随有点惊讶,小同桌的态度比他想的端正。
    两个人一起下楼,沈随走着走着停下来,看到路澄拎在手里的矿泉水,你想喝水,我给你买。
    路澄:行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居然听出了一点吃醋的语气?
    沈随把包里提前买好的运动饮料拿出来,跟他交换了一下瓶子,心里满意了,
    路澄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回头问他,你不回去休息了?
    沈随拎起手里的袋子给他看,我买药了。
    复习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路澄撕掉沈随贴在讲义上的最后一张便签纸,忽然有种功德圆满的感觉。
    周末两天要做的试卷,跟小雪花似的纷纷扬扬地飘到桌子上。
    郭立方坐在讲台上一边,一边掰着指头给他们数日子,时间很紧迫啊同学们,马上学校又要举行大考了,老师希望你们要合理搭配学习时间,正所谓
    窗外不断有人影闪过,别的班已经下课了,他们班还在这里听老郭念经。
    裤衩从前面转过来,澄哥,我妈听说哪儿哪儿有个小寺比较灵验,准备让我这周过去拜拜文曲星,组团不,大家拉个群怎么样?
    路澄:照你们这么临时抱佛脚,菩萨可能忙不过来,还是回家多嗦几碗鱼脑花比较实用。
    裤衩:
    试卷发到最后一排漏了两张,沈随跟着郭立方去办公室拿新的。
    路澄挎着单肩包在教学楼底下等他,遇到其他班的狐朋狗友,互相抬手打招呼。
    澄哥,下午放假一起出去嗨啊,大时代新扩的台球室还不错,一起过去玩两把?
    嗨锤子,一放假就这么浪,小心阎罗王逮着你们这帮浪货盯梢。
    路澄放他们鸽子放的熟能生巧,狐朋狗友们跟他打了两声哈哈,很识相地勾肩搭背走了。
    听说他们澄哥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人正为了追牢对象搞学习呢,哪能轻易败坏自己的形象。
    路澄等了一会儿,人没还出来,站在大太阳底下,点开沈随的微信对话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里敲。
    老郭跟你唠叨上了?一会儿准备去哪儿学习,我去搜搜附近有没有什么吃饭的地儿。
    宇宙第一帅的同桌:不用,我到你后面了。
    沈随秒回他,路澄摁在屏幕上的拇指一滞,转过去一看,差点跟他来个贴面舞。
    澄哥,一会儿没见这么想我,上来就扑人。沈随挑唇笑,趁小同桌撸袖子之前,把手里的资料交到他手上,老郭让我带给你的。
    这什么玩意儿?路澄动手翻了翻,厚厚一沓复习讲义,有一个大拇指竖起来那么高,瞬间嘴角抽搐。
    沈随:都是基础题,现在来说,对你用处不大,平时无聊了可以做两道解闷。
    路澄:
    行吧,胜在老郭心意可嘉,拿回去压桌子也行。
    沈随把别在封面上的钢笔拿下来,刚准备往包里放,一直扣紧的笔帽,忽然就掉了,墨水溅了一点到他的校服前襟上,开出一朵墨蓝色小花。
    路澄替他把笔帽重新扣紧了,我去,染上衣服了,你赶紧到水池那边洗洗。
    没事,印子不大,回去再说。
    沈随站在太阳底下,眉心跳得有点紧,他动手掐了掐,没往心里去。
    两个人出了校门,外面挺清净。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三中对面,看到他们出来,立刻发动油门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澄哥:听说你们都想拿我撩球衣下摆的照片刷屏??
    随哥:【强行撤回图片信息】@宇宙第一帅,好了,现在只能我一个人看。
    第70章
    澄哥,你希望我回去吗?
    路澄走在路上翻手机,琢磨今天晚上吃什么。
    后面那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了过来,没等他在牛肉砂锅跟汤饭之间做出抉择,忽然肩膀一紧,被沈随带到了右手边。
    匀速开动的黑色轿车顺势在路边停下,缓缓降下车窗。
    穿西装的男人坐在后座,目光相接的那个瞬间,沈随动作一滞,身体开始变得紧绷。
    沈随,你
    路澄回头看到车里那张几乎跟沈随一模一样的脸,不用问都能猜到男人的身份是谁。
    周围的空气跟在后面迟缓流动,沈随动了动唇,语气很生疏,你我没有收到你来S市的消息。
    沈若风似乎对他这个你的称呼有些不满,皱了下眉,手机坏了?
    沈随低头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一串未接来电,想起来刚才进办公室的时候手机调了静音,出来之后就忘了调回来。
    父子两人上回在电话里闹得很不愉快,面对面自然聊不起来,沈若风把目光从沈随脸上收回来,落到旁边问,是路澄吧?
    路澄反应过来,叫了一声沈叔叔,头皮刺的很,沈若风凭着在商战里打磨了二十年的气场,就算坐在车里不动,也难让人跟在后面放松。
    沈若风点了点头,我刚从你爸爸那边叙完旧过来,既然你跟沈随在这里,正好一起顺路去吃饭。
    沈叔叔不用麻烦,我晚上跟朋友约好了,一会儿就得走。
    这位叔叔亲自动身来S市,绝不可能是单纯找他老爹叙旧那么简单,很明显是想跟儿子进行二人谈话。
    路澄婉拒了沈若风的好意,往沈随那边看了一眼,碰了一下他的手肘,低声说,我先回去,有情况就联系。
    沈随眼睛半阖着,听到他的声音抬了一下眼皮,路澄离开之前,抬起右手冲他扬了一下手机。
    沈随明白他的意思,单手插在校裤兜里目送人离开。
    车子重新发动起来,沈随拉开后座一侧的车门坐下,沈若风坐在旁边看文件,谁都没有主动打破车内的安静。
    沈随划了划手机消息,除了沈若风下午临时打来的几个未接电话,他没有收到管家的通知提醒,说明见他不在沈若风的私人行程里,只是忽然做的一个临时决定。
    沉默了一路,到了沈若风挑的地方。
    沈随下车之后看了一眼,这里是路钧上次带他跟路澄出来吃饭,在大厅偶遇沈靳的那家酒店。
    进了包厢之后,汤菜碗碟已经送上了桌子。
    酒店经理听说今天过来吃饭的人是沈若风,亲自带人过来打点事宜。
    沈随放下单肩包,在沈若风对面坐下。
    经理殷勤地替他们摆好茶水碗筷后,彬彬有礼地带着服务生关门出去。
    包厢重归安静,没了外人,气氛反而尴尬。
    沈若风指腹按在瓷杯杯沿上,把浮起的茶叶晃沉下去,沉声问他,在电话里跟我咄咄逼人,见了面就变成哑巴了?
    该说的已经说了。沈随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语气却很强硬。
    沈若风放下杯子,双手并拢在一起,冷峻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悦神色,沈随,这就是你给我的态度吗?
    爸,我之所以坚持到现在看你的脸色,你不会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沈随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引燃火星的临界点,他迎着沈若风的不悦目光,从容地涮了涮杯子,替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白开水。
    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沈氏继承人的身份,也无需因此对沈家的任何人做出妥协。
    沈若风看着那双跟他宛如复刻的漆瞳,有张扬、有不甘,被动的从容之中却又多了两分沉淀。
    沈随眼底的无所畏惧,控制情绪的平静反抗,跟他记忆深处那道坚决果断的背影相重叠,脸上的寒霜不禁渐渐退去。
    良久,他缓了缓语气再次开口。
    沈随,爸爸没有再组家庭的想法。
    沈随撩起眼皮看他,你以为,不让程昭进沈家大门就对得起我妈了?
    他吃不准沈若风这句话是定心丸还是障眼法,并不打算给他和解的机会。
    沈若风皱了皱眉,似乎想解释什么,对上沈随冰冷的视线,沉了沉目光,苦笑了一声,一段婚姻的对错,不是第三个人可以评定的,跟你妈的这段感情,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
    沈随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外界人尽皆知,沈氏集团最初不过是跻身L市中游的小企业。沈若风当年为了攀附霍家在商界的龙头地位,费尽心思求娶霍晚烟,婚后利用霍家的人脉关系才得以重振家业,坐上今天的高位。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靠金钱利益来维系,当事人自然付出不了对等的真心,哪怕后来霍晚烟为了沈若风不惜跟家人决裂,沈家上下也没有人念过她的情。
    她充其量,只是沈若风用来装点门面的摆设。
    在沈随的记忆里,沈若风的天平总是倾向沈家亲眷的,如果没有他这个沈氏继承人的存在,沈夫人这个身份,对霍晚烟来说完全是一种尖锐的讽刺。
    表面的一时平静,遇到点燃的火引总有一天会爆发。霍晚烟当年生儿子的时候早产,身体落了病根一直不见好,在沈随上初中那会儿,已经长住在医院调养身体。
    沈若风跟程昭的风言风语,差不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传出来的。
    他明目张胆的背叛,无情斩断了霍晚烟跟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维系。
    是,你清清白白,这种话说给自己听就够了,不用拿出来跟我反复强调。
    沈随听够了沈若风冠冕堂皇的理由,父子两人的对话不欢而散,他哐一声推开椅子,用力把单肩包甩上肩膀准备直接走人。
    沈随。
    沈若风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推开椅子站起来,从背后叫住他,你真的觉得你妈走之前什么都没交代?如果你还想当一个孝子,现在就给我站住!
    沈随停在门口,拼命克制住心里的冲动,默默攥紧了拳头,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
    死者为大,不管我们的婚姻存在怎样的纠葛,这是我对她的最后一个承诺。更何况,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沈若风神情倦怠地坐到椅子上,苦笑着撑了撑额头,话里点到即止,你离毕业还有一年,把你安顿好,我也能少点压力。
    沈随背对着他迟疑了一下,站在门口缓缓转了过来,沈若风从来不会跟他说这种话。他滚了滚喉结,沉着嗓子问,什么一年,你到底在等什么?
    告诉你,你现在有能力站起来分担?
    沈若风缓了缓脸色,在椅子上坐正了身体,我只希望你这一年,不要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说完,他拉开西服从侧袋里取出一个信封,原封不动地推到沈随面前。
    你妈想留给你的东西,不只是遗嘱上的这串数字,如果你真的不想辜负她的期待,就别意气用事。
    沈随的视线落在信封上,抿了抿薄唇,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
    别问,问也白问,你可以继续恨我,听完这些想做别的决定也随你。沈若风没有给沈随询问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打断他的话,以后你就明白了。
    门外的热风从脸上拂过,沈随挎着单肩包走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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