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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入门指南(穿越)——明月无双(38)

    陆杨最受不了这个,一下子浑身炸开的毛都被理顺了,这才有功夫打量起李青的衣着。
    好嘛,到了合欢宗,仿佛回到了李青衣柜的大本营,上半身本就由柔软布料松垮地盖住,一扯就散落在地上,露出精壮的上身,白里透着红,手感极好。
    下身也穿着件宽松的长裤,由极透的纱布制成,层层黑纱遮下来,依旧没能遮住内里那条粉嫩的......丁字短裤。
    陆杨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那短裤上还绣了只小猪头,模样甚是可爱,只是放在这个地方,就不太可爱了。
    李青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便十分大方地往前凑了凑,由着对方看。
    陆杨发现这行为有些不对,赶紧找了个别的话题:你到底有几个这般标致的妾室?
    李青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诚实道:......十八个。
    陆杨:......
    李青立马站起来:我这就把她们叫来见你,你不喜欢谁我立刻把她扔出山去!
    陆杨往床边一靠,表情十分耐人寻味:别呀,一个个都服侍你这么多年了。
    李青伸手比了个四,表情要多贞烈有多贞烈:我说过的吧,你嫁过来之后,我账本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所以都归你管了,她们是去是留全在你一念之间......
    又从身后变戏法一般摸出一支紫色的花,正是风禅心心念念的锦簇,献宝一般双手捧在他面前:咱不生气了,行么?
    陆杨接过那支花,在眼前转了转,斜了他一眼:都像萍水那样漂亮?
    李青的表情坚定得好似要去炸碉堡:阿杨,天底下没人比你更好看了。
    第二天中午,陆杨扶着老腰,上合欢宗的小厨房给风禅炖药。
    刚往小板凳上一坐,触及某痛处,他便嘶了一声,好悬没整个人栽过去,适应了半天才勉强坐稳。
    风禅最会在这种时刻调侃他:小木头,那个红袖谷的不是告诉过你俩,要节制吗?
    陆杨不理他,扇了扇火。
    我记得他们合欢宗是有对应的药膏可以抹的呀,还是说你太害羞不愿让他给你上药?小木头,有时候该服软就要服软,为的是身体舒畅......反正你已经把自己给出去了,上个药怕什么。
    陆杨攥紧了小蒲扇的柄,一言不发。
    他在心中默念,这人是长辈,不可以骂。
    长辈倒没有个长辈的样子:你昨晚好歹记得把我摘下来了。那一天,还在乌理国那会儿,你们两个说的话,做的事,我都看到了,啧啧啧,小木头,你看上去多自持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一到了床上......
    陆杨迅速把扳指拽下来,扔进煎药的小砂锅里,瞬间清净许多。
    合欢宗的宗主,李青的娘,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
    她进屋起,就一直上下打量着陆杨,似乎对儿媳妇的模样很是喜欢,亲切地双手捏了捏他结实的肩膀,问候道:小陆今年多大呀?
    陆杨对着这双神似李青的眼,心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青他姐:阿姨,我今年二十,快二十一了。
    阿姨一拍手,那笑容与李青讨好人时如出一辙:别叫那么生分嘛,我们合欢宗没那么多规矩,可以大大方方喊我娘的。
    陆杨只得弱弱地道了句:......娘。
    阿姨很开心,拉住陆杨粗糙的手捏了捏,这娘俩的爱好出奇的一致,捏完手又捏胳膊,纤纤玉手磨碾着他胳膊上的疤痕,有些惋惜地道:你这孩子,在外风吹日晒的,等成了亲......
    陆杨以为她会说:等成了亲,少抛头露面的惹出闲言碎语,多在家相夫教子balabala,谁知阿姨竟出奇的开明:等成了亲,让青儿好好保护你。
    一股暖流涌进陆杨心里,他忍不住回想有李青在的日子,的确少受了许多伤,除了很多场合下,这人没头没脑的总惹人生气脸红外,又会照顾人又会暖床,堪称居家旅行必备。
    阿姨笑了笑:哎。这么算下来,你比青儿大三岁呢,没关系的,女大三抱金砖嘛,虽然你不是女人但道理是一样的,嘿嘿。
    陆杨只得僵笑:阿姨说得对。
    阿姨闻言,轻轻拍了一拍他的胸口,娇嗔道:又叫生分了不是。你快二十一了对吧,生日要重视起来哦,不如就在我们合欢宗过吧,给你办得隆重一些好不好?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我立马着人给你做,我们合欢宗有世上最好的裁缝呢。
    这阿姨言语间仿佛只有二十五岁,长相也显小,仿佛真的只有二十五岁,青春活力得很。陆杨还没回绝,日子也没问,人家就脚下生风地要给她儿媳妇置办生日宴会去了。
    陆杨再度坐下,又碍到某个要紧处,疼得差点蹿起来。
    他用筷子把扳指捞出来,在衣襟上擦了两下,又戴了回去。
    风老爷子嗷了两声,大喊大叫:你居然舍得把我扔在砂锅里煮!小木头,你好狠的心!我生气了,不理你了!
    陆杨以敌不动我不动的行事准则,沉默了一阵子。
    老风果然没有坚持很久,他是个闲不住的,过了一会儿又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去了:看在你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条件下,老夫原谅你了。
    陆杨冷笑一声。
    老风见他难得自己呆着,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起:能和我讲讲,你师父的事吗?
    你问我师父干嘛?陆杨有些纳闷:那个心狠手辣的老家伙,有什么值得打听的。
    老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为别人说起好话来:你师父也是怕你成不了才嘛,才对你狠一些......看,如今你是多么成功的一个大侠,又有这么多不三不四的好朋友,还找到了真命天子,虽然不是特别正经,那也是一段绝佳的姻缘呀,你是不知道,老夫我有多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有可以交付后背的好友呀,羡慕你有个心意相通的如意郎君呀。老夫活了三十多年,这两项是一个也没拿到。喜欢的人呢是个木头,自以为的好朋友呢,在背后捅我一刀,把我害得这般惨。
    陆杨记起这人曾说过自己是天下第二,难道堂堂的天下第二只能混成这般德行?看来江湖各类人士表面风光,个中苦楚唯有自己知晓。他想了一会儿,问:老风,你几岁做的天下第二?我记得你还有徒弟,你那徒弟多大了?
    风禅突然笑得特别欠揍:老夫我自幼天赋异禀,十五岁学成下山闯荡江湖,三年时间打遍天下无敌手,称霸武林时仅一败,输给了当日隐居的天下第一。算起来,我十八岁做的天下第二,也就比你现在小三岁而已。
    陆杨在心中琢磨,到底要不要将这气人的扳指再丢回砂锅里。
    至于我那徒弟......不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过往,风禅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我十八岁,刚落败时捡的他,那个时候他才是个小娃娃,根骨也不是最佳,只会扒着我的裤脚喊狮虎。
    风禅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但我捡了他,又觉得他讨人喜欢,怎么舍得丢下他不管?此后我与他相依为命,他六岁就会做饭给我吃,虽然不太好吃,但也是一片孝心,剑练得也不是很好,比我当年差远了,但我从未嫌弃过他,我一直觉得他是最好的......我的小徒弟,我死的时候,他才十七岁,往后的日子,那么苦,他......他一个人怎么担得起......
    说着说着,风禅竟哭了。
    陆杨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只等风禅哭够了,才凑了点吉利话说出去:内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嘛,万一你那小徒弟日后退隐江湖娶妻生子,做生意发了财,为你建了个颇气派的衣冠冢呢,你是这么好的师父,对他那么好,他心里一定一直记挂着你呢。你活了之后,去找找他,见他一面,不就好了?别哭了。
    谁知这话一出,风禅又开始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也不知道心里是憋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让他有这样的哭法。
    陆杨也拦不住,只得让他先哭着,自己扇风时,心里直给自己掌嘴,早知道就不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木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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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癖好
    哭个没完了。
    陆杨赶紧试图打断他:我给你讲讲我师父的故事好不好?老风?风老爷子?风大侠?天下第二?
    风禅抽了两下,哽咽着说:你讲吧。
    陆杨在心里想了一会儿,一时也不知道从何处开口,琢磨一通后,决定从一些日常趣事说起:我师父他老人家,平时最喜欢躲在祠堂里喝酒,一喝就抱着个牌位不撒手,哭着喊着说什么我俩也听不懂......他喝酒的时候,除了我跟云开,其他弟子都不敢往前凑,生怕被他撒酒疯,不小心弄死了,都没处说理。
    牌位?风禅又抽了两下,声音中有些酸涩:不会是万丈峰前峰主的牌位吧......他抱着自己师父的牌位哭,可真够孝顺的。
    你这什么语气,跟李青似的。陆杨吐槽两句:老峰主的牌位在犄角旮旯的小桌子上,跟其他祖宗的牌位放一起。师父抱的是块无名的牌位,上面啥字也没有。我跟云开之前打赌,猜到底是他婆娘的牌位,还是他亲爹娘的牌位,灌酒套他话,也没套出来个所以然,好像这名字是个禁忌,谁也不能提似的。
    哦?一听不是老峰主的牌位,风禅的语气明显开心了起来,尾音都带着雀跃。
    他倍儿讨厌自己的一身毒血,好像万丈峰是他的人生污点一样,平时练起剑来,还要沐浴更衣,去祠堂找那个空牌位焚香祷告,才肯拿剑,十分虔诚地练,脸上都带着笑。要我说,这就是纯纯变态。
    嗯,继续。老风听这些琐事,倒听得很认真。
    师父做饭,那叫一个难以下咽,盐当成糖,分不清葱和蒜苗,大过年的非要掌勺,不让他做饭他生闷气,就祸害我们。那就做呗,谁横得过他呀,反正也吃不死。最后端上来一盆不知道什么东西炖成的汤,黑乎乎的,油汪汪的,还有木头片子和贝壳。沈云开跟我石头剪刀布输了,他先尝,尝完就送下去急救了,老天爷呀,真不知道师父以前过的什么日子。
    风禅有些尴尬地替人开解:内什么,万一你师父以前跟他师父比较阔气,老是出去下馆子嘞?
    陆杨对此嗤之以鼻:都是惯的。沈云开就做得一手好菜,等以后谈婚论嫁,一定有一帮小姑娘排着队要嫁给他。所以说师父直到死了也没讨上媳妇,就是差在不会做饭上了。
    未必,风禅的语气有些奇怪:有人不在乎这个,心里愿意跟他过一辈子呢。
    陆杨琢磨了一通,道:对,李青跟我也不会做饭,我俩还是能凑到一块儿去。缘分这个事儿,很难说,有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乐意跟他过一辈子。
    别过日子啦。风禅声音里又有些酸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话题往旁边一拐:说说你跟你师弟呗,讲了那么久,你师弟出场那么多回,你心里好牵挂他。
    哦。陆杨扇了扇风,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师弟叫沈云开,是个很骄傲的小伙子,师父说他根基不好,天生不足,不合他的心意,本想偷偷地把他给弄死,再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埋拉倒。但我觉得他肯定能有出息,又看上去比较顺眼,就死命地劝他,好说歹说是救回来了,奇怪的是,师父只教我们两个练剑,从不对其他人提起这事儿。
    你当无相剑法是个人都能练?风禅嘿嘿笑了一会儿:若是,无相剑派何以凋零至此,早就光大门楣一统江湖了。这剑法对人的天赋有极高要求,你师父能捡到你已属不易,再捡到你师弟,不合心意,本可以让他做个杂役却又心软教他剑法,你师父这人呀,真不知该说他心硬还是心慈。
    陆杨撇撇嘴,他师父心慈,那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人心不慈了。
    你下山这么久,还回不回去了?
    必然要回。
    嗯,回去好,回去给你师弟送请帖,欢迎来参加你的大婚,还可以收银子,哈哈。
    胡说。陆杨笑着呸他一声:我跟云开是一家的,他给不给我银子都要请。老风,你怎么掉钱眼子里去了。
    我这不是替你考虑嘛,剩下要取的那两朵花,都是有市无价,没前几个容易拿到手了,这下你怎么办,还靠李青?
    陆杨沉默了。
    你俩不也是一家的吗,你花他的钱,天经地义好不好,两口子过日子,哪里分得那么清楚,分得清的还叫两口子?
    这话有道理,但又哪里不太对。
    等炖完药,再找了个碗把扳指泡里面,端着它回房。一路上无数双好奇的眼睛盯着陆杨看,他们大多都端着绫罗绸缎与珍奇珠宝,不知是否与宗主一时兴起下,要给小宗主夫人办的生辰礼有关。
    路过段七七与林桥的房间,不是他有意偷听,只是这话太过炸耳,他一个不谨慎,就站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好紧......
    是裴宁一。
    这声音中,夹杂着羞涩的情绪,实在奇怪。
    陆杨端着药碗,手一抖,差点把瓷碗和玉扳指一同扔到地上。
    接下来这句更骇人。
    我觉得挺好的。
    是李吉祥。
    陆杨脚一滑,差点摔个屁股蹲。
    他再看了一眼这房间的位置,没错,是女士客房。
    要不算了吧,我不舒服。
    又是裴宁一。
    这话不知是对谁讲,这屋子里头也不清楚到底塞了几个人,总之这青天白日的,讲起这种话题,属实有些不妥。可陆杨又不能直接闯进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或是打扰了别人的兴致,那可就不好了。
    他便在门口踌躇,顺带着听完了接下来一串诡异的对话。
    李吉祥:你害羞个什么?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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