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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鹤梓(22)

    不急不缓地走到楼梯底部,沈向柳听着身后传来的开门声,嘴角上扬。
    萧景赫听到响动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站在二楼楼梯口看向已经走出门外的一男一女,那女子在拐弯时还故意侧过脸来看了萧景赫一眼,熟悉的五官面容让萧景赫的脸顿时黑如锅底。
    手掌按着栏杆用力之大硬生生抓出一个手掌形状的凹痕,萧景赫对着见势显露出身形的暗卫道:不必追。
    将里面的两个处理了,老的扔去乱葬岗,那位萧公公割了舌头挑断手筋送回昭狱。
    是!
    ***
    今日是初冬里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下午时分太阳晒得人身上暖意融融。
    萧景赫用最快速度赶回王府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身着粉裙做女子装扮的沈向柳正神态自如地坐在杨晏清的身边,手上正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见到冷着一张脸出现在面前的萧景赫,还故意捻着一瓣橘子递到了杨晏清的嘴边,用女子婉转的声音娇嗔道:藍盙先生,这橘子好甜~
    萧景赫的眼皮一跳,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冲着沈向柳直直刺过去,半点情面也没留。
    沈向柳的身法极其漂亮,轻盈地擦着那锋利的剑刃滑出去,粉裙翩飞间还没忘伸手将那瓣橘子塞进杨晏清的嘴里。
    原本趁着好天气难得将琴搬出来仔细擦拭护理的杨晏清被迫咬住了那瓣惹事的橘子,然后便看到萧景赫眼中的寒芒凛冽大盛,手里的剑更是朝着沈向柳的身周要害大穴刺过去。
    拿了旁边的小碟子将橘子吐出来,杨晏清皱着眉瞥了一眼两个在院子里打起来的人,又看了看面前静静躺着的琴,长长叹了口气。
    如此大好时光,竟没有一个是听琴之人。
    这时候,匆匆赶来的淮舟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迈出去靠近的腿伸出来又缩回来。实在是绕着自家大人打架的那两个人招式干脆漂亮,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意。偏偏两个人都分寸拿捏的极好,没有伤到正中央坐着低头拭琴的杨晏清。
    但是他要是过去,下场多半和地上那堆断枝碎渣有的一比。
    身后晃晃悠悠踱步而来的狼崖笑出声来:哟,这是唱的哪一出?两宠争一主儿还是妻妾争一男哦?
    话音未落,两支裹挟着锐利气劲的树枝直冲冲朝着狼崖刺去,原本打得起劲的萧景赫与沈向柳皆是一脸不善地转头看过来。
    狼崖砸吧了一下嘴,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还是安稳地待在脖子上比较好,于是手搭在淮舟的肩膀上将人往后带了一步,扬声对着坐在不远处的杨晏清喊:杨大人~王爷把萧公公送回来啦~出去的时候只少了命根子,回来的时候舌头和手筋都丢了,这波咱们亏大了,得~加~钱~
    说罢直接拽着淮舟撒腿就溜,完全不在意身后三人的反应。
    又再次被提醒了白天发生之事的萧景赫动作一顿,看向沈向柳的眼神更加冷然。
    如果之前只是不确定,那么在他回府看到沈向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人一定是听到了那对话,不管这人有没有来得及说给杨晏清,今天他都要让这个人闭上嘴。
    沈向柳的嘴向来长在自己的脸上,形状漂亮,弧度妩媚,哪里是萧景赫说留就想留的。
    见无法达成约定,萧景赫与沈向柳手下的招式越发狠辣起来,打着打着距离杨晏清也就越远。
    不理会身后枝叶斩落一地的狗追猫跳,杨晏清自顾自地焚香净手,指腹自细长的泛着银光的琴弦上轻拂而过,简单的几下试音之后,琴弦颤动,激烈昂扬的音律宣泄而出。
    正在打架的两个人齐齐停手,转头看向杨晏清。
    遍布枯枝碎石,一地狼藉的院落中央,原本兴致勃勃铺了厚毯,放了小矮几还点了熏香想要享受难得沐休时间的杨晏清面无表情端正跪坐在蒲团上,垂眸弹奏着那张木色暗沉的伏羲琴,琴弦震动的旋律犹如千军万马中刀枪兵戈相护撞击,煞气弥漫,杀意十足。
    继续。杨晏清头都没抬,淡淡道:我给你们助助兴。
    *
    作者有话要说:
    杨晏清:想打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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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吻
    谁搁这弹琴打架呢?!!
    琴音才响了没几声, 刚好路过附近的甘大夫撸起袖子就循着声音冲过来,老爷子人还没到中气十足的声音已经传过来。
    杨晏清的眼皮一跳,抿着唇将琴弦压住, 一点一点地将手收进袖子里揣好,努力和周围的一片狼藉划清界限。
    不过显而易见的, 王府被拆了都和甘大夫没多大关系,甘大夫只关心自己的招牌今天有没有在被砸的边缘大鹏展翅。
    直直冲着杨晏清走过来, 须发尽白的老头儿喘了口气顺过味儿来就开始数落:你看看你!换了方子是修养得不错, 消停了没几天, 眼看着精神头足了,就闲不住想搞点什么是不是?
    甘大夫锐利的视线落到旁边看戏的萧景赫身上, 决定曲线救国:王爷刚才是在干什么?打架?王爷怎么当人夫君的?!这么冷的天难道不应该把人抱进房里躺着?
    ?无端卷入但并不怎么无辜的萧景赫抬手指了指自己, 对上甘大夫的眼神后放下手思忖回味了一番。
    本来他还对甘大夫的越矩有些不满, 但听到甘大夫的后两句话竟然有些心中大悦的滋味, 觉得颇为有理事实上, 他其实心里清楚,今日沈向柳这厮敢这么堂而皇之地来靖北王府, 就是吃准了有杨晏清护着。
    萧景赫将长剑放旁边一戳,大步走到杨晏清面前,就着怀里书生跪坐的姿势将人直接端起来抱在怀里, 抿着嘴一脸不爽地往厢房走。
    被人用一种抱小孩的诡异姿势端走的杨晏清:
    沈向柳目送两人离开,捏着耳垂瞟了一眼正在检查桌子上吃食有没有什么问题的甘大夫,心下沉吟。
    这两个人明明互相提防,却又在某种程度上互相信任,倒也是有趣得紧。
    不过话说回来, 之前先生说这靖北王不太聪明啧, 这明明是在他面前装着不聪明吧?先生可别真拿头狼当犬饲, 哪天翻了车可是要赔进去不少东西呢。
    甘大夫检查完了桌子上的茶壶,并没有发现酒的痕迹,满意地捻须点头,抬头就见沈向柳一脸的沉思,处于医德多看了几眼沈向柳的面色,不由开口:这位公子的身体似乎有些许内伤没有得到好的调养,实在不宜频繁动武,应当静养些时日为好。
    被人一个照面还没开口就看破性别对于沈向柳来说还是第一次,他拱手对着甘大夫行了一个男子礼节,笑道:果然跟在先生身边的都不是寻常人,既然老先生看出了在下身体不佳,可否把脉给出个调理方子?
    每个当医生的都有一颗济世救人的仁爱之心,当年甘大夫也正是因为救了不该救的人才会被人满江湖的追杀,只不过现在的他因为有着杨晏清这样一个不听话的病人,他心里清楚不论他做了什么,只要不违背杨晏清的道义,他的命是谁也夺不走的。
    只是他的手刚搭上沈向柳的脉搏,眼神表情俱是一变。
    沈向柳笑意吟吟道:老先生,怎么样?
    甘大夫面色纠结之下又揪断了几根胡须,犹豫之后仍旧是秉承着医者的心思道:前几日的内伤你应当心里有数,另一处旧伤你当年伤的太粗糙,后来又没有仔细调理,落下了些病根,实在是时间太过久远,如今吃药调理无甚作用,平日里多注意些饮食,用清淡些。伤口处也要仔细上药,切忌一再扯裂伤口,脓化严重后恐一发不可收拾。
    沈向柳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动作自然地收回手腕:那就麻烦老先生开些外敷的药膏方子了。
    另一边。
    被端回房的杨晏清被端端正正摆放在贵妃榻上,正要说什么,就见萧景赫起身去旁边端了一盘橘子坐到他身边,仍旧是板着一张脸,低头开始剥橘子。
    杨晏清感受着橘子抵在唇瓣的触感,嘴角一抽。
    橘子这事儿是过不去了是吗?
    先生不爱吃橘子就算了。见杨晏清迟迟不张口,萧景赫收回手。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不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想冲出去弄死外面那个穿裙子混蛋的跃跃欲试。
    杨晏清抬手从萧景赫手中轻轻抽出剥了一半的橘子,取下一瓣送到萧景赫嘴边,挑眉:王爷先尝尝?
    萧景赫愣愣地张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杨晏清塞进嘴里的橘子噎了一下,牙齿咬下去的瞬间,酸涩的汁水充盈口腔。萧景赫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不至于让表情扭曲到滑稽的地步。
    好吃吗?杨晏清笑着询问,说着又掰了一瓣橘子作势要喂给萧景赫,这橘子也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滋味甚是独特,王爷可要再来一口?
    萧景赫被那股酸劲儿刺|激得直冲天灵盖,今日白天因为听闻秘辛而压抑暴戾的心情都得为这倒牙的酸涩让步。
    坚定地从杨晏清手里将橘子带着皮夺走,萧景赫心有余悸道:还是不了。
    杨晏清:酸东西下火,偶尔吃一点也挺好的。
    萧景赫一顿,看向杨晏清,眸光暗沉:先生觉得本王在上火?
    王爷紧张什么?今日我可是很听甘大夫的话,连王府的大门都没出去过。杨晏清的手移过去握住萧景赫的手腕,感受到指腹下透过衣物传递来的脉象,将人轻轻往自己的方向拉,一时间有些心软,不过是一回到王府里,王爷郁结的心思便都写在眉眼间罢了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接的唇畔间。
    萧景赫整个人僵硬成一根笔直的长刀,这样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仿佛呼吸都能撩动那卷翘纤长的睫毛。唇瓣处传来的柔软湿润的触感将他眼中压抑着的惊涛骇浪尽数掀开。
    萧景赫伸过手将榻上的人揽过来抱在腿上,温热的手掌紧紧箍着杨晏清的腰。
    只是透过衣衫感受到的那几乎灼伤杨晏清的火热敌不过唇畔间压过来的汹涌吞噬,只一瞬间,杨晏清的主动权便被彻彻底底的夺走,将原本撩拨的暧昧添加进势在必得的暗沉欲念尽数逼迫他吞下。
    先生这是在安慰本王?
    唇瓣分开,萧景赫却没有松开杨晏清,他餍足地埋首在杨晏清的颈间,回味方才令他销魂蚀骨的滋味,却本能地觉得还不够满足。
    杨晏清不着痕迹地避开这人想要对着脖颈张嘴的动作,懒懒在萧景赫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是啊这安慰王爷可还满意?
    萧景赫捏着杨晏清的手指,眸色沉沉,一声不吭。
    杨晏清讶异于这人的笨拙与青涩,却也有些畏惧方才那种被人掌控所有无处可逃的窒息沉沦,心下有些庆幸这人在这方面的不解风情。
    看来熬狼的时候,还是不能给甜头,这狼得寸进尺起来是半点都拽不住的危险
    杨晏清心下想着,丝毫不知正抱着自己没有出格动作的不解风情萧景赫心里已经将话本秘戏图的采购提上了日程。
    ***
    蔺皓之一案由威远侯主审,其余三部协理,在上递给皇帝奏折请示后便开始重审、重判。
    虽然时隔已久,但认证物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先帝的罪己诏摆在眼前,不过短短半月的时间便将案情真相大白天下,涉案官员不仅囊括朝中诸多大臣,还拔萝卜带泥牵连出一系列案件,贪|污谋逆,草菅人命,卖官鬻爵,贩卖私盐,四样大罪牢牢将昔日权倾朝野的内阁老臣李贤钉在了耻辱柱上,牵连到的何止蔺皓之一案中的区区一百四十三条人命。
    案情昭告天下之时,举国哗然,李贤昔日的贤良大儒之名化作泡沫,原本桃李葱郁的关系网分崩离析,众学子纷纷将自己与其撇清关系,恨不得从未以李贤门生傲然自居。
    皇帝判处李贤斩立决的旨意下的果决而迅速,开祭坛焚烧先帝罪己诏以慰冤魂亡灵,其后更是手书告天下学子书张贴于京城,此次翻案非但未曾有损皇家颜面,反而让萧允这位少年天子第一次走入天下人的眼中,更让天下学子看到了一种正在蓬勃而出的希望。
    先生,朕不明白。萧允在圣旨上按下玉玺印,李贤的四条罪名可以说凌迟处死一点都不为过,甚至能威慑天下,为何先生要建议让朕将判决改为斩立决?
    这样的死法,也太过轻松了些。
    说实在的,对于养尊处优前半生如今已经六十多岁的李贤而言,哪怕是流放边疆也比斩立决来的更加痛苦。
    杨晏清正吹着有些微烫的茶水,将浮上来的嫩芽吹到一边,又盯着它转啊转得顺着茶水波纹回到中央:自己想。
    萧允瘪嘴,放下手中的玉玺走到杨晏清的身边,幽幽道:先生对王叔说话一定很温柔吧?朕知道,朕从小就不太聪明,如今先生的眼里是不是只有王叔了?
    杨晏清掀起眼皮看向旁边攥着他袖子搓啊搓的一副少年委屈模样的学生:陛下也想感受一下王爷的待遇?
    萧允后脖颈一凉,不由得倒退一步,打了个激灵:!!
    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大,但萧允也的的确确十分明白先生方才的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先生每次恶趣味要捉弄人的时候,差不离就是方才的那种看上去十分淡然眼神却玩味的笑容。
    先生和王叔相处是什么样啊?和与朕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但终究心底的好奇盖过了疯狂警示的寒毛,萧允试探性的问出声。
    事实上萧允真正在意的,是杨晏清于萧景赫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
    相处的还算愉悦。杨晏清轻呷了一口茶,想起这几日不再逮到机会就往自己身边凑而是在书房不知道捣鼓什么的萧景赫,悠悠道,我看王爷也挺乐在其中。
    萧允:
    乐在其中这个词,就十分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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