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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鹤梓(27)

    杨晏清因为萧景赫的精准用词顿了一下,改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向萧景赫:王爷这是被钓得很有经验?
    萧景赫的靴底碾着屋顶的瓦片,捏着手里微凉的手指试图把这个人捂热点, 轻轻叹息:本王不仅被钓得很有经验,还时常被骗。这美人计不愧是自古以来最不见血的刀, 有些人啊,长得好看也就罢了, 脑子还好使, 骗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有被指桑骂槐之疑的杨晏清将手从萧景赫手里抽出来揣回到自己袖子里, 抬眼看向外城内随着夜幕降临一点点被灯笼点亮的街道。
    今晚的灯会其实并非什么节日,每年不定时在年节前十几天举办。若是有在游灯会时有心仪的公子, 小姐们一般会派遣丫鬟婢女或者别的法子将簪花送到公子手中, 被赠花者若有意, 便会回一盏灯笼。这便就是默认了两人会在年节后的除夕烟火会上结伴同游, 共度佳节。
    置气了?萧景赫朝着杨晏清挪了挪, 轻笑问。
    这种时候我才懒得和王爷置气。杨晏清撑着头仍旧看着下面自街道蔓延至天际的橙红色烛光绸带,修长的手指轻点:喏, 好看吗?
    我小时候其实很喜欢这样热闹的灯会或是赶集。因为这样的盛会前,那些大户人家的仆役会提前赶走街边的小叫花,让他们不要打扰了贵人们看灯的兴致。杨晏清的唇角微勾, 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人间的喧闹情意,那时候,小乞丐们就能得到一些小点心,有善心的小姐会吩咐发一些更能填肚子的馒头,很多小乞丐都会将馒头偷偷藏起来过冬。但我从来都不这样干, 因为吃了硬馒头就需要喝水, 而冬日里冰凉的河水才有可能是要命的东西。
    比起死, 饿肚子其实也并不是件忍不得的事。杨晏清扬了扬下巴,用一种炫耀的语气对萧景赫道:所以说,王爷,我小时候就是很聪明的。
    才不是长大了读了些书才来欺负你脑子不灵活。
    萧景赫注视着杨晏清,就像他曾经说沈向柳时的哪有人一开始便流落青楼,那么眼前这个书生,在没有家族没有师门的情况下,又是从哪里拼命汲取养分长成了如今这般耀眼夺目的模样?
    这人啊,哪怕是小乞丐,也一定是人群里眼睛最亮的那一个。
    本王从小就不是个聪明的小孩子,若是那个时候遇上一个眼睛好看模样倔强的小乞丐,也一定将小乞丐带回王府然后被他日日欺负。萧景赫的身子往下滑了一截,也不嫌弃房顶硌得慌,就这么仰躺下来,两只手枕在脑袋下面,那时候,本王一定能护住不让其他人欺负你,聪明又坚强的小乞丐也一定能在本王缩在柜子里哭的时候把柜子打开把本王拽出来。
    王爷小时候哭起来可爱吗?杨晏清伸手戳了戳萧景赫的脸颊,眼角带笑,眼睛里却落进了夜幕里的星辰,不可爱的话,我可是会嫌弃小鼻涕的。
    萧景赫沉思了一阵好似在回忆,末了,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道:那会儿有个奶娘说本王像个糯米团子,这么推测的话,大抵算得上可爱罢?
    好吧,那就心疼王爷一下。杨晏清的手搭在萧景赫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另一只手仍旧支着脑袋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王爷恨她吗?
    本王是曾经真的信了那时管家说的,她只是因为等不到父王心情不好,其实她很爱护本王,所以每天她送来的糕点炖汤,本王都有一点不剩的全部吃完,想用乖巧听话换她能走出那个本王进不去的院子。萧景赫闭着眼,感受着夜晚温柔微凉的风吹拂发间,感受着身边隐约飘过来的属于那个书生独有的香气,直到奶娘死前攥着本王的手告诉我,不要相信王府的任何人,不要再吃她送过来的东西。
    或许是本就没什么接触,她更能狠得下心,本王在得知真相后也并没有太多的失望。后来想想,倒是能算得上是她对本王最后一丝心软。
    亦或者,他这位血亲上的母亲,是真的厌恶到连触碰她都会忍不住想要掐死他这个孽种。
    萧景赫的母妃只是因为被靖北王多看了一眼,便被父亲颜阁老强硬退了已经走过议亲的婚事,在已有心上人的情况下改去姓名家谱嫁进了靖北王府。
    目的只有一个,让靖北王府真正落入内阁的控制之中。
    只可惜,靖北王的确对这个女人有那么一丝柔情,但他的心里仍旧装着边关苍凉的风嘶鸣的马,而这个在王府里日日夜夜煎熬的女人在听到心上人另娶他人后彻底恨上了靖北王。
    对一个内宅女人而言,再没有比毁了靖北王唯一的血脉更能报复这个如同钢刀一般冷硬坚毅的男人的方法了。
    年幼的萧景赫从小便吃着混入了药粉以及鹿血虎鞭鳖肉这等大补之物的糕点炖汤,如若不是自小喂养的奶娘心生恻隐偷偷倒掉不少,萧景赫甚至根本活不到成年而就在奶娘的行为被发现后,这位母亲再也无法容忍这个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孽障,对自己年仅十一岁的亲生儿子下药,吩咐四五名娇艳动人又极其会来事的女子进房
    年幼的萧景赫在药物作用下起了反应却又被眼前的一幕恶心到呕吐不止,奋力挣脱那些女子后逃出房门在秋季冰冷的池水中毫无声息的躺了一夜,然后等来了恰好回京见此情景勃然大怒的靖北王。
    萧景赫的命保了下来,却永远落下了不能与人接触过密的怪癖,而那些大补之物阴差阳错让他获得了比常人更加骁勇的体魄,却也夺走了作为一个武将元帅更为重要的冷静理智。
    先生这是什么表情?萧景赫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方才还笑意在唇的杨晏清面色沉沉,翻身而起将人揽在怀里狠狠吸了一口,好了,本王知道先生是个小乞丐,先生也知道本王是个小傻子,扯平。
    我说那些又不是想要知道你杨晏清难得真正乖巧地没有挣扎,眼帘微垂。
    萧景赫精瘦有力的腰肢一用力,抱着杨晏清站起身,朗笑道:在屋顶看什么人间?走,本王带先生下去挑一盏最大最亮最好看的!
    确定要这个?杨晏清指着那个白兔子花灯,一脸的无语。
    萧景赫十分肯定地点头,并且主动从花灯里面掏出字谜展开来递到了杨晏清的眼前。
    好吧。
    杨晏清略微扫了一眼便解出字谜,在摊主喜笑颜开地恭喜声中接过了那盏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兔子灯笼。
    这兔子怎的一点都不可爱?杨晏清上下打量提在手里的灯笼,没忍住问旁边同样握着灯笼竹竿的萧景赫,王爷喜欢它什么?
    喜欢他又凶又漂亮,看上去牙口还不错。萧景赫贴着大兔子的手握着小兔子花灯,一脸满足的笑意。
    饶是杨晏清聪明的脑袋也想不通萧景赫此时转着的心思,只得环视四周想着赶紧找个人少些的河畔将这丑兔子放河里算了。
    蒋青隔着人山人海大老远就看见那边两个同执一盏花灯正站在一处花楼前的两人,牵着旁边一脸惊愕的沈向柳就想往那边窜,结果被十分会看脸色的沈向柳硬是反手拽了回来。
    呆子,你看看清楚,这个时候是你该过去的吗?
    不都是逛灯会?咱们碰到了也该去打个招呼吧?蒋青挠着后脑勺,讪笑,我又差点做错事啦?
    沈向柳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真的怀疑这人是怎么长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的?哦对,听说那靖北王打光棍打了二十多年?
    那没事了。
    把蒋青的脸掰过来,一身织银红衣的沈向柳扬眉,姿色明艳逼人:死皮赖脸约我出来逛灯会,居然还有心思看别人?难道我不比杨晏清那个寡淡的家伙好看?
    我刚才好像看到蒋青和
    杨晏清转头正要和身边的人说什么,话才刚说了一半,下巴被人轻轻抬起,冷冽温暖的气息朝着他罩过来,被男人举起来挡住两人面容的兔子花灯摇曳着烛光偷看唇齿交接的两人,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花楼上半开的窗户砰得一声关上,一朵淡粉色的簪花晃悠悠朝着两人所在的地方飘落下来,被男人状似无意的动作打落到一边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小女儿的心思不一会儿便被来往的人群踢踏去了看不见的地方。
    这个吻来的急切,却又温柔得只是一触即分。
    杨晏清回过神来,眼睫微动:灯会人多眼杂,王爷就这么肯定不会有人认出我们?
    萧景赫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关的严严实实的花楼窗户,心中轻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灯笼放下来,闻言神色认真地对杨晏清道:不想被人知道我们关系的从来都是先生,不是本王。
    杨晏清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再说什么。
    【戌时到】
    打更唱和的声音一层一层传到每一条街道小巷,戌时之后便是放灯祈愿,街道上朝着他们这边涌过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不耐烦与那些人挤在一起的萧景赫挟持了杨晏清将那想去凑热闹的书生掠到了旁边昏暗的小巷里,杨晏清靠在巷子墙壁上,手里还提着那只没放出去的白兔子花灯,似笑非笑道:王爷这是想干什么坏事情?
    名虽正言不顺,想干什么先生也不允。萧景赫的手从兔子花灯的竹竿移到杨晏清的手腕处缓缓收紧,倾身与书生相贴,低声道,一直以来先生都在与本王换东西,如今本王有件极其想要的东西,想问问先生,用什么才能换得?
    两人间只有兔子花灯微弱的光芒,昏暗的光摇曳着,杨晏清只看到萧景赫的眼睛很亮、很亮。
    如果是我有的,只要王爷出得起,自是什么都换得。
    萧景赫低下头,却没有再次吻上杨晏清,而是额头轻轻相抵,另一只手覆上杨晏清的心口,按压、五指缓缓收紧。
    本王想要这里,先生也愿换得?
    【放灯】
    无数的孔明灯飘飘荡荡得飞上京城的天际,将原本暗色的夜幕渡上一层暖色的光芒,一闪一闪晃动着无数有情人对神明的真挚恳求。
    巷子外是人声鼎沸的红尘,可此时包裹杨晏清的却只是单枪匹马足矣抵挡千军的萧景赫,想要用突如其来的冲击打破两人之间的暧昧试探。
    王爷要的东西太贵,倾尽所有也未必可得。如此这般,王爷可还要换?
    换。
    萧景赫的声音带着隐忍,带着渴求,唯独没有犹疑。
    江山呢?王爷不要了?杨晏清的声音抽去了惯有的温和笑意,收起漫不经心的游离世外。
    没办法,本王的王妃性子太傲,大抵是不适合做皇后的。萧景赫的唇瓣在说话间细细密密地触碰着杨晏清的脸,带来一阵又一阵难耐的痒意,红尘浩荡,先生可愿意陪本王走这一遭?
    杨晏清知道萧景赫不是在玩笑,也知道萧景赫做出这个决定并非只是为了一己情长早在他知晓靖北王一脉身世的时候,杨晏清便知道,萧景赫的谋反绝不会成功,哪怕侥幸成功,也有无数人能在一夕之间改天换地。
    前朝苛政酷吏,不说文臣,祖上参与开国皇帝征战的武将更是对此十分芥蒂。
    但不应该,时机不对,筹码不对,还有他背后支持的武将们他不应该这么快便放弃
    先生还在思考什么?萧景赫的声音再度逼下来,在想如何拒绝吗?
    王爷要的东西太狡猾,早就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迟迟未能回来。若要等它回来,可是件耗费时日的不值当买卖。
    萧景赫的回答霸道极了:本王不会等,本王只会顺着先生指的方向,将它抓回来,好生养在本王手心里。
    杨晏清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抬起下巴想要看清男人此时的神情,鼻尖却与萧景赫的交错,两人的呼吸暧昧又缠绵地交织在一起。
    在这一瞬间,杨晏清无措地收紧攥着花灯竹竿的手想要冷静却慌乱得无处可逃,他竟觉得世界只剩下眼前一人,听着这人炙热的呼吸,有力的心跳,全部的触感只剩下这人温热的肌肤温度。
    王爷可一定要活得长久些。
    杨晏清轻声说罢缓缓闭上眼,脑袋朝着后面仰了仰贴在冰凉的墙面上,想要脱离开那无处不在几乎让他无法自主呼吸的灼热气息。
    然而闭上眼之后,萧景赫身上的气息却越发有侵略性地朝他交缠过来。
    萧景赫放开攥住杨晏清胸前衣物布料的手,托起这人想要冷静的后脑强硬地按在自己怀里,沉声许下诺言:
    先生记住,哪怕是尸山血海,本王爬也会爬回到先生面前。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今天下班晚了,简直是生死时速。明天是沈向柳和蒋青的番外,想了想既然宝贝们想看的话还是要放在这一章后面,因为也是灯会前后的情节,放在周末日六情节就断层啦,正好灯会之后主线要转场,明天更正好~
    周内真的日六不动呜呜呜[颤抖扶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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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呆头鹅与美人蛇【二更】
    蒋青在遇柳轩后墙跟徘徊了好一阵子才决定翻过去瞅瞅。
    手扒在墙头刚探出去半颗脑袋, 就从高处一眼锁定了对面街道人群里穿着俏粉色衣裳进了医馆的沈向柳。
    将军蹲在这做什么?
    沈向柳从医馆配了药出来就看到一只守在医馆牌匾下的蒋青,皱了皱眉。
    你出来啦?蒋青听到声音立马抬头,关切道, 我刚才看到你进医馆,就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不舒服还是还是唔
    说到后面, 蒋青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挑明。
    世子告诉将军我受了伤?沈向柳一看蒋青那掩饰不住想法的脸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蒋青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哥嘴很严的!是父亲猜出来进去是你嗯,再加上其实几次相处, 我也知道你武功很好,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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