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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鹤梓(41)

    御医里面擅长调脂膏的多的是,你们两个谁进宫去要点回来不行,非要盯着老头的那几罐子药?
    我知错了知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杨晏清见甘大夫越说越上头,连忙拉着小老头儿将人劝出了院门。
    甘大夫在萧景赫看不见的角度小声威胁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写信回去山庄了!到时候让淮济过来盯着你,我看你还怎么作幺蛾子!
    别!老爷子,我真知错了还不行吗!杨晏清双手合十表情十分陈恳,别让他来,真的。
    到时候靖北王府淮舟淮济两师兄弟齐聚,他非得被盯得如厕都感觉背后有双眼睛。
    这还差不多甘大夫满意了,转念又想到另一件事,小桑那边,你是怎么想的?
    他想去就让他去,困在王府里也没什么前途。杨晏清道。
    桑念齐身上挂着的线只是言煜而已,如今言煜已死前尘尽了,倒也没什么要拘着他的,更何况太医署里萧允到现在也没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趁着这次太医署纳新送桑念齐进去也正合适。
    成,那我这几日便教教他。甘大夫早些时候也是太医署的御医出身,只是后来厌烦了那种提着脑袋干事还不落好的日子,索性辞了官跑去江湖闯出了些名堂,对于太医署里那些弯弯绕绕其实门清。
    转头回去院子里,杨晏清没见着萧景赫,便揣着手走去外室,果然看见萧景赫正皱眉看桌上早些时辰淮舟呈上去的铺子汇总。
    杨晏清从旁边的夹子上取下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六个小匣子,将它们一一放在桌上排成一排,杨晏清靠着桌案,伸出手将萧景赫拿着的账本抽出来:眉头皱那么紧。不想看就放着,淮舟对这些事还是有分寸把握的,年底王爷算算银两就是,亏不了。
    这些又是什么?萧景赫低头看着这些小匣子,这才发现这暗色的匣子面上都留有墨痕,分别是礼,吏,兵,工,刑,户六部。
    六部,你三,我三,公平瓜分。杨晏清的手指点着桌面,王爷先选,之后可别又说是被我算计。
    瓜分六部,这就是当朝帝师的底气?
    萧景赫的嘴角一抽:小皇帝知道先生这么理直气壮来找本王瓜分朝局吗?
    杨晏清一挑眉:王爷这是开始喜欢陛下了?
    乱说!萧景赫一脸嫌弃的表情,然后视线落在那些匣子上,首先将兵部扒拉过来,然后看着剩下的几部陷入沉思。
    兵部是萧景赫最好把控的,现任兵部尚书是当年杨晏清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一个小老头,嘴毒心狠,盯起军饷来那叫一个严厉,自从这位兵部尚书上位,萧景赫能明显感觉到每年的军饷兵器情况都在逐渐好转。
    户部当然是萧景赫很想拿捏的,但户部的官员历来与武将不合且大多出身勋贵世家,萧景赫手下并没有几个读书人能替他拿捏这些官员,就算是要来恐怕也只是个虚名头,礼部,吏部皆是这个道理。
    剩下的就只有刑部与工部,工部萧景赫虽不了解,但主修水利土木和一些小物件的研究,这半年上朝萧景赫也能感觉出工部的官员大多是不善言辞内敛做事之辈,就是这刑部
    刑部尚书可有任命?萧景赫问。
    蔺皓之的案子扳倒了李贤,朝堂上空出了不少位置,就等着今年春闱,但尚书这种正二品的官职,一般都是各部官员升迁而上。
    刑部侍郎杜三言奉旨暂行刑部尚书之责,但其年纪尚浅,资历不够,能力魄力欠缺,当不得尚书之位。杨晏清也没卖关子,萧景赫问什么便回答什么,王爷若想接手整顿刑部,还得提上来一个足以说服朝臣的刑部尚书。
    如何才算得上是说服朝臣?萧景赫又问。
    杨晏清正要回答,反应过来之后又合上唇,笑吟吟地看着萧景赫。
    萧景赫见状将人拉过来圈进怀里背对着坐在腿上,下巴抵着杨晏清的肩膀用脸颊蹭了蹭杨晏清的侧脸:杨大人?
    堂堂靖北王,出卖色相,嗯?杨晏清戳着箍在自己腰迹的大手,造势不难,古往今来也不过两种:其一乃时间堆积声名鹊起,其二便是他人做筏,踩着另一个人的名声借之上位。
    萧景赫的眼中掠过一丝困惑:这第二种,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君子手段。
    杨晏清虽说行事雷厉,手段狠绝,但根据萧景赫的调查,至少在资料中,这人从未办过一件冤假错案,镇抚司的案子桩桩件件无不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怎么这会儿提出这种法子?
    但是有些人,满肚子的男娼女盗,嘴上的仁义道德却端得十分响亮。杨晏清将礼部的匣子拉过来与刑部并排放在一起,如今得了空,正好撕一撕这副假面皮。
    萧景赫虽说习惯了喋血沙场,对朝堂的勾心斗角十分不耐,但跟上杨晏清思路的能耐还是有的:你想动礼部?
    自己送上门的肉做什么不吃?杨晏清哼笑一声,礼部之前攥在颜修筠的手里,我几次三番都找不到突破点,这一次他的这个好儿子倒是给我送了只筏子过来。
    萧景赫恍然:这就是常说的那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然后在怀里人转过头危险的注视下将最后的那个字咽了下去。
    咳,那什么,本王就要兵,工,刑三部了。
    杨晏清抬手将萧景赫的爪子打下去,从这个不会说话的男人身上下来站稳,理了理衣服:王爷可听过苏梦斋的婉宁姑娘?
    他这几日回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问萧景赫也不过是随口,却没想到这男人低头想了想还真给出了回答:那不是蒋青之前的红颜知己?
    嗯?
    杨晏清看向萧景赫,温言道:那想必很是熟悉了。
    倒也未必,烟柳巷子里满楼的姑娘都是那小子的红颜知己。萧景赫唇角掀起嗤笑一声,自从此次回京,之前说他要争世子之位的声音又起来了,蒋青当年远走青州多半也是因为这事,索性就往青楼楚馆里一窝,这些年没用的俸禄多半都扔里面了。
    杨晏清:倒是听世子前不久说过,辰安此番接手了威远侯夫人名下的几间商铺,此前跟着王爷怕是从没想过这些,如今看来才终于知道银两的重要了。
    萧景赫倒是明白一些蒋青的心路历程,酸道:先生去遇柳轩就跟进自家后花园一样,当然不晓得寻常外人进去一趟那销金窟要耗费多少银两。
    王爷最近这阴阳怪气的味道似乎过重了些。杨晏清打开写着刑部的小匣子,将里面放着的关于相关官员的资料理了理,分成两份,拿了其中一份递给萧景赫,这位庞大人现任刑部郎中,科举榜眼入仕,掌律法多年。世家出身却心向行伍,为人刚正,在刑部诸多官员中名声很不错,其父与内阁秦石阁老私交甚好。王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人选,可以考虑考虑他。
    许是受先生熏陶过甚,学了些先生说话的气人劲儿。萧景赫被杨晏清这么说还一副心情挺好的模样,接过杨晏清递来的纸张,扫了一眼掀起眼皮,心向行伍啧。本王怎么觉得,先生是在替小皇帝用本王做筏子从内阁抢刑部?
    王爷也别瞎学,回头被人指着鼻子骂王爷又要回府来找我要说法。杨晏清才不回答萧景赫的问题,话说白了多没意思。
    萧景赫抬起拳头:先生觉得有人敢指着本王的鼻子?
    有啊。杨晏清当即就抬手抵住萧景赫挺翘的鼻尖轻轻瘙了瘙,怎么就不敢了?
    萧景赫顿时哑然,将这人的手拽下来捏在手里: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先生敢。
    所以王爷的拳头这么大,借我用用怎么了?杨晏清顺着萧景赫的动作轻晃了两下,王爷想要什么尽管直说,朝堂之上陛下能允得的,我一定办得到。
    萧景赫站起身,手指卷着杨晏清额边的碎发轻抚慢捻,凝目注视眼前这个七窍玲珑心的文臣:既如此,这些话本王也只说一遍。
    本王不在乎庙堂之上坐着的帝王是谁,也没有兴趣去当每日为这个天下绞尽脑汁鞠躬尽瘁的帝王。
    但是青州十万靖北军,以及青州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本王的底线,在本王有生之年,决不允许边关城破。若是因为大庆内政不稳,帝王昏庸导致我靖北军将士无故伤亡,多少辈靖北军死守的青州沦陷敌军之手,本王哪怕是担着千古骂名,也绝对会杀入京城腹地,将靖字旗插在京城最高的城楼之上。
    先生可明白?
    只要我杨晏清活着,不论是王爷在京还是出外征战,京城的魑魅魍魉永远都会被死死镇压在淤泥之下。杨晏清侧头贴了贴男人温热的掌心,随即肃颜敛目,正色允诺,军饷,钱粮,增援,但凡王爷需要,不会有半分滞后推诿。
    好。这位大庆的铁血将军只是应了一个字,却是将身后数以万计的将士性命放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中。
    萧景赫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杨晏清又恰巧是个只要能达成目的,放软态度顺毛捋本事一流的人物。萧景赫本以为自己不可能如此信任一个人,却没想到千般克制万般抵抗最终还是被这人从冰川绕成了春水。
    当真是世间万物生,一物降一物。
    ***
    靖北王府那边浓情蜜意渐入佳境,但是遇柳轩这边,蒋青却是陷入了一种无头苍蝇满屋乱撞的境地。
    这几日沈向柳忽然开始忙忙碌碌起来,说好的一起游玩谈心好几次突然爽约,最近更是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影。
    这日,蒋青总算是蹲在沈向柳隔壁宅子的墙头蹲到了行色匆匆准备出门的沈向柳。
    阿柳,你最近是怎么了?你跟我说说成吗?
    沈向柳后退了一步,避开蒋青的灼灼视线,轻声道:你别挡着我,我还有事要去做。
    我不让!蒋青拽住沈向柳的胳膊,虽说我的确是没有你们聪明,脑瓜子转得快,但是心上人遭遇了变故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哪怕我不能帮你,我还能打架,我知道你武功好,但双拳难敌四手,带上我总归还有人帮你挡着后背对不对?
    你别总这么要强这么犟,告诉我好不好?说到这里,蒋青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恳求。
    好好做你的将军,别看见浑水就想蹚进去看个究竟。沈向柳抬手以迅雷之势疾点了蒋青的穴道,将胳膊从蒋青的手里挣脱出来,笑了下,对蒋青道,浑水之所以是浑水,就是因为下面不干净。你要是真的心悦我,就让我在你心里留一些最后的体面吧。别追着了,想想你身后的威远侯府,别总这么一意孤行做傻事。
    退后了一步,沈向柳最后看了眼双眼已经充血的蒋青,只淡淡道了句:散了吧,我不值得。
    蒋青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的背影隐没在黑夜中,却不知这是他此生见到遇柳轩柳公子的,最后一面。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已经头晕眼花腰酸背痛了呜呜呜呜
    向每天日万的太太们致敬,太强了QAQ
    明天努力继续~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ypressfrost 5瓶;
    贴贴宝贝!比心心~
    第55章 送行【二更】
    正月二十, 大朝会开
    昨晚上被杨晏清打着修身养性旗号抓着下棋折磨了一个多时辰的萧景赫睁开眼,把怀里修长温热的身躯往里揣了揣,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
    刚想起身结果被人又按回床上的杨晏清无奈地推着萧景赫:时辰不早了, 快放开。
    烦死了,上什么朝。萧景赫嘟嘟囔囔着, 把脑袋埋进杨晏清的颈窝,小皇帝长不高就是因为每日这么天不亮折腾。
    话是这么说, 萧景赫到底还是松开了箍住怀中人的胳膊。
    这话你可别在陛下面前说, 不然到时候又要我拉架。
    杨晏清总算是下了床榻, 刚要解亵衣带子就发现那原本应当结结实实的衣带此时只剩下丝丝缕缕的棉线最后挣扎着挂在亵衣布料上,不由得转头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萧景赫可半点没有心虚, 反而正遗憾昨天晚上的万事俱备临门一脚没得逞的事儿。此时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 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惹得屋子里伺候的小厮婢女皆是将头埋得更低。
    前些日子有个姐妹因为在伺候的时候看着少君红了脸颊, 当天便被王爷调出了内院, 现如今内院伺候的下人们最是知道什么东西看不得。
    毕竟不仅仅是王爷手段果决,少君更是笑着便能敲打得下人心中惴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是两人关系改变以来萧景赫第一次见杨晏清穿戴官服。
    绯色的官袍更衬得书生眉眼皎皎如月, 胸前的补子彰显着当朝一品权臣的矜贵,革带,佩绶, 白袜黑履,平日里懒散半束的发丝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地束起被梁冠压稳,待到这人抬臂对镜肃容整理衣冠时,萧景赫下了床榻,赤着脚无声地靠近那抹绯色的背影。
    从前没有发觉, 先生穿着官服的样子竟这般好看。
    萧景赫从身后抱住杨晏清, 雪白的亵衣与绯色的官袍交叠, 呈现出一种荒唐的冲击。
    就在这层矜贵庄重的官服之下,这具身躯上曾经被他啃咬吸吮留下来无数殷红的痕迹,思及此,在无数人眼中冰冷无情的帝师,在靖北王的眼中平白被看出夺人眼球的艳丽旖旎。
    杨晏清是大庆的帝师,一身矜贵绯色被万万人仰视瞩目,却只有他才能得见那白雪红梅的极致风景。
    杨晏清侧头,眼神是看透这人的明澈,将萧景赫的手自衣带处拿开,轻哼道:我看王爷是更想扒了这身衣服。
    穿着倒也不错。萧景赫最后轻吻了一下杨晏清修长的脖颈,本王记得,朝臣官服皆有换洗备用?
    说罢顶着杨晏清不敢置信飞过来的眼刀子转身展臂示意小厮服饰穿戴,脸上仍旧残留着占有欲被满足的畅快。
    满朝朱紫的朝服,只有萧景赫这个一品亲王是一身石青深色的朝服,上绣五章,龙在两肩,素纱中单,腰间垂两组玉佩,瑑描金玉龙纹,贯以玉珠,佩上有金钩,佩下副以四彩小绶。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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