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 > 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
错误举报

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鹤梓(61)

    陈茹玥懒懒靠在美人榻上,声音慵懒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今日诸位客人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吗?
    这家的主人一开口,那西域商人首先上前一步:尊贵的夫人,窝从窝的国家带莱了一个美人,她能一直不停的旋转一百圈
    杨晏清见这情景,端了旁边桌子上上来的茶水送到嘴边
    紧接着,旁边那个说书先生也不甘示弱高声道:陈夫人,铺子里新进了京城的话本子,讲的是那鼎鼎大名的帝师与威震边关的摄政王的王府故事,这话本在京城十分受欢迎,情节跌宕起伏,更是由王府下人口述改编而来,在沪州如今可算是头一份的稀罕!
    咳!
    原本事不关己准备观望一二的杨晏清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梗在喉间努力了好一会儿才硬是咽了下去。
    萧景赫担忧道:怎么了?
    没事。杨晏清的表情复杂,他现在就很想知道,这说书先生去京城进货的究竟是帝师摄政王爱情话本中的哪一本。
    陈茹玥倒像是来了兴致:哦?帝师若是妾身没有记错,这位杨大人似乎便是出身自咱们沪州?
    说书先生见帘后的陈夫人搭话,更是说得起劲:千真万确,这位地位尊贵政绩斐然的帝师大人曾经三元及第,金榜题名,第一年便是下放到沪州的松芝县,将那原本穷困潦倒的松芝县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这才因此被圣上慧眼识珠提拔去做了那大官!
    杨晏清暗自抬手揉了揉腮帮,总算是被迫感受了一回什么叫做酸倒牙。
    不过尴尬这种事只要不表现出来,那就不是自己的,杨晏清低头又抿了一口茶水,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萧景赫对那几个华山派的弟子十分关注,视线在那几人的身上不住逡巡。
    杨晏清在这边的谈话上留了耳朵,注意力也分到了那几个华山派弟子的身上,观察了半晌,垂下眼,掩饰住眸中的了然。
    那显然是带头的青年单看五官骨相,长得竟与天狼楼武楼的前楼主有八分相似,但不同的是,这人的眉间隐藏着狠戾算计,全然没有自家山庄里那个空有一身武艺不知江湖深浅的愣头青心思纯澈。
    别看了,回头我和你解释。
    萧景赫闻言收回视线不再留意领头那个身上带着煞气的华山派弟子,若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身上都带着这样不亚于土匪悍盗的血腥气,那么这所谓的名门正派呵。
    另一边,说书先生眼见着说得越来越离谱,编出来的故事已经到了杨晏清这个未失忆当事人都相当陌生的地步,杨晏清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起身拱手一礼道:学生肖清,这位是学生的兄长肖锦,见过陈夫人。
    这一起身,杨晏清腰间挂着的蓝玉络子随着动作晃荡了一下,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到站在窗边的书生身上,将那原本就不是俗物的蓝玉更是映得剔透水亮。
    你是那陈夫人显然认出了那蓝玉珠,纱帘后的身子顿时坐直了起来,在美人榻上冷静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声音道:管家,先送其他客人出去,我想同这两位书院的学生多聊聊。
    其余人都配合的离开了,唯独坐在角落的那几个华山派的弟子脸色不渝为首的男人直接站起身,执剑抱拳沉声道:夫人,我华山派今日是诚心想与夫人谈一谈,若是夫人能提供华山派需要的消息,我等师兄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陈夫人沉吟半晌:妾身知道几位华山派贵客的来意,管家,带这几位贵客去厢房先歇着。
    在华山派的人被管家引走后,屋子里的丫鬟婢女也被方才扶着陈夫人的贴身侍女带下去,原本热闹的前厅顿时空空荡荡,只剩下陈夫人,杨晏清与萧景赫三人。
    陈夫人急切地自帘后绕出来,一双美目水光盈盈,我见犹怜。
    可是顾大先生让你们来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杨晏清:小锦,小清,小黑,这一听就知道是一家人~
    黑鹰:那我走?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arsper 40瓶;铭爢 6瓶;朝木 5瓶;
    贴贴宝贝~爱你们~
    第77章 闷骚【二更】
    陈夫人。杨晏清弯起眼眸笑道, 学生与兄长此番只是暂住松下学院听课,因囊中羞涩蒙顾大先生照拂,言及夫人这里或许能帮到学生与兄长二人, 这才斗胆上门,还请夫人见谅。
    杨晏清此人长袖善舞, 在套忍话上可以说是游刃有余,明明是顾文雍没给出提示, 被这人三言两语硬是偏成了顾文雍有意指点两人来找陈茹玥。
    果然, 陈茹玥闻言先是失落, 继而想到什么似的询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
    杨晏清与萧景赫对视一眼,答:学生与兄长乃是青州人, 此番是因为春闱进京赶考, 春闱延期后学生便与兄长放缓脚程, 想要多看一看各州府的大好河山, 便走的慢了些。
    妾身一个妇道人家, 哪里就担得起读书人的自谦了?快快别这样自称了,平白无故的让妾身惶恐。陈夫人见这两个年轻人容貌俊俏, 一个能说会道一个低调沉稳,脸上端起了笑,引着两人坐下后, 自己也坐下来,看着看着,眼眶又湿润了,你们的父母亲应当十分幸福有你们这样有出息又健康俊俏的孩儿罢抱歉,妾身总是
    杨晏清并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情, 眼神柔和的注视着陈茹玥:夫人是个心善的好人。
    好人陈茹玥手中原本用来拭泪的帕子被她无意识攥出褶皱, 在注意到杨晏清的视线后连忙松开, 不好意思道,让小郎君见笑了。
    敢问小郎君,这蓝玉珠子,是陈茹玥的眼神自坐下开始便一直瞥向杨晏清身上的蓝玉珠,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杨晏清好像是下意识托了一下腰间的蓝玉珠络子,笑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她去得早,就只是给我留了这么一个念想。
    这是你的东西?!不是顾大先生给的?陈茹玥一下子站起身,眼看着情绪就要失控想要上来抓住杨晏清的胳膊,却被旁边先横过来荡在杨晏清身前的萧景赫拦下。
    陈茹玥却顾不得那许多,眼睛死死盯着杨晏清的脸,喃喃自语:可你长得
    却见杨晏清十分不好意思地抬手揉了揉脸:兄长说我们二人出门在外,又是明年将要春闱的考生,总归要注意些,就改了改容貌,见水就洗掉了
    那
    陈茹玥还要接着说什么,就听见管家站在门边轻咳了一声截住了陈茹玥的话,走进来躬身行礼,低声道:夫人,老爷来了。
    陈茹玥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抬手用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脸颊,对杨晏清与萧景赫道:真是怠慢了,要不然今日就不要走了,留下住一宿,明日咱们再好好聊聊。妾身就喜欢听一些文史理学,学一学点棋走阵,你们呀正好能教教妾身!顾大先生之前介绍来的少年郎也都是这般。
    如此,多谢夫人。杨晏清拱手低头,嘴角含笑。
    谢什么,各取所需罢了。陈茹玥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失态,收了笑对旁边的管家吩咐:还不带贵客下去歇息?
    成功混入水心榭,杨晏清在跟着管家朝外走的时候手指轻轻划了一下萧景赫的手背,差点让冷着脸观察周围的萧景赫没绷住表情。
    看向杨晏清,就见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书生轻轻眨了下眼,无声问道:夫君厉不厉害?
    萧景赫:
    ***
    两人被带到了湖边的建在湖边的厢房里,这里一开窗看到的便是平静淡然的湖面以及远在湖中心小岛上的水心榭里的烛光摇曳。
    杨晏清从头上取下木簪对着镜子在脸上比划,头也不回:夫人,你说如果是陈茹玥的孩子,长得是像她还是顾文雍还是陈晖?
    萧景赫原本倚在窗边看外面,闻言看向正准备改易容的杨晏清,忽然道:想不想去偷听?
    杨晏清猛地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萧景赫:水心榭周围少说围了十几个高手,就算是轻功最佳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靠近水心榭,夫人可以?
    可以。
    萧景赫从一开始进来这里就在默不作声地观察四周,这好像是他十分习惯并且赖以生存的本领,他甚至将走过路段的水心榭在脑中勾勒出防守图,并不是没有漏洞,躲开就是。
    杨晏清将手中的木簪重新插回去,转身一边打量萧景赫一边忽然感叹:夫人的武功如今到什么境界了?
    萧景赫没有回答,反而问杨晏清:山庄皆言先生武功已到大宗师之境?
    这话多少有些水分。杨晏清摆摆手,在萧景赫面前是难得的坦诚与诚实,我的武学奇特,以琴音化形攻击,外人看来内力化形是大宗师的展现,但不过只是占了武学奇特的便宜。
    的确,先生的剑法和轻功都差一些,步法倒是十分玄妙。萧景赫点头赞同,有机会可以交手试试看。
    杨晏清拍了一下萧景赫的胳膊:还打?上次夫人都弄疼为夫了!
    萧景赫没绷住表情,眉眼带笑地将人揽在怀中。
    可不知为何,明明两人看上去像是举案齐眉如胶似漆的夫夫,他的心里却始终像是空了一块,总觉得眼前这人是片染了朝霞的绚丽浮云,怎么努力也困不到怀里。
    我不知道我的境界在哪,但带先生过去听听热闹还是可以的。萧景赫的下巴蹭了蹭杨晏清的额角,不让杨晏清看到他此时眼神危险暗潮涌动的眼眸,去不去?
    当然去!杨晏清在萧景赫怀里用力蹭了一下,赞扬道,夫人真厉害!
    萧景赫无奈地将人又抱紧了些,心中却是在想,自己从前也是对这样表里不一却分外可爱的先生没有丝毫办法吗?
    殊不知恢复记忆之后,经常稍一不注意就掉进先生坑里的靖北王有多憋闷,就对被先生一直带在身边柔软贴贴动不动撩拨蹭蹭的小锦有多嫉妒。
    ***
    水心榭二楼,只有陈晖踩着楼梯上楼时发出的轻微脚步声,他的脚步放得很轻,像是生怕惊扰了正在内室里休息的人。
    妾身醒着,夫君不必如此。卸去了满头珠翠与唇上胭脂的陈茹玥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失去了珠翠的辉映衬托,整个人也更加单薄,她回头看向提着纸包轻手轻脚走进来的陈晖,眼里满是情谊,夫君怎么又去排队了,苏记那边人太多,平白耽误了夫君的时辰。
    陈晖将手上提着的点心纸包放在桌上,走过去自身后抱住陈茹玥,低声道:没事,今天人不多的。
    陈茹玥便不再说话,只是垂眸坐在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身前的发丝,忽然轻声问道:夫君,你恨我吗?
    陈晖的手顿了顿,透过铜镜看着妻子良久,并没有贸然回答,而是思忖了良久才道:如果夫人心中郁结的仍旧是当年孩子的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那个孩子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人。
    夫君,你知道我不是
    夫人,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对我而言,只要夫人好好的活着,陪在我身边,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可夫君你如今泥足深陷,此事万万没有全身而退的法子,若是
    陈晖闻言一笑,眼中满是温柔的星光,低头轻吻着妻子的发顶,轻声道:那我们没有孩子不是更好吗?这些年来传言四起,若是我出了事,夫人便与我和离,夫人是陈家的大小姐,陈家的一切夫人都有权带走,下半生也可以活得像如今这般无忧快活。
    夫君果然从来不知道妾身的心思陈茹玥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叹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里就有妾身独活的道理?
    当年是那些人挟持拿捏了妾身,让夫君在忠孝仁义与夫妻情爱间艰难抉择,这些年来妾身不止一次在想,如果那时候妾身死在了那些人手上,如今的夫君又该是怎样意气风发的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她怀有身孕,碍于腹中胎儿难以下决心,如今夫君与陈家就不会是这般行走悬崖峭壁边岌岌可危的局面。
    陈晖当即道:如果夫人不在了,我又有什么活着的理由?
    夫君有的。陈茹玥慢慢道,陈家,就会是夫君的牵挂与羁绊。
    陈晖心头一绞,抱着妻子的臂膀收紧:阿茹!事已至此,便不要回头看了,好不好?
    趴在屋顶上的两个人身形压低,尽可能在黑夜中隐藏自身,面前是几块被掀开来放在一边的瓦片。
    杨晏清靠近萧景赫凑到他的耳边轻声低语道:我原本以为这陈晖是个负心薄幸,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故事。
    轻轻柔柔的呼吸声以及刻意压低的声线钻进萧景赫的耳蜗里,男人转头瞥了眼近在咫尺的杨晏清,侧首轻轻咬了一口书生的下唇。
    杨晏清一愣。
    萧景赫见杨晏清不动,又凑过去安抚般地亲了亲杨晏清下唇浅淡的牙印,哑声道:别撒娇。
    杨晏清:?跟你说话,谁和你撒娇?
    萧景赫的注意力又放在下面开始说话的夫妻身上,理所当然传音入密道:有传音入密不用非要凑过来撒娇,先生怎么这么爱娇?
    杨晏清:
    他只是因为这六年中毒无法动武总是习惯性的想不起来传音入密这些手段而已,这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怎么总感觉失忆之后,这人越来越
    杨晏清垂眸沉思,努力在脑海中抓住了一个词的小尾巴。
    闷骚?
    *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