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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奶我——细火(7)

    张延卿说不出话。
    罢了,断了就断了。秦长苏叹了一口气,摇起了轮椅,转了一个弯,道:师兄不必担心我,我没事快去寻那只妖畜吧免得它惹出什么乱子
    言罢,他牵强笑了笑,摇着轮椅上了竹桥。
    望着他孤单离去的背影,张延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说到底秦长苏也是为了他好。
    若不是他当初一念之私犯下的大错。导致秦长苏双腿里的骨头碎成了沫,再也无法复原,他也不至于过得如此悲郁。
    他亏欠于他。
    难还清。
    秦长苏摇着轮椅消失了。
    张延卿微微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无心琴,沿着路上龙龙洒的血迹,跟着去寻它。
    殊不知,身后那玉面狐狸早已收起了脸上的悲容,似笑非笑着,手持一柄流金扇轻摇。
    那眼神,就好像看穿了一切,以至于看得太穿,有些轻蔑和自负了。
    对于张延卿,他胜券在握。
    无心?秦长苏摇扇一笑,笑得温雅,谦谦如玉:那又如何呢?师兄啊你总归得用眼睛看着我的。
    元阳殿内,张延卿的小纸人像只小蝴蝶一般飞在空中,一路穿过竹林,绕过小道,闻着龙龙的血腥味,来到了一处小山坡。
    山坡上破了个不大的洞口,那洞口就像个蛇洞,周边泥土惺忪,新土翻了出来,似乎是什么东西刚打的洞。
    张延卿站在洞口,听着洞里传来的打嗝声,有些无奈,唤了一声:龙儿,出来。
    洞内悉悉索索起了反应,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啵的一声从洞里边钻了出来。
    龙龙打着嗝,快速的转了转龙头,抖掉了头上的泥土。
    它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爬出来,但是由于吃得太多,浑圆的身子卡在了半路,进退两难。
    嗷呜龙龙看向了张延卿,那目光委屈至极,就好像是张延卿把他塞进去的一样。
    两人定定相望。
    张延卿面无表情。
    某条龙却愈来愈委屈,血红色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莹润闪烁的泪光挂在眼角,欲落不落。
    它一旦有要哭的预征,天空就闷雷滚滚的。张延卿有点头痛,心想,日后若是教育它该怎么办?打它?它哭起来又会不会淹了蜀山?
    张延卿看了一眼天空,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它的角,用力往外一拉,跟拔萝卜似的把它从泥洞里整只拔了出来。
    龙龙化做人形,被张延卿拎在手里,摇头晃尾,还不忘讨好的呼唤一下他:师尊尊
    张延卿未应,把它拎了回去,就像拎着一个被捉住的顽皮小孩儿。
    他的右臂上伤口很深,指尖还在滴血,一路上,鲜血撒过之处,遍地生花,生机勃勃,一片奇像异景。
    因为身体的特殊体质,他受伤后,伤口总是能愈合得极快,根本不需要他用灵力去修复。
    对此,张延卿自己倒是不以为然,依旧那副淡漠的表情,好似对着一切已经习惯很久了。
    相反的,龙龙却严重多了。
    几天过去了,金线割开的伤口还是久久难以愈合,渗着甜腻的血液,就连之前手腕上被太叔宇割开的伤口依然还留存着。
    不但难以愈合,刀口的肉都烂了,红肿得胳膊和手掌都大了一圈,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上了几天草药,那於肿才消退。
    学房里:
    朗诵声声音嘹亮,波澜起伏。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弟子们端正而坐,整齐有序,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前方讲道悟道的张延卿。
    学房走廊上:
    龙龙盘坐在地,一边舔着伤口,一边往学房里探望,张延卿给它上的草药,没一会功夫全被舔得没了。
    课上到一半,沈冬蓝思绪跳跃,支撑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欲睡不睡,眼睛死睁着,时不时看向听课认真的缚小司。
    他实在有点搞不懂了,自家师尊讲课讲枯燥乏味,千篇一律,还死板,哪里有值得他听得那么认真。
    想着,他用笔杆戳了戳缚小司,趁着张延卿翻书之际,歪歪斜斜向他靠来,凑到他耳边,小声呼唤:师兄等会咱们吃什么?
    脖子被热气喷得痒,缚小司缩了缩脖子,把他的脑袋推了开,嗔道:赶紧坐好。
    奥沈冬蓝悻悻缩回手,板正了身子,还没安静一会,倦意又上头了,目光也飘向了走廊。
    走廊上,龙龙正兴奋的追着一只蝴蝶,一边来回奔跑着,一边咿咿呀呀地学张延卿说话:道之道非常道
    声音奶声奶气,还有些口胡。
    我去小司沈冬蓝又戳上了缚小司,瞪着吃惊的眼睛指了指走廊:你看那小妖怪在学师尊说话
    缚小司也好奇的看了过去,同样也是很惊讶:咦?当真稀奇,原来妖怪也会学人说话的
    你忘啦?沈冬蓝嘿嘿一笑:它还会学我骂人呢。
    你还说缚小司瞪了他一眼:尽它教他这些,被师尊知道你就完了。
    缚小司一直是乌鸦嘴。
    想什么来什么。
    冬蓝。话音才刚落,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上方响起。
    那声音就如一道猝不及防惊雷,吓得两个少年皆着身躯一震,差点把桌子都给掀翻了。
    沈冬蓝绷直了身子站了起来,紧张得满额大汗:师师尊!
    张延卿低眼看他,道:你来答,蜀山十二宝,皆为何?
    额降魔杵照妖镜沈冬蓝说了几种就记不得了,旋即扣了扣脑门,低下了头,把求救的目光扔给了缚小司。
    缚小司连忙躲开了他的视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样子是放弃他见死不救了。
    还有还有沈冬蓝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外头突然爆发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哎哟娘耶
    课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龙龙从门口爬了起来,笑嘻嘻的看着沈冬蓝。
    沈冬蓝心觉不妙,一张脸涨得跟吃了辣椒一样难受,心道:我靠别他娘的乱说话!赶紧出去啊祖宗!
    它爬了过来,攥住了张延卿的衣角,摇了摇:吃饭饭!师尊尊!
    张延卿微微一征,眉头深皱,看向咿呀学语的龙龙,低喝一声:出去。
    后者被喝得一愣一愣,沉默须臾,哼唧一声,小脚一跺,反喝了回去:他娘的!
    第8章
    张延卿脸色沉得可怕。
    所有弟子绷直了身子。
    沈冬蓝差点就跪下了。
    谁教的?冷冷三个字一出,学房里的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冻得人心里直发颤。
    少年们寂静无声,无一人敢答话。
    沈冬蓝更是怕得双腿都在发抖。
    张延卿压低了声音:再问一次,谁教的?
    他!十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弟子们整齐划一的用手指向沈冬蓝。
    沈冬蓝心里咯噔一下,瞪着虎目,道:我靠!你们说着看向缚小司,缚小司一愣,心虚的缩回了指着他的手指,抓耳挠腮的躲避着他的视线。
    沈冬蓝委屈至极:师兄就连你也
    沈冬蓝。张延卿一声历喝,沈冬蓝被喝得身躯一震,双腿随即一软,怂巴巴的跪了下来:师师尊
    自去太上尊那领罚。
    不不要啊师尊沈冬蓝可怜巴巴的摊开自己的手掌,上次打的还没消肿,睡觉都疼得要命,还要打板子,这不要了他的命么。
    张延卿眼眸沉了几分。
    见势,沈冬蓝立马缩回了手,不敢再说话,乖乖的低着头退下了:弟子这就去
    沈冬蓝走了。
    张延卿把一脸无辜的龙龙拎了起来,扔到了走廊上,坐回到了学房,持着书本,继续讲课。
    卯时,散课。
    弟子们恭敬与张延卿拜辞。
    张延卿拂袖离去。
    缚小司收拾好书卷站了起来,其他少年们伸了个懒腰纷纷围着他。
    大师兄,今天吃什么呀?
    有没有肉?
    听到肉,某只在走廊上昏昏欲睡的小龙顿时打了个激灵,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就朝着缚小司爬了过去。
    有的。鹤来峰戒荤两月,他们的肉材都发配到我们元阳殿了。咱们可以吃两个月的大鱼大肉。
    哇少年们欢呼雀跃。
    瞧把你们馋的。
    师兄,那交给你啦。我们去玩了饭熟了喊我们。
    嗯。切记不要离开元阳殿,不然我找不到你们。
    好勒!
    缚小司正在和他人说话呢,裤角就被人拽住了,拽着他那人,此时正流着哈喇子朝他讨肉:肉肉
    他蹲了下来,抱着龙龙,好笑道:小家伙,你也要吃肉呀?你不是只爱吃竹子么?
    说起竹子,缚小司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这小家伙胃口不是一般大。
    自从上一次吃了他的屋子,他现在都心有余悸,晚上睡觉时都不敢把它从铁笼子里放出来。
    如果他要吃肉,那后果更不堪设想了。但是又不能不给它吃,毕竟这是师尊养的。
    想着,缚小司抱着它走了,去了厨房准备今天弟子们的晚饭。
    龙龙被他扔在了院子里,他随手抱了一捆烧火的竹子给它吃,对它说:龙龙乖乖的,师兄去做饭给你吃。
    言罢,他叉着腰去了厨房,望着厨房里堆积如山的菜叶,叹了一口气,快速的忙活了起来。
    很快,厨房里飘来了浓郁的菜香味,飘到了小幼龙的鼻子里。
    在院子里啃竹子的龙龙先是愣了愣,而后,探着鼻子嗅着菜香味爬进了厨房。由于它个子太小,缚小司根本没有注意到它进来了。
    菜篮里的萝卜突然消失了。
    墙上角的南瓜也消失了。
    盆里跳动的鱼,杆子上熏制的腊肉,统统都没有了,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切都那么诡异。
    缚小司挠了挠后脑勺,翻炒着菜锅,炒着炒着,转头去拿辣椒的一瞬,锅里的菜又消失了。
    某少年终于反应过来,转过身再看厨房,厨房空了一半。他愣在原地一脸茫然:怎么回事?我菜呢?
    呃呃!细小的打嗝声在火灶下响起。
    龙龙蹲在火灶口,一动不动的盯着火灶里跳动的火焰,双眸闪闪发光,似乎对红红的火焰起了兴趣。
    它伸出小手去触碰火,奇异的事忽然发生了。
    它的手放在火中摸索着,把玩着里面烧得通红的火棍,但是皮肤却没有出现丝毫灼烫的迹象,而它自己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过程。
    被烧过的伤口,正在逐渐的愈合,并且大火烫过的胳膊居然神奇的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纹路。
    那种纹路是像极了火,又像极了藤蔓,呈诡异的黑色,从胳膊蔓延至脖子以上,只要被火烧过,那种妖纹就会清晰的显露,甚是奇异。
    龙龙玩火玩上了瘾。
    把半个身子都探进了火坑里。
    缚小司听着打嗝声,终于是发现了它,见它往火坑里钻,他顿时吓坏了,连忙拽住了它的小腿,大力把它拉了出来。
    龙龙!
    白团子被烧成了黑团子。
    它柔软的头发烧成了一堆黑乎乎炸开卷毛,完全不知道刚刚自己有多危险,还傻愣愣朝着缚小司笑。
    缚小司着急着一张脸,将它翻了个面,查看着它有没有受伤,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它身上黑色的妖纹。
    那些黑纹还在它身上滚动。
    如水一样,一碰就散开。
    它被烧得黑乎乎的,第一眼看上去很难发现,得靠近些,仔细看才能看得到。
    缚小司皱了皱眉,看着这些妖纹一瞬有些不舒服,觉得这些妖纹有些眼熟,但是又记不起来了。
    他应该在哪看到过的。
    想着,他想看仔细一些,就取了一瓢水给龙龙洗胳膊,但是水冲干净胳膊后,那些纹路又诡异的消失了。
    大师兄呜呜厨房外传来一个可怜巴巴的呼唤声,并且逐渐在靠近。
    是沈冬蓝。
    他红着一双眼睛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扑到了缚小司怀里,放声痛苦着:娘耶痛死我了
    缚小司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问道:怎么了?
    沈冬蓝把红肿得跟猪蹄一样的手掌放在了他眼前,吸了吸鼻子,委屈至极:老头子打了三板我好痛啊
    我看看。缚小司托着他的手心,看着那红肿不堪的戒尺印,竟莫名有些心疼,便嘟起嘴,朝他掌心吹了一口温热的气。
    你沈冬蓝一瞬愣住了,耳根子悄然红成了血玉色,像一个被调戏了的小娘子一般,羞嗔道:师兄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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