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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奶我——细火(14)

    张延卿:扔了。
    沈冬蓝连忙拦在了张延卿跟前:师尊!万万使不得啊!您这这又怎么了啊!
    没规没矩。张延卿低眸对上了沈冬蓝的视线,那眼神闪着寒光,仿佛下一秒能把他冻成一块冰。
    沈冬蓝咽了咽口水,不敢在说什么,挪动着小碎步让开了。
    扔呢肯定是没扔的,气急了也是嘴上说说,毕竟养了这么久,一条狗都该有感情了。
    对于龙龙,张延卿总是有一种极其特殊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看着它,他总能想起那孩子。
    也是对那孩子愧疚了。
    想把对那孩子亏欠的,现在弥补在龙龙身上,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至少让他能心安一些。
    张延卿牵着它去了蜀尖塔,也就是太上尊,白头翁居住的地方。那里位于蜀山之巅,立在云海之中,与世隔绝。
    除了不听话的弟子经常上去挨罚之外,空余时间基本是没有人去叨扰这千岁多的老人。
    今日他前去,为的不是别的,为的是跟秦长苏这百年之结,也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蜀尖塔前院,一小稚童正在扫雪,拎着一把比自己人还高的扫帚,认真无比。
    张延卿抱着龙龙走了过去,问那稚童:太上尊可在?
    稚童点点头,指着塔里,奶声奶气道:在里边下棋。
    嗯。张延卿微微点头,走了进去。
    蜀尖塔内,两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正坐在棋桌上。两老人着着同一身白袍,长着同样一张面容,如镜像对立,分不清彼此。
    张延卿来了。
    其中一老人抬头,另一老头持黑子思索。抬头那老人笑道:呀,是延卿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太上尊。张延卿欠身行礼,身旁的龙龙却无动于衷,眨巴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观察着塔内。
    他道:龙儿,跪下来给太上尊行礼。
    唔龙龙听懂了,乖乖跪在了地上,学着张延卿的模样拱手,脑子里转着弯,似乎在想什么词,想完之后,脱口而出:死老头子!
    塔内突然沉默。
    竹林里,沈冬蓝打了个不详的喷嚏。
    张延卿冷着脸把它拎了起来,折身就准备往外走。白头翁连忙招手,拦住了他,问:延卿要带它去哪啊?
    张延卿:扔了。
    白头翁看了一眼师徒俩,失笑道:无碍无碍念他幼小,不知错,算了。说着,招了招手:这小妖怪,生得倒是讨喜。过来,让我看看。
    张延卿把龙龙放了下来,轻轻推它的背,低声道:过去,太上尊唤你。
    龙龙听话的爬了过去,被白头翁抱了起来,在怀里垫着:呀这小兔崽子还挺沉啊
    鬓角边两缕白发被拽住,龙龙兴奋地喊了一声:死老头子!
    张延卿:住口!
    白头翁挥手:唉年轻人不要那么凶神恶煞的,所以后生们才怕你嘛
    张延卿:
    小老头倒不是很生气,冲着张延卿笑了笑,看向龙龙,很有耐心的摸着它的头,和蔼地道:孩子,这样称呼长辈是不礼貌的。跟我唤,太上尊。
    摇尾巴:死老头子。
    无奈笑:太上尊
    摇尾巴:死老头子。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突然举起,横在它的头顶上,白头翁笑里透着怒意,轻声问:该唤什么呀?
    尾巴一垂,打了个激灵,乖乖道:太太上尊
    白头翁:乖孩子。
    张延卿:
    在大刀的威胁下,龙龙老实了许多。白头翁抱着它,看向张延卿,笑道: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张延卿走了过来,打散了棋桌另一边白头翁的虚影,坐了下来,说道:讨副金线,在讨一把佩剑。
    嗯?白头翁目光往下移去,见张延卿的腰上空空荡荡的,没了承光的影子,就问:承光呢?
    张延卿捻起黑子:弄丢了。
    白头翁显然不信:发生什么事了?
    张延卿摇头,落下棋子,一下就解开了困扰白头翁半月的棋局:无事。的确弄丢了,寻不回了。
    你这孩子白头翁无奈地摇了摇头,持起白子观察着棋局,道:承光没了也是天意。太耀已经被你搁置百年了,你也该去看看它了。
    不了。眸色深了几分:你知道的,延卿说过,延卿只就算用一把废铁,也不会在用它了。
    犟。
    罢了。白头翁取下了腰上的佩剑,扔给他:先用长白,等你什么时候愿意用太耀了在还给我。
    这张延卿有些惊讶。
    白头翁摆了摆手:无碍。老头子不问世事,长白都跟着我生锈了,你拿去用就是。不过,可别把弄丢了。这也算是你的长辈了,跟我有感情的。
    张延卿双手托剑:谢太上尊。
    从蜀尖塔出来的时候,龙龙已经睡着了。张延卿抱着它去了闲云峰,秦长苏所住的地方。
    此时,秦长苏正在水里泡药浴,水下山柰正在给他引毒,雾水朦朦里,两人的影子暧昧无比。
    啊啊秦长苏的喘息声悠长撩人。
    张延卿踏至门口,动了动耳尖,一怔,捂住了怀里龙龙的耳朵,沉着一张脸,转身就准备离去。
    这时,秦长苏轻轻笑了,笑声清脆诱人,懒散的趴在药池边上,对他道:师兄,来都来了,为何要走啊?
    张延卿怔住了身子,沉默了一阵,折身走进了闲云殿。
    秦长苏被山柰扶起,赤身裸/体坐的在药池边,白皙的身子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只要张延卿正眼去看,定能看到他有意敞露的地方。
    但那双眼睛从进来起,就从未正眼瞧过他,冷冰冰的,从来都是如此,不止对他,对任何人都是。
    秦长苏习惯了,并不是很在意,挽了挽青丝,笑道:师兄此番前来可是找我有事?
    嗯。张延卿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副崭新打造的金线,也不过递给他,将盒子放在了地上,低声道:用着不习惯告诉我。
    言罢,他转身准备走了。
    师兄秦长苏忙喊住他:山柰做了酒菜,要喝一杯吗?
    张延卿:不用了。
    师兄秦长苏失落的眨了眨眼睛,不知何时起,那对凤眸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我见犹怜:你就这般讨厌我么?
    他的声音哽咽,听起来很悲伤。
    张延卿皱了皱眉,于心不忍,微微侧身看去,看到那赤/裸的身子,很快又闪躲开了视线,道:我并非其他意思。
    师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长苏生得男儿身长苏也不想的百年来,长苏有些行为也许是过激了些,但是那都是为了师兄啊
    张延卿不语。
    他继续道:师兄对别人好,知不知道长苏很嫉妒。以前师兄也对我这般好但是知道长苏的心意后,就再也没有这般对过我了。
    张延卿沉默一阵,叹气道:你知道就好。早日断了念想,你我还是当初亲近的师兄弟。
    好我断我断秦长苏哭了出来,抽噎着:只要师兄不讨厌我就行
    长苏啊张延卿摇摇头:你真是变了
    秦长苏哭着朝他爬过去,模样狼狈极了:我没有变!我就是单纯的喜欢师兄而已!
    够了,别在说了。
    秦长苏托着半截残废身躯爬到了他跟前,拽着他衣角,哭泣道:师兄长苏知错了。长苏再也不会害人了只要师兄你别生我气
    张延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果真是你做的。
    是秦长苏深深低头:师兄那般喜欢小司,长苏嫉妒了。最主要他说我是个废物
    张延卿低眼:我的徒儿,不会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秦长苏抬起头,格外激动:是真的师兄!他真的说我是废物!还说我没用!只能坐在轮椅上!
    张延卿无奈合上眼,道:罢了。日后,不许你在踏入元阳殿一步。
    师兄!你你你怎么能怪我呢?秦长苏哭得委屈:是他说我的,我根本没有错。他还把师兄对我的好都夺走了!
    说着指向张延卿怀里的龙龙:还有它!它也是!明明只是一个妖怪师兄却如此护着它!我气!
    唔龙龙被吵醒了。
    张延卿看了它一眼,也不想在多说什么了,抬腿迈步,起身离去,留下四字:好自为之。
    师兄!师兄!!秦长苏哭得撕心力竭。
    张延卿停在门口,脚步微顿,百年师兄情分,听到那哭声终是于心不忍,正准备回头去看看,怀里的奶团子突然哭了起来,哭得比秦长苏还大声:呜哇哇
    两人就跟比赛似的。
    一个哭得撕心裂肺,一个哭得似打锣,吵得张延卿头疼。
    但龙龙这一哭,天上惊雷滚滚。
    怕它惹出什么事,张延卿只得放下秦长苏那边,抱着它走了。
    几月后。
    蜀山迎春,冬水化冻,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勃勃,三十峰的桃花开得红似火,风一吹带着一片花瓣雨落在元阳殿屋顶上。
    张延卿侧卧在塌上,紧闭着眉目歇息,刚来一点困意,外头远远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并且还在朝他这里靠近。
    呜呜呜师尊呜呜呜
    张延卿皱了皱眉,未理,翻了个身,继续歇息。
    呜呜呜奶团子来了。
    闭着眼睛,还是未理。
    衣角被拉住,拽了拽,奶团子哭得委屈至极:呜呜师尊尊
    张延卿叹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起了身,看了一眼那正在鼻涕横飞的奶团子。
    嘶,挠心。
    他揉了揉眉心,问:怎么了?
    龙龙吸了吸鼻子,哭得说不出话,只得在原地转了个身,把尾巴翘了起来露给他看。
    它的尾巴尖肿了一圈,上面还有很多脏兮兮的脚印。
    张延卿:被打了?
    嘴巴委屈的一瘪,它委屈巴巴的点头,一边指着外头,一边拽起了他的衣角就把他往外拉。
    张延卿没说话,任由它拉着往外走,跟着他出了元阳殿,七弯八拐,一路来到了镇阳前殿。
    前殿上有一群鹤来峰弟子在嬉戏,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龙龙在远处牵着张延卿走过来了。
    一人望了过去,立刻停止了嬉戏,转身提醒其他人:喂喂喂,别玩了,太师叔来了。
    又一人眯眼一看,指着龙龙道:那小怪物也来了。顿了顿,看向身材较为魁梧的大胖墩,说道:师兄,小怪物该不会去告状了?带着太师叔来找你的吧?
    大胖墩呼哧一声,脸上虽很是不屑,但是心里却万分忌惮张延卿,看着师徒俩走来,他本来想开溜的,但是有人拉住了他。
    是沈冬蓝。
    他笑得憋坏,招招手:哟,这不死胖子,要去哪啊?
    万烽浓眉一竖:你喊谁死胖子呢!
    沈冬蓝耸耸肩:可这里除了你说着朝他一脸纯真的眨眨眼:还有谁能担得起这称号?
    万烽撸起袖子,指着他:你是不是找事!
    张延卿来了,众弟子恭恭敬敬行礼:太师叔。
    唉唉唉沈冬蓝往后退一步,躲在了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吐了吐舌头:死胖子你注意点,我师尊可是在这的啊
    张延卿无奈扶额:站好。
    沈冬蓝扳直身子,笑着应:好勒,师尊。
    张延卿右手摸着龙龙的头,问他:怎么回事?
    沈冬蓝刚想说什么,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呢,龙龙就站了出来,拉着张延卿走到了鹤来峰众弟子跟前。
    它用小手指着万烽,鼻尖委屈得一酸,捂着眼睛,哭哭唧唧地转头看向张延卿:疼疼
    言罢,摇了摇肿起的尾巴。
    喂你你你你疼你指着我干嘛万烽有些心虚的晃了晃眼,不过很快又挺直了腰板,恢复成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反正这里都是自己人,打了就打了呗,反正又没人说,小怪物又口词不清的,咬死不承认就对了。
    龙龙的小尾巴摇得跟狗尾巴一样,因为不会说话,只能不停的把尾巴抬给张延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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