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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Alpha影帝后想去父留子——封落雁(17)

    许睡现在习惯的微微把眼睛弯起来的笑就是跟他学的。
    小哥哥比他会说话多了, 院里的婆婆阿姨都喜欢他,平时分零食都会多给他留一份,小哥哥对他很大方, 每次自己有多的都会分给他。
    后来, 小哥哥的亲人找到了他, 听说他是被拐卖的, 然后因为不听话又被人贩子在中途丢了下来, 许睡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当初他们来院里接小哥哥的时候那个阿姨抱着他哭得多伤心。
    不过没几个月,小哥哥就被那对夫妻送了回来,他们对孤儿院说孩子认错了,不过许睡知道不是这样的,小哥哥悄悄告诉过他,是因为小哥哥家里面的弟弟不喜欢他,所以他就被送回来了。
    他说的时候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可是许睡却感觉他伤心极了,他当时拉着小哥哥的手,很郑重地承诺自己一定不会不要他,他们永远都是彼此的亲人。
    那时候许睡还不知道这种承诺是有多弱不禁风,再后来,没过多久,小哥哥就被一个大人物收养了。
    大人物对他的小哥哥很好,小哥哥走了之后他们的联系也没有间断,只是在后面他上初中的时候去小哥哥家里玩儿,不小心听见了大人物家里的管家对小哥哥很为难地说:您不要总是把朋友带到家里来,少爷本来就不喜欢生人,少爷知道了又该不高兴了
    他当时就懂了,他过于依赖小哥哥,已经给小哥哥带来了困扰。
    再后来,他再也没有跟什么人走得这么近过。
    而傅时衍
    许睡手上用力得指甲都快要陷进掌心的软肉里,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都觉得自己的眼眶都已经酸涩了,才慢慢地卸去了手心的力。
    他要是想带着小崽子走,这个时候,就应该离傅时衍远一点了。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再抬眸的时候视线却粘在那个人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许睡?常挽星那几句话说完之后心里面就惴惴的,终于看到他抬起了头连忙叫了他一声,不过在后者转眸看他的时候,他就猛地说不出话来了。
    Omega还有些愣,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眼眶都已经红了,看着有点像是被抢走了什么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常挽星心里嘶了一声,连忙快速地说了一声没什么。
    他就真的搞不懂了,这小孩儿看着也不像是想分手的模样,一说要分开眼睛都红了,怎么就非要坚持呢?
    搞不懂。
    *
    中午的时候,许睡犹豫了一下,没跟前几天一样去傅时衍车上等他吃饭。
    常挽星被他弄得没脾气了,去订了个更好一点的午饭,还给他多加了个鸡腿。
    许睡看着他忙来忙去的模样,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笑:常哥,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
    常挽星当场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乖乖去跟傅时衍一起,我更不麻烦。
    他这话一说完,Omega顿时就不说话了。
    得嘞,还说不的了。
    常挽星啧了一声,挠了挠后脑勺,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快吃饭。
    吃好点,心情好点,看你现在这个小胳膊小腿的样子,以后大着肚子多难受。
    许睡这才朝着他笑了笑。
    只是没一会儿,陈桥就找了过来:许老师,傅哥让我来叫你过去吃饭了。
    许睡脸色不变,朝着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盒饭:我已经吃啦,我跟常哥说点事,就不跟他一起吃了。
    陈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应了一声又回去复命去了。
    常挽星都觉得有点好笑,隔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带着笑问:你现在今天跟他说有点事不跟他一起,明天呢?后天呢?你用什么借口?
    许睡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瞪了他一眼。
    常挽星做了个拉上嘴上拉链的动作:行吧,主子,奴才不说了。
    但这个问题不是常挽星不说它就不存在的。
    许睡心里面也在想这个问题,连带着拍戏的时候都没打起精神来,被连着NG了好几次。
    好,这遍可以了。
    朱导的声音传过来,他顿时又焉了下去,朱导本来是想骂他的,但是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又骂不出口了,隐约还觉得有点好笑:诶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说完这句话,声音下意识地压低了些:傅时衍欺负你了?
    许睡勉强朝他笑了笑,摆了摆手:没。
    他都察觉到了,傅时衍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在片场他没说什么,等到他们上了车,他才把车里的隔板放了下来,垂眸问他:怎么了?
    他的桃花眼颜色偏深,但这样垂眸看人的时候,莫名添了几丝温柔和耐心。
    许睡在他的眼睛里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眼眶一酸,连忙垂下了眸。
    常挽星说得对,傅时衍才惨。
    他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就要被他这么耍着玩儿。
    他是真的坏。
    傅时衍微微眯了眯眼睛。
    小Omega在他面前垂着头,头顶上细软的发丝微微翘起来了几根,看着又乖又软,后颈露出来的一截皮肤白得惊人,仿佛吹弹可破。
    傅时衍觉得手指有些痒,忍了忍没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
    这个位置再往下面一厘米就是Omega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小Omega条件反射地缩了缩,太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眼睛湿漉漉的,里面是显而易见地讨饶。
    看着就像一只被叼住了后颈皮的猫崽。
    傅时衍坏心顿起,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手指动了动,在他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擦了一下。
    许睡耳朵都红了,抿了抿唇,小声控诉:你好烦啊。
    可问题是,他嘴上这么说着,毛茸茸的脑袋却很老实地在Alpha的怀里拱了拱。
    傅时衍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但手底下却把人往外面拎了拎:我一身都是汗。
    许睡没动。
    Alpha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比平时浓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了小崽子的原因,他对Alpha的信息素更敏感了,被温暖信息素包裹着的感觉有点像是上午的阳光现在身上,舒服得许睡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不管了,要慢慢拉开距离也等他吸完这一顿。
    这么一想,许睡心里顿时什么芥蒂都没了,脑袋又往Alpha的怀里拱了拱。
    他觉得舒服,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傅时衍垂眸看着小Omega恬静的睡颜,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
    到了酒店,前面驾驶座上的陈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到了,然后他就见自家老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跟着要多小心有多小心地抱起了还在熟睡的Omega。
    陈桥:
    有媳妇了不起啊,我就要吵我就要吵。
    想是这么想的,可实际上,他却十分老实地闭上了嘴。
    许睡是被噩梦吓醒的。
    他梦到自己从很高的楼里掉了下来,然后被傅时衍接住,傅时衍的两条胳膊都因为他断了。
    他去医院看他,问:我不是骗了你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接我?
    Alpha坐在病床上,神情淡漠地回答: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许睡难过极了,看着病房里的窗户想了想,干脆又跳了下去。
    这次才醒了过来。
    不过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在腾空,愣了愣,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十分迅速地搂住了傅时衍的脖子。
    就跟受了惊吓的猫一样。
    傅时衍被他弄笑了:醒了?
    许睡被笑得耳朵有些红,低低地应声:嗯。他的手却诚实地把傅时衍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
    傅时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进了房间后把人放在了沙发上,然后他的嘴唇在许睡的额头上轻轻碰了碰,接着就进了卫生间洗漱去了。
    许睡坐在沙发上半晌没动,过了一会会儿,才伸手碰了碰自己皮肤有些灼人的耳垂。
    说实话,他现在睡醒了,脑袋清醒了,还有点纠结。
    说好的要慢慢地离傅时衍远点,后面跟他说分手的时候也好顺理成章地分开,但是他现在下一秒又要和人睡在一起了,这算是个什么事。
    脑壳疼.jpg
    他一路神游,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他洗完了澡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了。
    在崽子他爹正在床上一边打电话一边翻手里的剧本:我知道你要想见他就自己来。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微微笑了笑,轻声说:他不会。
    许睡看了他两眼,他脑子乱得很,也没有打断他,慢慢地自己爬上了床。
    傅时衍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示意他睡更暖和的那边。
    许睡愣了愣,也没说话,又慢吞吞地爬到了那边,窝在了被子里。
    Alpha的体温好像天生就比他高一些,被子里还带着Alpha的体温,暖得许睡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盖着的被子。
    他觉得有点难受。
    心脏又酸又软,像是被泡在了某种不明液体里。
    他慢吞吞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现在还是平坦的,但是许睡知道,里面有一个会长得很可爱的小朋友。
    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也该离傅时衍远一点了。
    想到这儿,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湿答答的棉花,难受得许睡眼眶都红了。
    没关系的。
    他在心里小声安慰自己。
    傅时衍是那种,他再喜欢也不能拥有的东西,只有他的崽崽,他们可以一直相互拥抱着度过一生。
    许睡无声地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傅时衍。
    他静悄悄地听着旁边的Alpha打完了电话,看到他背对着他的模样好像有点惊讶,自言自语了一声:睡着了?
    他感受着Alpha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赶紧闭上了眼睛,而在被子下Alpha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却攥紧了小腹处的睡衣。
    Alpha低低地笑了一声,许睡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就在他以为自己装睡被看穿了的时候,房间里轻轻地发出了嗒的一声,然后暗了下来。
    许睡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旁边的Alpha动作很轻地挪了过来,许睡的身体一僵,接着就感觉到Alpha把他虚虚搂在了怀里,一只手缓过了他的腰,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晚安。
    许睡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他抿了抿唇,在心里小声回:晚安。
    *
    第二天许睡的戏份有点重,朱导特意发了消息来问他的脚能不能坚持一下,他发消息的时候许睡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脑袋还有点迷糊,盯着消息看了一会儿没理清楚朱导的意思。
    傅时衍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看着他支愣着头顶翘起来的呆毛看着手机发呆,眼睛里面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他凑过来看了一眼屏幕,然后直接从许睡的身后把他搂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打了两个字:不行。
    许睡瞬间回神,Omega自以为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机拽了回来,乖乖地回:[朱导不用担心,我的脚没问题的。]
    傅时衍轻轻地啧了一声,偏着头看他。
    许睡察觉到他的视线,耳根慢慢地红了些,脸上的表情却还绷着的,凶巴巴地问:怎么了?
    看着凶,实际上头顶上隐形的兔子耳朵都要红透了。
    傅时衍低声笑了笑,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起身换衣服去了。
    今天要拍的是封述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边疆将士内忧外患,几个将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商量着要不同意大凉割地,求得大凉退兵的片段。
    朱导虽然来问了他脚行不行,但是事实上这个时候景榆也身体抱恙,这个病怏怏的模样演景榆刚刚好。
    化妆师给他化好了妆,常挽星看着连连啧啧叹气,然后转身跟化妆师商量:妹妹,你看许睡这脸上的粉涂得跟鬼似的,看着就像是要被送走了一样,就不能稍微给他留个血色吗?
    这年纪不小,脸色就画得跟死了丈夫似的,啧啧啧
    化妆师要笑死了,摆了摆手:常哥这是朱导的安排,您跟我说可没用,您得去找朱导。
    许睡对着镜子打量了两下,倒没觉得不满意:常哥,我看就这样挺好的啊。
    常挽星转过头来凶他:好什么好?明明挺漂亮的小脸,你以为我说笑啊,说你这脸白得跟死了丈夫一样还是比较委婉的。
    许睡也被他笑到了,不过隔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淡了下来。
    倒也不是死了丈夫,但是也差不多了。
    没准儿以后宝宝问起他的另一个父亲来,他说不定还真的会说他已经死了,没准儿还能编出一部感天动地的狗血大剧出来。
    反正他跟傅时衍也不长远了。
    许睡抿了抿唇,往外面走。
    这个时候一堆前辈已经在开始排戏了,他们的演技很好,门外是飘飘洒洒的人造雪,屋里面生了火,被他们三言两语硬是渲染出了一种悲壮的气氛。
    男二号也在里面,他饰演的是封述的发小沈问,也是封述的副将。
    我不同意!为了守住盐城,我们死了多少弟兄将士,现在说割地就割地,你们说这话怎么对得起他们现在还飘荡在戈壁滩上的英灵?!
    一个老前辈看着外面铺满了皑皑白雪的院子,声音苍凉地叹了口气:沈郡王,你以为我们又何尝舍得?
    我们这些老东西不像你们,我们十三四岁就驻守边疆,我们的妻子生于盐城长于盐城,我们的儿子孙子在盐城出生,我们看着盐城兴衰看了三四十年
    我们又何尝舍得?
    他转过头看沈问,有些混浊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可是大凉的军队已经逼近,我们没有朝廷补给,就算现在我们死守,也总有一刻城门会被攻破,那个时候,死的,就不只是之前的那些弟兄将士们了。
    旁边不少人附和着点头,在沈问如刀剑一般锋利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却也忍不住躲开了他的视线。
    沈问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牙关咬得死紧,自己都仿佛觉得口腔里已经尝到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他紧紧地握着书案上的狼毫笔,几乎再也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沉默了半晌,屋子外面独属于边关的风吹得呼呼作响。
    而且说话的是他们当中最年轻的将领,他平日里沉默寡言,可在座的都知道,他一上战场,就能变成沙场最凶猛的狼。
    但现在,他面无表情,声音低哑得像是暮年的老者:就算是我们用炙热的血肉打赢了这场仗,也未必能保住盐城。
    朝廷两党隐隐有合作之势,他们向来视我们将军为豺狼虎豹,等我们没有反扑之力的时候,他们必定会对我们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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