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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系统泡男主(穿越)——顾希努(70)

    宁仇猛地抬眸,从眉头上方斜切至眉间的伤口越发可怖,衬着凶光乍现的双眼,活像.杀.红了眼,六亲不认的狠辣模样,却什么也没说,微微颔首,又将白布折了折,另换了一边干净的继续擦着。
    被宁仇亲手俘虏,也是伤到他眉间的罪魁祸首鞑靼大汗,蹲在一旁,整张脸是一块好地方都没有,眼珠突出,下巴脱臼,凄惨的让人认不出这是个人。
    栾康铨虽没有十分的看人本领,瞧了畏畏缩缩,面目全非的俘虏,也知道宁仇此时心情不好,挑眉上前,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好家伙,原是拿烈酒擦伤,盯了半天,见人掏出一瓶玄色小颈瓶,从里头倒出了一颗丸药,碾碎了敷在伤口处。
    啧,京城来的少爷就是不一样,不过半指长的伤,值得如此?先前背上被人砍出一寸有余的伤,也没见他这么小心翼翼。
    宁仇眸色昏暗,冷声问道:我脸上的伤,可严重?
    ???栾康铨扣了扣耳朵,是他幻听了吗,怎么感觉宁仇说话的语气有点可怜?
    宁仇没得到回答,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左手悄然摸上了刀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上头镶嵌的红玛瑙。
    鞑靼大汗肿胀的只剩一条细线的眼睛猛然睁大,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得到不想听见的答案,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砍了自己的手!该死的,怎么大宓人这般爱美,早知道就不朝他脸上砍了。
    正所谓千金难买早知道,大汗的手最后还是保住了,栾康铨收敛了看热闹的心,正儿八经的让宁仇放心,这伤口看着惨烈,但其实只要好好将养,就没什么大碍。
    宁仇松了口气,却还是很在意脸上的伤,本打算战事一结就丢下大军,先一步回去,这会子恨不得大军走得再慢些,最好走上个十天半个月,待自己脸上的伤好了再去见栾子钰。
    只是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
    荣王带着骑兵,日夜兼程,也就花了一日的功夫,回去的路上虽是带了一连串的俘虏,紧赶慢赶的走,也就多花了三日的时间。
    啧,你小子怎么这个表情,你家栾子钰一来就问你,你不归心似箭,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荣王拽着缰绳,让自己同宁仇并排而走。
    宁仇冷着张脸,又将距离放开了半步,始终保持让荣王的马比自己超出半个马身。
    荣王见状挑眉,怎么,是不是怕栾子钰还在生你的气?也别不说话,咱怎么说也是拐着弯的兄弟,有事就开口,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是啊鹰扬,这再走三里路就能看见城门了,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哄栾弟,我们给你出出主意呗?
    石阚是被宁仇冻得受不了了,这一路上不苟言笑,不分敌我的胡乱攻击,要是回了城,没把栾子钰哄好,估计自己还得多受几日委屈,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为了家庭和睦,他愿意奉献自我,做一个知心兄弟。
    俗话说,三个臭裨将,顶一个诸葛亮。咱们三,怎么也比裨将官大,肯定能搞定栾弟的小.性.子。
    宁仇不言语,眼神充满了不悦,石阚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踩了雷,无辜的笑了笑。
    栾郎性格温和,不会使.性.子。
    荣王、石阚、栾康铨:行吧,你高兴就好。
    要是别的事,宁仇就不耻下问了,但是抬手抚过堪堪结痂的伤口,敛下眼皮,他不好看了,怎么办?悄无声息的看了眼与自己长相相似的石阚,合上眼,藏住了阴.郁,绝对,绝对不能留疤!
    本想帮忙,结果又被喂了口狗粮,三人自觉闭嘴,并与宁仇拉开了距离,反正等他搞不定栾子钰后,还是要来求助的,到时候看谁给谁脸色瞧!
    大约傍晚的时候,大军终于进了城门,虽没告知今日何时抵达,但百姓用完膳,皆穿红戴花的在道路两旁等他们凯旋,喧闹声似庙会一样。
    百姓们为大军自豪,为逝去的亲人悲鸣,唾骂俘虏,种种模样,宁仇夹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人自打见了城门,手里的缰绳就没松开过,还好这回带了自家养的马,不然被这气势一唬,马儿多半是要屈膝跪在原地的。
    鹰扬,鹰扬!石阚见栾子钰从后头跑来,宁仇又在走神,竟没有发现,特意低声提醒,你瞧后头跑来的是谁?
    他既这么说,还会是谁呢?
    宁仇不假思索的下马转身,瘦了,气色也不好快行数步,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的接住了飞扑而来的人,将对方的脑袋摁在了锁骨的位置,是熟悉的清香。
    第104章
    栾郎在发抖,是冷了吗?
    宁仇下意识的将内力渡给人,还没什么成效,就先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湿了,不是血,是栾子钰的眼泪,瞳孔微缩,在栾子钰为数不多的哭里,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他在为什么事情难过。
    难道是为了自己这张脸?
    肯定是的,栾郎最喜好颜色,如今自己破了像,栾郎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便是心里不喜欢,看在他们往日的感情上,也不会与自己断了关系。
    假若有一日,栾郎的视线被外头的花草勾走了,那就把花草连根拔起,一把火.烧.了,再将栾郎困在澜院,日日与自己厮混于床帏之内。
    宁仇琢磨了一路,自觉对栾子钰移情别恋的惩罚已经够重了,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怀里的这个软的要命,自己那点小心思刹那间,灰飞烟灭。
    打仗嘛,哪有不受伤的,栾子钰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可见到人还是忍不住,边哭边吐槽自己泪腺发达,哑着嗓子道: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宁仇被他这么一弄,思绪更乱了,整个人是心也醉了,头也昏了,手足无措的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不哭了好吗,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谁哭了,我这是被沙子迷了眼。栾子钰耳尖泛红,狠蹭了两下,将几滴挂在睫毛上的水全都给了宁仇的衣服,然后忘恩负义的推开宁仇,你
    一道半指长的伤横在脸上,还是正中间的位置,栾子钰怎么能看不见,这要是再偏一点,伤到的就是宁郎的眼睛了。
    心中后怕,食指轻.浮在半空中,只敢描个大概,不敢真的上手去摸,还好还好。说着又抱住了宁仇的腰,你没事就好。
    宁仇被栾子钰推开时,下意识想要藏起自己的脸,刚细微的往后退了一点,又自虐的梗着脖子,结果没等到栾子钰眼里产生嫌恶的神情,反倒收获了心疼。
    怎么这么乖啊。
    双臂锁紧,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
    咳咳。
    荣王以权势压人,也没能让石阚和栾康铨动半步,眼见这两个越发的难舍难分,几乎要在街上来一出.春.宫戏,只能自己出面了。
    栾子钰将头搭在宁仇的肩上,双眼还带着水气,说话却一点也不软糯和缓,凶巴巴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小别胜新婚吗?
    嗬!你们就算是新婚也不能当街搂搂抱抱吧,真拿这满大街的人不当人啊?
    荣王憋屈的扯着缰绳,行吧,他这个闲散王爷,还得靠未来的栾阁老庇佑,就不和人计较了,缰绳一扯,调转马头,直对上那两个热衷看戏的下属,冷哼一声,策马而去。
    带兵的王爷都走了,士兵也不敢在原地多逗留,接过乡亲们递来的饼子和水,推搡着俘虏,迈步跟上了荣王的脚步。
    其实即便不走,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有关系要好的兄弟从战场上下来,刚见面抱一抱是多正常的事情。
    虽然这两位大人抱得时间确实有点久,但本质是不变的,他们之间还是清白的。
    也就是这些戍边将士单纯,这要是在京城,栾子钰的大名明天就能出现在早朝,还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
    宁仇伏在栾子钰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又克制的用唇碰了碰温热的肌肤,低声道:回去再抱?嗯?
    脖子这种地方,非亲近之人,半点不可碰,栾子钰被人这样一碰,早就腿软了,宁仇还趴在脖子那里说话,还是低音炮,真真是在惹.火,嗯,回去给我看看你哪里还有伤。
    宁仇深知自己身上的伤被栾子钰看到后,一定会惹得人掉眼泪,但他哪敢拒绝,扣住他的十指,吹着哨子让马过来,两人共乘一匹。
    这些天一直护卫栾子钰的两名锦衣卫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多余,刚刚两位大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知所措,现在两人骑着一匹马走了,他们还是不知所措。
    相视苦笑,真是被忽视的彻底啊,飞身各自上马,又吹了声哨子,让栾大人的马跟着他们,远远的追着宁大人。
    听了一路宁仇的描述,栾子钰是心疼又后怕,一到营地,下马就要去踹鞑靼大汗,结果被宁仇拦腰抱住,还被贴着耳朵劝道:这儿人多眼杂,虽不是在京城,但要是被哪个多嘴多舌的参上一本,损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再一个,栾郎的腰越发细了,要是踢坏了腰,可怎么办?这句话像是低声呢喃,只有栾子钰离得近,才听了个一清二楚,思及某些事情,不禁红了脸。
    被人一撩再撩,心头的那股火早就如漏气的气球一样,拍了拍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你在这儿,我看谁敢。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回屋再抱成吗?荣王自己都没带着姬.妾.出门,现在还要看别人恩爱,真是有些遭不住。
    默默跟在荣王身边的岳先生却是羡艳的看着他们,光明正大,不惧旁人的看法,这样的日子,不就是自己所期盼的吗?
    视线投向荣王,脸上挂着单纯的不忿。呵,原来他不讨厌,甚至不厌恶这种感情,自始至终,他厌恶的就是自己这个人而已。
    栾子钰听劝,其实也是因为他认不出哪个是鞑靼大汗,那几个被绑在前头的俘虏,各个膀大腰圆,络腮胡遮住了整张脸,别说是没见过,就算是见过,也看不清谁是谁啊。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顺着荣王,如春风拂面般的展开笑颜,正巧撞见了岳先生的眼神,啧,难怪这个大反派后期死得快,手底下唯一算得上帅才的人物与他离心,从内部被人刨开,哪还有反抗的余地。
    要是这么说的话,栾子钰笑得更真切了,直接越过了荣王,冲岳先生发出了最诚挚的邀请信号。
    挖走荣王的左膀右臂,不比嘴他两句来的痛快。
    刚要上前一步,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前的宁仇挡住了去路,严严实实的盖住了整个视野,宁郎的醋劲儿,这么大的吗?还是有人想针对他?
    宁仇对着荣王说话,眼神却盯着岳先生,这张脸勉强算得上是清俊,不过是因为在一帮大老粗中间,样貌更突出了几分,下官旧疾发作,想先回房修整,请王爷恩准我等暂行离开。
    先是被栾子钰用一种诡异的热情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是宁仇如看死物般的眼神,处于失恋状态的岳先生倍感憋屈,奈何打不过宁仇,又没人像宁仇一样护在自己前头,只能忍了。
    荣王和石阚,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根本没看出这三个人只见的波涛汹涌,还一致认为宁、栾二人太过黏糊。
    去吧去吧,明日也不必来了。荣王贴心的批了假,还多给了一天,毕竟宁仇只是伤了脸,小心点的话,一晚上不太够用。
    这三个都对宁、栾两人孟不离焦的状态表示理解,一直不开口插话的栾康铨有心反对,也因他们兄弟之间还未相认,且人多嘴杂,只拿凶狠的眼神去看牵走自家表弟的宁仇。
    宁仇也没问栾子钰住在哪,直接把人带到了他原本住的地方,刚一进屋,身上的盔甲就被人解开了一半,抬手摸了摸栾子钰的脸颊,不是幻觉,脸上的肉都没了。
    抬个手。栾子钰专心致志的拆卸未婚夫的盔甲,任由对方.骚.扰自己的行为,只可惜解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实在不好解,栾子钰又没穿过这东西,急的在冬日里还能冒出一额头的汗来。
    宁仇本就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他的身上,见他急成这样,边宽衣解带,边试图缓解他的情绪,许久不见,栾郎竟热情至此。
    栾子钰又不是黄花闺女,浪起来便是两个开.荤的宁仇也挡不住,但是他现在没空搞这些,安静的,麻利的脱了,不然就去别的地方睡。
    好好好,我不说了。
    宁仇将盔甲挂在一旁,眼见床上的被套换了花.色,枕头边上还放了件自己的衣裳,便知这些日子栾子钰是怎么挨过来的,思及自己的龌.龊心思,真是看轻了栾郎,也看轻了自己。
    见人站着发呆,栾子钰也是无奈极了,这才过了多久,醋劲变大了,注意力也下降了。吐槽别人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度日如年,茶饭不思的盼着宁仇的消息,还捎带手把系统君关禁闭,然后利落的脱掉宁仇的衣服。
    冬日里,衣裳多,因此一件件的跟剥洋葱似得,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宁仇没有那股子呛人的气味,但还是让他红了眼圈。
    室内一片寂静,宁仇颔首,不免心疼,这种精神上的疼痛,远超肉.体上的痛感,抬手轻拭栾子钰的眼尾,结果指腹的茧子助纣为虐,将那一抹红扩散到了其他地方。
    这下更不敢随意动手了,又放轻了许多力道,一下一点的摁着眼角,栾郎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第105章
    不同于进入短暂安宁的边疆,繁华而喧闹的京城一如既往,台上花团锦簇,台下暗流涌动。
    来自北地的三封奏折相继入京,给这些新入朝堂的士子上了一堂名叫栾子钰的课,也唤醒了老人们对江南的噩梦。
    第一封是急着请功的当地官员所写,说是奏折,不如说是请功的折子,躲在大后方的文官成了促成鞑靼求和的主角,为国杀敌的将士则成了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配角。
    第二封,是栾子钰写的,短短百十句,便勾勒出鞑靼的狡猾欺骗给边疆将士造成的伤亡,明明只是普通的墨水,却让看过的人嗅到了血的味道。
    打,肯定要打。
    栾子钰没有直白的写出来,他罕见的用了借物抒情的手法,向满朝官员做出宣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抛开这些,文章也花了大量的笔墨讴歌了为民为国的文官,但这样的用词遣句和第一封奏折放在一起,充满的反讽的意味,据说奏折内容传到翰林院时,便是最古板的大人也为边疆文官脸红不已。
    有珠玉在前,第三封的重量轻如鸿毛,所言不过是栾子钰未经圣上允许,便处置了一批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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