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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无限流boss之后——辉羽天(199)

    第226章 【最终溺水】
    以诡异海尽头为圆心,环绕着恒星,一道不易察觉的波纹瞬间展开,掀动整座【溺水】、虚界、甚至现世,轰然无比。
    【伪暗棺】中的左瞳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那具人形,发生了转换,本来是北恒到【溺水】临时编织的身体,但现在却换成了当年主神用以行走人间的那一身体。
    左臂和右臂联手编织的这一具,毫无疑问具备更多功能,哪怕经过再长时间,其中也还有神秘停留,长久盘旋,自成生命循环。
    糟糕,想漏了。
    左瞳完全没想到北恒会从意识空间取出这具身体,这一突然的转换,简直令祂措手不及。
    之前都只是勉强压制住,现在这一换,无疑打破了双方的平衡,后果可想而知。
    物质形态的【伪暗棺】瞬间就破开了,化作两边星纹的耳饰,勉强维持着封印。【黑钉】激颤,紧接着就变成了悬于周身的繁复光环,衬出无比庄严的神圣感。
    北恒睁开了眼睛,缓缓起身,极为自然地站了起来,但是明显不是正常状态。
    银发染黑,金眸渐变幽蓝,散发着深暗的不详气息。
    不,不是无意识的那个,但是熟悉又陌生,好像父亲和母亲合一了,威严的同时又博爱,但又极为异质,非常不稳,好像半睡半醒,实在不应该是虚界可以降临的存在形态。
    这到底是怎么了。
    左瞳退后几步,手中抱着白猫和糯米团,只有蓝蝴蝶还在原地扑打着翅膀,散下花朵般的光粒子。
    北恒视线投向蓝蝴蝶,抬起了手。
    蓝蝴蝶愣了愣,然后怯怯飞了过去,停留在指尖上,翅膀收拢。
    北恒随即看向左瞳,眼神中似乎带着疑惑,不解为什么左瞳祂们没有主动过来。
    左瞳感到诧异,与白猫对视了一眼,才警惕地走了过去。
    北恒低眸看着幼童模样的祂,顺手就把祂们一同抱了起来,像是人类家庭里的长辈举动,理论上,没有任何危险性,甚至有几分温馨。
    左瞳又跟白猫对视了一眼,白猫点了点头,左瞳才尝试地问道:父亲,您醒了吗?
    北恒没回答,甚至像没听见一样,视线投向了别处,放得很远。
    这个状态,毫无疑问是没有完全醒来,也许是【温情人间】的经历和见闻,对反思造成了影响。
    左瞳本来这么认为,但下一秒,祂就察觉到了心脏的气息。
    对了,心脏就在这个身体里面,此前一直没回应就下意识把祂忽略了,但祂一直都在。
    心脏在祂们之中,确实是权能比较特殊的一个,祂掌管着生命、生死,不过祂也跟父亲一样,少言沉默,虽然是倒数第二出现的幼子,但却比前面的一些同胞还要成熟,祂极少干预世间的事情,这次的出现,只可能是为了父亲。
    等等,那这么说,父亲突然醒来,是心脏做的?
    左瞳忽然松了口气,不觉道:你别吓我啊。
    北恒转眸看了一眼左瞳,眼神平静,带着几分关切的意味,好像在梦里注视着左瞳,间隔着什么东西。
    左瞳愣了愣,一时呆滞。
    白猫用脑袋蹭了蹭北恒,然后才道:好像也不完全是心脏做的,父亲也在,只是意识没那么清醒。
    糯米团爬到了北恒肩膀上靠着,也是确认了情况后才安心趴了下来。
    现在北恒有点像是梦游。
    封印还也在,应该还好,只是左瞳顿了顿,神性好像融合了。
    更应该说是恢复本来状态吧,原本就不是分开的,我一直觉得父亲的多面性跟对象有关,父亲会以不同面相回应我们的欲求,然而真正的父亲隐藏在更深、更幕后的地方,我们一直没有触及到,又或者,我们下意识地不去知道这件事。白猫道。
    左瞳想了想,才点头道:确实是。
    这时,北恒忽然走了,向着神殿的出口走动,踏进了一座无比宏伟的大殿之中。
    肃静、回避的帷布悬挂着,无处不在,遮住了里面的景象,衬着一种禁忌的氛围。
    这些都是符咒,但是眼下肯定不够效力,因为北恒非常自然地经过了它们,没有停留一步,好像它们只是非常普通的帷布。
    等等,父亲这是要去哪里,左瞳这才意识到了重点。
    这个状态绝不适合出去,尤其是不能让玩家知道,那帮诡异就更不用说了,要是被任意许愿,那可是大麻烦,而且父亲这个状态,感觉真的会比较随意。
    然而,左瞳还在犹豫的时候,北恒就走出了那座大殿,几乎暴露在了外界。
    微弱的光亮从天幕照射而来,他抬起视线,远远地看了过去,透露出几分思索的意味。
    左瞳尝试顺着视线看过去那个方向都是什么光景,发现那个方向的尽头是无数玩家的集合,他们就像是某种顽疾一样,不肯放弃,在求生意志上异常坚定,而且越来越坚定。
    强大的目的性形成了集体的精神能量,从精神领域看过去,会显得格外耀目,难怪会吸引父亲关注。
    而且,左瞳还发现,那个方向还有大量的白色空间玩家,几乎经过了他们的基地。
    父亲果然会留意他们吗。左瞳也看了过去,有些思考。
    信仰啊,真是不可思议。事物会有向下的趋势,也会有向上的趋势,信仰即是向上的追求,对永恒事物的爱,上下起落,构成了基本的宇宙现象,但即使如此,这向上的追求还是稀有的、可贵的,一旦出现,众神都会伸出援手,给予各种帮助。
    而这不因为别的,正是因为,祂们正是受着这种恩惠上来的,而今遇见有生灵在求索,祂们自然会给予帮助,这正是宇宙间本来一直不断的传承。
    不过,现在这个传承好像终止了,或者说,此后由下而上的通道,将会被限制为一条非常困难、充满试炼的死路。
    因为要拉开距离,其实连路都不该有,但是有玩家,卜思量说了一句话,有所求,所以今日才会变成这样。
    毫无疑问,这个转变关系到的是整个虚界乃至现世,相当于重新调整宇宙规则,意味重大。
    但左瞳还有其他同胞,确实看见了事情如此发生,客观源自主观,这只可能是父亲的一些思考成果。
    不过,视线所及之处,玩家集体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分歧。
    还是有那么一部分玩家不那么配合地团结集体力量,选择了独自闯进诡异海。
    我知道,这个方向更好走,这个方向才是最终通往神殿的捷径!
    这可是你死我活的游戏,团结集体力量简直痴人说梦,还是靠自己更靠谱,而且我手术上还有这么多神器和精神buff,赢的概率不是没有,我赌我自己!
    好几道玩家的思想传了过来,思想内容实质可见。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灵一旦无知就也容易自大,喜欢评判那些远超过他们认知能力的事情,好像承认自己的局限性会是什么奇耻大辱。
    而这在任何层次的玩家身上都会存在,不会因为经验丰富就减退多少,疑似某种从一开始就确定的人格设计。
    父亲看着这些玩家,心里有在想什么吗,不可能什么都没想吧。
    左瞳有点忐忑,然后祂下一秒就看见了突然的异变。
    北恒单手抬起,掌心对着远方,一道不易觉察的波纹闪过,刚才妄图以一己之力闯进来的玩家几乎全部死亡,毫无预兆,如同一种绝对意义的裁决。
    这是心脏的力量?不,问题不在此。
    白猫都紧张了,道:父亲这是要直接插手【溺水】吗?这规格差未免太悬殊了,哪怕那些玩家有右瞳祂们帮忙,我看也不行。
    对,但是。左瞳欲言又止。
    但北恒却没有停下手段,大量这类狂徒都被清除,没有幸免。
    怎么回事,不对,快撤退!
    这是从诡异海尽头来的高层次力量,我们无法抵挡啊。
    不行不行,快逃,我们对抗不了那个力量!你们感觉到了吗,这绝对是生死裁决,是极高位格的存在才可能有手段!
    四面八方都响起了这类慌忙逃窜的声音,狂徒们直接倒头就跑,刚才的狂言就跟白放了似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谁还有余心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诡异海尽头的怪物认真了吗?不会吧,它们不是还不会主动攻击我们吗?
    退退退,不要靠近,先保持距离观望,知道是什么情况再说!
    一方面,墨睢等人知道这个异变,脸色当场变了。
    那位难道是认真的吗?
    他说完,在场几个人互视了一眼,也都无法立刻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游戏。忽然,不起眼的李哲开口道:一切都可能发生,如果真是那位出手,那么我们就应该尽快回应,因为,这是游戏。他又重复了一次,语气加重了。
    那我们真是要与那位为敌么。
    墨睢回忆了一下,深深心悸。
    倒是娟儿笑了笑,理所当然道:这不正是展现能力的机会么。
    第227章 【最终溺水】
    地点,精神领域,八支干,好几个将躯体化为气态的玩家远远窥视到了恐怖的发生。
    那是什么,历史上可曾记载过这样的怪物吗?黄发的玩家皱了皱眉,全身都在发抖。
    通往尽头的某一条路上缓缓地铺着一层长满血眸的黑雾,无数的声音从中响起,从老到幼,全是各种哀鸣与嘶吼。
    那是从现世从来的声音,虽然不知道上面究竟怎么了,但听起来总不会是发生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见鬼了,你看尽头那一批诡异,我觉得应该跟人世关联很大,其中一个我都认出来了,【七宗罪】。
    哈,这么巧,我也认出了四个,天启四骑士【战争】、【死亡】、【瘟疫】、【饥饿】,真是全部到齐了,这几个玩意我建议一定要避开,我们与他们的规模差太大了。
    一个装备万全,手上举着一根烟的玩家说道。
    【性恶论】也在,真是醉了,上次见它好像是在编号1999位面的神级副本里面吧,那个副本至今都没人能通关,现在它居然也出场了,真就不给一条活路,理论上,它们光是一个就足以对付我们所有玩家了吧,还一齐出场,未免太给我们面子了。
    是啊,一个体型巨大的玩家站了起来,【脊椎动物灭绝轮】、【五千年轮回】、【淮南子】、【山海经】、【封神榜】都出现了,它们每个都是生物最终试炼的一环吧,没想到就这么成套出现了,我可是完全想不到该怎么处理它们,想反抗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确实。
    隐藏在精神领域的一线顶尖玩家聚集在了一起,讨论着即将面对的大敌,没有一个玩家能够面露乐观,要么是绝望,要么是更绝望。
    但是我们之中总有对付它们的经验者吧,让曾经闯过这些试炼的玩家做专门攻破,兵分多路,各个击破,不也是一种策略吗?白色头发的精灵问。
    分散兵力不可取,原本我们就已经够势单力薄了,还分散兵力妄图各个击破,我只能说太衡量不清局势了,这个情况下,我更应该找到最弱的试炼,然后集中突破,瞄准只有可能一瞬的机会,冲进诡异海尽头的神殿。
    知道吗,这个概率连百亿分之一都没有,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想尽方法投进死亡,诡异之主,八成只是那个怪物表面的称呼,真正的祂,不只是我们,连外面的诸神都没有头绪。说着,指间夹着一根烟的玩家转头看向白色头发的精灵,道:你是知识神的信徒,那你应该有从知识神那里获得情报吧,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呢。
    白发精灵沉眸,停顿了半响才道:是的,知识神也不知道祂的正体,我们看见的只是祂的皮囊,不曾听见祂的声音,一切关于祂的情报要么是虚像,要么是猜测,直到现在,我们也无法定论,祂看待我们,是带着善,还是恶,抑或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地想与我们游戏。
    游戏?巨人呆了呆,神的游戏过于残酷,祂们眼里的赐福,跟我们想象的完全相反,又或者说,其实我们才是背道而驰的?
    哈哈,谁能拒绝安逸和习性,而选择无休止的试炼与苦行,不过,我原以为上古时代那些僧侣到了成年就出门苦行是非常愚蠢的事情,没想到苦行还真能有所得,而且得到的还是确确实实属于生命的东西,除非丧失境界,不然就永远伴随。手里夹着烟的玩家笑了笑,表情多少有点复杂。
    什么是愚蠢,什么是智慧,确实是很难看清的事情吧,前一秒觉得自己视界很高,下一秒就可能觉得之前的自己是傻逼,这事情谁说的准?如果真有什么存在可以下判断的话,那就只有至高无上的存在了吧,因为唯有祂只有一切判断的真理。白发精灵道。
    【生灵皆爱真理】,巨人提到了其中一个游戏的名字,转而道:你们知道这个游戏的序言吗,说是星辰引导人们爱上不能爱的存在,爱一个超越的事物,的确能让尘世间很多琐事不再重要,当我们在横向的事务中找不到意义之后,纵向的事物却是始终能给予我们意义,因为祂们永恒存在,而周围的事物永远变化流逝。
    你是这么解读的吗?抽着烟的玩家低下头,这是个很麻烦的话题啊,我在现世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倒是到无限世界之后,经过几十年,才开始思考这些事情。好奇怪啊,当家人、朋友、社会、一切集体的东西都消失之后,我失去了用以自我认知的所有身份,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我,于是我发现我是自由的,什么从来没做过的恶都做了。
    杀人放火,抢劫拐骗,欺凌\\□□,只要是虚界的玩家,谁手上没有沾上几个大罪。
    这么说的话,我们以前之所以没那么肆意妄为,都是因为那些身份、社会关系、文化思维的束缚啊。巨人给面前的火添了一把柴,面色平静。
    作为一线侦查者的他们如此聊天,不能说毫无警戒心或者干劲,主要是一旦有要紧情报传到他们耳里,就代表局势已经快不可控,到了防御面全线崩塌的境地了,聊一聊不会耽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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