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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206)

    陆詷见他因为生气腮帮子有些鼓,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柔软的触感让陆詷突然间也觉出了一丝困意,他微微舒展了一下脊背,伸手搂住了吴珣:就许你不好好睡觉和人漏夜长谈,不许我因枕边人不见了睡不着?
    吴珣哑然,心中又甜又恼,微微嗔道:什么醋你都吃,也不嫌酸得慌。
    那珣儿喂哥哥吃颗糖。
    面对突然变得幼稚无赖的陆詷吴珣一点办法都没有,从百宝囊中摸出了松子糖,剥了糖纸后便要喂给陆詷。
    陆詷却摇摇头:一整颗太甜。
    吴珣琢磨了一下,这松子糖太小,用手肯定是掰不开的,若用剑倒是能分开,但吴珣觉得那有些脏
    苦思冥想都没有结果,吴珣抬头想让陆詷吃一半后吐掉剩下的,却发现陆詷幽深地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更准确地来说是唇上。
    吴珣突然间灵光一现,似乎还有一种吃法
    糖丝在唇间融化,比松子糖更甜的双唇相抵的缠绵,情丝更比糖丝甜。吴珣模糊地想着,这样仿佛比单吃一整颗松子糖更甜了,不仅甜还黏糊,黏黏糊糊得便不舍得分开了。直至腰带相缠,陆詷这才后撤了一点,哑声道:珣儿很甜
    小詷也甜。吴珣补充道,比冰糖葫芦还甜。
    笑声从陆詷的腹腔之中传来,随后萦绕在整个房间,门口的随侍不敢妄动,但他们也在悄悄好奇是什么能惹得平日里面无表情,前些日子甚至化身修罗的太子殿下如此一笑。
    小馋猫,我们后日便启程,回京吃冰糖葫芦去。
    第272章 不速之客佯醉调戏太子妃,不速之客异香起。
    如今江陵灾情已退,多亏国公爷鼎力,一路辛劳,孤甚是感念。
    吴珣脸颊一烫,装模作样回了一礼:为殿下效力,不敢言苦。
    一礼行毕,吴珣抬头与陆詷四目相对,见陆詷眼中的促狭莫名地有些害羞。
    陆詷又是举杯看向桌上当地的官员:江陵大灾,诸位齐心抗灾,还百姓安宁,孤心甚慰。此酒敬诸位。
    众人起身,连道臣等惶恐,纷纷饮下杯中之酒。
    吴珣瞄着陆詷的侧脸,心道若是以小詷的性子,此刻必定不耐于与这些官员吃酒客套。虽然天灾已减,但洪涝却使诸多百姓流离失所。吴珣知道小詷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将带来的将士全数派出在各地布粥搭营,只为让流离失所的百姓有饭可吃有家可归。
    席上觥筹交错,好一派祥和之气。唯有坐在陆詷下首的林翰则坐立不安,杯中之酒几乎未动,坐他旁边的官员眯起了眼睛:大人为何不喝?我江陵佳酿虽不如京城美酒,却也不致难以入口。
    这人名叫万广,乃盐运使司运同,从四品。
    闻言林翰则只能强挤出一抹笑容,见万广酒杯已至自己面前,只能举杯相迎。
    陆詷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眼中冷意稍纵即逝,再扬起却是和善至极的笑:万大人所言诧异,京中美酒虽好,却不及江陵佳酿的柔和,孤甚喜之。
    万广哈哈大笑:太子殿下所言极是。随后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林翰则,烈酒过刚,刚烈易折,林大人不如太子殿下懂酒。
    林翰则额上浸出了点点汗珠,他的手紧紧扣在膝头,也不管那布料已被他掌心冷汗浸得湿濡一片。他心中暗骂万广愚不可及,他虽不知道太子殿下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却知太子绝非贪图安乐之人,否则绝不会亲临江陵。之前在书房之中虽然语气很轻,但林翰则不是蠢货,他听得出太子语气中强压的怒火与不满。
    洪涝是天灾,百姓流离却不尽是天灾。
    方才书房之中如此温和,恐怕还是因为不想惊扰国公爷吧。想到此刻,林翰则忍不住看了一眼吴珣,只见他吃饭吃得极为认真,遇到好吃的菜色似乎唇角不禁上扬,还会顺手给太子殿下夹上一筷,眼角眉梢皆是欢喜。
    林翰则慌忙收回目光,又想起那从京中传来的谣言说太子与国公乃强凑在一起的怨偶,想必这谣言也非空穴来风。太子殿下既能降尊纡贵宴请当地官员,又摆上奢靡之宴,行安抚之态,想必与那国公爷装上怨偶模样也不是什么难事。
    思及此,林翰则看向万广的目光又真挚了许多,惹得一向不服他的万广脊背发冷。林翰则想,母亲常说要有怜悯之心。他不该再对万广过于苛待,毕竟万广得了殿下青眼。
    酒阑宾散。
    陆詷已经醉了,他搭着吴珣的肩膀摇晃离席。万广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得意。他抬手招来身边侍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
    吴珣扶着陆詷一路到了房间,房间早已点好了蜡烛,吴珣挥退了左右侍从后,门一阖上,便感到自己的后颈被滚烫的呼吸炙烤。
    小、小詷。
    我醉了陆詷喃喃道,伸手便探入吴珣的衣襟,吴珣的呼吸微滞,红晕从脊背爬上了后颈,仿若今晚醉的人是他。
    小詷不可吴珣不是不情动,却仍记得白日里陆詷对他的叮嘱
    江陵水深,本地世族恐比朝廷命官还要好用,林翰则治理有方,却难以撼动世家根基,那山庄的存在便是因为有人堵塞了他的耳目。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今灾情已稳,牛鬼蛇神该要出来作乱了,这府衙之中也未必安全。
    可此刻的陆詷却置若罔闻,手指已经绕上了吴珣的中衣衣带:珣儿唤我什么?
    小、小詷。吴珣清了清嗓子,不知为何平日里叫惯了的称呼此刻却那么烫唇。
    不是这个。陆詷轻笑了一声,手下动作更是放肆。
    吴珣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结结巴巴道:殿、殿下?
    陆詷犹自不满,哼笑了一声,滚烫的唇已经贴上了吴珣的耳垂。吴珣微微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睫低垂,半晌才低声道:夫、夫君。
    陆詷终于满意了:珣儿好乖。
    这声音很平稳,似乎是褪祛了醉意。吴珣愣了片刻后猛地回头,然后便撞入了一片清明的笑意之中。
    你、你捉弄我!吴珣捂住自己的耳朵,恼得张口便要咬陆詷的耳朵,以牙还牙,吴少侠哪曾学过什么隐忍。
    陆詷的声音哑了,目光晦暗,喉结一动沉声道:珣儿若咬了,孤可就真控制不住了。
    吴珣的牙齿来了个急刹车,纷纷磨牙后只得作罢:世人皆道太子宽和,微臣却觉得世人皆为太子所骗。
    世人所想与孤何干?孤只要孤的太子妃知晓孤是何人便足矣。
    吴珣别开脑袋,心说真是小詷脸皮真是愈发的厚了。
    一个羞赧,一个含笑,烛火摇曳,怎么看都是一个良辰美景奈何天。
    正琢磨着如何反击的吴珣突然间耳尖一动,送出一道掌风将烛火扑灭。过了片刻,陆詷便听见脚步声以及足铃之声,是一个女子。
    那曼妙的影子在门外停了许久,半晌才听闻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殿下,小女子有事相求,不知殿下能否一见。
    这声音很是好听,清朗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少一分偏冷多一分则俗,若换做一个好女色之人,恐怕早就拉开房门想要一睹小姐芳容。
    可惜的是,房中的两人欣赏不了。
    黑暗之中吴珣眯起了眼,忍不住收紧了手。陆詷察觉到自己手被握紧,哪能不知道自家太子妃如今是在想什么。
    恐怕是打翻了醋坛子。
    吴珣拉着陆詷便上了房梁,而门外的女子连唤几声都未听见响动,似是鼓足了勇气推门而入。
    女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帷帐前,怯声道:殿下
    没有任何回应。
    女子大着胆子撩开了帷帐,却愕然地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可她来的时候分明还看见了屋内有烛火怔愣之中看见了开着的窗户,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或许方才是风吹灭了烛火,殿下可能去院中醒酒了。
    吴珣正欲辨认女子面容,便听见了布料簌簌之声。吴珣浑身一僵,这、这女子竟然要脱衣裙。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便被一双大手蒙住,耳边传来低语:孤也是会醋的。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女子已经赤身裸体的钻入了锦衾之中,并且放下了帷帐。吴珣虽然被捂着眼睛,但耳朵也能辨认声响,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便嗅到了一股奇香,浓烈非常。
    陆詷松了捂住吴珣双目的手,随后向下捂住了吴珣的鼻子,另一只手指了指大开的窗户,吴珣意会。很快两人便从窗户而出,施展轻功走了一段路后这才缓下了脚步。吴珣见陆詷有方向性的走着,忍不住问道:这是去哪?
    审岳花城。陆詷顿了顿,语气中寒意乍起,孤要知道这江陵城中究竟是谁在庇护于他。
    这是府衙,却有人胆大包天将手伸到他的身边,还是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陆詷想起那股异香,眼中寒意便挥散不去。
    刚刚那位姑娘怎么办,可要跟林大人说一声?吴珣心知那女子绝非是林翰则安排的,那便是另有其人,这样的事无需小詷亲自处理,直接交由此间主人便可。
    先不急。陆詷嘴角扬起,只是唇上的笑有些冰凉,珣儿不用担心,会有人去照顾那位姑娘的。
    第273章 攻心为上弹指刹那繁华尽,成佛成魔与君同。
    佛堂之中。
    吴珣第一次知道岳花城是关在了佛堂,也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应该是陆詷的安排。攻人先攻心,小詷有这样的本事。
    推开佛堂门的时候,陆詷感受到了落在自己侧脸的目光,偏头:我这般好看?
    我就是觉得小詷很厉害。
    陆詷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推门的手顿了一顿:珣儿若是不愿意进去,在这里等着我。
    吴珣摇摇头,抬手附在他推门的手背之上:他害人无数却又一心求佛,如今能关在佛堂应当感谢殿下,求仁得仁。
    陆詷嘴角忍不住弯起,推开了面前的门。
    眼前只有一盏青灯,以及背对佛像的盘腿坐于蒲团的岳花城。岳花城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低笑了一声:是你们。
    听见门阖上的声音,岳花城眉头微微一蹙,睁眼道:怎么只有你们二人。
    庄主还希望有几人?
    岳花城一窒,庄主二字此刻听上去有几分讥讽的味道。
    你们不怕吗?
    庄主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了,何足为惧?
    听着陆詷漫不经心的话,岳花城放在膝盖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这一幕落在陆詷眼中只博得了一声轻笑。
    陆詷拉着吴珣坐在了侧方的椅子,只因这本是佛堂,主位摆的是佛像。
    说说吧。
    说什么?
    说说为何要建这山庄。
    岳花城撩起眼皮:若非我轻敌,你们本该抓不到我。
    陆詷淡淡地看着他,青灯之下,岳花城觉得这双眸子仿若佛眸,永远都是那么冷漠,就连那流露出的慈悲,都仿佛是从指缝之中漏出的恩赐。
    你若不愿说可以不说,本想给你一个机会,你却偏偏不要。陆詷摇摇头,我当当日该只身叛离少林之人会有何种气节,不曾想连敢作敢当都谈不上。
    岳花城咬牙,但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害怕:官府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我知道你们没有证据,你若想要我的口供,不如试试屈打成招?
    证据?陆詷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你说这个?我不需要你的口供,你同样活不成了。既不愿说便罢了,日后江湖人只会说岳花城离开少林后入了魔,关押无辜之人没日没夜以折磨他们为乐。
    说罢,陆詷起身:吴国公,走吧。
    这声吴国公似乎刺中了岳花城的最紧绷的一根神经,岳花城霍地抬头:不!你不能!
    凭什么不能?
    我不服岳花城伸手指向吴珣,凭什么一个浮于权势虚名之徒却被师父夸天生佛骨,我一心向佛却被师父不容
    吴珣愕然,他显然没有料到此事竟然还与自己有关。
    是我瞎了眼,竟然没有认出你。岳花城苦笑道,从前师父夸你时我曾偷偷去看过你,不过那时你还小。我没看出一身佛骨,只看出了反骨。师父说你师父说盼着让你剃度,但你却坚决不从。而我?岳花城惨笑了一声,我求师父给我剃度,师父却说我不要执迷于佛法。
    吴珣愣了许久,他突然回忆起一个晚霞漫天的傍晚,他练完功后有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看不清面目的斗笠人问:你既对佛法无虔诚之心,为何不速速下山离去?
    那时候的他似乎说的是:何为虔诚,何为不虔?佛法由心不由人。
    他绕过那斗笠人走了两步,却被斗笠人追了上来:你为什么不剃度?
    因为我不想。小吴珣警惕地护住咯自己头发,剃度了就不能考状元娶小詷了。
    你!那时斗笠人似乎气急,踉跄一下捂住了他自己的心口,小吴珣见状伸手搭在他的脉上送了一股内力过去,斗笠人片刻错愕后似乎也缓过劲来,恨恨道,你既看不破权势美色,如此天赋何不予人。
    天赋怎么能送人呢?更何况他又有值得旁人羡慕的什么天赋呢?小吴珣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这个人太过奇怪,道了声佛偈便去找师傅了。他的心中惦记着今日的素斋,也惦记着师父偷偷藏的叫花鸡腿。嗯,算算日子小詷的信也该送到了,不知道他信里会说些什么好玩的事情。
    记忆回笼,吴珣掰着指头算了算,那时应该已经是岳花城叛出少林被住持废了武功之后,但若是这么说的话,他依稀记得他在那斗笠人脉上搭了那么一下,斗笠人的武功并未被废,只是内力紊乱罢了。
    难道
    住持并非废你武功对吗?吴珣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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