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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已之一觉醒来我变三了在线阅读免费-仲

    顾佳像是找到了什么奇怪的开关,继续逗弄这个纯情的小姑娘:你跟男生牵过手吗?
    肯定有过!林有有回答地极为傲气:我起码牵过十来个!
    顾佳戳破林有有的谎言,淡笑道:小学里吧?
    嗯!不是,大学!林有有点了点头,又极快地摇头:总之,总之,我牵过就对了!
    现在流行柏拉图?
    不可以吗?有规定一定要滚床单才算恋爱吗?林有有不服气道。
    事实上,林有有是一只母胎,别说牵手了,她大学里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与对面阳气旺盛的工程大学完全相反,上课碰到是男老师来,一班子的女生都会起哄,仅有的两个男生在一堆女生圈里,决定内部消化,以防整天对他们两个虎视眈眈的狼女,结果,这一班的女生更兴奋了。
    顾佳不戳破林有有,轻笑:你爸妈管你倒挺严的。
    说起这个,林有有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眉眼哀伤了起来,胸口一阵情绪翻滚,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口:我爸是B大的中文教授,我妈妈是里面艺术学院的音乐老师,他们从小就希望我考上B大,跟他们一样当老师,我爸希望我学文学,我妈希望我学音乐,可我最后不仅没上B大,还选了他们最不希望我选的英语专业。
    林有有的声音里有怀念,又十分地空洞:还是西西帮我在最后交志愿的十分钟内,把师范与外国语学院的志愿调换了,我爸妈知道后也晚了,我说是我自己跑去网吧修改的志愿,因为我不想走他们走过的路,我想要选择路走。
    顾佳脑中回想着清河小区案件的资料,一点点地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注视了情绪明显低落的林有有,缓缓道:你爸妈感情很好吗?
    我在修改完志愿的那晚,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后来,他们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不好,貌合神离,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林有有顿了顿:可我仍希望他们不要离婚,好像现在说也没有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佳:小变色龙?
    林有有气急败坏:你才,你才是,变色龙!!!
    第16章 争吵
    顾佳和关西不一样,在关西怀里,她可以放肆地哭出来,可以发泄出来,可在顾佳怀里,林有有觉得自己的哭变成了无声,心里的酸胀越来越浓烈,所有的话在喉咙口就哽住了声音,如同受伤的小兽呜咽,明明已经很难过了,仍是死要面子地强忍着。
    眼中越来越多的湿润气息好像蹿了她的每一个细胞里,眼前的世界模糊再清晰,顾佳轻柔的话像是咒语似的,一下子点燃了林有有惶恐了已久的心,防备心在一点点地打破,像灰暗的境地里颓败的花有了偷偷而来的浮光,开始眷恋向往起境地外浮光的世界。
    于是,林有有有了祈求,鼻头发酸着闷声道:顾总,你能不能再让我抱一会儿?
    好。
    不用看顾佳,林有有也感觉出此刻的顾佳并不是冰冷的,温热的手掌拂在她的背上在开着冷气的空调间里,细小得看不见的东西却缓缓地渗入林有有体内泛着凉意的血液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融化了她的心房,消失得很快,灼热的触感在心房里不断泛起涟漪着,林有有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双手收拢了顾佳的腰肢一点,难得的温柔将林有有小心又强势地包围住。
    你想泡澡或者淋浴都可以,热水我已经给你调好了,新的牙刷也放在里面的,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脏衣篓里就可以了。
    顾佳边说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林有有抱着自己的衣服在顾佳身边蹲下,诚心问道:顾总,你是不是有洁癖和强迫症?
    没有。
    林有有撇嘴,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行李收拾得要跟入伍了似的,衣服叠得方方正正,日用品和其他东西也放置着整整齐齐、一丝不苟,顾总就是顾总,跟她整理的行李是两个极端。
    林有有出院时,跟关西两人,拼命地往箱子里塞东西,关西帮忙坐在行李箱上面,招呼着林有有快把拉链拉上,本没有时间来的顾佳,腾了点时间出来,开门进入病房后,便是一个用力地压着行李箱,一个使出吃奶的劲拉拉链。
    林有有累得大汗淋漓,见关西看向了门口,也看了过来,顾佳习惯性地站在门口,冷淡的表情在一点点地破碎,就差写出嫌弃两字了,林有有一愣神,未拉到四分之一的行李箱彻底松开了,衣服如同天女散花般撒出来,林有有与关西对目,又看了看门口的顾佳,老脸一红地将散落在床上的收拢,继续塞进行李箱。
    顾佳走过来,在她呆滞的目光中接过一团乱的衣服,开口:我来吧,你看看还有什么的东西没有。
    林有有乖乖地松手了,与打量顾佳的关西对视。
    顾佳,好像我妈。
    关西颇为赞同地点头。
    也像我妈。
    待林有有洗完澡出来,顾佳也已经洗完了,深色的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修长的双腿搭在矮凳上,时不时抿一口高脚杯里香醇浓郁的威士忌,窗外浅浅的月光笼罩在顾佳身上,勾勒着顾佳姣好的身材。
    顾总。
    洗完了?顾佳转过头,指了指旁边的软椅:陪我坐会。
    喳,老板的指令就是天!
    林有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懒懒地软椅里打了个哈欠,开始寻找话题:顾总,你家有乐器吗?
    好像有一把搁置蛮久的吉他。
    吉他?林有有的眼睛发光了:顾总,闲着也闲着,正好我会一点吉他。
    顾佳促狭:你还会这个?
    上大学的时候,一直在玩吉他。林有有颇为自信,而后苦笑起来:但我爸妈不太同意我玩吉他,他们说要玩乐器,只能玩钢琴、小提琴比较上得了大舞台的乐器,我的叛逆期好像来得比较晚,我上大学后,哪里我爸妈不喜欢的,我就学哪个。
    顾佳安静听完林有有的话:试试吧,我给你去拿吉他。
    林有有拨动琴弦,室内响起清澈的轻声,神情认真而专注,动作流畅而娴熟,顾佳喝完酒杯里的威士忌,注视着林有有的模样,刹那间,明白了一直不解的事情。
    会唱歌吗?
    可能有点跑调。林有有轻哼着一首西班牙语的前调,找到感觉后,慢慢地弹唱起来。
    Tengoquebailarcontigohoy
    Viquetumiradayaestaballamndome
    Estohayquetomarlosinningnapuro
    Despacito
    Quiero
    灯光有些朦胧,顾佳正听着与众不同的慢调子,林有有低头唱着,唱到十句话后,吉他声和歌声戛然而止。
    顾佳疑惑地抬头看她,林有有轻咳了一声:我忘词了,我换一首歌。
    林有有唱到一半,突然想起这首西班牙语歌的翻译,手指在琴弦上抖动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而闪烁,顾佳睁眼看她的清澈淡定,让林有有更心虚,忙得终止了这首歌。
    西班牙语?
    不是!林有有否认得极快:我还是唱中文歌吧。
    开什么玩笑,万一顾佳去查歌词的意思,自己给她唱这首歌不就是证明自己是不正经人士么?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
    是陈奕迅的《红玫瑰》,顾佳听了几句歌词后,瞬间睁眼,凝视着双眸轻阖的林有有,真是让人不禁怀疑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
    林有有敏锐地觉察到顾佳注视着她的视线,慢慢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她,歌还未唱完一半又戛然而止,那双眸子有了深意,又消失得很快,林有有再去看的时候,只剩下如海洋般的温和平静。
    怎,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唱吧。
    春风为你吹开满山花
    秋月伴你天空万里飞
    让夏夜灿烂渗进美梦
    冬天冰霜不至
    顾佳再次睁开眼,一次比一次偏,不禁好奇林有有想干什么?
    林有有闷闷道:顾总,我觉得唱什么歌都有问题,我就,就挑了一首我爸妈那个年代喜欢的歌,反正,反正也快新年,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顾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过年还有半年。
    电话铃声响了,是顾佳的手机,林有有瞄了一眼是许幻山的电话,淡定地转移视线,起身离开。
    顾佳随电话响了一会儿,直到第三次打过来,她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对面低沉的男声极为暴躁,开始指责起顾佳来:顾佳,你什么意思?不让我见儿子?你别忘记了,我也有权利抚养儿子!子言身上流得有一半是我的血!
    顾佳平淡道,听不出任何的起伏:说够了吗?
    许幻山最怵顾佳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再有火气,也会被一泼冷水浇个透凉,总是这样跟劝人回头是岸的说话,许幻山不耐地扯了扯领带:我要见儿子。
    不可能,这件事你别想了。
    凭什么?
    顾佳倏地站起来,眉心紧皱:凭什么?你说凭什么?我欠过你什么,我们结婚到离婚哪件事情,不是我每次帮你解决的?我工作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在照顾子言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在为你的烟花厂四处求人说好话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林有有站在房门外雕塑的隐蔽处,她知道偷听人讲话不对,但是她想知道自己在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顾佳往自己这儿来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慌乱中的林有有不知道躲哪儿好。
    顾佳看了一眼呆站中的林有有,眼神看似平淡地掠过她,只是里面森冷的寒意让林有有打了个寒颤,刚想开口说什么,顾佳直接攥住她的一只手,强力地压在墙壁上,掐得林有有有些疼。
    顾佳满是恶意地凑近林有有惊慌的脸,她眼底的灰色,仿佛磨灭了一切的光辉,你猜猜林有有现在在哪?
    这样的顾佳让林有有没由来得瘆得慌,紧张地错开顾佳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听到自己的名字又被拉入到了战火中,林有有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微微颤抖着,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和小说,林有有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对话是什么。
    许幻山口无遮拦地愤怒道:顾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对林有有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顾佳,是不是所有脱离你控制的事情,你都一一掰回原道?我们结婚十年,你总是重复地那么几句话,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到底想当我的老婆还是我的妈?!
    林有有明显地感受到了顾佳身上越来越冷的气场,轻微地挣脱了一下被她束缚住的手腕,发现动弹不了后,便放弃了,默默地听着两人持续不断的争吵。
    在你眼里,我原来就是这样的形象?许幻山,你还有没有心?大学里,说在一起的人是你,求婚的是你,想要孩子的是你,想创业的也是你,我哪件事情没有依着你过?
    就是因为,你处处都扮演着一个完美妻子的形象,让我觉得从生活从事业哪哪都被压制住了!哪件你让我自己解决过?买房我随你了,因为儿子要读书,我放弃了我的足球梦想,我也随你了,把心放在事业和家庭上面,可你每次都把我的空间压得满满当当的,我真的很窒息,顾佳
    作者有话要说:
    林有有:顾总,来控制我,千千万万个愿意。
    顾佳:
    林有有:别客气,都是自己人。
    顾佳:
    第17章 上药
    不要让伤口碰水。顾佳坐在床边细细地给林有有肩头上的齿痕上药,幽暗的灯光照在她平静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起伏。
    嗯。
    我顾佳看着林有有肩头擦上碘伏的伤口,低着声:对不起。
    林有有一动身,疼痛立马袭击了她的半个肩膀,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声音里有了深深的幽怨:顾总,下次你想再咬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顾佳从医药箱里摸出了百多邦,乳白色的药膏沾了一点在手指,左手摁住想要跑的林有有,语气柔和了一点:不疼的。
    顾佳的语气太像哄小孩子了,身为大孩子的林有有必然不可能听顾佳的话,快速地扣上了解开的两颗纽扣,蹬地一下跳到了铺着毛毯的地上,光着脚往主卧的外面的跑去,边跑边说:不用了,它自己会好的,谢谢顾总,晚安。
    欸?林有有转动了一下门把头,用力地按了一下,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茫然地看向气定神闲的顾佳,十分郁闷道:顾总,你
    顾佳自然预料到林有有会跑,在她拎着医药箱进门的时候,早就把门反锁了,钥匙在她手里,除非林有有有胆子从她身上摸钥匙,否则药没上好之前,她是不可能放林有有出去的。
    拍了拍林有有之前乖乖坐得地上,换上了更柔和的语气:过来,重新坐好,我保证不疼。
    两分钟后,被顾佳强行压倒在床上的林有有,红着眼睛控诉着她的恶行,本能地抓住顾佳的胳膊减轻疼痛,卷长的睫毛不断地扑闪着,紧张得像是受伤的小鸟。处理肩膀的伤口不太疼,只是轻微地出了点血珠。
    而额头上的伤口就不一样了,每次在医院里换药就是林有有最害怕的时候,顾佳没在身边看着护士给她换药,她勉勉强强地忍忍,最多红个眼睛,可顾佳一在,林有有就跟开了闸的水库,眼泪汪汪,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这时候顾佳就会将林有有的脑袋放在肩膀上,按住不断乱动的林有有,只要一动,顾佳就会圈得更紧了,命令般地说道:再乱动,今天继续吃海带排骨汤。
    话音刚落,林有有便乖乖地窝在顾佳的怀里,报复性地将眼泪蹭在顾佳昂贵的西装上,嘴角正止不住得得意时,换药的疼痛,又让笑容消失了,眼眶里重新蓄出眼泪。
    现在换成了顾佳给她换药,手法一点都不温柔,简直比护士还暴行!
    湿润的碘酒棉一点点擦地动作很轻柔,但酒精的刺激不可能不疼,林有有额上沁出点冷汗,身体不自觉地做出想要拉住顾佳继续消毒的手,还未有动作,顾佳直接一手按住了林有有另一只从枕头下挣脱出来的手,微微含着警告道:不想更疼,乖乖地别动。
    呜此话一落,本就委屈的林有有彻底地哭了出来,偏过脑袋不让顾佳继续上药,这下顾佳无措了起来,立马放下了酒精棉,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给林有有擦金豆子,软了语气:子言小打小闹受得伤,他从来不会哭的,你大了子言十来岁怎么比子言还舍得掉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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