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边退婚边恋爱 > 边退婚边恋爱
错误举报

边退婚边恋爱戏子祭酒最新-全文免费阅读(12

    江熙沉道:贵客今夜可有空?
    薛景闲脸色一变,不动声色道:主家所为何事?
    眼下子时都过了许久了,再过两个时辰,都要天亮了。
    江熙沉道:你不是说同我两厢情愿,自是要一解相思之苦。
    薛景闲:
    薛景闲这边包厢里的人差点哈哈大笑暴露声音。
    薛景闲按捺下,面色不改道:只在下一人?
    江熙沉笑了:当然只有你我,就看贵客敢不敢跟我一道回去,贵客要是有本事,在下自是任你摆布,若是贵客将在下伺候舒服了,在下以后自是对你死心塌地。
    薛景闲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又气又笑。
    这人这是在报仇,报他占他便宜下他脸面的仇。
    他现在骑虎难下,答应,就得一个人前去,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是不是圈套,不答应,就是怂。
    江熙沉笑道:玩不玩?
    薛景闲脑海里浮现那双骨相极佳、气质泠然的手,他从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里勾勒着那人的模样,想象着那人如今似笑非笑又暗含嘲讽挑衅的神情,莫名就来了兴致,道:玩。
    江熙沉愣了下,陷入了吃惊。
    他没想过这人答应的这么干脆。
    他那般老奸巨猾,总也不会上个激将法,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虽说自己本意如此,就是要叫这人同自己一道回去,可也准备了不少话术,连哄带骗地叫他答应,却没想到这般容易。
    他是自信自己的实力,不怕自己是鸿门宴?
    那边薛景闲答应后,玩味一笑。
    他自己一个人去,能有什么事?去的人多他反而怕得很。
    江熙沉道:贵客想清楚了?
    薛景闲在属下们吃惊却毫不担心的眼神里干脆道:自是想清楚了。
    他谑道:当然主家若是反悔了,在下也不会强人所难。
    江熙沉脸色微沉,只更干脆拿起那把贵客赠予的宝刀,笑道:请。
    说着便已转身下楼,薛景闲在对面,只能听见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薛景闲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口哨。
    他放下已经享用完的好茶,拍了拍衣袂站起,走到窗边。
    画舫楼一侧的过道,一个马夫模样的人立在那儿,朝他挥了下手。
    薛景闲回眸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人都回去,自己拿起罗明递过来的银色面具,戴在脸上。
    罗明将剑递给薛景闲,薛景闲摇头。
    罗明担忧道:主子去我等是放心,只是怎可不带武器
    薛景闲摇头,意味深长道:来者不善,用剑太累,不是刚得了把趁手的武器?
    他指着那把放在桌上的纯黑连弩。
    罗明这才会意,将那把连弩递给薛景闲。
    薛景闲撩起右手袖子,将那把连弩绑在小臂上,放下袖子,纵身一跃从窗跳下。
    江熙沉坐在马车里,白玉般的手刚掀起半边帘子,就瞧见了这一幕。
    漆黑狭窄的巷道里,一人戴着银色面具,从天而降,轻巧地落到马车前,没弄出一丝声响,武功深不可测。
    这场景有些熟悉,江熙沉怔了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那个从天而降随手一揽救了他一把的男子。
    也是在画舫楼,也是深更半夜。
    眼前人走近马车,夜色里,他身形高大挺拔,压迫感十足,肩宽腰窄。
    身形也略有相像。
    可先前在包厢里听声音却完全不像。
    主家不邀在下上来,可是后悔了?
    江熙沉回神,他失神之际,那人已经走到了马车跟前,正抬头同他说这话,他戴着银色面具,整张脸都被遮盖住了,他却依然能透过厚厚的面具,勾勒他含谑的神情。
    江熙沉莫名就是不想让他得意,淡定地朝那人伸手。
    薛景闲扫了眼眼前递过来的手,暗暗皱眉道:主家可是姑娘?是的话,在下便不冒犯了。
    江熙沉面具下的脸上有丝恼意,他才是姑娘,他含笑反问:是姑娘又如何?不是都要一解相思之苦了么,还怕这点冒犯?马上都是贵客的人了。
    薛景闲一梗:那在下就笑纳了。
    能放肆到说这话,就肯定不是姑娘和要嫁人的小公子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几次三番对个成年男子言语撩拨,真不怕人起歪心思,要同他春风一度?
    毕竟这人手下再厉害,比起他还是差远了,他要真想强迫他做点什么,可没人拦不住。
    薛景闲握上了那只手。
    江熙沉拉他的那瞬,忽然有些反悔了。
    倒不是爱洁的心思上来,只是这人的手比他足足大一圈,将他整个手裹住,一冷一热,陌生又冒犯的热度在微冷的夜风里渡了过来,江熙沉莫名就有些不自在,仿佛从来没人踏足的领地被人无意轻轻踩了一下。
    他是个边界感极强的人。
    但他自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只由这人拉着。
    薛景闲瞥了眼那只手,那人的手实在不像个历经大风大浪男子的手,或者摸惯了银子的手,倒像个窈窕美人、绝代佳人的手,肌肤白皙如玉,五指修长,一丝茧子都没有,指甲微粉,温度稍有些冷,像块价值连城的冷玉。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改成每晚9点,日更~
    第15章 第一次见面就解人腰带
    薛景闲暗中打量,面色不改,很快松了手。
    江熙沉看着他。
    眼前人坐到了他对面,而不是贴在身侧。
    这是个舒适又不显疏远的距离,还是个分庭抗礼的姿态,江熙沉当然懂其中的蕴意,心道他表面玩世不恭,其实倒心细如尘。
    江熙沉挥了下手,前头伪装成马夫的属下朝他点了下头,马车开始行进,江熙沉放下了帘子。
    片刻前你来我往一句不让,如今坐到了对面,二人却一句话也不说。
    虽是合作多年,可对彼此来说,却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他们其实有两条路,一条是老死不相往来,越疏离,越对对方一无所知越好,最好见面不识,一条就是亲近,越亲近,越亲密无间越好。
    前者他们没法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对自己一无所知。
    毕竟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合作的次数越多,知道的肯定也就越多。
    这根本无法心安。
    后者交够了投名状,彻底把对方拉上贼船,却要为对方横刀立马、千金散尽。
    可这人说出岷州有山匪开始,他们已经没办法老死不相往来了。
    薛景闲拿着巾布,一根根耐心地擦拭着那把连弩机轴里的纯黑短箭,唇角笑意一掠而过。
    眼前人抱着那把刀,仿佛真如他所说珍之爱之,一心一意,可不动声色打量他的眼神,却薄情得很,像花魁娘子挑恩客,满满都是不行就丢、下一个更好的任性。
    他甚至都不惮让他明白这眼神的意思。
    江熙沉瞥了他一眼。
    薛景闲将短箭一根根塞回机轴,把玩着,那是轻易可以取人性命的东西,在他手里却仿佛玩具。
    或许是自己盯着他太久,眼神太肆无忌惮,薛景闲抬眼,含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和他对视。
    江熙沉微不可察地一哂,避开视线,望向窗外。
    坐在一起是因为互相都想亲近,不说话则是因为互相都不确定对方值不值得,要真亲近过度暴露过多,结果发现对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他们连回头都没机会了,只剩下了刀兵相向这一条路。
    因为更不想成为敌人,所以也没法很快成为朋友。
    自己明白,他也明白。
    周遭一时安静到只有马车车轮碾过地面规律的声响,昏暗的马车内,二人明明偶有眼神交流,却都是一触既分的冷淡,礼貌又疏离的规避。
    漫长的无所事事里,江熙沉第一次没有想生意上的琐事,也没有昏昏欲睡,时间仿佛眨眼就溜走了,他正撩起一点帘子,看着窗外路边已经收了摊的糖水铺,忽然间,几道黑影在摇曳的招牌布里闪过,随之而来的是几道破风声。
    空气撕裂,一片浓重的黑暗里,有东西飞速朝马车射来,伪装成马夫的属下如临大敌,攥缰绳的手霎时被汗湿了。
    箭。
    听声音就知晓来了不少人,他们却只有三人,自家主子还不会武,还吩咐他们不许动手。
    电光石火间,却听更劲道的破风声从江熙沉所坐的马车朝外射去,眨眼,几声凄厉的惨叫声撕裂黑夜。
    江熙沉吃惊地望向了坐在对面的人,眼前人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可箭也的确是从他手上射出去的。
    他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只是左手掀起了马车前的帘幕,胳膊肘的折角处架着一盒短箭,嘴里还叼着根他之前仔细擦拭过的短箭,按着机轴一根射出去,下一根立马上轴,毫无间断,几息之间又是几道惨叫声。
    江熙沉愕然。
    才上手的武器,就能
    薛景闲甚至有功夫朝他一笑。
    有人倒下了,却有更多箭支直直朝马车射来,这次来的人是上次的几十倍。
    他们似乎意识到了马车上有人箭无虚发,顷刻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视死如归,一时数箭齐发,密如雨点。
    属下大惊失色,那连弩他试过,再如何快,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射出挡掉这么多箭。
    他拔剑挡掉几根,震得手臂生疼,抬手的动作便慢了,这一迟钝,一根箭就朝他腰腹射去,属下瞳孔骤缩,下一刻,一根纯黑的短箭却歘地一声,迎面劈开那支射向他的长箭。
    那支箭被劈成两半,彻底没了冲力,吧嗒两声掉在地上。
    属下还没来得及喘气,车上那人因为管他救了他一把,导致几根势如破竹的箭支穿破防线,离马车帘布只有一手的距离。
    主子!属下目眦欲裂。
    他不是致命伤,这人怎么有空管他不管自家主子!
    江熙沉的心因为危机本能得跳得很快,人倒是从容得很,似笑非笑地望着坐在对面的人。
    耳边是箭支的破风声,震得脸侧的肌肤都微微发疼,似乎下一瞬,无数根箭支就会穿过薄薄的帘布,射中他。
    对面的人却压根不准备管他,坐在那儿颇有闲情逸致扫他,眼带玩味,像是想看他会怎么办。
    江熙沉由着他望,什么也没说,当然也没动,睨了他一眼。
    眨眼功夫,那箭已经穿破帘幕,就要朝江熙沉侧脸射来。
    千钧一发,薛景闲仍望着他,眼神悄然深邃下来。
    江熙沉依然没动,就由着他望,淡瞅着他。
    箭就要射中江熙沉的刹那,坐在对面的人忽然朝他扑来,江熙沉一瞬间被带倒了。
    薛景闲压着他,身躯整个覆盖住他,肩罩住他的头,让他避免暴露在箭雨下,手上动作不停。
    江熙沉冷不丁摔在地上,被压在身下,马车狭窄,感受到身上陌生的重量,江熙沉浑身僵硬。
    饶是薛景闲已经是这个速度了,几根箭依然避无可避。
    电光石火间,江熙沉以为他就要中箭,瞧着箭来的方向,本能地就要抬手遮挡一下,薛景闲却莫名其妙低头淡瞅他一眼,丢了连弩,抓起盒子里所剩无几的几根短箭,手指侧夹住,齐齐掷出。
    叮叮几声,是箭被击落的声音。
    他其实不用弩、飞箭就可杀人。
    没有箭了,人却没死完,薛景闲干脆捡起对面射来的长箭,掷了出去。
    噗嗤几声,是箭入血肉的声音。
    这场埋伏偷袭,以最后几人的惨叫落幕。
    全军覆没,外头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却是和先前截然不同的安静。
    江熙沉望着这一幕,血液滚动。
    马车里,薛景闲还伏在江熙沉身上,懒洋洋道:你懒得动那我继续趴着了。
    江熙沉这才回过神来,浑身僵硬:起来。
    身上人望着身下的人,笑了一声,非但没起来,反倒低下了头,似乎再靠近一点,便要吻上他的唇。
    江熙沉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身子霎时紧绷,手在他胸前推他。
    身上人不由分说地钳制住他抗拒的手,按了回去。
    江熙沉的两手被反剪到脑后,心中警钟大作,以一个任人宰割的姿势,抬眸冷冷望他。
    那人头低得更深,唇近在咫尺,江熙沉一瞬间抿紧了唇,眼神冷得仿佛要和他同归于尽。
    薛景闲脸微侧,唇离开了虚假的目的地,附到他耳畔:就主家这反应,还一解相思之苦?我怎么瞧着像我强奸民女?
    他笑了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灌入耳朵,江熙沉听出了言语间的戏弄,才知晓他是为先前的事故意报复,他在家被人宠着惯着,在外谁不也是好言好语供着他,什么时候被这么欺负过?面上泛着热气,抬眼冷道:还不起来?
    又是这样毫不在意又饱含嘲讽的眼神,话语也极尽冷淡,像是在命令他的属下,薛景闲那点火气又被煽动了起来,他懒洋洋笑了,想着他反正是个同他一样的大男子,纨绔混蛋的脾性上来,在他耳边轻吹了口热气,道:在下伺候的主家可满意?
    江熙沉耳边一阵痒意,他像是敏感,从未被如此欺负亵渎,莹白的肌肤很快起了淡淡的微红,像是在抵触陌生人的靠近,他不甘示弱,咬牙笑道:无可挑剔。
    抬起的那双眼眸熠熠透亮,薛景闲懒洋洋道:当真如此满意?
    江熙沉见他得寸进尺,怒从中来,掀起眼皮微微一笑:其实你不想起来,便不起来。
    嗯?
    江熙沉低下头,手朝薛景闲腰间伸去,薛景闲神色一滞,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江熙沉反问:不是一解相思之苦?
    江熙沉已经摸上了他的腰,那双手又软又温,在他劲瘦的腰上摸着,指尖掠过带去细微的火,他却浑然不知,找到那个结抵动一二,略微轻抽,腰带便解开了。
    薛景闲脸色大变,腾得就起来了,我操,你这人
    江熙沉眼中划过得逞的狡黠笑意,面上隐隐发烫,一举一动倒是自然镇定。
    薛景闲腰带垂下,在身侧晃荡,衣衫绽开,露出里面干净的亵衣,他飞速扯过两侧腰带,胡乱开始系,扯了半天没扯上,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崩坏。
    这人,第一次见,他娘的解他腰带。
    这人
    我操这人。
    江熙沉坐了起来,压下声音里的颤,抬眸道:闯荡江湖,有什么所谓,同我一夜情的男子多了去。
    薛景闲脸都有些红了,万万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心道他岷州来的果然保守老土,整理完腰带一回头发现他仍坐在地上。
    他也不可能是喜欢坐地上,薛景闲猜他大约是被压麻了第一时间站不起来,手下意识撤到身后,过了几秒又咬牙切齿朝他伸手。
    江熙沉瞧着那只手,却别过了视线,压根不搭理他,自己扶着一边慢慢站了起来。
    薛景闲心道了声拉倒,兀自收回了手,手紧紧搭在自己裤腰带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你就信我?叫走自己属下,万一我不行,这么多人,你就不怕你人没了?
    江熙沉没看他:你要不敢一个人来,我就叫属下了,你要是敢一个人来,我就不叫。
    薛景闲愣了下,他这倒是绝顶聪明了,原来是看准了自己有底气。
    薛景闲没好气道:那你不怕我能行也不管你?
    江熙沉睨了他一眼:你没管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