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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全文免费阅读-by茶娱娘(

    哎,自是排过父母亲人的。阿冬得娘亲笑道,捱不住好奇:我是说,其他人,比如意中人啥的。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坐在窗前的凌书沅便盯着书,面前平静,却又斩钉截铁道:没有
    就算曾经有,如此也不是了纵使他回了故乡,仍消息灵通,知道那人上了战场,若战事失利,便很有可能面临死亡,可那又怎样?那人的死活,与他无关罢了
    阿冬的娘亲还想问什么,只是凌书沅却不想同她问答了,伸手合上书道:夜深了,我先去睡了。
    阿冬的娘亲愣了愣说了句:好!
    窗边的烛火暗下去,凌书院走到阿冬娘亲为他准备的床榻上睡下,看着眼前的梁木。不知在想什么,渐渐地,他合上双眸,在细密的雨声中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天气出晴了,窗外鸟雀轻鸣两声,凌书沅的意识逐渐清鸣,温柔的阳光照下来,透过窗格映在他身下的榻沿边。
    他眼波流转,从榻沿边移到窗口燃着的半盏蜡烛上,他昨日思绪良多,竟忘了熄灭那盏灯。
    他撑着床榻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拿起蜡剪,向灯芯上剪去,突然,蜡烛迸放出一朵烛花,落在他的手背,烫出一抹微红。
    他下意识收回手去,心里突然闪过那人的名字:兰昭他捻着被烛花烫红的地方,微微一愣,他缘何会突然想起这个人来?
    窗外洒进一束刺眼的阳光,凌书沅伸手挡了挡,将手中的烛箭放下,向屋外走去,他心里很乱,不知道什么缘故,变得莫名恐慌,就好像下意识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
    燕庭的疫情稍有缓解,只是禹书那边却又传来噩耗,说城中染病人数日益增多,云和郡主又书信几封,气势汹汹的要慕千里给她一个交代!
    慕千里只能抽空书信几封向她承认错误,又与之商量,一起抵御疫情,慕燕庭这边的药方研制有了一定进展。
    昨日,云和书信,将禹书的药方寄来了一封,慕千里派人交给大夫,让大夫集思广益。今日清晨,大夫便亲自来王府向慕千里传达捷报,迎面撞见慕千里从廊间走来,立刻激动的跪下来喊道:辰王殿下,臣研制出药方了!
    慕千里慌忙加快步伐,走到大夫面前,将大夫扶起,欣喜道:当真?
    那大夫亦是高兴的难以自持,少了平日的几分拘谨,迎着慕千里的话道:当真,多亏昨日云和郡主送来的那副药方,让臣一下子顿悟了,今早,臣拿着药方去试,喝下药的人不出半个时辰便退了烧,其他症状也都逐渐缓解了!
    好,好!慕千里连连赞道,急忙带着近朝,叫上太医一起往府门外走去:你们再同本王去西街看看!
    三人一道来到西街,只见几个煎药的童子正守在火炉前熬药,抬头见慕千里一行人到了,立刻报喜道:辰王殿下,方才喝下药的人如今都已有好转了。
    好好!慕千里庆幸道:快再多叫几人熬药,将熬好的药都分给灾民。
    我也来帮忙!一旁的近朝道,走到火炉旁和药童一起敖起药来,忙碌了这几月,城中疫情终于有所缓解,慕千里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些微笑。
    近朝摇着扇子,突然察觉一阵春风拂面而来,他抬头,高兴的向慕千里道:王爷,春天来了。
    慕千里看着天边被风吹动的青云,点了点头:是啊,春天来了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
    城中的疫病逐渐被控制下去,药方研制出来,城中疫病大好,慕千里将药方封入信中送往禹书,禹书疫情亦有缓解,其后形式便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城中百姓生计也逐渐恢复,只是经此一役,城中经济始终疲敝,慕千里又不得不为了经济一事而发愁。
    这疫病一闹,闹了整个冬季,初春时,待疫情平定,慕千里才派人去丰安的客栈将郑安洁接到了燕庭王府。
    他本要自己去的,但奈何城中事务繁多,抽不开身,便只能派了近朝去。
    第六十七章 孤鸿篇祈福
    郑安洁掀开车帘,只见慕千里已经率人在门口侯着,见到她,立即从台阶上快步走下来,迎到她面前关切道:母妃的身体可大好了?
    自然好了。郑安洁温和道,扶着慕千里的手走下车来,一眼便注视到慕千里身边的那个绿衣少女,那少女生的温婉可人,看起来年岁不大,与慕千里相仿,且身上的穿着亦不想下人,郑安洁不由指着少女好奇道:这位是?
    回太妃娘娘,民女苏玉枝。少女微笑着蹲了蹲身:辰王殿下对民女有恩,民女无以为报,便来府中照顾殿下起居。
    哦。郑安洁点了点头,却从那少女看慕千里的眼中瞧出一点儿不一样的神色。
    夜晚人静时,郑安洁便把慕千里拉过来,坐到她的床边,问道:千儿,你给母妃如实说,你喜不喜欢苏玉枝?
    慕千里没想到郑安洁会问这个,愣了一会,突然笑道:母妃何处此言?苏玉枝虽生的美颜可人,可他的心里只装着一个人,那个人将他的心占据的满满的,那还容得下别的人挤进来,不过他自然不会告诉郑安洁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只摇了摇头道:母妃多虑了,儿臣不喜欢。
    过了今年仲夏,你也十六岁了郑安洁道,虽然在她的心里,一直拿慕千里当小孩,但也不得不承认,慕千里确实已经长大了,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她于是开导道:你父王是十七岁娶的我,你十六岁,也该开始准备了
    儿臣还没有意中人,准备什么?他撒谎道,他的意中人,就算此刻在他的面前,他们也不可能成婚,更何况,那人自上了战场后,便和他失去了联系。
    在那段他最煎熬的岁月里,那个人没有给他写过信,后来离了京城,他也逐渐逼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个人,想有什么用?回不来的终究回不来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他心底里是怨着那个人的,可正是因为喜爱,才会怨,怨那个人为何不同他商量便上战场,为何要了他,却连一封书信都不肯回他。
    这些事,来燕庭的几个月,他本已经放下,可今日,却随着郑安洁的一番话重新想起来,心里不由有些闷疼。
    行吧,行吧,我也不逼你了。郑安洁道,又想起苏玉枝今日看慕千里的眼神,不免向慕千里提醒道:你如今虽没有娶妻娶妾的心思,但也得上心起来,我今日看那苏姑娘看你的眼神,明显就是喜欢你。
    慕千里听完微愣一下,他对感情一事向来迟钝,便是对顾拾白,也是在心里犹豫好久后。才明确的心意,可母妃如今却说苏玉枝喜欢他,一时间,他竟不知该怎么办,想了想,仍抱着一丝侥幸,轻嗤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人家未出阁的女子,跑来府中照顾你的起居,你不觉得奇怪吗?郑安洁点醒他。
    她留在府中是为了报恩,再说,她父母早亡,带着弟弟在外瓢泼不方便。所以才请我收留他们。慕千里反驳道。
    郑安洁笑了笑,在慕千里的额头上轻轻戳了戳,含笑道:你是刚来的燕庭,而苏氏姐弟都在燕庭许多年了,怎会在外漂泊,居无定所,人家姑娘定是看上你了,才愿意进府来照顾你!
    慕千里藏在袖间的手攥了攥,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母妃所言是真,他还是尽早向苏玉枝说清楚,免得耽误了人家。
    他想了一会儿,抬头见窗外夜色深浓,便站起来向郑安洁跪安:夜深了,母妃早些休息吧。
    雨后的空气有些清甜,凌书沅从乡间的小路上慢慢向镇子里走去,他心里很乱,即使雨后的清新让他的神经得到暂时的舒缓。可心里那份不安感却还是存在。
    他不由加快了脚步,走到家门前,门口的下人却突然跑上来向他禀报,语气甚是匆忙:公子不好了,夫人她昨夜染了风寒,这会儿烧的的厉害。
    凌书沅心一急,立刻抓住下人的手问道:可去差人请了大夫?不等下人回答。他快步向母亲的厢房赶去。
    下人追在他身后接着回禀:是,大夫已经来了。
    凌书沅匆忙赶到屋内,只见母亲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不时咳嗽几声,大夫正在把脉,他急步上去问道:大夫,我母亲的病严重吗?
    尊夫人素有哮疾,大夫面前微微满堪道:如今这一病,恐怕有些凶多吉少
    烦请大夫定要治好她!凌书沅哀求道:我只剩母亲一个亲人,若她再离世他不敢再说,眼圈周围一阵酸疼,若是再失去母亲,他便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间,便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踽踽独行。
    我定会想办法救治的。大夫感叹道:至于这病能不能好,便只能看尊夫人的造化了。
    可惜,一连几日,凌书沅母亲的病愈发严重,凌书沅急得夜不能寐,常靠在母亲的榻边,握着母亲的手,在心里一遍遍祈求着她不要走。
    他已经失去了父亲,若再连母亲都失去了。他一个人,该怎么撑起整个凌家?旁人总见他沉稳胜过常人,可却忽略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他消瘦的肩膀上扛起了凌府的整个担子,便再也经不起母亲病危的压力
    下人将药端来,他放开母亲的手,接过药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向母亲的嘴边送去,却怎么也喂不进去。他急得双目赤红,将将手中的药碗蓦地一放,趴在母亲的身边无助的喊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大夫说夫人的病要看夫人的造化,下人端着碗,颤颤巍巍的提议:公子不若去露霖寺,为夫人祈福
    第六十八章 孤鸿篇三愿
    祈福便能好吗?他素来不信这些,这会儿竟也病急乱投医,急切的向下人问道。
    下人紧张的埋下头去:公子不妨去试试!
    那那便去试试!他急忙从床榻边站起来,向身边的下人吩咐照顾好夫人,便转身到自己的房中,换了一身素服,带着香蜡向露霖寺赶去。
    他到露霖寺中烧完香蜡,扣拜在佛像前,一遍遍的祈愿,寺庙的钟敲响三下。他慌乱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战场上,那人吉凶莫测,他的母亲亦在病中,或许他当真应该在这佛堂前好好祈愿一番,他双手合十,缓缓闭上眼睛,耳边低沉的禅音,还有僧人们敲响木鱼的咚咚声
    他低头俯跪下来:一愿母亲康健,二愿万事顺遂,三愿边军战士无恙,得胜平安归来
    夜色静静,繁星在高空闪烁,宛若银河星波,在空中慢慢摇曳,在战场的荒漠上,一望无际,头顶的苍穹毫无遮挡,满天的星辰如大海般。
    渐渐地,阳光从山头慢慢渗出,逐渐与墨色相接,随后慢慢浸染,侵蚀着整个墨色,也不知是哪个瞬间,晨光洒满了大地,黑夜顷刻被白昼取代。
    玉麟军军帐的灯火明彻了一夜,到第二日清晨,才总算熄灭下去,军医从帐篷里走出来,对站在门口的众人摇了摇头道:敌军的箭从沈将军的心口处传过去,如今虽已止血,却还是凶多吉少。
    沈从焦急的红着眼睛道:你必须救他。他一边又自责着:他父亲将他送到战场上,让我看顾好他,若是出了事,我这个做叔父的实在难辞其咎.
    军医无奈的摇了摇头:沈公子能否熬过去,便看今晚了。
    这个孩子,为何不听军令就冲上前去?!沈从又怒道: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顾覆霖见沈从慌乱无措,一时怪这,一时又怪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先别急,大夫不是说了吗,若是熬过今晚便好了。
    可若是熬不过呢?沈从忍不住往最坏的方面想,急的蹲到地上,双目赤红道:他若出了事,我可怎么向他父亲交代?
    沈兰昭高烧一夜,到清晨时,忽有好转,连军中的大夫都觉得不可思议,细致的把脉一番,才敢向营外围着的一群人报喜道:沈公子的伤已经无虞了。
    到第十日时,沈兰昭才慢慢转醒,他扶着额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心里怨道,他怎么做梦都能想到凌书沅,刹那间,他又想起那支箭刺向他的时候,他眼前闪过的,居然也是凌书沅那日站在雨中的场景,什么情况?他不会这一病病糊涂了吧,真的喜欢上了凌书沅,他可是沈家的独子啊!
    他一时难以接受心中的想法,顾拾白走进来,见他醒来,即刻快步冲上前喜道:兰昭兄,你醒了?!
    他才突然意识到,他中箭昏迷,如今已不知在床上躺了几个时候了,胸口有些残伤留下的微痛,他喘着气咳了咳,抬头看着顾拾白:不是说别叫我兰昭兄了吗?他伸手在顾拾白的胸口上轻捶一下:以后你是我哥,叫我兰昭就好。
    长幼有序。顾拾白笑道,从榻边站起来,向外走去:我去向沈叔叔报告这个好消息,你昏迷的这几日,他很担心呢。
    顾拾白说着出去,不一会儿,沈从从账外掀帘进来,看到沈兰昭的第一眼,却没了当日在账外的落魄,走上去,毫不客气的在沈兰昭脑袋上拍了一下,气道:你小子活该,经此一战,也好好搓搓你的锐气。
    沈兰昭撇了撇唇,知礼道:是,叔父教训的是。
    顾覆霖随后也来帐中,随沈从一起嘘寒问暖一番,便继续回来主营商量战事,沈兰昭的帐篷里便只剩下沈兰昭和顾拾白两个人。沈兰昭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的梦,向顾拾白苦恼道:顾拾白,我发现我真的有点不对劲?
    顾拾白疑惑的看着他,将手中兵书放下:沈兄何出此言?
    罢了,你也不懂!沈兰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事只能我自己来。
    可是和凌公子有关?顾拾白一猜便中,像沈兰昭这种高门子孙,能发愁至此的也唯有此事。
    他既猜出来,沈兰昭便也不再瞒他,点了点头道:我总记得他那日站在雨里,你说他怎么就长成了那个样子?明明以前还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怎么就突然长得他如此直白的说着这话,说到这时,不免有些难堪,顿了顿道;长得很好看。
    兰昭兄是因为凌公子长得好看,所以才喜欢他吗?顾拾白接着沈兰昭的话道,沈兰昭虽没说喜欢二字,可他话里传达的意思似乎就是这个,因为好看,所以喜欢。但沈兰昭却否定道:开什么玩笑,他以前说喜欢我的时候,我都没喜欢他,这会儿说喜欢,不是犯贱吗?你多虑了。
    那便是单纯觉着他好看?顾拾白轻笑一声,玩笑着讽刺道:没想到兰昭兄还是一个看中外表的人。
    我自是注重外表,他生的好看,我倒是愿意自降身份给他道歉,只是可惜,我那日到了凌府门口,他已经送着自己的父亲的棺木回家乡了。沈兰昭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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