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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免费阅读-by一丛音(56)

    扶玉秋茫然道:四哥?
    扶白鹤悬在扶玉秋脸侧的手微微发抖,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很快,理智战胜冲动,扶白鹤狠狠将手收回,力道之重都将雪白衣袖挥出猎猎风声,他沉着脸回头,直接踹了雪豹一脚。
    无辜受牵连的妖族族主:
    扶白鹤力道没多大,堪堪发泄完了后,眉梢久别重逢的喜悦逐渐落下,他冷冷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要出闻幽谷?!
    扶玉秋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气这个,当即反驳,大声嚷嚷:我都被害死了,你不去责怪害我的人,反而怪我出闻幽谷?!
    扶白鹤面无表情:你再顶嘴。
    我没有顶嘴,我只是实话实说。扶玉秋打算和他讲道理,我又没说错每回你没理的时候,就会说我顶嘴。
    扶白鹤:你!
    扶白鹤的确没理,当即转身又蹬了雪豹一脚。
    妖族族主:
    扶玉秋因离开闻幽谷被害,的确不能怪他,只能怪对他心怀不轨之人。
    扶白鹤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那你现在呢?还要在外面玩?
    不了不了。扶玉秋立刻怂了,赶忙说,我想回闻幽谷,再也不出来了。
    扶白鹤冷冷地说:刚才不是很硬气吗?
    扶玉秋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扶玉秋之所以被哄骗着叫扶白鹤四哥,则是因为有时候扶白鹤比扶玉阙更像是个兄长。
    就比如同样的久别重逢,扶玉阙就能被扶玉秋的歪理气得说不出来话,扶白鹤却能反唇相讥阴阳怪气,让扶玉秋老老实实服软。
    见扶玉秋像是幼时那样好像要耷拉叶子,扶白鹤看得有些于心不忍,无奈叹了一口气,朝他伸出一只手。
    过来。
    扶玉秋尴尬道:有、有外人看着呢。
    扶白鹤不动,手依然抬着。
    扶玉秋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凑上前,将脑袋撞到扶白鹤掌心,敷衍地蹭了两下。
    在木镜和外人面前,扶玉秋感觉自己老脸都丢了,蹭完就要撤,突然被扶白鹤伸手一把拥在怀里。
    扶白鹤抱着失而复得的草,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悬的心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下次再敢瞒着我们擅自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对扶玉秋来说,打断根须这可不啻于取你狗命的威胁了,他忙摇头:不会了不会了,我准备老死闻幽谷。
    扶白鹤松开他:走,我送你回去。
    扶玉秋忙不迭点头,颠颠跟着扶白鹤上了灵舟。
    昆仑山脉连绵不绝,灵舟缓缓漂浮而起,将扶玉秋惊得一个趔趄,忙不迭抱住扶白鹤的手臂,满脸警惕。
    扶白鹤摸他脑袋:怕高?
    扶玉秋点头。
    大概是有之前和凤凰一起坐灵舟的体验,他现在习惯了不少,闭上眼睛催眠自己这不是在高空不是在高空,疾跳的心才缓缓安抚下来。
    平静心绪后,扶玉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扶玉阙没去找你吗?
    一听到扶玉阙的名字,扶白鹤冷笑一声:找我?找了啊,听说整个玄烛楼都是我的悬赏令,哪儿能不找啊?
    扶玉秋:
    扶玉秋心虚得不行,不敢说那悬赏令是自己发,便跟着附和:对对对,太过分了叭。
    趴在地上的妖族族主开口了:灵雨泽大比时,好像的确有人寻你,但炎火雨落后,便没消息了,许是死了吧。
    扶白鹤当即抚掌大笑:死了好啊,妙啊。
    扶玉秋:
    扶玉秋不满地戳他:我得先去玄烛楼一趟。
    去那儿干嘛?扶白鹤懒洋洋地绕着扶玉秋的一绺白发,漫不经心道,生死有命,你去不去都改变不了什么。
    扶白鹤!
    扶白鹤啧了一声,勉强道:行吧那若见了他,你得站在我这边。
    扶玉秋敷衍:到时候看吧。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扶白鹤道,然后我们打起来时你扭头就帮他去了。
    扶玉秋振振有词:我没帮他,我是去帮那个护草铃。你知道那个铃铛有多好看吗,挂我身上就没鸟叨我了,你把它打碎了怎么办?
    扶白鹤幽幽道,玉啾,你现在已是鸟了。
    扶玉啾:
    扶玉秋顿时伤心涌上心头,怒气啾啾:都怪那个凤北河啊啊啊!我刚才早知道就去折磨他一顿的!
    扶白鹤觉得扶玉秋啾来啾去挺可爱的,抬手勾了勾他下巴,道:你现在的壳子原形倒是玉雪可爱,那九重天仙尊是喜欢揉鸟雀才会对你这般特殊吗?
    扶玉秋瞪他。
    变成白雀、活阎罗
    一句话戳到扶玉秋两个伤心事,扶白鹤也很有能耐了。
    灵舟飞行极快,不过半日便到达浮筠州。
    扶玉秋急急忙忙跳下灵舟,不管不顾地冲进了玄烛楼。
    扶玉阙呢扶玉阙呢?!
    扶玉阙并非是不守信用的人,他已答应扶玉秋会去寻扶白鹤,就算这事再令他讨厌,也不至于半路没了消息。
    许是真的出事了。
    扶白鹤懒洋洋坐在灵舟上往下看去,手随意地在一匣子小玩意儿里翻找,似乎在找好玩的东西能哄扶玉秋,让他和扶玉阙打起来后能站在自己这边。
    灵舟离地面有些高,被忽视的木镜想跟着扶玉秋,小脸苍白,小心翼翼扒着边缘往下蹦。
    只是木镜好不容易克服困难终于平安落地,却见扶玉秋又风似的从玄烛楼冲出来,轻轻一跃就跳上了灵舟。
    木镜:
    扶玉秋对扶白鹤急急道:他好像一直没回来
    扶白鹤当即将匣子一阖,轻而易举下了定论:别问了,肯定死了。
    扶玉秋:
    扶玉秋幽幽瞪他:据说是去了魔族。
    ***
    魔族,炎海。
    无数魔族身上挂着骷髅,幕天席地交媾者比比皆是,扶玉阙走在路上,简直没眼看。
    好在他冷漠惯了,就算内心再波涛汹涌,面上依然不显露分毫。
    扶玉阙手指轻轻抚摸手腕上漆黑的手镯,低声道:确定?
    你不信我,做什么要跟上来?阴藤当即就要骂人,藤藤的!我可在那狗东西身上下了藤引,绝不会有错!
    扶玉阙道:可人在妖族。
    那只大尾巴鸟虽然在妖族被重伤,可他身体里的那抹金色的玩意儿逃了。不管这两个东西是共生还是寄生,肯定都是一块算计小草的鳖孙!阴藤还在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废话啊?!一路上嘚啵嘚啵的,比草还烦!
    扶玉阙:
    第一次有人说他话多。
    阴藤最讨厌别人质疑他:肯定就在魔族,信我,等我抓到那玩意儿,拿去给我草泄愤!
    扶玉阙没说话,只一点头。
    魔族炎海轻轻翻涌着岩浆泡,一抹金色流光在其中若隐若现。
    转瞬没了身影。
    ***
    昆仑山巅。
    云归腾云驾雾而来,转瞬化为人形落地。
    她在流离道云半岭查了整整三日,愣是没寻到一丝金乌的痕迹,甚至连凤殃特意交代的那棵绛灵幽草的灵丹都未寻到。
    云归眉头紧皱,一时不知要如何和尊上交差。
    她正想着,突然感觉整个昆仑山巅传来一阵惊天阵地的灵力暴动,好在下界无冰雪,否则这一下肯定能造成大雪崩。
    云归预感不妙,快步上前。
    昆仑山间,一片被震碎的凌乱废墟,凤北河被束缚在阵法中垂着头不知死活。
    云归无意中扫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凤殃长身玉立站在那,明明灿烂的日光落在他雪白衣袍上,他周身却好像萦绕无数森然厉鬼,围着那宽大的身影不住徘徊。
    凤殃乌发被凭空而来的风吹得胡乱飞舞,他神色阴沉得可怕,像是见到突破自己认知的东西,浑身每一寸都在紧绷着,好似下一瞬就会爆开无法承受的痛苦。
    云归讷讷道:尊上?
    凤殃金瞳已经恍如烧红的滚炭,空洞虚无。
    他漠然看着云归,只是一个眼神就比凤凰威压强势数倍,震得云归险些站不稳。
    怎么?凤殃漠然地问。
    云归咬着牙抵挡凤殃的威压:翻遍整个流离道,并没有金乌和灵丹的痕迹。
    扶玉秋的灵丹只有完全复原,金乌才会使用,根据凤北河的记忆,灵丹应该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彻底修复完整。
    凤殃还有时间去寻。
    凤殃轻轻闭了闭眼。
    现在仙尊好似疯得厉害,云归本以为这话说完会受到苛责,谁知凤殃竟然只是轻轻一点头:嗯,金乌喜火,去下界寻吧。
    云归越发觉得胆战心惊,低声称是。
    凤殃又沉默片刻,既不让云归离开,也不吩咐她其他事。
    就在云归等的胆战心惊时,凤殃终于轻轻开口。
    去凤凰墟。
    只是才说四个字,高高在上的无上仙尊像是再也忍不住,猛地呕出一口艳红的血,将惨白的唇染得鲜红。
    云归悚然:尊上!
    凤殃像是被什么压弯了腰,双肩都在剧烈发着抖,像是在压抑着控制不住的感情。
    是心上人因自己而死的负罪感?还是没能好好保护他的无尽懊悔?
    连凤殃自己都不知道。
    他没有记忆,只有那虚无缥缈的感情支撑着这具千疮百孔的空壳,就算悲伤难过也不知具体为何。
    不过只是一瞬,凤殃缓缓直起身,漫不经心将唇边的血擦去,眼神涣散空洞,像是被掏空七魂六魄、游荡在黄泉路上的幽魂。
    他神色漠然,好像方才的失魂落魄只是错觉,那高大的身形像是巍然不可撼动的山峰,什么都不能将他击垮。
    凤殃接着说完未尽的话。
    将凤凰墟重建,再把九重天凤凰殿的阵法挪过去。
    他要建一个华美的金笼,捕捉一只漂亮的白雀。
    作者有话要说:
    凤凰:把我的窝筑好,准备捕捉啾啾。
    第64章 噩梦美梦
    啊啾
    扶玉秋突然打了个喷嚏。
    扶白鹤道:你又不怕高了, 在那猫着做什么?
    灵舟漂浮在高空,朝着闻幽谷的方向而去,下方已到了羲礼群山, 连绵不绝的山脉隐藏在雾气中, 好像一副缓缓展开的水墨山水画。
    扶玉秋一路上都蔫哒哒地紧贴着扶白鹤, 但到了羲礼群山后不知怎么想的, 竟然步履艰难地蹭到灵舟窗边, 怯怯往下看。
    前方是哪里来着?
    扶白鹤心不在焉地摆弄匣子里的小玩意儿, 闻言抬头扫了一眼,随口道:哦, 凤凰墟。
    扶玉秋若有所思。
    百年前凤凰全族陨落, 涅槃火将整个凤凰山烧成废墟,久而久之便称凤凰墟了。扶白鹤道, 听说九重天上那位仙尊, 自从破壳就被囚禁在那废墟中的法阵里。
    扶玉秋眉头一皱, 不知怎么心尖一酸。
    他想承认自己是对仙尊动了恻隐之心,只好瞪扶白鹤:要你多嘴!
    扶白鹤不明所以:你到底哪来的气?还没问你呢, 那位凤凰仙尊到底怎么对你这般特殊,还好心为你医治伤势?
    不要说了!扶玉秋缩在窗棂地下坐着, 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反正我和他都没关系了!
    扶白鹤挑眉:哦?也行吧,省得我再为难。
    扶玉秋捂耳朵的手微微松了松,疑惑道:你为难什么?
    妖族已经决定和凤行云光明正大联手, 打算择个良辰吉日诛杀仙尊。扶白鹤终于从匣子里翻出一个小拨浪鼓, 小时候扶玉秋还挺喜欢这个的, 直接递过去, 喏, 给你玩儿。
    扶玉秋眼睛瞪大,愕然看他。
    诛杀仙尊?
    为、为什么?
    谁知道呢?
    扶白鹤一直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若是扶玉秋和仙尊有牵扯他或许会难办些,但现在扶玉秋自己都和仙尊撇清干系,他也不必顾忌了。
    那仙尊脑子好像有点疯。扶白鹤懒洋洋地翘着腿,明明一挥手就能让所有算计他之人魂飞魄散,可他偏偏像是自虐一样,故意纵容。你应该不知道,那日仙尊竟然主动设计让凤行云在三月之内杀他,啧,真疯。
    扶玉秋本能跟着点头。
    活阎罗一直都是个捉摸不透的疯子。
    神使鬼差的,扶玉秋第一次见到仙尊凤凰原形时的场景突然在脑海浮现。
    凤凰是火属灵力,明明最畏惧水的,可当时却也被困在阵法中,冰冷水流兜头浇下。
    那时扶玉秋只觉得愤怒,先入为主觉得是活阎罗故意折磨凤凰。
    现在一想,凤凰那时
    是在自戕吗?
    明明是九重天仙尊、三界之主,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
    难道就不觉得痛苦吗?
    到底图什么?
    扶玉秋将手放在膝盖上抱着,闷闷不乐不吭声。
    扶白鹤何其了解他,瞥了一眼,懒洋洋道:刚才不是说和他没关系了吗?
    他连自己兄弟的乐子也想瞧。
    就没关系。
    扶玉秋嘴硬,将脸往膝盖上一埋,不想搭理他了。
    凤殃是高高在上的仙尊,能和自己这棵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草有什么牵扯?
    扶白鹤见他难得落寞,也没好意思再逗他,余光往下方一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前几天乐圣来寻过我。
    扶玉秋头也不抬,闷声道:嗯?
    呵。扶白鹤冷笑,扶玉阙将我的悬赏令放在玄烛楼这么多年,乐圣还是第一个接了主动寻上来的人。
    扶玉秋迷茫抬头,这才反应过来,八成扶玉阙执掌玄烛楼后第一件事就是悬赏扶白鹤。
    自己那次悬赏,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乐师去杀你?扶玉秋问。
    扶白鹤嗤笑一声:我和扶玉阙,但凡有脑子的人肯定站我这边,乐圣认出我的身份,怎可能再伤我?
    没脑子的扶玉秋:
    扶玉秋不和扶白鹤计较:那他去哪里了?
    不知。扶白鹤道,灵雨泽大比那日不是下了炎火雨吗,他应该去寻金乌了。
    毕竟百年前金乌肆虐下界,乐圣的道侣便是死在那场灾祸中。
    扶玉秋哦了一声,也没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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