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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免费阅读-by一丛音(64)

    凤殃暗骂了自己一顿,觉得自己真是令人做吐。
    为什么要奢求远在天边干净又纯澈的云为他停留?
    他这样的人
    从来不会有人在意。
    凤殃耳畔嗡鸣,毒发的痛苦已经遍布全身,让他蜷缩成一团死死咬着牙才能抑制住想要痛呼的冲动。
    可明明他耳边只能听到自己血脉中毒液和血液相互拥挤着流动的声音,可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却像是一根纤细的线,似有若无地钻入他的识海中。
    凤殃一愣,茫然睁开眼睛。
    扶玉秋去而复返,此时正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将拿回来的灵丹妙药往凤殃嘴里戳。
    瞧见凤殃醒了,扶玉秋笑起来:啊,这个药果然有用,你感觉好些了吧?
    凤殃呆呆看着他,嘴唇轻抖,想问你为什么要回来,但喉咙像是堵了一块铅,让他根本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扶玉秋看起来很害怕他身上的毒,但却裹着厚厚几层衣服,小心翼翼地将灵丹一颗颗往他嘴里送。
    凤殃似乎被什么猛地震了一下,让他浑身血液险些都在沸腾。
    他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
    这悲惨又无趣的人生,要是突然有个人不顾性命,将他救出地狱,给他温暖
    扶玉秋将最后一颗灵药喂到凤殃口中,埋怨道:下次毒发要记得告诉我啊,我又不会赶你走,怕什么?
    凤殃怔然看他许久,才轻轻点头。
    好。
    扶玉秋眼睛一弯,伸手在凤殃脑袋上拍了两下:真乖啊。
    凤殃从未被人这么温柔地对待过,眸子不自觉睁大,一直黯淡的琥珀色眸子倏地闪过一丝金光。
    不过转瞬即逝。
    扶玉秋拍完后,突然啊了一声疯狂甩手:啊!你头发上也有毒?!你快看我是不是被毒死了?!
    凤殃:
    扶玉秋还没甩两下,脚踝上一直系着的铃铛猛地掉到地上,发出一串叮铃声响。
    是乐圣给他的护身法器被毁了的动静。
    扶玉秋盯着地上的铃铛看了半天,猛地后退几步,怒道:你要赔我一个!
    凤殃轻声道:好。
    赔个更漂亮的!
    嗯,好。
    这毒也太烦人了。扶玉秋心有余悸,闷闷不乐道,你好点了咱们就去采药,赶紧将这毒解了。
    好。
    凤殃也不想再让这毒伤到扶玉秋。
    记忆中,斗转星移,只是弹指一瞬间。
    秋意愈发浓厚,闻幽谷地面上已落了厚厚一层落叶毯,踩在上面一阵冰凉。
    扶玉秋背着个小背篓,手中拿了个小木棍,懒洋洋地在前面开路。
    越到深秋,太阳照在身上就越舒适,让他浑身懒洋洋的。
    昨晚又下了一场雨,几条带着水痕的蛇顺着树枝爬上去。
    扶玉秋随意瞥了一眼,并不觉得害怕。
    凤殃跟在后面,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暗处似乎有东西在盯着他们,那似有若无的视线让他浑身不自在。
    玉秋凤殃没忍住,轻轻道,我们能改日再来吗?
    扶玉秋回头,见他似乎有些畏惧树枝上的蛇,哼唧着瞪他。
    胆小鬼,连蛇都怕,真没出息!
    第74章 醉生梦死
    凤殃蹙眉:还是先走吧。
    扶玉秋说:走什么走?不走, 我还没给你采好药呢。
    凤殃:可
    扶玉秋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没好气道:怎么,你的脸不治啦?想当丑八怪一辈子呀?区区几条蛇而已, 肯定咬不着我。
    见扶玉秋这么信誓旦旦, 凤殃只好强行压下内心的焦躁, 陪着他一起往山上爬。
    扶玉秋这才哼唧着满意了, 还在那叨逼叨:我二哥是棵毒我二哥很会用毒, 自小就喜欢给我喝毒水, 我早已百毒不侵。这些小蛇,呵。就算我被它咬一口, 也中不了毒。
    他说着, 还伸着小腿往旁边一条蛇旁边伸,故意挑衅道:喏, 喏喏?来咬我啊。
    那条凡蛇大概没见过这么傻的, 吐着信子溜了。
    扶玉秋得意地回头:看吧, 不咬我吧。
    凤殃:
    他都怕刚才那蛇狠咬扶玉秋一口。
    扶玉秋毫无顾忌,溜达着在山间去采需要的草药, 他采的每一棵药从来都是掐茎或叶,从不主动薅根, 好半天小背篓里已经盛满草药。
    凤殃看刚才还晴朗的天似乎又要下雨, 忙说:先回去吧。
    扶玉秋细数了一下采药,又对着纸上的方子辨认半天,点头:嗯, 好啊你今天好奇怪, 怎么这么着急?
    凤殃看了看周围, 感觉好像每一处都躲着一条蛇, 道:就是觉得今天的蛇是不是有些多?
    扶玉秋将一颗草药塞到嘴里尝了尝味道, 随口说:可能是下雨了?再说马上要到冬日了,它们在冬眠前出来找东西吃吧。啧,别怕啊你。
    他在谷底生活这么久,有时去摘蛇果,树上的蛇也只是吐着信子目不转睛盯着他,并不主动袭击。
    扶玉秋将草药放在小背篓里,见凤凰本就苍白的小脸上全是冷汗,看起来是真的怕蛇。
    不过今日的确奇怪,好像走来一路,遍地都是蛇。
    而且总觉得好像有几条蛇在目不转睛盯着他们似的。
    怕什么啊?扶玉秋弯腰将地上一条吐着信子的小青蛇徒手捏起来,一个大男人竟然被蛇吓成这样?你看。
    凤凰强忍着往后退的冲动,麻木看去。
    小青蛇乖顺地盘在扶玉秋掌心吐信子,扶玉秋挑眉说:可爱吧?
    凤殃:
    凤殃并不觉得可爱,甚至想一口吃了,眼不见心为净。
    扶玉秋将小蛇放走,背着小背篓一边哼着《鱼在水》一边晃晃悠悠往家里走。
    凤殃见他终于要回家,悄悄松了一口气。
    秋风逐渐有些大,卷着枯黄的叶子甚至开始往天上吹。
    整个山谷都是秋日的萧肃。
    扶玉秋接了一片枯叶,哆嗦一下,小声嘀咕:我可不要变成黄叶子。
    嫩绿嫩绿的多好看啊,他要一直绿下去。
    凤殃没听到他说什么,微微一抬头,就见一道惊雷猛地在天边炸开,轰隆隆巨响直直劈下来。
    这雷声太大了,扶玉秋都被吓得一哆嗦,背后背篓里的草药差点被他抖掉一半。
    他惊愕道:秋日怎么还有这么响的雷?
    这明显不太正常。
    扶玉秋终于觉得害怕了,忙拉住凤殃的手飞快往家跑。
    只是随着那声惊雷落下后,扶玉秋的记忆便开始断断续续,甚至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瞧见闻幽谷秋日的满眼枯黄。
    对小草来说,堪称不详的枯黄。
    被困在凤殃身体中的凤凰神识也开始逐渐不稳起来,像是被强行驱除出去似的,可心口传来的灵力将他强行困在这具躯体中。
    不知撑了多久,扶玉秋的记忆彻底断开。
    周围本该成为黑暗或者凤凰神识被驱除出去,但另外一道属于凤殃自己的记忆突然连上了。
    周围那密密麻麻的蛇猛地化为森冷的人形,视线阴毒看向凤殃。
    凤殃的视线很矮,且隐约瞧见地面上的枯草,像是被人强行按在地上制住似的。
    化为人形的白蛇眸子冰冷,漠然道:朱雀仙尊有令,将你带回九重天。
    凤殃用尽全力挣扎起来,嘶声道:滚开,让我
    不远处,扶玉秋小背篓已经打翻,掉落一地的草药,而那纤瘦的身影却蜷缩在枯草中,脸色惨白地捂住小腿,不知生死。
    凤殃几乎疯了似的挣扎。
    扶玉秋明显只能对凡蛇的毒有抵御能力,这些前来寻找凤殃的蛇族是修炼成百数千年的老妖怪,毒入体几乎是没救的。
    可凤殃用尽全力,也无法将压制在他身上的束缚挣脱掉。
    白蛇缓步而来,一把抓住他的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冷冷道:朱雀仙尊说的没错,你是大不祥之命,所有接近你之人都必定不得善终。
    凤殃猛地张大眼睛。
    不得善终
    鹓雏留下的那半片碎镜中的场景,便是扶玉秋因为他而惨死的未来吗?
    不得善终?
    天道无情,哪怕是罪大恶极之人,许是也没几个能有不得善终这个悲惨下场,可为什么以善待人的扶玉秋却要因他遭受这些?
    凤殃突然安静下来,眸子里全是茫然。
    白蛇见他不再挣扎,也省得再多费功夫,抬手一挥:走。
    按着凤殃的人强行抓着他的手臂将他拽起来,一条蛇紧紧将他的双手捆住束缚在腰后,无法挣脱。
    可还未走两步,手腕上的黑蛇突然发生一声惨厉至极的嘶,像是受了极大痛苦。
    白蛇脚步一顿。
    下一瞬,一股黑火猛地从凤殃身上腾起,只是一瞬就将那条黑蛇连带着拽着自己的两人烧得惨叫一声,倏地化为灰烬簌簌落在地上。
    白蛇悚然一惊,速度极快地一道灵力挥来。
    朱雀仙尊虽然叫抓活的,却没说让他完好无损。
    周围的蛇族全都一拥而上,妄图用灵力将那诡异的火焰熄灭。
    凤殃漠然站在中央,火焰将他浑身笼罩,琥珀色的眸瞳明明灭灭,短暂地变成凤凰金瞳。
    灿烂而冰冷。
    他以燃烧神魂为代价,短暂地召唤出凤凰火。
    那不要命的火焰哪怕沾染土壤也能瞬间烧过去,哪怕蛇族有通天修为,却依然抵挡不住火焰灼烧。
    凤殃面无表情,眼睛眨都不眨地听着耳畔惨叫哀嚎,直到所有人都化为灰烬,就连旁边的凡蛇都未侥幸,漆黑火焰才一点点地回拢,钻回他的身体中。
    燃烧神魂让凤殃险些一口血吐出,强行忍住,身体踉跄着冲向不远处的扶玉秋。
    扶玉秋昏昏沉沉,脸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好在他是绛灵幽草,能自己化解一部分毒,否则那些蛇毒刚入体便能要了他的命。
    凤殃手脚都在发软,那金黄色的瞳孔已经随着火焰消失重新便会污浊的琥珀色,眼眶微微发红,挣扎着将扶玉秋单薄的身体抱在怀里。
    终于,大雨倾盆而下。
    凤殃脚步极快,很快就顶着雨抱着扶玉秋回了住处。
    暴雨如注,顺着屋檐哗啦啦流下,汇聚成小小的河流。
    凤殃浑身都是水,但怀里紧缩成小小一团的扶玉秋却半点雨滴都没沾到,只是此时的他却像是在雨水中滚了一圈,浑身冷汗几乎将薄薄的衣衫浸透。
    凤殃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将他放到床上。
    满脸痛苦的扶玉秋发出一声痛吟,长长的羽睫一颤,挣扎着张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眸瞳中全是疼出来的水气。
    疼
    凤殃眉头紧皱盯着脚踝上毒蛇留下的牙印,此时正在往外渗着乌黑的血。
    扶玉秋清醒了些,无意中瞥见,小腿一颤,差点直接将凤殃蹬出去。
    我的根呜。
    不会有事的
    凤殃紧紧抓住他的脚踝,嘴唇发着抖,却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救他。
    扶玉秋扑腾得几乎撑不住,那不知道是什么毒蛇,毒素入体后让扶玉秋疼得仿佛被凌迟,疼得一直在呜咽。
    没一会扶玉秋满脸都是疼出来的泪。
    凤殃的眼眸前所未有地发红,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扶玉秋痛苦不已,视线盯着那还在渗血的咬痕上,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一把扣住扶玉秋的脚踝,制住他的所有挣扎。
    扶玉秋浑身都没了力气,恹恹道:你干什么?
    凤殃说:别动。
    话音刚落,他的指尖猛地钻出一簇鲜红的火焰,悄无声息地从伤口处钻进去。
    凤凰浑身皆是血污,只有心口处的凤凰血勉强能用。
    用神魂和心头血燃烧,那火焰纯净又炽热,顺着扶玉秋被毒伤的经脉一路蔓延过去,顷刻将那些致命的毒烧了个灰飞烟灭。
    扶玉秋嗓子都哑了,感觉到浑身滚烫,不知怎么隐约察觉道什么,拼命挣扎着伸出另一条腿去蹬凤殃的肩膀。
    你做了什么扶玉秋哽咽着说,我、我又死不了,呜别动!
    凤凰也不管他,强行将毒烧完,火焰也彻底熄灭。
    扶玉秋还在啜泣,他自有灵智起就被爱着护着长大,就算有虫子落到他叶子上也会被他兄长打跑,哪里受过这种痛楚。
    凤殃凑上前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轻轻地说:你会没事的。
    扶玉秋莫名觉得委屈,忍了半天一把扑上前抱住凤殃的脖子,放声哭道:疼死了,我讨厌蛇我以后再也不和它们玩了。
    凤殃偏头盯着扶玉秋修长的后颈。
    若说凤殃是石头缝中的野草,那扶玉秋便是富贵人家娇养的名贵兰花见漉。
    他本该一生都无忧无虑,不该知道痛苦为何物。
    却因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凤殃犹豫许久,才轻轻伸出手,拥抱住本来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他将脸埋在扶玉秋温暖的发中,怔怔地心想: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朱雀仙尊知道他未死,必定会派更多的人前来追杀他。
    凤殃不想再让扶玉秋因为自己而受那些无妄之灾。
    ***
    因为蛇族的毒,扶玉秋难得蔫了,成天窝在床上不愿出门,有时瞧见一条麻绳也能吓得一蹦三尺高。
    凤殃本想寻个机会向扶玉秋告辞,可怎么都说不出口。
    扶玉秋现在出个房门都害怕冒出来蛇咬他,晚上拉着凤殃在床上陪着他,有时睡着睡着还会从噩梦中惊醒。
    凤殃更不敢在这时离开。
    若是没人照顾,扶玉秋不知道要怎么受罪呢。
    这样一推再推,冬日到了。
    闻幽谷的秋日很短,几乎一个月就结束了。
    冬日第一场雪降落时,扶玉秋懒洋洋窝在床上睡觉。
    他向来没心没肺,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就比之前一惊一乍杯弓蛇影的模样要好了太多。
    只是绛灵幽草不爱冬日,一入冬他也和冬眠差不了多少,更何况凤殃还给他找了个温暖的石床,让他更不爱出门了。
    一日时间,扶玉秋得有十个时辰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反正无论发生什么,总有丑八怪给他解决。
    解毒的草药已经重新捡了回来,好像就差一片绛灵幽草的叶子了,等天气暖一点了,自己再揪一片叶子入药也不是不可以。
    抱着这样的想法,扶玉秋乐颠颠地睡大觉。
    就在他醉生梦死了不知道多久,凤殃突然来寻他,在他耳边还嘟嘟囔囔说了一堆东西。
    扶玉秋睡得脑子都懵了,只知道嗯嗯啊啊地应,眼睛都不想睁。
    很快,凤殃起身离开。
    没一会,他又回来了,坐在床边轻轻叫醒他:玉秋,玉秋?
    扶玉秋哼唧了一声。
    凤殃道:玉秋,我、我送你个东西,玉秋?
    扶玉秋困得不得了,随意摸了摸他的手:乖一点,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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