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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廿廿呀(107)

    冬茵握住她的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就喜欢你,我也是这种感情。
    大概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只是这话说出来有点不吉利,她没说出来,掐着嗓子唱了一点点《牡丹亭》
    谢茗君说:瞎唱。
    那你觉得好听吗?
    好听。
    谢茗君感觉挺奇怪的,以前她总觉得冬茵唱歌很难听,现在她就跟音痴一样,冬茵唱什么她都觉得不错,别人反驳,她还觉得别人不礼貌,没有欣赏的能力。
    导致冬茵一度觉得自己是个被翻译耽误的歌唱家,有段时间选秀综艺节目特别火,冬茵经常坐电视前面说:哎,这些人唱的什么玩意,还不如我去唱,真的,我一个人能干翻一群人。
    在唱歌方面她很普却信。
    冬茵想到之前跟同事出去玩儿,她在同事面前一展歌喉同事说她唱的难听的事,她跟谢茗君告状,她们居然说我唱歌难听,搞的我好尴尬。
    谢茗君很维护她,这叫难听吗?是她们不懂欣赏。
    冬茵说:嗯,我只唱给你听。
    偶尔唱一下就行了,你们做翻译挺辛苦的,不上班的时候,要保护好嗓子。谢茗君握着她的手,以后你就唱我没听过的歌。
    为什么?
    谢茗君想想怎么说,想好了,她眉目深情,说: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寻着你的歌声,找到一张CD,一张老唱片。
    好!
    现在她们的小日子过挺好,冬茵是那种对你好时,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拿出来给你,但是你伤害到我,我一定避而远之,再不可能对你好。
    谢茗君觉得她这个性格挺好,从来没说让冬茵跟自己爸爸关系缓和,这点她偏向妻子。
    而且她很感谢冬茵,因为冬茵心里对谢先生很冷淡,外边却从来没有给过谢先生难堪,像是家里有什么宴会,有什么喜事,她都表现得很礼貌。
    谢茗君从来不会强迫冬茵去跟自己父亲接触,会认真考虑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她也从来没觉得为难。
    两个人挺甜蜜的,但是吵架是不可避免的,她俩也会吵架,偶尔意见不合因为小事儿就吵架。
    有次俩人看个电视,因为猜剧情吵起来了,谁也不搭理谁,冬茵夺门而出来,谢茗君也不追她,就在家里坐着,没几分钟冬茵又跑回来了。
    她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外面好冷。她打了个冷哆嗦,然后吸吸鼻子去卧室趴在床上哭。
    谢茗君就把暖气打开,扔了个暖手宝给她,把被子掀开盖在她身上,她走的时候看到冬茵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冻红的手指握着一支玫瑰。
    谢茗君很无奈,又气又欢喜,把玫瑰拿出去放在外面的花瓶里,看着玫瑰,再到门口去听,冬茵的声音已经从呜呜呜变成了哼哼哼了,她自己在哼歌了。
    晚上出去吃饭,整栋楼都知道她们两个人吵架了,因为她俩还闹别扭,谁也不跟谁说话就一前一后的走,谢茗君面无表情,冬茵双手插着兜,谢茗君走一步她走一步,跟的特别紧儿,搁平时这俩人走路是要紧紧地黏在一起。
    邻居故意喊:吵架了啊。
    谢茗君没说话。
    邻居又去逗冬茵,谁的错啊?
    冬茵说:不是我的错。
    谢茗君扭头说:也不是我的!
    她俩吵架真没人担心她俩,都觉得好玩有趣,怎么出去吃的饭,之后怎么回来的,还是一前一后的走,但是手拉着手。
    晚上睡觉,你搂我我搂你,很快都忘记这事儿。
    吵架的时候挺像小学生的,所以她们回想起来总觉得彼此幼稚,幼稚的有点甜蜜。
    从陵园出来两个人去餐厅吃饭,吃的素食,回到家里就搞搞家里的卫生,冬茵买不少彩带跟气球回来装饰,说好了要给谢茗君过生日,她得好好准备。
    谢茗君要帮忙,她怎么都不肯,她自己搬着椅子这里弄那里弄,谢茗君坐不住看得手痒,自己跑去擦玻璃。
    她心里也期待,想知道冬茵会送她什么礼物,每年冬茵送礼物都很认真,给她淘唱片,给她买各种小玩意。
    今年呢。
    今年她好像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冬茵是不是会给她买她盯了很久的衣服?或者给她买个包。
    嘶。
    谢茗君擦着玻璃,扭头去看,冬茵在家里贴了很多红纸,平时她是不会让冬茵在家里这么搞,冬茵审美真的土到哭。先前冬茵给她买睡衣,买了正红色,每到冬天谢茗君回头率特别高,她觉得不是她靓不靓的问题,是她穿出去拿个快递,同楼里的小朋友就会问自己妈妈,是不是圣诞节快到了,为什么圣诞老人出来了。
    想着,她扭头去看冬茵,冬茵不在客厅搞了,她去卧室弄东西,她弄了个拉花挂件一样的东西在门框上挂。那玩意,如果谢茗君没记错的话,她爸妈结婚那个年代门框上会挂这个,她走过去看,手指撩开珠帘,仔细看发现这些小挂坠写得不是喜字,是生日快乐,吊的都是小蛋糕。
    好看吗?冬茵一脸期待地问。
    嗯还不错吧。谢茗君忍住要把东西拿下来的冲动,他问:你还要弄什么?
    就剩一点点了。冬茵拿了一条粉色的丝带,把她们的白色双人床缠了起来,在上面绑了一个花。
    有那么一瞬间,谢茗君真的怀疑,冬茵是想把这个床打包好送给她。
    夜里,万籁俱寂,谢茗君躺在床上,发现她们头顶的鲸鱼灯被贴了彩纸,她抿着唇,轻皱着眉。
    我来了我来了,老婆。冬茵洗完澡往床上冲,脱了拖鞋跳床上去抱着她,压住她的半边身子,累死我了,今天好累啊。
    谢茗君嗯了一声。
    冬茵撑着胳膊起来,捧着她脸看,你怎么了?
    谢茗君闭着眼睛,冬茵使坏手指落在她眼睛上,把她的眼皮撑开,谢茗君两个眼睛瞪着她。
    怎么了嘛?冬茵亲亲她的唇。
    谢茗君说:冬茵,要是过两天你没给我什么惊喜,我可要收拾你了。
    啊?冬茵松开手指,撅着嘴,表现得不开心,怎么了嘛,你不喜欢我今天弄的吗?
    谢茗君搂住她说:你搞得这么大张旗鼓,我却猜不出你要送什么东西,你觉得我能开心?心都被你搞乱了。
    真的吗?冬茵不大信。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谢茗君反问。
    冬茵嗯了声,又开始傻笑,她开始嘀嘀咕咕了,一直说自己准备的礼物包谢茗君喜欢。
    谢茗君实在顶不住,就伸手捂住她的嘴,冬茵伸出舌头舔她的手指,弄的她掌心痒得难忍。
    别动了,好好睡觉。谢茗君的腿压在她身上,控制住她的动作,不让她乱动。
    冬茵每天搞动搞西的,买个东西还躲躲藏藏也不准谢茗君去看,谢茗君心都被她搞的吊起来了。
    生日正好在星期日,早上起来天还有点冷,霜降嘛,秋天步入冬天,树叶子要开始落,冷风要开始吹了。
    今天朋友要来送礼物,谢茗君想着去买点东西招待她们,冬茵却说:不用了,我们今天不在家里吃。
    不在家里?谢茗君纳闷,不在家里,你把家里布置成这个样?
    所以说,你还是不喜欢我的布置吗?
    哪有。也就一点不喜欢。
    很快你就喜欢了。冬茵也不生气,把门锁上,到时候你肯定会爱上。
    谢茗君说了声好,那我期待一下。
    冬茵定的包厢,生日肯定在外面吃好,在家里还得待客得弄卫生,今天主要是享受。
    到楼下,冬茵把车开出来,她把车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谢小姐请。
    谢茗君坐上去,安静的不动,冬茵坐驾驶位,手在椅子上乱摸,终于摸到安全带给谢茗君系上。
    冬茵把车开过去,到地方她也是开车门,学别人绅士风度把手高高举过谢茗君的头顶,谢茗君长腿迈出,头微微往上抬,有她们当年读书的感觉了,谢茗君又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
    冬茵把手伸出来,谢小姐。
    谢茗君把手搭在上去,她们走两步就笑起来了,谢茗君伸手揽住冬茵,行了,不闹了。
    两个人手拉手进餐厅,到包厢要推门的时候谢茗君说:希望今年路寒秋跟楚凝安最好别迟到。
    这样说着,她去推门,视线还没进到屋里,就听到一声Surprise,楚凝安拿了个彩花喷筒对准了谢茗君。
    喷出来的彩带、花全落在了她头上。
    谢茗君站在门口凌乱,嘶了声,你们这
    楚凝安说:烘托气氛,热闹吧,冬茵再三叮嘱我,今儿一定要闹起来。
    谢茗君拍拍身上的彩花,很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往屋里看,路寒秋桌子旁边剥花生。
    谢茗君说:楚凝安还知道喷个花,你怎么跟个大爷一样?
    路寒秋跟把手边剥好的花生米往前推,给你准备的,对你够好吧。
    我真是感动的热泪盈眶。谢茗君说完把盘子推回去,自己拿花生剥开壳,楚凝安搞完最后一点喷花,过来说:谢谢,生日快乐啊。
    谢茗君不同她客气,我的礼物呢。
    桥豆麻袋!楚凝安捏了一颗剥好的花生米扔自己嘴里。
    谢茗君听她发音全身不舒服,你能不能认真学个日语,每次听你说,我都头疼。
    她老婆怎么着也是翻译官,她听多了标准日语,再听楚凝安这个腔调,总觉得难受,别扭。
    楚凝安拿了个盒子过来,她放在谢茗君手边,说:啊,我上次跟你说,让你老婆上我家来给我补习,我给你们开工资,不是你一直阻拦的吗?
    谢茗君给了她一个白眼,我老婆给你补习,你怎么那么会想?
    除了她们四个,还有其他朋友来,都是很好的人,每次大家遇到什么事儿都会帮忙,互相都认识,人多起来包厢就热闹了。
    谢茗君的礼物堆满了小桌子。
    冬茵的礼物呢?拿出来看看。旁人送礼物没什么看点,还是人家老婆送的有意思,楚凝安特想看一眼。
    我的只给谢茗君看。冬茵说。
    谢茗君本来很期待着她的礼物,也等着冬茵送给她,听到她这么说,好奇心更重了,她把冬茵拉到自己腿上坐。
    冬茵这么说着,从外套兜里摸出一个盒子给她,里面是一条项链,吊坠上面是个玫瑰,乍一看没什么亮点,挺平平无奇的。
    但是她说:我自己做的。
    你做的?谢茗君捏着那个红玫瑰,仔细看看玫瑰的叶子是皇冠的设计,她倒没想到玫瑰跟皇冠还能这么融合,觉着这玩意跟她还挺搭的。
    玫瑰皇冠吗?
    这项链就适合满身傲气、高冷的大小姐戴。
    设计好看,工艺也很精湛。
    冬茵说:嗯,我本来找了设计师帮我弄,但是她听说送女朋友的,就提议让我自己画图,她再帮我修改比例,后面她找人教我做的,纯手工哦,我跟着师傅一点点敲出来的。
    谢茗君摸摸她的手指,难怪那两天摸出茧了,她亲了亲冬茵手指,说:我家宝贝是拿笔杆子,做那些粗活干嘛。
    冬茵心里软,她做这些其实就是为了谢茗君开心,她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谢茗君认真地说。
    谢茗君什么都不缺,冬茵送实用的、衣服啊什么的不太惊喜,谢茗君自己可以买,冬茵就想着送她一个心意,逗她开心,让她觉得幸福就好。
    爱人之间嘛,少一点实用,多一点快乐。
    看谢茗君开心,冬茵俯身在她耳边说:啊,其实,还有一个礼物。
    嗯,送的什么?谢茗君双手环着冬茵的细腰,手指勾着那个项链,已经很喜欢了,没想到还有一个。
    冬茵说:这个要保密。
    谢茗君追着问:透露一点,我听听看,猜一下你送的什么。
    冬茵说:那么急做什么,你再忍忍,惊喜要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来。
    给个暗示。谢茗君问,哪方面的。
    你最想要什么礼物?
    谢茗君刚准备说,又抿上了唇,她说:我要是跟你说了,你没准备,那岂不是很尴尬。
    好像是的。冬茵扭头把她嘴捂住,你别说了。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秀了,到底什么礼物啊。楚凝安很着急,小声说:不会是戒指吧要是戒指的话,现在拿出来更好吧,可是先前冬茵已经送过谢谢尾戒了呀。
    这么多年,谢茗君的戒指就没换过,以她现在的身份戴这么细的戒指有点掉价,但是她总是跟别人说:这是我妻子上学时给我送的,那会她没什么存款,买了两个,宽得这个给我,细的自己戴。
    旁人哪里懂得她们爱情里的浪漫。
    楚凝安好奇地猜是什么礼物,路寒秋敲她脑门,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人家情侣小乐趣,能告诉你?谈恋爱的人都这样。
    不是,说的你好像懂一样。楚凝安又转头跟她路寒秋哇哇拌嘴。
    几个人玩起来,唱歌、打牌,玩剧本杀,气氛很热闹,谢茗君也去打牌,冬茵坐在她旁边看,谢茗君今儿叠了一层buff似的,手气特别好,几个人输她一个人赢。
    之后服务生推了一个大蛋糕进来,大家都追着问这是不是冬茵准备的礼物,冬茵摇头不说,嘴可紧了。
    蛋糕做得精致很好吃,粉蔷薇一簇一簇的开,一个人分了一朵,大家都吃了,就没往谁身上抹。
    闹腾到晚上,谢茗君跟着大家一块喝了点酒,可能是太高兴了,把冬茵逼到墙角亲吻,冬茵成了一个大红脸。
    她们玩到深夜,凌晨跨过去,谢茗君年长了一岁,大家再次给她唱生日歌,楚凝安非要她把一个土里土气的纸皇冠戴着。
    往常不过生日真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开心起来,总觉得这一天格外的短暂。
    礼物都收进后备箱,冬茵开车带老婆回家,谢茗君后背贴着倚靠,看着窗外的变换的灯,说:谢谢你啊,冬茵。
    我应该的,老婆。
    今天的一切算不上治愈,可对谢茗君来说意义非凡,这是自母亲去世后,过的最开心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
    开心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谢茗君看向车玻璃,上面倒影着她的脸,她笑了下,影子跟着勾唇角。
    生活有时漫长枯燥,会觉得每天都好倒霉,甚至会抑郁的想当初不应该降临到这个世界,悲观、无趣,自从遇到冬茵,谢茗君真的太庆幸她们之间这种吸引力了。
    没有冬茵,她的生活不堪设想。
    她太爱她了。
    回到家,冬茵给她泡蜂蜜水,她喝得时候,冬茵就去洗澡,冬茵出来给她捏捏太阳穴。
    谢茗君人倒是不晕,她享受了会儿起来去浴室,冬茵把洗澡水放好,让她泡舒服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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