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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漠野茗(18)

    她也知道得很,她就是一枚没用的棋子,嫁过来之后也不过是一枚弃子,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用这个小庶女的身份来羞辱这位侯府嫡子。
    前世的恩怨尚且不提,今生也有着这样的不同寻常的目的,她又在他身边如此安守本分,他怎能不怀疑点什么?
    她便佯作关心道:那夫君儿时必然是过得不好她轻抚他的背,看着心疼。
    君淮笑,外面都说我得了重病,说君家找了名医救治我,我却从未见过什么名医,也知,我本也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却被打得皮开肉绽,得不到任何救治。
    他们说我是冤孽,把我送到乡下去养,嬷嬷嫌我连累她,也没少打我骂我。从小到大,只有殿下一人真心待我。说实话,怎么会没有恨。
    夫君与殿下都是重情重义的人,妾身也愿真心待你,就如夫君真心待我一般。
    楚若钰说着,只见一只手从水里出来抚在了她的手上,君淮看着她笑道:我知道,我现在怕是离不开你了,钰儿。
    楚若钰面色微动,这话竟然听进了她的耳朵里,她怔怔地瞧着他。
    还没等她说什么,君淮便沉沉一阵呼吸,松了她的手,笑道:差不多了,我自己来吧。
    楚若钰只管站在一边看着,确实实在是当将领的料子,看着孱弱,但这副皮囊确实能扛打,他身上这些东西,倒真的像久经沙场一样。
    楚若钰伺候君淮穿了亵衣,洗漱完毕,两人回了床榻。
    直到现在,还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就连那副身子,她也是今日才见的,瞬间像是脑子空了一般,口舌不知该说什么。
    平时的时候倒也没什么感觉啊,今天却觉得奇怪了,在床上躺了许久,心思像是一团乱麻,久久睡不着,也未敢看一旁躺着的那人。
    深夜不知几更天,一双大手轻抚她那张脸。
    君淮也一直没睡着,好像是一直在等着身边这人睡着自己才微微睁开了眼。
    他从未当自己是傻子过,但知道别人都拿他当傻子,白天听不少人说如今的君家少夫人本已许身张秀才,却因贪图权贵嫁到了君家。
    他知道贪图权贵这个说法是谣言,却也知道那青梅竹马不是谣言。
    本来就是知道的,也没多在意,可听多了,却也不是那么滋味。就当是她本无意,一切都是外面的谣言。
    有时候儿子真的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好像看到了您。这双眉眼,真是像极了她。
    性格也像,笑起来的时候,极尽温润。
    当初秋行之时,君淮坐在轿辇里,曾瞧见外面那些公子小姐,远远地一副笑脸让他看在了眼里。
    那女子身着青色罗裙,笑起来满是青涩,眉眼间却像极了君淮早已去世的母亲,有那么一刻,他像是看错了。
    得知那是楚明清家的女儿,本想找个机会告知君泰,他想要去提亲,得到的却是冷脸。
    若是求李宣帮忙,或许能有些机会,只是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那时候,楚若钰已经倾心张予安。
    若是能得到赐婚,那是最好的了。
    陛下不会无缘无故给他赐婚,若是能得到太后赐婚,那更好了。
    京中一时流言纷起,世人皆知君淮是君府嫡子,如今到了婚娶的年纪,君家正张罗着能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在朝堂上势力更盛。
    到时君家一家独大,且君家又是陛下臂膀,太后是绝对不会看得下去的,若是硬找一个还未婚配的小门庶女,楚家的大女儿自然是最合适的。
    如此费尽心机,君淮却也不愿强迫她,就这样待在自己身边也好。
    .
    花朝节时候,君家园林来了不少达官贵人,自然都是京城有名的门户。
    夫人们衣着鲜亮,有的带着家里的小姐。
    天气暖了,小姐们也乐意出来,只是夫人坐在一起聊天,小姐们各自玩着。
    小的玩着捉迷藏,投壶比赛,净是些小玩意。大的老老实实聚在一块坐着说话,各个低眉巧笑。
    韩佩兰来了就找楚若钰,两人先前认识了之后就经常见面,楚若钰乐意交往韩佩兰这般将领世家忠骨之女。
    两人现在亭子里坐着说话,身边的侍女在一旁伺候着。
    这春日里的景色不错,枝头鸟语吟唱着,亭下几人衣着靓丽。
    楚若钰知道前世韩佩兰被抛尸家门口的时日已经过去了,她几乎没过几日就邀韩佩兰来君府,又去看望过韩大将军,本应该是韩佩兰在外受害那日,她又邀韩佩兰在君府待了一天。
    如今,也算是松了口气。
    那边,郑汀云正在迎接各家的小姐夫人。楚家作为君家的亲家,自然也会到场。
    周素宁带着家里的两个女儿,一个是自己亲生的楚钦,另一个是刘方仪的女儿楚锦,自然也得带着。
    楚钦一来到君府便直奔着楚若钰去了,倒是把楚锦一个人丢在了贵妇堆里。
    长姐!楚钦还没等到楚若钰跟前,便已经大喊着往那边跑,身后跟着的奴婢连忙跟上去。
    这君家园林可比咱们楚府气派多了。
    楚钦没见过韩佩兰,见着楚若钰身边坐着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也突然来了怯,急忙羞涩地坐到了楚若钰一边。
    楚若钰拉了拉她的手,笑着嗔道: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没正形。这是韩大将军家的女儿。
    楚钦忙颔首,只见韩佩兰笑笑,道:这是三小姐吧?看着眉眼与姐姐很像,玲珑似玉。
    楚若钰道:就是管不住这皮猴子一样的性子,也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嫁出去。
    长姐!楚钦忙道,有长姐在,嫁不嫁的我都无所谓了,就算我嫁不出去,长姐也会养着我的不是吗?长姐不会嫌弃我的!
    话是这么说,你可已经攒好钱准备付给长姐了?楚若钰轻轻敲了一下楚钦的脑袋。
    三个人坐在亭子下聊天,不远处是那一群贵妇端庄坐在一起,楚钦是周素宁带来的,自然是跟着她坐在一边。
    只是拘束得紧,夫人们聊天玩笑,她只得拿着帕子轻轻一笑,往那边亭子看去,那三人却笑得极其开心。
    楚锦不自觉心里暗自酸酸的,同是楚家的女儿,为何那两人就能说到一起,她却坐在这里十分拘束。
    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里也没有她认识的小姐姑娘。
    周素宁正跟亲家聊着天,没注意到身边的楚钦悄悄出去了,便也没多问。
    过了会儿,后厨来了嬷嬷请楚若钰过去看看,想必是让她先查验一番。楚若钰便先安排这两人入席,自己先出去了。
    韩佩兰看着楚若钰往那边走,楚钦觉得惊奇,便问:佩兰姐姐是怎么跟长姐认识的?我感觉你们两人说话好像。
    韩佩兰笑,你家长姐应该跟你更像吧,我与她相识,应该是天意如此。
    一阵微风吹过,韩佩兰手上没注意,帕子突然被吹了出去。
    楚钦一瞧,忙跟过去,道:佩兰姐姐等我!
    沿着一条小石子路,过了一道拱门,那帕子好巧不巧地落在了一个男子的身前,那人将帕子捡起来,只见楚钦跑了过来。
    楚钦一愣,忙站直了,道:不小心吹过来的。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这帕子上绣着一个韩字、一朵兰花,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一下,见拱门一旁有块石头,便轻轻将帕子放了上去,然后拱了拱手,便走了。
    楚钦疑惑,这人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不过样貌倒是长得不错。
    寻了帕子,楚钦便赶忙回去了。
    那男子出了那个小园子,只见一个小厮忙过来,道:公子您去哪了?老爷让您赶快进去,莫要没了客人的礼仪。
    这是吏部尚书房大人家的独子,名叫房敏臣,闻言只笑道:知道了。
    第28章温唇
    既是东道主,如今君泰不在家,便是君淮主持大局。
    君淮刚跟诸位大人闲谈一会儿,便出了厅堂,正巧一个婢女正往那边走,想是没注意,便一不小心撞上了,茶水打翻,撒了一地,连同君淮身上的衣裳,也给溅湿了。
    那婢女急忙拿帕子过去擦拭,慌慌张张的。
    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还好君淮不是个脾气大的,只是一蹙眉,训了两句,今日客人这么多,怎么还能这么不注意?要是撞到了客人可怎么好?
    公子奴婢知错了
    见她低着头,看起来是知道错了,君淮也不多追究了,幸好只是溅湿了衣裳,还有的换。
    他没多说,打算先去换件衣裳,没走几步,便见到这奴婢又追了上来。
    公子,方才是奴婢的错,奴婢去伺候您更衣。
    这像是有了愧疚之心,害怕他罚她,君淮便答应了。
    半路上,楚若钰正巧遇着君淮两人往这边走,见君淮身上被茶水打湿,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待君淮过去了,彩雀才皱着眉开口,道:丹菊怎么跟在公子身边?她不会是要伺候公子更衣吧!
    楚若钰抬眉,一个奴婢罢了。
    彩雀却不乐意,那丹菊前些日子还在背后说公子的坏话呢,刚被楚若钰罚跪一天,难保她没有坏心思。
    少夫人,席上现在还不着急,不如去看看公子?
    楚若钰知道彩雀是什么心思,她信不过那个丹菊,总觉得丹菊会使坏。不过彩雀的心思却是对的,有的婢子,还真不能太相信。
    反正现在不着急,不如返回去看看。
    正走到门口,楚若钰果然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便停在了外面。
    没过多久,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丹菊红着脸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一见着楚若钰,微愣,便赶忙瘪着嘴跑了。
    楚若钰见状,给彩雀使了个眼色,见君淮独自在屋里,便进去了。
    楚若钰见君淮正系腰带,笑着过去伸手帮忙,随口问道:方才夫君莫不是太凶了?把人给吓跑了?
    屋里飘渺着一股奇怪的香味,楚若钰辨认不出来,便没多在意。
    君淮伸着胳膊,只微叹了口气,道:不是我太凶了,是她没有分寸。
    丹菊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若是遇见好的,我估摸着把她嫁出去,总不能让人在府上一直耽误着。
    君淮淡淡道:你自行安排吧。
    听着语气,君淮似乎并不喜欢丹菊那种丫头。但毕竟时间长了,楚若钰又一直独自在长清苑里,郑汀云云里雾里说过不少次给君淮纳妾的事,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她对君淮并无多少情爱之意,却也总觉得有几分不舒坦。
    不如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
    她一边低眉给君淮系腰带,个头矮矮的在他面前,一边低声说。
    如今入了春,院子里人手也不多,总觉得过于清净了些,若是在送几个到了年纪的丫头出门,院里更是空旷了。夫君如今仕途顺遂,若是能再多个妹妹一同照顾着,也好为夫君分忧。
    她静静等着君淮回应,只觉得头顶一片气息沉沉,君淮道:你若是觉得太清静了,我便多找些奴婢进来。
    楚若钰一怔,这似乎不是她想得到的回答呀?
    不乐意?君淮歪头看她,还是说,钰儿你想把我丢给别人了?不愿意照顾我了?
    这倒是出乎意料了,楚若钰完全没想到君淮会这样问,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的,没想到把自己玩进去了。
    她汗颜,不自觉有一点慌忙,便道:怎么会呢,妾身只不过想问问你罢了,若是夫君真想纳妾,妾身怕是也会
    她刚注意到,君淮正弯着眉眼瞧着她,这一瞧,倒是把她瞧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他不会是看出来她演的了吧?
    她一阵慌,没觉着耳朵竟红了,但君淮的眼神似乎还不肯放过她,愣是一句话不说地盯着她。
    这眼神似乎能吃人,行吧,她想着干脆离远一些吧。
    没想到还没等离开一步,本就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突然一热,君淮一下钳制着她的腰。
    楚若钰心道不好,只见君淮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问:也会吃醋?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这间屋子的门被锁了。
    这倒是让楚若钰吓了一跳,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前世的君淮。
    她看呆了,也有几分迷糊,只觉得奇怪,自己似乎不受控制了一般,愣是被君淮又拽进了些。
    然乎便是一张温润的唇覆了上来,楚若钰身体一僵,就连眼睛也看呆了。但自己的身体却像无法控制了一样,没有反抗,反倒像是迎合着
    君淮的眼睛漂亮极了,含情迷离,略微弯着,似乎透露着点点光。
    这屋里寂静万分,两人的心跳声在空寂的屋里被无限放大,还有他那微微的喘息声。
    突然响起的晃门声打破了寂静,楚若钰猛然间清醒过来,就连君淮也被突然的一推情形了,愣着神看着楚若钰。
    彩雀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带着几个仆从,刚把锁砸开。
    刚进来,便见到两人面红耳赤的,自己的慌乱突然变作愧疚,她好像进来的不是时候
    但也不多想了,急忙告诉楚若钰道,这门是被人给锁了。
    几人出了门,楚若钰清醒了一会儿,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这屋里明显就是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本是给丹菊和君淮准备的,没想到君淮把丹菊赶出去了,被楚若钰撞上了,这才一不小心
    楚若钰叫彩雀赶紧带人把丹菊绑起来,彩雀又着急忙慌地带着人跑了。
    又只剩了两个人。
    君淮脖子有些红,似乎才刚从刚才的情境中出来,道:钰儿,方才
    方才夫君可还尽兴?楚若钰挑起嘴角。
    没成想楚若钰又笑着靠近自己,这下君淮脖子上的红晕又蔓延到了耳朵上,不自觉喉结一滚。
    楚若钰缓缓靠近,声音轻轻道:若是不尽兴,大可纳个妾,不过到时候,妾身怕是也会吃醋。
    撩拨了这么一遭,楚若钰不免心中慌乱,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最好是将君淮狠狠撩拨了,让他不纳妾最好。
    既然已经献了身,她总不能一直耿耿于怀,何不为了自己再进一步?
    等客人都走了,只剩几个跟郑汀云关系好的夫人还留在这陪着说话。
    郑汀云叫了君淮夫妻俩过去,只见丹菊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看着像是被救了回来的。
    楚若钰猜也不用猜,就知道郑汀云又要装作一副菩萨面。
    郑汀云拧着眉头,看着伤心极了,可怜了这丫头,只不过是想为自己讨个好归宿,没想到
    她抽泣起来,身边的夫人们各个安慰着,房夫人看着不像是善人。但在郑汀云面前却似乎肯拉下面子,极力安慰着。
    这一出倒是演的好,让楚若钰知道了更多,现在也不用查了,这个丹菊本就是从她郑汀云手底下出来的,今天发生的事,多半也就是郑汀云安排的了。
    如今没达到目的,便又装可怜。
    彩雀不是个好说话的,便一气之下在这些人面前辩驳了一下,将丹菊今天干的事说了出来。
    郑汀云虽然面上不好看,但毕竟是主子,彩雀就这么公然在这群经历过是是非非的夫人面前说话,自然让人不快。
    那房夫人对着郑汀云满是笑脸,转头冷着脸道:这奴才好没规矩,少夫人怕是没多管束,才让一个奴才敢在主子面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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