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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巳免费阅读-景巳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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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提前离场也没有下一个目的地,而是在夜店门口逗留,看见一群小年轻聚在一起,有男有女,或者开着好车,领着不知是妻子还是情人的中年男人们,有说有笑地往门口的方向来。
    而我衣衫不整,外套披在肩上,衬衫被拽开几颗纽扣,还有凌乱的衣摆挂在腰间,活像特殊职业里,正欲招待客人的人。
    是不是真有人把我当成那样了?
    那个从下车起,有说有笑的一群人中间,一个男人在对上我的视线后,就一直未曾离开,紧紧盯着我的目光,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
    可我又那么不知收敛,他看我,我就要看他,他想吃了我,我就用想反噬他的目光挑衅地回望着。
    先败下阵的人,算输。
    高总,你看什么呢?女人刚刚说完,就被那男人一只大手给按住了小脸,把她贴在了胸口,随后低声说了什么,再次抬眼往我看过来。
    他们已经走到了入口处,视线不得不被打断,在这场对视里,我们谁也没有甘拜下风,直到看不见对方的人。
    这才算结束。
    抽着烟,我靠着身后的墙面,后脑勺抵着,像抽大_麻一样舒爽。
    来不及整理我的衣服,任谁把我当成什么人,迎面打来的风让我觉得又冷又爽。
    我一支烟还没灭,旁边来了个陌生男人,并不能称之为陌生,这是刚刚那群人里的其中一员,但因为我只顾着挑衅某一人了,没有把这张脸记在脑子里。
    嗨。这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出现在我身边,他一说话,我就有着享受的感觉,单凭感觉简单分析一下,应该是大人物身边跟着的得力助理,没别的参考,只是经验之谈。
    一个人来的吗?他递给我一根烟。
    我抬抬手,未灭的火星还在。
    他并没有就此罢手,仍然向我递了递,这有很深的意思,我能领会,所以我接下了。
    如果你邀请我,我就不算一个人了。我把烟塞进上衣口袋里,继续抽我手上那根。
    他笑笑,听起来很真心,我是想邀请你,可是今天晚上不行,你档期满了。
    我顺着墙面,扭头看着他。
    真好看,世界上好看的人不少。
    他撑着墙面,以一种说悄悄话的姿势跟我说:跟高总聚一聚,好不好?
    我动了动,说道:长得有你好看吗?
    他笑了,不需要挑明,我知他来意,他懂我回答,大概这就是三十岁人的默契?
    跟我来。他带我走进去。
    我没有恐惧,即使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即使知道我可能会被谁抓到,我还是返回了这个热闹的夜场,跟着这个帅哥走。
    他把我引到了一个包间来,里面坐了不少人,男人居多,女人少,我一眼看到了那个视线交锋的男人正叠着腿坐在正中间,每一个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都如同鬼魅。
    带我来的男人走到他的高总面前,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那男人就抬抬手,身旁的人领会,跟着带我进来的男人出去。
    他们都做了同一个动作,就是在路过我时,侧头瞄了我几眼。
    最后一个离开的体贴地带上房门,那吵闹的声响让这个房间和外界隔断了最后的关联。
    好棒,我摸着门把手,评判了一句,高端夜店的隔音效果,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在我身后响起了倒酒的声响,伴随着男人的声音:高端夜店出入的人,也很让我惊喜。
    我回头,再次对上他的眼眸。
    那一小会,竟让我们快要熟悉了起来。
    我迈步走过去,没有找一个地方坐下,而是装糊涂地蹲下身,趴在酒桌上,望着面前的男人,说:是你叫我来的吗?
    别说叫,是请。他沉稳地问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嗯,这样显得我的身份更尊贵一点。我蹬鼻子上脸,站起来,在一边坐下。
    他的眼睛紧盯着我,从看见我的第一眼,到现在近距离地接触,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我好看吗?我挑明了说:你看了我好多眼。
    他端起酒杯,身份尊贵的应当是他,从他发号施令,那么多人就听话的一幕来看。
    有什么关系呢?他说:好吃的多吃两口,好看的多看两眼,本能所在。
    他递来的酒,我没有爽快地接,而是反问道:出门在外,不喝离开过视线的酒,高总没听过吗?
    男人并不生怒,这就是叔叔辈的魅力,他们有能控制情绪的本领,你是女人吗?
    可你还是盯上我了不是吗?
    对视几秒,他突然笑了,把酒杯放下去,再次叠起腿,向后一靠,放肆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
    一定要这么直白吗?
    是我失了风雅了?不觉得。
    我道:难道您喜欢拐弯抹角?
    他说:跟你我还真想试试,你看着很让我舒服。
    我应承下他的话,致谢后道:您身边缺人吗?
    他明白我的意思,抽出一根烟来,打着火说:不一样,小孩子多,随处可见,这地方一晚上我能碰见几十个好看的小孩。
    他抽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间继续说道:但有劲的其实没几个。
    他掐着烟,望着我,目光深深:像你这样的,更没多少,花点功夫值得。
    好高的评价,我说:可您真不打探打探,我的来历?
    夜店里的货色也不一样啊,我虽然看着不像个大老板,也不至于眼神清澈到别无他意吧?在社会上混迹久了的人,身上那股子狐狸的气味瞬间就能捕捉,比如我看他,他看我。
    什么来历?他不是很真心,只是为了接我的话,杀人魔还是什么的?
    我往后一靠,不跟他玩笑,说道:比如有主了什么的。
    他乐道:你在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瞬间,有没有主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得对。
    我接受了他的邀请,就代表了我的态度。
    而他显然更不把这当回事,他一个三四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么高的身份,左手抱着妻,右手搂着妾,岂不是常事?
    我也是自讨没趣,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拍拍手边的沙发,对我发号施令,坐过来。
    我默默地望着他,没有给出反应。
    他将香烟扔到桌子上,没投进烟灰缸里,但他不管,站起来,走到了我的跟前,这就往下压,我不得已要向后再靠,后背紧贴着沙发,完全陷入进去,抬着头,无辜地看着对方。
    还要我请你?他伸出手,另一手按在我肩膀处的沙发上,这么简单的要求啊。
    我盯着他的手,再抬眼,为难地对上他的眼睛,高总,我男朋友还在这呢。
    然后?用反问的语气太适时了,他掐住我的下巴,凑过来说:你不是个安分的人,为什么要祸害别人呢?
    磁场对上了,就像我和赵寅第一次撞上视线一样的感觉,我们虽然都没说,但都知道,迟早有一天得坐在一起推杯换盏。
    因为磁场,那种一模一样的劣根,才有的感觉。
    跟这位陌生的长辈呢,不是因为我们完全一样,只是因为他年龄比我大,说话又好听,我才觉得他是对手。
    和那些年轻的小朋友比,叔叔的魅力非凡,我在和他对视之中,几次差点沦陷进去。
    他到现在才对我做了什么,俯身下来吻了我一下,只有短暂的五秒,他又离开我的唇,目光里一副不可置信,随后在我不解地注视着他的时候,对我一笑,说道:没忍住,我没想跟你进展那么快,原本只打算请你进来喝一杯的。
    我摸了摸他的唇,冰凉凉地,真的吗?在外面看我的时候,这么浓烈的视线,不是把我当成提供特殊服务的人吗?
    他露出好看的牙齿,那扎手的胡茬冒出了一点,我的手在灯光底下是白的,手指纤长,在他唇上停留,而他的肤色是红的。
    看起来像是藏了好多的情_欲。
    的确很像,他抓住了我的手腕,视线也被夺走,一扭头,拇指在我手腕上滑了一下,这么漂亮的手,应该戴点什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的视线看,直到他再次望向我。
    那越来越热烈的目光,已经将暧昧推到了极点。
    而我也将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他说我不安分,我怎么能没有任何举动呢?
    气氛不等人,他原本没打算做什么,现在也不容他的理智做得了主了,他刚想逼近我一点,敲门声响了起来,那扇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怪我们自己,我们太投入了,所以没有注意,来者已经站在那里,看了许久。
    抱歉,我好像走错房间了,杨骁站在门边,欣赏了一下偌大的包厢,随后走进来,看着我道:但又好像没走错。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不速之客,可能猜到了几分,他提高警惕道:你是?
    您猜猜?杨骁坐在玻璃桌上,抬起腿,猛一脚踩在了我的沙发上,幸亏我坐得稳,没有被他掀翻下去,他歪着头说:行哥,答应我回去的,不能这么玩。
    我坐怀不乱,耸了耸肩,相当无辜地说道:我只是说给你们留空间,哪一句提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哦杨骁没有露出不开心的嘴脸,只是眯着双眼,望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还没玩够?
    他抬头看向姓高的男人,活动了下手腕,站了起来,在对方毫无准备下,猛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他按在了我的身前,高总瞬间就失去了他的风采,被人提在手里,按在我的面前,极近的距离,已经没有刚刚我们俩仅在的暧昧,全是狼狈,杨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亲他。
    他不敢动。
    顿时失去了令我欣赏的尊贵气质。
    他没玩够,你没听见吗?亲他,像刚才那样,杨骁弯下腰,我不知道他的手下的有多重,可我面前这张脸五官已经开始扭曲,杨骁声线低沉道:你不亲他,我就用那个酒瓶开你的脑袋,叔叔。
    第66章 艳姿
    叔叔相当为难啊。
    杨骁可真是够坏的,这叫人怎么选择呢?我都要和叔叔站在一起了,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眸子里情绪丰富,屈辱,不甘,愤恨,还有一点儿害怕。
    他待会定要报复人的,他眼里的情绪这么告诉我。
    想来也是,挥挥手就能让这么多人听话的身份,哪里受过这样的招待?
    我就说我不喜欢小朋友了,小朋友总是这么莽撞。
    他左右为难,被杨骁按着,不停地靠近我,为难是因为他知道,他要是真亲了我,绝不是对头开一瓶酒那么容易了。
    杨骁比我还坏。
    那怎么办呢?高总做什么都不对,能解这个迷局的就只有我了。
    我两手一搭,放在高总的肩膀上,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杨骁掐着人后脖子的手,我收回来一点,抱住高总的脑袋,倾身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刚刚他只亲了我五秒,太短,不够我男朋友看,我和他不能还只是蜻蜓点水,老男人间的纠缠要火热一点,我深入且投入,闭着眼,将本来应该发生的事情继续上演。
    好像房间里只有我们二人,好像他的后面没有威胁的存在,我如此大胆。
    即使看不见,我也能知道,两个人心里各自的不爽。
    可那不关我的事,我还没玩够呢,继续而已,他允许的。
    我的高总没有闲情逸致跟我慢慢品尝彼此的唇,这个吻只持续了短短七秒钟,就被重力打断。
    杨骁拎着对方的衣领,将他砸在了桌子上,闹出了一声轰动,我细心观察了一番,对方的腿磕在了桌尖上,他捂着的大概就是受伤的地方,表情痛苦,面部狰狞,很是吓人。
    我抬头看向杨骁。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什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拳头抓得死紧,跳动的眉头表明了他此刻焦躁的心情。
    他真的去抓了那个酒瓶。
    喂,我叫了他一声,杨骁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真像森林里饿了几天的猛虎,看到了一只肥美的小鹿,连眼睛都是赤红的,这让我恍惚间回到了那间音乐室里,躺着的人是谁,他又要做什么,都那么清晰的一幕,你有什么好不爽的?
    他一定没法理解,我怎么会说这么一句话。
    他只是把目标转向了我,跪在我的沙发上,抓住我的脖子,将我向后一扣,手指泛白,脖子里凸起的青筋也在昭告他的愤怒,你说我有什么不爽的?
    杨骁嘲讽地笑了一声,压近我一点,嗓音磁性悦耳,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温知行,你是不是没搞清楚啊,你现在跟我的关系。
    他掐的我疼,我只能试图让他缓解一下力道,握住他的手腕,发出我不舒服的信号,可是他反而更用力了,全因为我不收敛。
    是你没搞清楚吧,亲爱的,我尽量使自己不在他的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可是他掐的我太痛了,我眉头紧锁,表达痛楚的时候,嘴角依然狂妄,我艰难笑了一声,是你要我跟你在一起的,懂吗?我什么样,你都得接受。
    可不是我盲目自信,自私自大,明明是他太自负,自负地以为我是个什么好东西,自负地把我留在身边,自负地认为,我们还能相恋。
    我可没有一次,说过爱他呀。
    他理解的,他当然知道我对他没那么多的心意了,他也许做好了跟我斗智斗勇,纠葛不断的勇气,可是这句话对他来说还是很难承受,那突然爆在我身后墙上的酒瓶,惊颤了房间里的第三人。
    你在这等着我呢,是吗?杨骁最生气的模样,我其实见过,见过好几次了,他现在情绪到了顶峰,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更能控制住自己了,理智可以残存下来了,只是脸色依然这么吓人,声音都让我心颤,温知行,这就是你说的,别后悔?
    他终于明白了,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开始他就承受不住的话,下面这一件件他又怎么抵挡?
    那声坚定的绝不还回荡在我耳畔,我笑他的草率轻浮和盲目。
    我不解释的样子,默认的样子,轻蔑望着他的眼神,都让他触动,他恍然醒悟似的,松了些手,咬牙切齿抖出几个字,我从你身上,真真是找不到从前的一点样子。
    从前,听起来就是美好的字眼。
    多用来回忆,祭奠,也不失为一种美感。
    可是我年纪大了,记不得太多的细节了,回望过去,只记得几件印象深刻的大事,那细枝末节的情感,我忘得差不多了。
    你既然喜欢这样,那好,我陪你玩。杨骁松开手,反身拎起桌子上躺着的人,他的年龄在我们之上,在杨骁出现以前,我对他的印象还蛮不错的,只是全被小朋友毁了。
    杨骁没有打他,那做法,却不能说是放过。
    他把他摔在沙发上,一脚踹开玻璃桌,上面的烟头酒瓶全部被掀翻,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幸好隔音效果不错,没有人被惊扰,没有人推开门,朝里面看一眼,所以,我的高总就得不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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