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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巳免费阅读-景巳分卷阅读(58)

    只是,我跟这位周少爷不熟悉,磨合的过程中出事可怎么办呢?我的担心不无道理。
    周凯还好,你放心,他不是文硕。看来顾铭自己也知道,他那几个狐朋狗友的德行,听他这么说我放心多了。
    把你那戒指给我看看。顾铭早就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指环,这会才问我要,我摘给他,温知栩刚刚发现似的。
    顾铭看了一圈,对里面我不懂的一圈字来了兴趣,他问道:他给的?
    我说:我也想是别人给的。
    顾铭拇指在圈内的不明符号上走了一圈,道:他告诉过你上面这是什么意思吗?
    诅咒吧。我说。
    在戒指上刻诅咒,是只有你想得出来的事。顾铭说。我承认,没有第二个人这么狠毒了。
    顾铭还给我,说道:梵文的我爱你,比英文好看多了,很有新意。
    能得到情场老手的肯定,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拿着戒指看了一圈,温知栩也凑过来。
    你瞎解读吧?我向他再次确定,顾铭眼神行不行,我说:确定不是诅咒?
    你知道是诅咒还戴?顾铭反问。
    戴啊,怕什么,诅咒要这么灵验,你早该死八百回了。我对顾铭诅咒过无数次,他也是一样,诅咒我孤独终老一生来着,但目前看起来,并不准确,说不好呢,还没到人生尽头呢。
    顾铭道:别的不说,掌握我爱你的一百种写法,是浪漫者的必备技能。
    渣男吧。我重新戴回去,杨骁快来了,就当是戴给他看的。
    渣男才浪漫。顾铭说。
    得知这串符号的意思时,我很失落,竟然不是诅咒,和我原想的差别太大了。
    过了一会儿,杨骁来了。
    我们坐在大厅中间最显眼的位置,他进来就能看到,我可真是有眼福,对面坐着的顾铭,是根老校草,一张脸是鬼斧神工,完全被造物主偏宠,旁边的小男友又是另一种美好,年轻漂亮纯净无暇的白玉一枚,再看门口进来的杨骁,那一股子西装也束缚不了的野痞气质,太冲撞我的审美了。
    我跟顾铭完全不同,在审美这方面。
    也许这就是上和被上两者的区别。
    从内而外的,符合着需要,证明着二者的不同。
    我还没举动呢,温知栩眼睛倒是尖,对门口的人挥手,杨骁找了过来,顾铭和他的小男友都在打量,杨骁则是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温知栩的手,对顾铭抬了抬下巴,在呢。
    等你来着。顾铭站了起来,他旁边的人也跟着站起身,正好,你来了我就能撤了。
    我叠着腿坐着,好一副享受的样子,就把我丢这?
    顾铭说:哪里还有我插得上嘴的份?
    顾铭就这点好,特会来事,我没留他,让他跟着自己的新男友玩去。
    眼见着他们离开,杨骁也盯着顾铭旁边的人看了一眼,聪明道:新宠?
    我说嗯。
    杨骁趴在沙发背上,收回视线,评了一句道:比上一个差点。
    我想起在轮船上那一幕,想起意外出现在顾铭身后的宁钰,笑说:只是一点?
    杨骁也不含蓄道:好吧,天上地下。
    宁钰是个妖精,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顾铭这辈子完蛋了,偏偏人家又不是一个身无分文,没有思想主见的穷鬼,顾铭想啃下这块硬骨头,难。
    你没忙完过来行吗?我良心一问。
    杨骁不走过来,只是在我们后面站着,弯腰撑着沙发,温知栩只能这样赖着他。
    杨骁对自己的公司也不放过,嘴毒地说:少一个就不能运转的话,趁早倒闭也好。
    我看着温知栩赖着他,向他表达自己想离开的意愿,小孩子都是聪明的,会找更疼爱自己的人表达请求。
    她不想在这,我送她回去。你看,杨骁就是很宠人,我妹妹喜欢他完全可以理解。
    这就是你来的意义,我伸出手,摸了摸口袋,看向温知栩,钥匙在你那吧?
    温知栩点了点头。
    去吧。我随他们去。
    你不走?杨骁见我没有要动的意思。
    我还有事,顾铭联系了周凯,我得见他,你先送她回去,我忘了杨骁还不知道我又改了主意的事,补充道:嗯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吧。
    杨骁也果断,没多说一句废话,这就把温知栩带走了。
    一会,这里就剩下我自己了。
    我在等周凯过来的空闲时间,刷了刷手机,我曾经的好同事们都发短信来问候,我离开时除了几个领导没什么人知道了,韩一洲都被蒙在鼓里,如今也发短信来问我。
    但短信太多,像是群发似的,我也就不一一回应了,为了避免越扯越远的状况。
    我的那张工作卡也转接给了别人,里面几百个客户的信息也不再会骚扰到我,自己的私人微信里,相对安静了不少,我却有点不适应了。
    我这人挺贱的,有时烦,没时念,可能需要两天功夫来适应,突然从这么繁琐的工作里闲下来,时间都不会支配了,看来我还是得上班才行。
    周凯来了后,和我打了个招呼,他也是少爷一枚,我之前说了,少爷的朋友多是少爷,他和顾铭开酒吧图一个新鲜和玩劲,跟我不一样,把这当做一份正经工作和生活来源。
    怪不得顾铭说周凯管理什么的不行,跟他交流两声,我看不是管理能力不行,是整个就不行,如何运营之类的问题他表现的很没有兴趣,也一并丢给我,说顾铭让我管,那这些事都归我。
    话可不能那么说,不小心我亏空了,或者偷着干点什么,你可就被拉下水了,我为他们考虑,真心地说:出于防备我,建议周少你也多了解一些。
    周凯之前见过我的,顾铭的朋友对我一直都不太热情,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但也没什么特别过分的,周凯就挺随和,道:管理方面的事,一直都有专门负责的人来做,顾铭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对这些不怎么熟悉,像是酒吧有些硬事你叫一声,我来找人处理。
    我听得明白他的意思,他管的是硬核事件。
    周凯骨架大,身材结实,看着就有力气,你说他特种部队下来的我也信。
    行,只要你信我,那就我来负责。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一手操作了。
    周凯嗯了一声,看了眼手表,说:还有别的事吗?我约了人。
    没事,忙你的。我很随意地,也很好说话,少爷嘛,捧着最好。
    周凯准备离开,刚站起身,就撞见了杨骁,我也意外着呢,回头看着他:怎么回来了?
    杨骁盯了周凯一眼,来到我的沙发后面,手搭在我脖子上,道:不放心你。
    我笑了一声。
    我注意到周凯的时候,觉得他的目光不太老实,我解读不好,所以不想妄加揣测,总觉得有惊讶,意外,也有一层畏缩和拘谨,含义太多。
    杨骁似乎也对他的目光察觉出了什么,抬头回望着,这一下让周凯更是不知如何自处了,他想要装作没看见,但已经晚了,杨骁的视线坦荡荡,直直地射过去,不知为何,我竟然感觉到了一层难堪。
    周凯低下眼皮,转移了视线,本想潇洒离开,步伐却出卖了他,相当慌乱。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还在回味他那复杂的眼神,半天不曾想明白,只能说了声:好怪。
    杨骁捧着我的脸,低头亲了下我的额头,他好像笑了,好低的一声,貌似知道什么,暗含深意地说:你不用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有事。
    第71章 故事
    回来的路上,我让杨骁带我去提车。
    放太久了,师傅催了几次,我一直没记起来,今天一并给办了。
    又回到公司楼下,对这栋写字楼格外熟悉的我,免不得要看两眼,杨骁就说我是想了,我说想,想着里面的人呢。
    我在他面前又不收敛,他要是怼我,能有什么好话回应给他?
    没跟我计较,他送我到修车的地方。
    师傅说几天没见我了,问我这些日子都去了哪,工作有这么忙吗,我把辞职的事一说,师傅都替我可惜,说以后就见不到我了,师傅比我前任老板还有心。
    我用两句好话哄了哄人,答应他以后车子有问题就来找他看,这才让师傅满意。
    我跟谁都能聊两句,身边的情谊不深不浅。
    我把车开回自己家,这会天都黑了,杨骁因为工作的问题没有跟我回来,半路又回了公司,我跟他腻歪在一起两天,这两天温知栩一个人在。
    我回来时,她已经上床睡了。
    房门紧闭。
    我本也打算收拾收拾去休息,好让明天精力充沛地展开第一天工作,但是意外就这么降临了。
    我在准备回房的前一秒,走廊里突然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楼下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我出于本能反应,对此相当敏感,一开始以为听错了,声音不是特别大,但后来警车接近了,证明这是真的。
    我拉开窗户,楼底下果然停着两辆警车。
    随后走廊里的脚步声着急慌乱,有目标性地冲着隔壁而去,这栋楼里的邻居全被吵醒,不一会儿,外面就人声鼎沸。
    我也去凑个热闹,温知栩也在夜半惊醒,她站在房门边看着我,我猜到了什么事,让她回去,我出门把房门关上了。
    正好看到一个被押走的背影,那是我隔壁的一家新婚夫妇,两个人年龄都没过三十岁,成婚不久。
    此时他们的门前围满了人,我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从谈论声中得到了有用信息。
    简而言之,女方出了轨,被男方发现,两个人争执了几句,过程中可能太激烈,男方失手弄死了人。
    说不是故意的。
    人群里有人说,男方这两天浑浑噩噩地,在路上碰到人也不讲话了,跟之前判若两人,描述者说那时候就该注意男方有问题了,果不其然,还是闹出了惨案。
    没有等救护车赶到,女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住在这一层的邻居都知道,这一对是郎才女貌,高学历高素质,人人都说他们相配极了,对邻里邻外都好,怎么都不敢相信会有今天这种事。
    大伙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感慨世事变化无常,人心难以揣测,我却觉得,这正常到没有讨论的必要。
    学历和素质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犯错的标准,情急之下,理智出走,谁能想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弄死对方。
    如果他们去监狱里走一趟,就会知道被严格看守的危险人物,都是那些高智商犯罪的学霸学神。
    投喂路边的流浪猫,照样持刀杀人眼睛都不眨。
    两者没什么关系,全取决于当下的所思所想。
    人的念头才是变化多端的,一念之间天堂地狱,不值得大肆探究,习惯了就好。
    回到房间里,温知栩出来,她的眼睛在问我出了什么事,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住,明天就该满天飞的消息,势必要轰动一段日子,迟早会被知道,不如我提前告诉她得了,我语气轻浮道:死人了。
    温知栩一愣,眼睛变得有些畏缩。
    死在我们隔壁的人,怎么不让人心惊?何况这么敏感的她,对死亡的感受一定超乎常人。
    我发现了她的异样,我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那周身的恐惧情绪比做了噩梦还要夸张,她的眼睛不知看向哪里,说得上是空洞。
    我看到她这副模样,知道今天晚上没法好过了。
    所以大半夜,我带着温知栩骚扰了杨骁。
    真是可耻,我身边竟没一个能比得过杨骁的人了,我竟然只能带妹妹投奔他,每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都庆幸杨骁还活着,要不我就要废几天精力来陪着温知栩了。
    说实话,我已经累了。
    杨骁也是刚回来不久,准备睡觉了,他穿着一身睡衣,出来迎接我们,他本要说什么来着,但是看到温知栩那一刻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那严肃的情绪陡然出现,挂在脸上的是疑问和担心。
    杨骁抬头看了我一眼,蹲下身,叫了一声温知栩的名字,妹妹在看到杨骁的时候,夸张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当做了一根救命稻草,然后就一直在哭。
    我把脸偏向一边,懒得看见。
    我心累。
    后面杨骁把她哄睡着了,一直陪着她,我在客厅里坐着,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还是杨骁的家舒服,没有邻居,又那么宽敞,干净,奢华,看不见任何的血迹。
    刚刚那被警方押走的男青年,身上大量的鲜血,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能想象到女方死得有多惨。
    房门关闭的动静声传来,杨骁从里面走出来,他看到我在抽烟,来到我面前问情况。
    他知道势必发生了什么。
    我尽量简短概括:隔壁一家新婚夫妇闹出了命案,男方把出轨的妻子杀了。
    杨骁不解: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说:没关系,害怕而已。
    我冲房门看了一眼,说道:我建议你去陪着她,她一会会做噩梦惊醒,有你受得。
    我已经被骚扰很多次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替我分担,我恨不得把温知栩送给他了。
    杨骁问我到底怎么一回事,温知栩的情况不正常,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也许是今天晚上氛围太坏了,我竟然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倾吐的欲望,我的嘴巴不老实了,它和脑子终于狼狈为奸了一次,对着我面前的这张脸,也敢放言。
    她看到她爸的死相了。我的声音是平静的,眼睛里的情绪却不是柔和的,那一定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狠毒,带着诅咒一般的疯狂。
    杨骁静静地看着我,他相信我的话,所以才一言不发,留给我继续表露的空间,氛围被推上了紧张的极点。
    我没跟你说过吧,温知栩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我弹了弹烟灰,如果你不介意,我说给你听听。
    他没有打断我。
    而我也选择将温知栩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他在乎温知栩,应该知道,知道后才有办法去化解一些危急的情况,也许杨骁知道了,我就能解放了,或许他发挥更大的作用,把温知栩治好了也不一定。
    我爸爱上了赌博,把家里亏空了,我妈拿他没办法,被逼无奈,想一死了之来着,可是她看着她女儿孤单,怕她爸继续折磨她,打算把她一起带走,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是没成功,怪我那天回来的太早了,我还能回想起来那一夜,我妈的眼神,温知栩的尖叫,她叫了一整夜,一直哭,一直喊,我脑袋痛死了,可能因为叫的太惨了吧,后面就说不出话了,医生说声带受损了。
    我从没有给杨骁讲过的故事,也很少对别人说,我也不想得到谁的怜悯和同情,我只知道,我今天晚上不说,心里不舒服。
    这样就算了,可能她命里该的,后面我爸发了疯,神志不清了,挟持她女儿,问我妈要钱来着,家都败成那样了,哪儿来一分钱,情急之下,我只能弄死了他。气氛骤降,我能听到杨骁的心跳声,而我的眼神太平静了,让我讲述的话不像一个事实,而是用心编造的故事,我补充,温知栩看见了。
    我还记得小姑娘的眼神,这么嫩的一张脸,就经历了这些是是非非,她本应该无拘无束,快乐又自在地活着,偏偏被我们拉下水,小小年纪就跟她哥一起流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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