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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全文-贰两肉(28)

    不是不给你说悄悄话,是让你时刻记着,你有男朋友,做事前换位替我想想。江崇年握着他的腰,抬手挑开那缕被睡乱的发,边说:想想我知道了,会不会吃醋,会不会难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明忱,我会是最爱你的人。
    好。明扬依偎着,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更加小声道:可我不确定江先生会因为什么吃醋,什么时候是难过的
    江崇年抱他坐起来,温柔商量道:这样,我们之间不能有猜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别藏在心底,给对方一个哄的机会,少点遗憾和委屈。好不好?
    好,都说出来。明扬把话听进去,乖乖答应。
    那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
    江崇年帮他消毒了出血结痂的手腕,贴了两个创口贴,牵着他的手吻在创口贴上,无论如何,崽崽下次,别掐也别咬自己,这也是约定的一部分。
    明扬动动手指头,答应他。
    今天王姨家里有事,不能来做饭。江崇年换了身衣服决定亲自下厨,后边却跟了个小尾巴。
    小尾巴看冰箱里有猪肋排,江先生说能做一道糖醋排骨,于是他抱着手机认真学了十分钟做法。江先生拿围裙帮他围上,厨房给小尾巴留了一席之地。
    冷水下锅,明扬边念叨边做,精准数了五片姜丢进锅里,五片,再加两根葱,两勺料酒。煮开两分钟捞出。
    他认真掐着表,江崇年看不下去了,点点他的额头提醒说:时间倒也不用这么这么精准。
    明扬抬眼看他,摇摇头,我要做图片上一模一样的给江先生吃。
    态度严谨,很不错。江崇年一手撑着吧台一手叉着腰,饶有趣味注视数着时间做菜的少年。
    时间一到明扬连忙把火关了,捞出猪肋排用冷水洗干净放着,慢慢挪到调料区做糖醋汁。
    江崇年觉得有趣,跟着他过去,过会儿又折回来搬张椅子坐他旁边看他操作。
    明扬注意到江先生一直跟着他,停下手上动作疑惑问:江先生不做吗?
    做啊,江崇年下巴示意灶上的锅,给崽崽做了板栗炖鸡汤。
    明扬跟着看了眼,接着专心手上,一勺料酒明扬预备倒进碗里,江崇年眼疾手快拦住了,失笑道:崽崽用的这个勺子稍微有些大,换一个。江崇年从消毒柜重新拿了个大小适中的小勺子给他,用这个。
    明扬接过来,小心翼翼倒一勺料酒,再看一眼江崇年,见对方点头才放心倒进瓷碗里,一勺生抽,两勺老抽,两勺白糖再加三勺陈醋。配完明扬用勺子搅了搅。
    放油炒冰糖时,油溅得厉害。明扬凑都不敢凑近油锅,握着木锅铲向江先生求助。江崇年帮他炒了会儿,等不溅油了,明扬拿回主权,
    前期明扬火开大了,成品出来黑光发亮。明扬坐在餐桌前,仔细对着手机比了比,略略失望说:江先生,我做的好像和图片上不一样。
    何止不一样,糊得很彻底,黑暗料理里的中上等。
    江崇年忍着笑用筷子扒拉两下,鼓励道: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我第一次做,肉都炒焦了。
    真的?明扬半信半疑,看着他的糖醋排骨老实评价说:我看着一点食欲也没有,甚至看不出来他原来是一道糖醋排骨,像...炒了一碟茯苓膏...
    江崇年笑着夹了块放嘴里,吐了焦黑骨头面色如常嚼了嚼,点头评价说:可以吃。
    是可以吃,不是好吃,明扬渐渐失落,自己夹了块,江崇年拦都拦不及对方已经塞进嘴里,没几秒皱着眉头吐出来。
    好苦好苦。
    江崇年忙给他递杯水。事实上,这道糖醋排骨不仅苦,还很咸。江崇年愿意吃下去主要是怕吐出来伤了小少年的心。
    我最不喜欢做菜了。明扬喝了半杯水,赖赖趴在餐桌上。
    江崇年从对面坐到他旁边,伸手搂着少年陪他趴着,笑着说:有王姨在,崽崽不用自己做,就算王姨不在,我来做给崽崽吃。不气了。
    明扬动动脑袋,抬眼和他对视上,委屈说:可我现在心里闷闷的。
    那可怎么办才好?
    明扬挪近一点点,憋着笑说:一杯奶茶就好。
    说好一星期一杯的,江崇年笑出声,摸出手机妥协道:好吧,看在崽崽这么难过的份上破例一次。看看今天到哪杯了....
    明扬凑过来看,图片一排排勾打下来,看到没勾的那个,脱口而出,布雷脆脆奶芙!
    江崇年当着他的面下单,看见商家接单后明扬整个人都雀跃起来,抱着江先生亲了好几口。
    现在有心情吃饭了吗?江崇年捏捏他的脸,歪着头看他。
    少年拿起勺子舀鸡汤喝,不吝啬夸赞说:好香!
    第44章 江先生,我舍不得(一更)
    前两天答应去川哥的游艇派对,周末醒来江先生还在睡,明扬窝着默默发了会儿呆,心血来潮看时间,打开手机翻日历,惊觉发现竟然就是明天!
    好巧不巧,辛时川没过几分钟就给明扬发了个消息,提醒他明天别忘了来。
    明扬把手机放床头柜,缩手回被窝,握着腰上的手,江崇年察觉后收紧手臂拢他入怀。
    想和辛时川去玩?男人似乎刚醒,声音低低沉沉不精神。
    明扬想起那天的情景,害怕江先生不开心,违心道:我不想。
    江崇年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在明扬背后笑了声,你去也可以,不过他故意没说下去。
    明扬转过身抱着他,满眼放光期待问:不过什么?
    叫老公。
    这对明扬来说不算难事,他凑近江崇年叫了两声老公,声音软软的,带点小兴奋和迫不及待。算得上撩拨,江崇年被他惹得有了想法,握着明扬的手,让他感受自己。
    触着发硬的物什,明扬学着江崇年以前对他的手法一点点动作,挨近了期待问:江先生,你会让我去的吧?
    江崇年不答反问,崽崽,我们几天没做了?
    明扬注意力转得快,手上动作没停,皱着眉仔细算了算。初雪那天后就再没做过了,大概八九天,明扬如实回答。
    所以,江崇年按着他的手,翻身压着他,要做吗?
    江先生明扬为难抵着他的胸口,我今天还得帮米娅追星,我们能不能改天。虽然明扬也有一点点想,但江先生在床上真的很凶
    我知道,晚上六点,miraitowa餐厅。江崇年在亲吻的他间隙哄道:时间还早,我只要一次,可以吗?
    现在上午十点不到,距离约会还有九个来小时,明扬衡量一番,半信半疑妥协了,进去前认真提醒道:江先生一定要说话算话。
    好。
    后来,明扬怎么也想不通,江先生的一次为什么这么久
    进去难,出来也难。
    明扬很想知道,江先生是不是只这样欺负他,还是对别人都这样,直接问:江先生以前和别人怎么做的?
    什么?
    明扬重复一遍,江崇年闭闭眼,无奈叹了口气。觉得不甘心,在少年唇上轻咬一口。
    果然只会欺负我明扬低头小声控诉。
    崽崽想听真话?江崇年捧起他的脸,面上含着笑。
    想。
    嗯我有轻微的感情洁癖。
    明扬不明白,感情洁癖?
    江崇年点头,精神上,肉.体上都有点。这方面的占有欲比较强,嗯可以算得上自私。这些年我大概谈过三个,无疾而终也有这方面原因吧,不是灵魂上的契合我很难接受更亲密的接触,是身心上的拒绝与排斥,不受控制的。所以,即便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真的只和崽崽这样做过。
    江先生和我灵魂契合了?明扬听得认真,忘却了身下的痛,抬腿搭在他腰上,听故事一般,眸中泛着好奇的光。
    江崇年揉着腰上光滑的大腿,忍着笑回答道:没有。
    啊明扬不知是失落还是难过,低下头想收回腿,奈何被对方掐着缩不回来。
    我有点不开心。江先生说话有矛盾,既然灵魂不契合,又为什么亲我抱我还要和我做爱是骗子
    江崇年抬手揉揉他的耳垂,我也纳闷啊,在决定追崽崽那天晚上,我想了很久。要怎么和你形容当时的感受,嗯对你大概是光想着名字就会溢出来的喜欢。是你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也让我控制不住心动。比灵魂契合更高层次我称之为意识契合。
    江崇年不让明扬插嘴,拇指按着他的唇,亲一口唇角,接着说:崽崽还记得在T国,我们在浴室的第一次吗?那次完全不可预料,是我的意识想要你,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互换意识,我真想让你看看,我眼中的你多令人着迷。
    明扬的耳垂不知是被对方揉红的还是让江崇年的话逗红的,情绪能掩盖,但心跳不能藏,明扬自己都能听到急促的扑通声扎耳。
    崽崽,框架是给不爱的人设的,虽然我有感情洁癖,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可以都不介意。
    明扬急道:我也只有江先生一个!
    我知道。江崇年在他耳边笑道:崽崽生涩的模样我永远记得。
    这话听的明扬屁.股隐隐作痛
    吃完午饭明扬痛痛快快睡了三个小时午觉,醒来去书房找江崇年,在他怀里赖了半小时,之后拿着把剪纸用的剪刀,奔去花园修剪他的藤冰山。
    太阳西斜,金光撒在藤冰山洁白的花瓣儿上,整一片像幅会发光的油画。
    女园艺师一身浅灰色工装,她提个翠绿色的水壶,老远看明扬愣在花丛前,样子像想做什么又不敢。
    她放下水壶从对面跑过来,明先生,请问您是想孙颖停在他右侧一米远。
    想修一修,它有些叶子黄了。
    孙颖看一眼他手中的塑料剪刀,显然顿了顿,仍耐心指导道:它正在生长期,明先生想修剪的话可以试着进行剪梢、摘心、打顶,促进分枝生长,这样可以达到多开花的目的。
    明扬迷茫摇头,我有点听不懂。
    明先生稍等。孙颖转身小跑去工具包里拿修枝剪。花了一个多小时边示范边教,终于教会明扬怎么正确修枝。
    用这个剪,孙颖把修枝剪递给他,你那个塑料的剪不下来,而且容易剪坏。
    江崇年忙完来花园找的时候,少年不知在花丛前蹲了多久,张望着迟迟没下剪刀。
    孙颖能眼睛不眨剪下一连串带花的藤冰山,明扬不能,他一朵都舍不得。
    是在数蚂蚁吗?江崇年蹲在他身侧,扶着他的背,崽崽数到第几只了?
    啊?明扬当真低头在草地里找蚂蚁,短时间内一只也没找到。江崇年专门拿手帕帮他擦汗,边提醒说:还有半小时,崽崽回去收拾下,我送你去餐厅赴约。
    江先生,我舍不得。明扬用剪刀指着拥拥簇簇的花朵,边说:为什么要把花枝剪掉,明明开得很好。
    有舍才有得啊,江崇年带他起来,不过,如果舍不得咱们就不剪,开心就好了。
    明扬最后决定,不剪。他真的一朵也下不去手。就连孙颖刚刚剪下来的,他也一束束整理好,拿回去插在花瓶里。
    客厅,书房,卧室,连厨房都放了几束。江崇年拿他没办法,索性帮着递花瓶。
    忙完这些,明扬没时间再换衣服,穿上外套裹着围巾直接出门。江崇年把明扬送到餐厅门口,没有进去。明扬紧紧握着他左手食指,不理解道:江先生为什么不一起吃饭,我想你陪我一起。
    米娅是不是和她的姐妹们一起来的?江崇年耐心解释,我在的话她们吃饭难免拘谨,不自在。你和程最一起,吃完打电话,我就在附近,很快就过来接你。
    明扬怎么都不愿意,最后一人退一步,江崇年送他进餐厅,见到程最才肯放江先生出来。
    何深回国后约过江崇年几回,总找不到对的时机,江崇年也觉得抱歉,借着这次机会,他定了隔壁餐厅等何深来。
    距上次见相隔一年多,十多分钟后再见何深,江崇年只觉得他不仅瘦了,还说不出的沧桑。
    据何深说,他回国一个来月,醒着喝,醉了睡,醒了接着喝,没怎么出过门。江崇年大概猜到一些,只是奇怪,以何深以前无所谓的性子,竟然真会栽在明忱手上。
    点完餐,何深先问道:小明扬呢?
    在附近和同事吃饭。江崇年捏着茶杯喝了一口,切入真题:你和明忱真结束了?
    何深失意一瞬,涩然道:大概吧。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固执,要强,容不得沙,就连我有时候也不懂他。
    明忱不像会无理取闹的人,除非你真惹毛他。江崇年好奇问:所以,你触到他哪根逆鳞了?
    我朋友来X国,吃饭的时候说漏嘴,明忱知道跑车的事儿了
    跑车?江崇年不明实情。
    何深犹豫一瞬,解释说:喝醉了和几个朋友打赌下的赌注谁有本事睡到明忱,跑车归谁你知道的,男人的胜负欲多强,特别是酒后的男人
    江崇年皱眉,对于何深这种做法不仅不赞同,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气愤,我能理解明忱。
    年哥,你也觉得我错了何深恹恹趴在桌上,指尖敲着玻璃杯,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明忱心狠,说不爱就不爱,我做不到。
    何深苦恼抓了把头,一件能解释清楚的小事,他否定了我所有的好,换谁都不好受吧。人怎么可能不犯错,总要给个改错的机会吧高考失败还能复读,生意失败还能再试,他倒好,直接赶我走
    小深,在我看来你的做法不够成熟,甚至幼稚。我不能理解你爱着他却仍然骗他这种做法。如果一开始你只是想玩玩,那没问题,你情我愿的事。但你在察觉自己的心意后不想着及时损止,而是选择继续隐瞒,非常不明智。你亲口坦白和他听别人说完全两码事。后者来说,他越爱你,受到的伤害越大。他可能会觉得一腔热情扑了空,忽然认不清你了。不论你是真情还是假意,对他而言没什么两样,都是你为达到目的的不择手段。
    我就是怕才没说的,怕他难过,一个不高兴再踹开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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