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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三碗过岗(79)

    张训早被陈林虎啃惯了,对他那对儿虎牙都有了微妙的反应,思绪乱飞的时候挨了这么几下,抖了抖,小电驴在路上走了个S弯。
    再咬?张训赶紧把好车,牙又痒了是吧?!
    毫无威慑力,陈林虎见这人终于又活了,胆大包天地又在他肩膀上啃了口:嗯。
    张训被那声柔软的嗯给堵住了嘴,车拐上去文化宫的路,才含糊道:行了,别啃了回去再说。
    他俩好像真的脑袋上接了根数据线,此刻突然都懂了话里的意思,陈林虎听出张训尾音里带出的些许局促和害臊,无声地翘起嘴角。
    老家属院儿早已入睡,小电驴潜水艇般悄无声息地回到港口。
    那句回去再说的魔力效果相当不错,一直到爬上二楼的楼梯,陈林虎都挺老实。
    他老实了,张训反倒开始蒙圈,上楼梯连着拌了两次蒜,平地走路都差点左脚拌右脚,仿佛要把自己仅剩的一点脸面全都丢了,气得心里直骂自己窝囊。
    但陈林虎的存在感太强了。
    光是站在旁边儿就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张训头回发现内心世界太丰富不是什么好事,一盒套能带出的脑补爆炸式增长,他掏钥匙开门的动作都有点儿不知所措。
    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平时那副端着的德行,但陈林虎还是从张训这一路上打的磕绊和心不在焉半天开不开门的动作上找到了点儿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心里痒的厉害,不光是因为塑料袋里的那盒东西,还有张训这种因为他而泄露出的慌乱。
    陈林虎忍不住从他身后伸手过去,握住他拿钥匙的手,边帮着开门,边低头在张训颈窝亲了亲:你傻了吗?
    让你啃得脑子都没剩多少了,张训半垂着眼,无奈之余自己也觉得有点儿好笑,起开,碍事儿。
    陈林虎被怼了,心里的热乎劲儿却半点没减,眉梢微挑,见张训的睫毛抖得厉害,又趁着门拉开,用嘴唇抿了下他的耳廓:你怎么不看我啊训哥?
    他的所有动作都遵从本心,看见什么喜欢就要摸摸啃啃咬咬,张训被陈林虎这种兽性本能似的习惯搞得呼吸微滞,半眯着眼扭过头去,堵住陈林虎的嘴。
    门开了,两人跌跌撞撞地挤进来,张训迫不及待地争取主导权,却被陈林虎的莽撞凶蛮压得厉害,兜着那盒东西的塑料袋落在地上,和带上门的声音重叠,在楼道里回响,掩住门内急促的呼吸。
    张训被顶在入户柜上,陈林虎的力气大得吓人,搂着他腰向上提,张训就半坐在了柜子上,钥匙摆件被挤到旁边,张训的腿下意识并拢,脚跟磨蹭着陈林虎的小腿,刮的每下都仿佛揪着陈林虎的神经。
    我能吗?陈林虎终于肯松开叼着就不放的嘴,声线不稳地低声道,张训?
    这直白坦率的询问比一声不吭就动作带来的冲击更强,含糊的意思有了明确的轮廓,反倒让人因看清了即将发生的全貌而战力不已,张训喘口气,轻笑着吻吻陈林虎嘴角:都他妈这时候了,你说呢?把,咳,那玩意儿拿过来。
    套混在一堆零食里掉出来,陈林虎弯腰捡了,抿着嘴要拆。
    给我,张训伸伸手,调侃道,不然你帮我戴?
    陈林虎愣了下:啊?你也要戴?
    张训也愣了:啊?你什么意思?
    两人的目光对上,在彼此眼里看到你他妈在开什么玩笑的内容,顿感晴天霹雳。
    半分钟前的暧昧被无言的震惊和尴尬席卷,张训心中警铃大作,刚开口说了句我以为我在上,就被陈林虎扑上来封住口。
    陈林虎的嘴唇又软又热,手也不老实,专往张训要命的地方揉,接吻的间隙还小声地喊了句:训哥。
    张训的脑子嗡得就成了粥,自己那条本来就不怎么牢固的底线崩得就剩一丝,还勉勉强强地连着理智,但没说完的后半截却咽回了肚子里。
    看着他的陈林虎的目光太清晰太热,张训那点儿争强好胜都成了灰,吹口气儿就没了。
    喵嗷一声吼把两人的僵持打破,张训和陈林虎扭头,肥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入户柜的边儿上,瞪着眼好奇地审视着黏在一起的人类。
    饶是陈林虎再莽,被这么一电灯泡看着也实在施展不开自己的本事,张训猛地回神,发现自己衣服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被牵着鼻子走到了半道才惊觉,面红耳赤地拍开陈林虎:靠,这他妈是门口!!
    道德沦丧的两位二楼小国王这才在臣子的目光中灰头土脸地滚进屋内,陈林虎的一身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张训也因为他胡搅蛮缠地蹭而满身脏,刚才直冲天灵盖的情绪落下去,张训的洁癖重回身体,推着满脸不满的陈林虎去洗澡。
    把危险人物关进厕所,张训这才感到理智回笼,从头到脚都下了遍热锅,差点儿臊得红透了。
    肥猫喵嗷喵嗷地叫了好几声,他晕乎乎地去添粮添饭,蹲下的时候被肥猫用头蹭着脚踝,柔软的猫热乎乎地贴着他,张训无端想起陈林虎在他颈窝乱蹭时的呼吸,烫的皮肤都要起红。
    张训心烦意乱地点着烟,耳朵里是那浑小子在厕所哗哗洗澡的水声。
    简直乱了套!张训心想,这他妈跟我计划的可不一样!
    想到这儿,张训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忘了原本的规划。
    宝象是个神奇的地方,来这儿会遇到神奇的人。
    陈林虎天生就是来搅乱张训这潭死水的,他跟块儿大石头似的又硬又狠,砸在张训的水面儿上,入水的瞬间还得发出一声响,在张训的脑子里喊了声训哥。
    这时候倒是很知道该喊什么,张训抽着烟想笑,从地上捡起被陈林虎慌乱中丢掉的那盒套,慢慢地抽出来里边儿的东西放在桌上,叹了口气。
    算了,真他娘的让这小子套牢了。
    陈林虎的心里也跟坐了八百回过山车似的颠三倒四,把自己好歹收拾干净就跟见着兔子的鹰似的出来盯着张训瞧。
    但后者这会儿已经回归平静,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初,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儿,先压着陈林虎看了看后背那块儿的擦伤,伤口浅,已经快结疤了,但还是消了个毒,才在陈林虎的目光下卷了内衣窜进洗手间。
    陈林虎满心满肺的郁闷无处发泄,逮着坏事儿的肥猫一通搓揉。
    他天性执拗又认死理,但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勉强。他喜欢张训情不自禁地吻他,喜欢张训被他折腾时的喘息,喜欢所有发自本心的行为,因此这会儿全没了主意,只恨肥猫搅局,不然刚才张训稀里糊涂的肯定反应不过来。
    可恨!
    陈林虎跟橘猫开始同类相残。
    等陈林虎的思维发散到一团乱麻,厕所的水声却停了,张训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自己的猫跟自己男朋友打得两败俱伤,各有各的不满,不由乐了:虎子,来,问你个事儿。
    陈林虎闻声转过头去,呼吸顿了顿。
    张训的身上水珠还在往下滴,头发只擦了半干就走出来,还带着腾腾水气,带进去的衣服全没用上,只穿了条宽松的短裤,水珠顺着劲瘦的腰滑下,没入灰色的布料,氲开一片深色。
    来,张训招招手,过来。
    陈林虎从地板上爬起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问你啊,张训把他拽得贴着自己,看着他眼睛说道,你那些学习素材都看完了吧,学会了吗?
    陈林虎眼底的深色更重,黑色的眸子又亮又热,低声道:嗯。
    哎,烦死我吧你就,张训搓搓脸,掩住上边儿透出的那点红,来,我想亲亲你。
    后半句里的纵容和热度让陈林虎胸腔内的情感和念想全都开始发酵,顺着呼吸传递给张训。
    夹杂着洗发水清爽味道的吻落了下来,后边儿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肥猫被拎着后勃颈请出去,门合上,卧室里满是被体温哄热了的水气。
    两人对彼此都了如指掌,但感觉却比平时更加战栗,呼吸如火,手心发热,吸进的气很快焐热,又顺着皮肤发散,没完没了的热浪席卷着身体和神经,理智早就烧成了灰,在二楼的空间里消散。
    被触碰被索取的感觉太过明显,张训忍不住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半张开的嘴在发出什么声音,连自己也听不太清。
    陈林虎的那些理论知识在实践的时候全都抛到脑后,靠着本能去追寻目标,纠缠着张训,还要强横地拉开张训的手臂,对上他湿漉漉的眼,哑着嗓故意问:这样行吗训哥?是这么做吗,嗯?
    张训被他训哥张老师地胡乱喊,又听他说教我,羞耻得整个人都在抖,气得牙根痒痒,骂声还没出口就支零破碎,只能恨恨地按着陈林虎脖子,拉下来堵住他的嘴。
    真实见到的画面比想象中更令人发昏,所有的念想都归拢到了一起,交织在一起。
    静谧的夏夜,蝉声和他的气息,黑夜和对方的眼睛,星空和零碎的爱语,有关的无关的全都混杂在了记忆里被统统记住,原来狂热是这个意思。
    狂热就是所有的细节都无法模糊,所有的一切都被理所当然地记住,在对方的身上、心上和灵魂上落下烙印。
    当眼前炙热的光闪过,笼着彼此的热度才逐渐消褪,但仍留有颤抖的余韵,张训半晌才找到神智,一手习惯性地去揉陈林虎后脑勺的发丝。
    陈林虎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张训的嘴角,感觉到自己的虎头被拨弄,才撒娇似的低声道:训哥,你身上好热。
    嗯,张训的鼻腔里发出懒懒的音,半闭着眼呼出口气,都快烫散架了。
    陈林虎分不清这评价是好是坏,什么都干了后才扭头捡回自己遗落在好望角的良心,吻得又软又乖,手帮着去按张训的腰:难受吗?顿了顿,又趴在张训耳边小声问道,什么感觉?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问出别的,只能看着张训等他自己领会。
    张训掀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
    这小子贯会在放肆后卖乖,这会儿眼睛亮着星星点点的光,抿着唇,嘴角轻微卷起。
    皮相实在是太好了,张训泄愤似的捏他的脸,反倒被捉着手又啃了好几口。
    难受吗?陈林虎没听见他回答,以为是真怎么着了,想起之前查的资料的时候不怎么好的那些事儿,皱着眉想起身查看。
    给我留点儿脸吧,张训赶紧把他按回去,侧身整个人压到他身上,抱着陈林虎的脑袋亲了亲,半晌才咳了声,含糊道,魂儿都快让你顶飞了,缓缓。
    这年纪的小伙子体温都高,热得不行,屋里的空调早早就开了,这会儿缓缓,就干脆卷着空调被挤着,陈林虎心早就融得不像样,被张训这么没遮没拦地贴着,脑子里难得什么都没想,只轻缓地揉着张训的后背。
    一缓就缓得没了记忆,挨着睡到日上三竿,才被电话铃给吵醒。
    第66章
    手机放的挺远,陈林虎迷迷糊糊被铃声吵醒,感觉张训翻了个身,捞着被子往头上盖,明显不乐意去接电话。
    陈林虎让张训往他怀里埋头的动作搞的也没了起床的念头,抬手捂住张训的耳朵,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掩耳盗铃的行为让半睡半醒的张训乐醒了,拍拍陈林虎手臂,伸懒腰爬起来看一眼窗外,阳光刺得他直眯眼:几点了都?
    又不上课,陈林虎摸上张训的腰虚搂着,睡意朦胧道,书咖也放假,起来干嘛?
    张训够着已经不响了的手机,顺道戴上眼镜,金属框的微量压上鼻梁,才觉得清醒了些:响的是你手机。
    打电话的是高一等,打了俩陈林虎都没接,就换成发信息。
    陈林虎看了眼,随便回了几个字就把手机丢开,抱着张训的腰说道:他们回宿舍了,跟我说声。还没到十一点,再睡会儿。
    他半张脸都埋在深灰色的枕头上,空调被搭着胯,肩膀腰身流畅的线条没进去,却勾起张训昨天晚上的所有记忆。
    老虎成精要是都长这样,狐狸精估计就不是评价祸国殃民的角色的唯一标准了。
    张训让他卡着腰也动不了,顺着他手臂一路捏上去,在陈林虎白皙的脸颊上恶狠狠地揪了好几把:真是我早起奋进路上的绊脚石。
    绊脚石不以为意,手不老实地在张训肚子上又搓又揉,抓着抓着就有往下去的趋势,吓得张训赶紧把他手隔开,一溜烟地下床,从地上捞起裤子套上: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流氓了啊陈林虎,赶紧起来,你不回宿舍拿东西?
    后天才清宿舍楼,不急。陈林虎把颀长的身体抻了抻,一骨碌爬起来看着他,你,嗯,做大动作行吗?
    张训正往身上套衣服,闻言扭过头,幽幽地看他一眼。
    陈林虎的目光从他结实匀称的上身轮廓滑到臀部,询问的方式难得如此含蓄。
    但还是难免都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张训脸上的表情差点儿裂开,勉强兜住了:说他妈谁不行呢!
    陈林虎乐了,爬起来先吧唧亲了口张训,才拉开门去洗漱。
    门外的虎哥早就等的不耐烦,刚开门就飞扑进来,对着屋内两人骂骂咧咧,巡视领地般在屋内转圈,还要往床上跳。
    张训赶紧撤掉床上的床单被罩,面色镇定地拿去丢阳台的洗衣机里。
    滚了一晚上的床单皱得超出张训承受底线,洗衣机滚动起来,他才咬着烟站在旁边揉了揉腰。
    身体残留的异样感和洗衣机工作的嗡嗡声,都让张训端不住自己云淡风轻的表情,站在阳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昨天晚上的画面,俩人都昏了头的没个收敛,陈林虎的眼神侵略性极强,嘴唇却很软,再硬的心肠都被他吻软了。
    白日思那什么欲,张训弹弹烟灰,喃喃自语道,堕落,真他娘的堕落,小王八蛋真是克我
    堕落的源头陈林虎洗漱完出来,脸也不擦挂着水珠往阳台找人,手里还拿着手机,皱着眉问:昨天你发的这几条录像是什么东西?
    张训顿了顿,才想起来昨天在方清手机上看的那些照片。
    几条录像比较清晰,听着张训把来龙去脉说完,陈林虎的脸上浮起显而易见的厌恶,皱着眉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把录像看到底,觉得还是得跟童翡说声,好歹有个防备。
    把录像转给了童翡,没想到过了十来分钟,联系陈林虎的却是沈新。
    陈林虎正帮着张训晾床单,看见沈新的信息还挺惊讶,张训倒是不怎么意外,扫了一眼沈新发的信息,用词简短但夹杂着怒气,忍不住笑了笑:没事儿,你跟他说了应该也行,只要童翡知道就好。
    他用童翡微信跟我联系的,童翡肯定是知道了,陈林虎没反应过来,他在一块儿?
    不仅在一块儿,估计迟早得在一起,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送个衣服都夹带私货张训咬着烟笑着抻平床单的褶皱,嘲笑道,小虎哥,你剩的情商是不是全用我身上了?其他方面可不太够用啊。
    陈林虎琢磨出他什么意思,这才惊觉沈新几次在他跟童翡说话的时候引导,还套出他有对象是为了什么原来是铲除一切有可能成为情敌的目标,这学长也够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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