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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拾(50)

    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停止叫骂,冲到傅沉身边,用力拍他的肩膀:骂得好,骂得太好了!专门戳他痛处,不愧是你!
    傅沉没说什么,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顾舟看到他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傅沉好久没这样发火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在收拾任轩的时候。
    傅沉慢慢呼出一口浊气,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来,他毕竟还算傅家人,他们不好拦他,你
    顾舟没有等他说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高兴你愿意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维护我。
    我当然要维护你,傅沉叹气,有些无奈地在他额角轻吻,如果我不维护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你的爱人?
    第66章
    我说你们谢弦尴尬地戳在一边, 被迫听了这句情话,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能不要当着外人的面卿卿我我吗?
    顾舟勾住傅沉的脖子,回吻了他,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傅沉用指节轻轻擦拭嘴角,重新坐正,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小叔这话说的, 先当着外人的面卿卿我我的,难道不是你?
    他向安星绪的方向看了一眼,小男生扒着沙发背,也在偷偷看他, 领口敞开了一些,露出颈窝处明显的红痕。
    我什么人,你什么人?谢弦被他一噎, 还在嘴硬,外人都知道我是个纨绔, 纨绔在外面胡作非为当然得心应手, 这种事我能干, 你不行。
    傅沉笑了一下,之前的戾气早已消失无踪:小叔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谢弦表情古怪,顾舟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刚刚那个三叔公, 到底是什么人?
    他啊,谢弦在沙发上坐下,从兜里摸了包烟,抽出一根要点, 不介意吧?
    介意。
    谢弦一愣, 没想到他就礼貌一下, 傅沉还真说介意。他有点可惜地把烟捏在手里没点:好吧,我家绪绪也不喜欢我抽烟。
    顾舟:
    这一口一个我家绪绪,实在是
    我三叔这人啊,老封建余孽了,他年轻时候就这德性,现在老了,变本加厉,倚老卖老,别人不动他,他就以为是他位高权重,你说多可笑?
    谢弦说着冷笑了一下:他天生的没有生育能力,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更恶心的是,他一直羡慕他二哥,也就是傅沉他爷爷,羡慕他子孙满堂,又非常嫉妒,可以说又羡慕又恨。
    顾舟斟酌着他的措辞,发现他宁可说傅沉爷爷,也不肯说是自己父亲。
    顾舟:既然恨的话,那他二哥这一脉断在这里,他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谢弦摆了摆手:他可能是真觉得傅家有皇家血脉要继承,对什么生儿子添香火啦看得很重,满脑子都是他那条宝贵的Y染色体,所以他虽然恨傅正弘,却更在意他们老傅家的子孙,并且觉得我恨你但我不动你儿孙,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你儿孙应该感谢我,老能自我感动了。
    傅正弘应该就是傅沉的爷爷。
    顾舟轻抽一口气,心说这人还真是五毒俱全。
    傅沉见他表情怪异,对谢弦道:少说点吧,别吓着他。
    怎么,你都跟人家结婚了,还怕被人家知根知底?谢弦挑了挑眉毛,用指间没点着的烟指了指顾舟,小顾舟,你说你听是不听?
    我没事,你接着说。
    谢弦冲傅沉一摊手,露出一个看吧的表情,傅沉无奈叹气:随你。
    他带顾舟来,确实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祖上那些事不堪入目,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隐瞒顾舟,他们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当然应该对彼此坦荡。
    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来闹事了,上次我二哥给他两个闺女办成人礼,傅正荣那老不死也来了,说什么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要这么大排面,就该低调,女子守春闺,闹得这么张扬,以后还怎么嫁人。
    顾舟眼皮一跳。
    这还真是纯纯纯的封建余孽啊!
    小叔,你别提这事!双胞胎之一猛地站了起来,这个老傻逼,还好我爸把他拦住了,不然我非要手撕了他!老子他妈嫁不嫁人关他屁事,我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他也管不着!
    好好好,傅二叔赶紧安抚自己愤怒的女儿,不结不结,哪有男的能配得上我闺女,爸爸都看不上他们。
    女孩哼了一声,这才坐下。
    你看吧,谢弦冲顾舟递了个眼神,反正啊,没人待见他,我大伯他们那一支在国外,三叔想管管不着,四叔呢在南方,他这手也伸不过去,就可着他二哥一脉可劲霍霍,以前他还能霍霍一下我三哥四哥,现在这俩人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在里头蹲着,他能霍霍的可不就剩下你们和二哥了吗?
    顾舟:不是还有你?
    我?谢弦咧嘴一笑,我混蛋啊,他随便骂我,我一点都不生气,我这从小被骂到大的,一句野种算得了什么?反倒是他呢,还死要面子。
    顾舟看了看他,不知怎么居然有点同情,说到底并不是他的错,如果不是靠不要脸,他可能都没办法活到今天。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半天没吭声的傅沉突然开口,我的礼让也是有限度的,既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那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倒显得我这个家主没有魄力。
    谢弦冲他打了个响指:大侄子,我就看中你这点,整他!
    黄土埋到脖子了傅沉低语了一句,明天我就给他选块墓地,定个骨灰盒送到他家里去,养老送终,是我们小辈该做的,一大把年纪了,出门我不放心他,就该好好在家里颐养天年,享受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你说是吗?
    谢弦露出赞叹的眼神:还是你狠,我只是嘴上咒他死,你这直接动真格的,很好,大侄子,就冲你这点,叔叔也要为你两肋插刀。
    顾舟看他一眼,心说这位小叔心思是挺单纯的。
    傅沉要想干点什么事,那必定是经过缜密考虑,这事不会留下半点把柄落人口实,又偏偏要让二叔和小叔知道,就有一种我替我自己报仇也替你们报仇的感觉,既拉拢他们,又立了威。
    他看着那双胞胎高兴雀跃的表情,就知道这两家人彻底在傅沉的贼船上了。
    顾舟在心里叹气。
    傅沉给他的结婚协议书,还真的是一张能让他弃船跑路的救命票。
    不过他不会弃船的。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傅沉,如果傅沉不在这些事上算计,他反而要怀疑那不是傅沉。
    两肋插刀用不着,你少在外面耍混蛋就行。傅沉说。
    我哪有耍混蛋?谢弦一脸你别冤枉我,我已经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了好不好?不信你问绪绪,这次我是真心的,真的他是最后一个,再也不换了。
    随便你,怎么样都不关我事。傅沉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不早了,该回家了。
    也行,那咱们就聚到这,我跟我家绪绪亲热去,谢弦说着走到安星绪面前,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用力地吻了一下,宝贝儿等急了吧,哥哥这就满足你嗷。
    安星绪脸皮一红,在他胸前拧了一把:死变态。
    你不就喜欢我这个变态劲儿?
    讨厌~
    顾舟看着他们走远,搓了搓胳膊,感觉自己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倒是也挺好,谢弦这种人也有人喜欢。
    跟傅二叔一家简单道了别,他们也准备回家了,顾舟还跟那三姐妹互换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机会开黑。
    楼下的宴席早已散场,顾舟从酒店出来时,天已然黑透。
    晚上的风还有点凉,他紧了紧衣服,急忙上车。
    一打开手机,就看到程然给他发的消息,说他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了。
    顾秀霖也已经被傅沉派司机送回她家,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舟给程然回了消息,告诉他自己也回家了,随后视线微微一偏,看向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银色的婚戒在光线底下闪着细碎的光芒,他这枚稍细一点,因为他手指细,戒指太粗会显得很奇怪。
    今天的事,实在抱歉,傅沉道,我故意没给他发请柬,就是不想他过来,谁知道他还是来了。
    顾舟抬起头:没事,上次你堂妹成人礼,肯定也没邀请他,他不一样去了?
    我该考虑到这点的,傅沉皱了一下眉,先前我跟他接触过几次,他还是稍微会给我这个家主面子,没想到这次
    人越老越固执,而且这次可能是超过了他愿意给你面子的底线,倒也不怪你。
    顾舟说着,心道缜密如傅沉也难免出现纰漏,筹备婚礼这么忙,遇上一个故意装看不懂你意图,非要来搅场子的老顽固,也实在够让人头疼的。
    总之是我考虑不周,傅沉眉间的褶皱没有舒展,还好他没去楼下闹,不然的话
    这句话没说完,顾舟却听懂了,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冷意,不禁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他转过来。
    傅沉今天发这么大火,也是因为他而已,他毫不怀疑,如果那个三叔公只是在私下里单独责骂傅沉,没有闹到他面前来,傅沉可能根本不会对他怎么样。
    这个男人无论在外面经受了多少风风雨雨,也能永远平静以对,但一旦有人做了过界的事,把雨点溅在顾舟身上,他就会立刻发疯。
    傅沉朝他倾身:怎么了?
    顾舟凑近了,吻上他的眉心。
    傅沉眉间的褶皱因为被亲吻而展开,他微微抿了抿唇:在车上,不好吧?
    司机咳了一声,戴好耳机:我看不见也听不见。
    顾舟笑了,伸手拽住了傅沉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就是想在车上,不行吗?
    也行,傅沉表情有些奇怪,但是还是认为,我小叔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能跟他完全一样,你觉得呢?
    顾舟忍俊不禁:我只是说我想亲你,你想什么呢?
    傅沉:
    他发现他家先生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傅沉伸手搭住顾舟的腰,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第67章
    顾舟感觉到傅沉的手探进衣服, 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他莫名有点打退堂鼓,被傅沉吻得微微气喘,连忙伸手撑在对方胸口,小声说:到家, 先到家再说。
    说着用余光瞥了一眼司机。
    谁也不能真当着别人的面干那种事啊!
    傅沉挑眉, 故意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顾舟:
    顾先生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只是想逗逗傅沉, 没想到傅沉故意要跟他动真格的。
    好在傅沉到底不是谢弦, 虽然在车上没放过他, 但也没真的就地把他办了,只是连绵不绝的亲吻搞得他眼神迷离,下车时浑身发软, 站都站不稳。
    傅沉索性将他打横抱起,回家直接上二楼卧室, 把他放在了床上。
    *
    第二天, 顾舟又毫不意外地变成了废舟。
    他赖在床上不想起,随手跟程然和母亲发消息聊了几句, 又扔下手机接着睡。
    天气已经回暖, 温度一天比一天高了, 顾舟不再继续跟跑步机较劲,他现在的体力好了不少, 可以帮傅沉出门溜溜狗。
    三个月一次的复查之前做过一次,还是老样子, 除此以外, 低血压的状况稍有一些缓解, 但依然到不了正常值。
    这身体想要和正常人完全一样明显是不可能的,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让它稍好一些,至于这个稍能稍到什么程度,只能靠日积月累,这需要长期坚持,急是急不来的。
    不过他已经对现状很满意了。
    如果没有傅沉,他的生活不会像现在一样好。
    当然,如果没有傅沉,他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差。
    命运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有失必有得,他觉得自己心胸还算开阔,不计较那一点失,把眼光放在得上会比较好,知足常乐。
    上午十点半,顾舟遛狗回来,正在厨房里,咬了一口刚刚炸出来的麻圆,麻圆金黄香脆,芝麻味唇齿生香,让他享受得眯起眼睛。
    他自顾自地吃了几个麻圆,觉得炸麻圆是练成了,准备中午再炸点给傅沉尝尝,擦了擦手,拿起手机给傅沉发消息:【中午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傅沉最近不忙,顾舟在家也是闲着,基本隔三差五就下一次厨,按照往常,傅沉对他的消息都是秒回,可今天不知怎么,顾舟等了五分钟,也没等到对方的回复。
    他觉得奇怪,又发:【在开会?】
    二十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回应。
    顾舟有点犯嘀咕,觉得他可能临时有事去忙了,但还是想再核实一下,便将消息发给傅沉的助理:【在?】
    隔了半分钟,助理回复:【咋了嫂子】
    顾舟顿觉奇怪。
    傅沉的助理有空回他,显然没在开会,那傅沉到底干什么去了,不回他消息?
    他想了想发:【你们傅总在公司吗】
    助理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输入了好一会儿,才敲出两个字:【在啊】
    顾舟:【我有事找他,让他回我消息】
    助理:【呃】
    顾舟:【怎么了?】
    这回对方沉默了更长时间:【傅总去财务那边了,没跟我在一块儿,我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尽快回你】
    顾舟皱着眉头,直觉告诉他助理在撒谎,索性给傅沉打了电话,却听到提示音响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顾舟挂断了通话。
    太不对劲了。
    傅沉手机从不关机,就算开会都是静音的,去一趟财务没必要关机吧,不想接电话可以不接,又不会有人凭空泄露他们公司的财务报表。
    很显然,助理没对他说真话。
    顾舟果断离开厨房,在门口换了衣服,拿上车钥匙就要去公司找人。
    管家见他换衣服,问道:顾先生要出门?
    嗯,午饭前回来。顾舟没多说什么,直接开门出去了。
    他的那栋小别墅早已经卖掉,之前停在那边的车也开到傅沉家的地下车库来了,相比傅沉的豪车们,他还是习惯开自己的。
    他一路开到了傅沉的公司,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时,正碰上从里面出来的助理,助理看到他,满脸惊讶:嫂子?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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