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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门不迈(25)

    赵妮安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感慨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夏末:啊?
    是我傻了,聊这个干什么,盛锦这人就是从小都有点那个大病,你说是吧。
    赵妮安话音刚落,搭在夏末肩上的手被横空伸出的手腕挡开,伴随着盛锦不耐烦的声音:你才有那个大病呢。
    夏末已经做好了听这两人小学生拌嘴的准备,赵妮安果然毫无创新地反击道:有病的明明就是你。
    赵妮安你盛锦张了张嘴,眼珠一转,改口道,算了,我懒得跟你这种幼稚鬼浪费时间。
    说罢,很是骄傲地抱着胳膊斜眼瞥向发小。
    赵妮安猝不及防,噎了一下,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盛锦,你最近很奇怪啊,老实说,你是不是以前作孽太多,现在终于栽倒在谁的手上了?
    盛锦一动不动盯着赵妮安。
    赵妮安继续笑,压低声音问:跟我说说呗,哪个男的这么神通广大,竟然让你都为情所困?
    盛锦瞪圆了眼睛:哪有男的,什么男的
    赵妮安无所谓道:女的也行啊,你们去海城领证上午去下午就能回,来回路费我给你们报销了。
    盛锦下意识飞快地扫了眼夏末,转身就走。
    赵妮安站在原地,顺着盛锦目光看向夏末,疑惑道:她走之前看你一眼干什么,难道还想让你出结婚证工本费?哇堂堂一上市公司继承人这样也太抠门了吧?
    夏末:
    盛锦在不远处转过身来,无语道:聊这么大声是怕我听不见吗?
    夏末抬头,与她的视线对上。
    像被烫到似的,盛锦的眼中闪过慌乱,迅速移开目光,瞪着赵妮安凶巴巴地催促道:还走不走!
    赵妮安有恃无恐地对夏末说道:看,我猜对了,肯定有情况。
    夏末再一次从盛锦脸上看到那种介于慌乱愤怒和心虚之间的复杂神色。
    *
    新年到来的前夜,度假屋坐落的山间银装素裹,雪从白天开始,慢悠悠地随风入夜。
    偌大的客厅静悄悄的,刚吃过夜宵不久,白天的劲头过去,现在正犯懒,没人想说话,因为都是知根知底的老熟人,没什么好装模做样的,林小谭穿着睡衣嘬着奶茶翘着脚在玩手机,赵妮安瘫在沙发上,例行一日三次护肤做面膜,夏末坐在窗边边上看去年留在这里忘了带走的画集。
    盛锦成了整座屋子里最无所事事的那个,拿着遥控器不停切台,时不时朝某个方向瞥上一眼。
    只可惜现场除了她,大家看起来都有正在专注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依旧没有人说话。
    电视切到新闻频道,本该当作背景音的声音跳跃到耳朵里,里面正在官宣海城正式通过同性婚姻法的消息,这年头这种事情已经不足为奇,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只是抬了抬眼,就重新低下头去玩自己的。
    坐得最远的夏末就是连眼皮都没抬。
    盛锦又清了清嗓子,在安静的室内发出一声突兀的轻笑,匆匆瞥了夏末一眼,然后提高了声音:赵妮安,走,咱们领证去。
    赵妮安躺在沙发上没动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声道:神经病。
    盛锦赖到沙发边,笑嘻嘻地说:你小时候不是跟很多人说要给我当王后吗,妮妮公主?
    赵妮安一把推开她那张充满虚伪笑容的脸:盛锦你有病不要扯上我,本人性别女,直女的女,勿cue,谢谢。
    盛锦很做作地叹气:你这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掰直了,我居然不知道,你三年级还整天为我拈酸吃醋呢。
    赵妮安呕了一声,你好可怜,只能拿三年级的事情出来炫耀了,她早就看穿盛锦这人的真面目,以前小时候那是缺乏正确认知,我喜欢你还不如喜欢夏末,起码夏末不会像你一样阴阳怪气,她的精神状态很稳定。
    盛锦像是没听到赵妮安的语言攻击,感慨着:唉,原来爱消失以后真的只剩下漠视和无动于衷。
    赵妮安听得稀里糊涂,总觉得她是在意有所指,你又来了是吗,朋友圈已经装不下你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摘抄下来的矫情语录的是吧?
    盛锦又长叹一声,扬长而去。
    赵妮安喊了喊夏末,她到底什么情况,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正常回来吗,我真的是受够了。
    夏末合上书页,看向盛锦消失的楼梯口,欲言又止,我也不太清楚。
    今晚在这里留宿,时间很晚了,夏末回卧室后准备睡觉,门被人敲了几下。
    打开门后,门口站着一个比她还大上一圈的粉色玩偶。
    夏末问:你是?
    大玩偶挪动着笨拙的身体缓慢往里面走,一言不发。
    夏末被逼得退开,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以极其笨拙的步伐挪进卧室。
    就在夏末想去摘对方头套的时候,玩偶忽然发出一串很是动感的音乐声,随之,那笨拙的玩偶热情而夸张地手舞足蹈起来。
    毫无规律的狂乱动作让夏末怔了几秒,然后夏末意识到对方这是在跳舞给她看。
    夏末:?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并自己给自己撒了一把彩纸作为喝彩,同时那音乐的结尾来了一句新年快乐。
    夏末看她差不多了,伸手摘了头套。
    现出原形的盛锦有点懵,摸索着上衣口袋里东西,苦着脸控诉道:我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呢!
    刚刚的表演历历在目,夏末嘴角上扬,难忍笑意,把落在她头发上的细碎彩纸捡出来,口中说道:不好意思。
    怎么听不出什么歉意呢,盛锦嘀咕了一句,把装着礼物的小礼盒拿出来挂在她手腕上,道,这是今年新年礼物,想听你说一声喜欢。
    夏末拆出来一根定制项链,我很喜欢它。比起夏末每次送礼物的风格,盛锦的多少有些华而不实,开心最重要,夏末自然乐意看到盛锦开心,没有任何理由说自己不喜欢。
    盛锦听完却皱了皱眉,把脸凑到她面前,注视着她的眼睛,可怜地问:只喜欢它,不喜欢我吗?
    夏末鬼使神差地想到赵妮安晚上说的话,抿紧了嘴唇,为难地看向盛锦。
    盛锦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我逗你玩的。
    盛锦,夏末犹豫着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就连赵妮安和林小谭都发现了盛锦微妙的异常,夏末很少对盛锦的事情指手画脚,但这次还是忍不住想多嘴问一句。
    她刚问完,就见原本笑着的盛锦脸上闪过异样神色,攥紧了手上的玩偶外套。
    你、你发现啦?
    盛锦有点苦恼,脸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支支吾吾地道:其实、其实我也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告诉你,我想等考虑清楚之后再来找你,毕竟这件事情不是小事,不能太随便
    第31章
    夏末不明所以地拧着眉,如果盛锦不愿意说,那她不会逼迫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告诉我也没事。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垂下眼帘,出神地盯着地面。
    盛锦猛一拍脑袋,说道:算了我憋不住了,我现在就跟你说了吧!我被奚雅告白了!
    夏末错愕地看向她,眉头拧得更紧,原来这就是她最近变得如此奇怪的原因,这就是那些传言的真相?她和那个漂亮骄傲的女孩之间都是真的?
    夏末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表示点什么,或者是像盛锦平时对待自己那样的俏皮风趣的调侃,又或者是一些关于对盛锦初次陷入爱恋的祝福可是喉咙发紧,什么都说不出来。
    盛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里直打鼓,捏紧了拳头,心一横,掷地有声地说道:你来做我女朋友吧夏末!
    夏末刚酝酿好的话堵在喉咙口,怔在原地,脸上显露出困惑。
    奚雅对盛锦告白,和盛锦请求她做女朋友,这两件事之间有怎样的必然联系么?
    夏末沉默不语,盛锦被她盯得底气都不知不觉地弱了下来,刚刚做足的心理建设在崩塌的边缘,咽了口唾沫,神色一转就熟练地摆出耍赖的姿态,拉着夏末的手轻轻地晃了几下,可怜兮兮地央求道: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我要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奚雅肯定就不会再缠着我不放,你也知道,遇上像他们这种难缠的人是最麻烦的了,而且我和她毕竟还算是朋友,因为这个撕破脸皮让多少人看笑话,那闹得也太难看太丢脸了
    盛锦擅长让夏末心软,知道怎样会让夏末答应自己的所有要求,她在夏末面前从来不知道脸面为何物,年纪更小的时候,更是连在地板上打滚撒泼的招数都用得行云流水。
    夏末也隐约听明白了盛锦的意思,原来这个女朋友,不是让她做,而是让她扮演,夏末比谁都清楚,什么丢脸什么笑话盛锦其实并不在乎,为了婉拒不合心意的追求者,用上这种方法,对盛锦来说堪称温柔。
    她犹疑地看向盛锦,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纵即逝的心虚,像错觉一样,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让
    没有了!盛锦大声否决她的提议,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这副反应太过反常,连忙放软了嗓音,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不是吗,那些人成天缠着你,你不也烦吗,我这法子想得多好,对我们来说都能解决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目光流连在夏末脸上,生怕错过夏末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的神色变化。
    而夏末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都不开口表态。
    她急急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就是在配合我演一段时间的戏,我们是假的,要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像从前一样对你,绝不趁机对你做不该做的事。
    不该做的事?夏末喃喃地重复。
    盛锦哽住,匆忙偏过头假装看风景,卧室只有一张又大又软的双人床,夜灯光线模糊暧昧,她的脑子里反倒是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情景。
    她提高了声音追问道:你到底能不能答应我,要是你觉得太突然的话,我可以先追求你,你看我表现再决定要不要答应帮我,怎么样?
    夏末疑惑:这还需要先追再决定吗?
    做戏要做全套嘛,我们突然宣布在一起,那也太假了,对吧?
    盛锦眼神飘忽不定,想表现得和平常一样游刃有余,却紧张得始终不敢看夏末眼睛。
    她把夏末手上的项链拿过来,笨手笨脚地帮夏末戴上,期间甚至不太敢碰到夏末脖颈上细腻的肌肤。
    戴好后她直直盯着夏末锁骨间散发柔光的宝石,僵硬地开口: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我开始追你,你要是不想演了,可以随时说暂停。
    说完就飞一般地消失在夏末卧室门外。
    夏末依旧有点迷茫,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惊慌,好像这些年小心维持在她和盛锦之间的某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后悔今晚没断然拒绝盛锦的要求,或许是她杞人忧天,这只是盛锦又一次兴头上的胡闹,并不会带来难以控制的改变。
    第二天一早,众人出发赶回各自的城市,盛锦昨晚说好和赵妮安他们一起走,早上起来又改变了主意,说要和夏末绕路去一趟山上。
    这种天气,也就夏末愿意纵容盛锦想一出是一出的胡闹,赵妮安几个人听完盛锦的话脚底抹油似的溜了,生怕盛锦要拉上她们一起。
    盛锦还不想让她们当电灯泡呢,即便她们想一起,也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
    上山时坐缆车,下山坐的还是缆车。
    盛锦管这叫约会。
    夏末有点想笑,如果这算约会,那她们从小到大约会过很多次。
    盛锦见她嘴角藏着笑意,理直气壮地解释道:我们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和喜欢的人一起出门看风景,不叫约会叫什么?
    夏末坐在缆车里俯瞰脚下,群山之间白雪皑皑,童话一般的世界,可是这里只有我们,约会给谁看?
    盛锦伸手揽住她肩膀,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伸手挡住了她的脸,然后对着手机前置镜头迅速拍了一张照,递给夏末,这样大家不就都能看到了。
    说着,给那张照片上的夏末做了个特效,夏末的脸本来就被盛锦的手遮住,这下就更是难以辨认,除非是很熟悉的人。
    她把照片拿给夏末看,夏末确认后,发出去,配上一个爱心小表情。
    夏末还想说点什么,她不以为意地收回手机,不用管这东西了,下山后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比起做戏给人看,她好像更热衷于眼前的事。
    山脚下开着一间清吧,常年生意冷清,但是老板看起来似乎自得其乐,没有要关门歇业的意思。
    墙上挂着老板收藏的各种名家画作原稿,价值不菲,换成寻常人肯定是要像供着祖宗一样小心翼翼地供奉起来,而不是像贴墙纸一样贴得到处都是。
    夏末从门口走到里面,一路走一路看,已经不知道是该指责这位老板暴殄天物,还是该感激人家的大方。
    盛锦问她:我没带你来错地方吧,我们想办法把这些画都买回去好不好?
    夏末摇头,还是不要夺人所爱了。
    但是能哄你开心嘛,不然我怎么打动你做我女朋友。
    盛锦冲她眨眨眼睛,笑得一脸狡猾。
    吧台后面的老板抬起头,幽幽地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追女朋友就追女朋友,还要打我这些宝贝的主意。
    盛锦傲然道:老张,你这说的什么话,夏末能看上你这些画,那是它们的福气懂嘛。
    老张朝夏末看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好朋友夏末啊,什么时候成女朋友了。
    夏末有点窘迫地看了盛锦一眼,她没想到盛锦和这酷爱收藏的老板早就认识,也没想到盛锦还跟老板提过她,既然如此,盛锦带她来这里看上去也有些莫名其妙,至少和盛锦的目的看起来没必要的关联。
    盛锦淡定地说:还没呢,我这不是在追她嘛,老张你要是真够意思,就把这些画卖我吧?
    老张哼笑一声,别是你们俩合起伙来诓我这些画的吧,还拿搞对象当借口,小丫头片子,等你真把人变成女朋友再说吧。
    盛锦惋惜道:真替你这些画感到不值,怎么就砸你手里吃灰了。
    夏末暗中拉了一下盛锦的衣角,我们还是走吧。
    盛锦拍拍她的手背,别啊,我们听张老板唱两首,照顾一下张老板生意。
    老张站起来,笑道:行,那我再免费送你们两杯酒,感谢二位照顾生意。
    盛锦阻止道:酒就算了吧,我家夏末不喜欢,你别好心办坏事。
    不给你们小孩子喝酒,主要用一些果汁和茶,这总行了吧。老张屈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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