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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免费阅读笔趣阁(22)

    祝宁即便是使出修为来,也才只不过是把这个怪物逼到一旁,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已经被血浸湿,简直令人作呕。
    祝宁气急,将袖子撕了下来,白皙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之中,林夏烟也在激战之中,回过头来看了几眼,随后十分不自然的继续与那些四面八方来的怨气抗衡。
    盅月合上,变成一个利刃的形状,直直的向老头怪物刺去,老头也不傻,立刻身形闪的比怨气还快,祝宁又是第一次与盅月如此配合。
    显得十分没有默契。
    老头也哈哈大笑:原本看着你这法器有点儿意思,却没想到用法器的人是个草包,这下可别怪老夫我手下不留情。
    林夏烟觉得很无奈,她并不知道祝宁到底是怎么了,不光那些咒语,还需要提前一晚上温固,就连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法器配合的都如此生疏。
    她真的是祝宁?不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林夏烟当然也只敢这么想想,并没有问出来,而是悄悄在对付怨气的同时帮助祝宁,于是祝宁打起老头的时候,总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在帮着自己。
    她瞬间偏头看向看似努力对抗怨气的林夏烟,心头一暖,又重新陷入斗争。
    到底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祝宁不过是斗了几个回合,便有些吃力了,反观那个老头,就跟有浑身用不完的力气,血水也四处飞溅,恶心无比。
    林夏烟快速的升起一道屏障来,将那些怨气暂时封在外面,自己加入这场恶斗。
    林夏烟早已经不掩饰气息了,从指尖飞散而出的一片片暗紫色光芒,如同利刃一般打向老头,老头明显感觉出来这招式的凌厉,躲闪不及,身上终于又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就连那白森森的骨头也被打飞了几段。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坏我的好事?这猎人今日能走到这个地步,全都是他咎由自取。老头也很怂,看起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刚才面对着祝宁的时候一直口放厥词,现在只不过是接了林夏烟几招,就连连败下阵来。
    林夏烟皱眉,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听清楚事情的原委,可惜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只听到耳畔响起一声清脆的尖叫声。
    林夏烟,身后!!!
    林夏烟这才直呼大意了,可是此刻反应已经来不及了,等了好一会儿,背后并没有传来剧烈的疼痛,反而是祝宁痛苦的闷哼声。
    目光恢复清明,林夏烟看到的是背后一片血痕的祝宁,她小脸残白,胸口处的伤也复发,使得她站立都困难,好在只是疼痛,并没有影响到她的修为,盅月泛出最耀眼的光,阻止老头伤害祝宁。
    林夏烟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心中仿佛有什么线断掉了,心中妖界充满野心的种子,也在此刻疯狂燃烧,什么低调做人,掩盖实力,此刻都好像不重要了,那几道血痕似乎是划在了林夏烟的心中。
    没有多疼,就刻在骨子般的生气。
    林夏烟凭空变出来一把折扇,折扇舞动间一片片花瓣雨点般的打向老头,每一个花瓣触碰到了老头的时候,就如同在老头身上炸了个窟窿。
    修为强横到老头傻眼,被打的措手不及,祝宁虽然此刻疼的异常艰难,但她作为掌门所在的修为和傲骨还没有消失,倘若自己一直这么弱下去,岂不是日后任人宰割?
    穿书而来是一时的理由,却不是自己到现在还这么弱的理由。
    祝宁眼神逐渐坚定,盅月的铃铛发出摄魂夺魄般的响声,只针对老头,老头顿时觉得头痛欲裂,跪在地上,两面夹击,他终于撑不住了。
    你抓紧告诉我。方才所说,猎人他咎由自取是什么意思?祝宁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但也不妨碍她质问老头。
    老头把修为和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可能不告诉她,只是祝宁在听完事情来龙去脉之后,脸色沉了下来。
    在他身上下过一个符咒之后,便将老头放走,林夏烟看着沉默许久的祝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不然回去和那个老妇人说开吧?如果他们没有按照老头需要的补偿方式,那么这件事我们也不管。林夏烟思索了许久,这才想出来便对着祝宁道。
    第45章
    祝宁十分沉重的点点头,除了这样做还能怎么办呢,可是祝宁一旦想到银发满头的老太太跪在床边哭的模样总觉得老头说的和她看到的不一样。
    那老太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那个猎人也很面善。两个人怎么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祝宁连连摇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算是以貌取人了。
    林夏烟看出来祝宁的失神,心中也知道这是祝宁心中觉得世人皆善的防线被攻陷,不由得觉得好笑。
    世人刻板印象,总觉得只要是人就都是善良的,所以世界的一切鬼怪妖魅全部都被打成穷凶极恶,只要有个鬼怪上来影响了正常生活,就会被人们从心底里厌恶,憎恨。
    自从人和妖的界限被分的很清楚之后,这样的现象就一直存在,几千年几万年来他们这些妖亦或是魔,全都在阴暗的角落里生活,见不得光亮。
    人有善也有恶,而妖魔也是有善者存在的。林夏烟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只是这样一说,倒把祝宁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心中对林夏烟有点愧疚,毕竟自己一直就以她是反派是妖的身份而左躲右躲,各种揣测。
    于是看向林夏烟的眼神有些歉意:从前是我的思维太过古板,总是将坏人看成好的,却将好人加以揣测。这件事情,也算是让我明白了不少。说着说着,二人便到了堂屋的门口,屋子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老妇人依旧跪在床旁,手里紧紧的攥着黄符。
    林夏烟并没有给助您犹豫的时间,一脚便把木门踢开,闹出的声响不小。
    老妇人还以为是妖怪打的进来,吓得直拿着黄符到处乱扔,银发都已经变得狼狈凌乱,看起来实在可怜。
    不是妖怪,是我。林夏烟冷冰冰的开口,随即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
    老妇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两个人也回来了,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不由自主的感叹:不愧是二位,本该凶险的一夜就被如此摆平,老太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二位了
    老夫人的话明显还没说完,祝宁就接道:既然如此,不需要你怎么报答,只需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你要确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妇人似乎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祝宁变得如此冷漠,可也只好点点头:仙尊问便是只要老婆子知道的,一定告诉您。
    祝宁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卑微的老太婆,又是犹豫了好久才问出口:十五日前,你的儿子是不是并没有外出打猎,而是去了镇上赌钱?
    老妇人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的回想十五日前的事情,好像有了点眉目不确定地道:毕竟是上了年纪具体时日我忘了,但好像确实前些日子吾儿并没有出去打猎,瞒着我上镇上赌钱去了,回来之后我发现,他身上一个子也不剩了,这才知道,他是去赌钱了,当时老婆子我还将他臭骂了一顿。
    时间事情对上了。
    祝宁接着问:那当晚他回来的时候,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常,比如身上有股血腥味之类的。
    说到这里,老妇人的神情瞬间就变得不对,说话间也变得支支吾吾的,祝宁此刻眼睛扫向床边,发现那个猎人此刻面目狰狞,仿佛想要提醒老妇人什么。
    老妇人这次许久没有再说话,林夏烟冷哼一声,几乎是瞬移到了老妇人身后,手中变幻出一把匕首,抵在老妇人的脖颈处。
    刚刚是怎么说的?我们让你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如今知道这些,但是却不告诉我们?林夏烟说着拿着匕首的手,又加大了力道,老妇人虽然已经老了,可到底是人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惜命。
    她只好哭着说:当晚,吾儿确实是拖着一个黑色的大麻袋回来的。只是我以为那是他打的猎物,没有问,后来发现他身上钱没有了,才知道他是去赌钱了,并没去打猎。我问他,那黑麻袋里装的什么,他只说是明天要给朋友的猎物我当时在气头上,所以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林夏烟皱起眉头,手中的匕首被她扔在地上,就像是握过什么很恶心的东西一般,可到底老妇人确实是不知情,通过刚才反应就能知道老妇人说的话都是实话。
    那后来你们被这妖怪折磨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没有发现不对劲吗?比如说,你可从那哭声之中听到什么端倪?
    相比林夏烟的凌厉,祝宁则迂回婉转多了,她声线本就温柔动听,长相又是那种国民初恋的脸,即便刚被威胁完的老妇人,在听到祝宁发问后依然解答:最初的时候,哭声确实涉及到赌钱冤枉这几个字,但我当时胆都吓破了,又哪里敢想的这么细。后面就只是单纯的哭声了,吾儿又病重在床,我更没有心思去分析这其中的因果了。
    那不成妖怪这些天来折磨我们家,竟是吾儿自作孽?在这么几番询问下来,老妇人即使再愚钝,也听出来了不对劲,她小心翼翼的证实着自己的想法,这幅样子到让祝宁联想到现代世界有多少是儿女欠下债,而爹妈老年还要替儿子还债的事情。
    心酸又现实。
    祝宁点点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将目光移向猎人,猎人此刻脸涨得通红,似乎是有什么亏心事左瞒又满也没有瞒住,最后真相大白了的窘迫。
    他原本无力的嗓音,此刻也是回光返照:是他们赌坊欺人太甚,我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了,就让我当众扒光了衣服出丑,既然这么爱看别人出丑,那就让他自己付出点儿代价,又有什么错?!
    祝宁这才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全貌,这件事看起来就是嗜杀成性的猎人去赌钱,反而被赌的一身上一个子也不剩下。
    后来赌坊说了一个比较没有人性的要求,猎人照做了,可依旧觉得心里愤恨,就找机会将赌坊的老板杀掉
    可是令人疑惑的点也在这里。
    就算赌坊老板怨气再重,顶多就是化身为厉鬼前来索命罢了,可是在整件事情的处理过程中,祝宁并没有看到任何有关厉鬼和赌坊老板的线索与身影。
    反而看到的却是与整件事情都没有关系的一个过寿辰的精怪?这是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林夏烟面不改色,但其实也在努力躲避着祝宁的目光,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却也极为符合妖界的办事风格。
    不拘小节,只达到目的才是他们的追求。
    祝宁虽然心中疑惑,可到底也没有问出来,她怕问出来牵连的事情更广,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过一个月,祝宁感慨自己居然也学会深思熟虑了。
    所谓正是一命偿一命,你的儿子赌钱输了在先,那赌坊老板虽然做事不太人性,但终究没有错,你儿子却直接结果了人家的性命。天道好轮回,苍天又何曾饶过作恶的人,那精怪来折磨的这些时日,已经让你的儿子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准备后事吧。祝宁第一次知道下死亡通知书是这种感觉,一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这番话说完,祝宁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收拾好了黄布袋,不顾身上的伤,和林夏烟漏夜离开了猎人家。
    刚走出猎人的家,身后便是一片的哭声,有猎人的懊悔哭声也有来自一个老妇人看着自己儿子慢慢死去的绝望。
    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哭声居然比刚才显得还要阴森可怕。但是在这种阴森可怕的环境之中,祝宁叹了口气,走路的速度都明显变得慢了下来,盅月也算是帮了大忙,此刻安安稳稳的躺在祝宁的掌中,变成了小小一个,极易携带。
    林夏烟不太明白为什么祝宁这种的人总是这么多愁善感,看到老妇人哭也会共情至此;而看到恶人有恶报,第一反应不是觉得快意,而是现在这幅模样。
    或许你是觉得那个猎人罪不至此?林夏烟搀扶着祝宁,努力的询问想要了解祝宁的心思,可惜祝宁给了林夏烟一个眼神,似乎是看自家打听八卦的徒弟一样:若是罪不至此,我又怎会任他自生自灭。我如此失落,也并非单单为了今晚上的一件事。我总觉着所有的事情都才刚刚开始。
    林夏烟这次倒是赞同的点点头,妖界的行动也才刚刚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冲着那个仙骨而来,既然苏觅还没有下山,那么其他的计划就只能推后。
    真正的腥风血雨,恐怕是要在妖界发现苏觅之后,正式展开。
    林夏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只因一点小事而便多愁善感的祝宁,到时候要借一系列大动作,她又会如何?
    林夏烟原本的计划就是潜入云苍山,趁机挑拨师徒二人之间的关系,苏觅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再与妖界合力斩杀。
    可现在林夏烟竟然也想知道,倘若祝宁面临抉择,面临两个名义上的徒弟。
    她会作何选择?
    第46章
    回客栈的路并不长,此刻已算是夜班时分,客栈里的人全都歇下了,只剩下一间房屋还亮着烛火。
    二位回来啦?祝宁刚迈入客栈,就听见一道清丽的女生在自己耳畔响起,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祝宁现在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被吓到,反而集中精力寻找声音的来源。
    一转身就看到顾兮,她亮着眸子,钗发均未乱,似乎是刻意等在这里。
    本以为这件事要处理好多天,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顾兮倒是没有一点想要打听八卦的事情,反而端起一壶茶来,像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祝宁没坐下,也没有上楼,直接了当的问: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二位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日晨起,小女子斗胆来请二位将小女子护送回家。顾兮说话间没有半分礼貌的感觉,却又让人生不起气,祝宁这才想起这件事,随即点点头:原来如此,姑娘明日即刻启程?
    顾兮将茶盏放下,思索着时间,歉然一笑:正是不知道,二位可有时间?
    祝宁正巧也是下山平乱,想着既然不知道该往哪边去,倒不如做了这个顺水人情,听说人家还是什么员外的女儿,在古代这种地方,地方官堪比野皇帝,想要办事顺利,恐怕也得有求于他们。
    有时间。那便明日再见。祝宁今天心情实在不好,并没有多想废话,既然决定下来,便想着上去补觉。
    林夏烟也是点点头,跟着她上楼,但在最后一刻,顾兮和林夏烟二人对视,这种特殊的意味,稍纵即逝。
    次日,辰时。
    客栈门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护在两辆精致的马车旁。祝宁瞪大了眼睛,这些簇拥着马车的小厮车夫是从哪来的?
    顾兮从前面的一辆马车中探出头来,微微一笑:由于顾兮只能找到两辆马车,便委屈二位仙尊挤一挤了。
    她好像十分喜欢蓝色的衣裳,即便换了件长裙,也是蓝色为主色。不同的是,顾兮头上摇曳的流苏今天换成了一个简单的蓝水晶簪子。整个人又与昨日不同了些。
    无妨。祝宁说完,便率先进了后面那辆马车,林夏烟紧跟其后。
    不多时,马车徐徐走动,这便已经启程。
    你背后的伤真的好了?以后动用修为也不会再次裂开?林夏烟一连发问,弄得她哭笑不得。
    不过是个血痕罢了,若这点伤都治愈不了,我也愧对于云苍山掌门的名号了。祝宁喝了口在马车中备好的茶,调侃道。
    林夏烟这才放下心来,也是,以祝宁的修为造诣,这点小伤的确不算什么,那晚只是没经过调息,好的不彻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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